邵蓉蓉同他一块被关在东宫笼里那次,他身上满是粪味,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烧得晕晕乎乎,所以他压根记不得自己曾在那种地方救过她。 “阿彻?阿彻?”邵蓉蓉见他发呆了好一会儿,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不好?” 慕容彻回过神来,一边的唇角轻轻勾起。 可那又怎么样?他再卑贱,如今能拥抱她的人,依然是他。 他抱起她,轻轻将她抵桌角亲了起来。 二人都亲得头昏脑涨之际,他才哑声对她道:“孤的蓉蓉情话说得太动人了,孤也不如你。” 邵蓉蓉高兴地回吻他,道:“不对,我还是喜欢听你说的。” “那你乖点现在就去睡,孤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慕容彻舍不得看见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阿...阿彻要同我一块睡吗?”邵蓉蓉害羞地低了头。 “不是...”他笑了,“孤等你睡下了,还要去整理完那些事。” 邵蓉蓉鼓了鼓两腮,不依不挠起来:“不行,你好几天没歇息了,天下间就没有能处理完的工作,你不歇我也不歇!” 慕容彻真是爱极了她现在这样依恋着他,心里眼里都有他的模样。 “可是你不喜欢话少、实干事的男子吗?”他微笑道。 “喜欢呀。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呀。”邵蓉蓉头挨着他,趁机套他话道:“阿彻,我以前也喜欢这样赖着你吗?我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慕容彻回想起以前,二人之间总是隔着别的男子,他也不过是她随手“捡”回来的小可怜罢了,她把他捡回来后,从不曾用正眼瞧过他,话都不愿跟他多说一句。 有一次,在踏春活动上,宫人给大家禀错了地点,慕容彻一开始就跟在邵蓉蓉身后,所以到达山上时,只有他们二人。 后来邵蓉蓉就被一条青蛇咬伤,疼得在地上翻滚,脸色都变了,他赶忙跑过去,想把她抱回去宫中找医巫。 结果邵蓉蓉忍着痛楚“啪”一声打掉了他的手,并将他推开。 “别...别碰我...”她当时痛得嘴唇都快变紫,却依旧抗拒他的靠近。 “你...你走远一些...” “命都快没了,由得你挑吗?”当时慕容彻非常生气,但他一靠近,她居然拿刀横在自己被蛇咬的腿上,苍白的小脸上不停冒冷汗。 “宫人们...过去禀告了...他们...该马上就过来的...一会让卫凛过来抱我下山...” “你...你再靠过来...我...我就把腿砍了算了...” ······ “你以前老想把孤拴在身边,总是要求孤抱你亲你,跟你现在一样。”慕容彻笑着回应道。 邵蓉蓉听了,放心道:“那就好,我多怕自己现在这样跟从前大不同,你会讨厌我。” 慕容彻将她抱到床上坐,邵蓉蓉立马朝他展开双臂,笑着要求道:“阿彻,还要再抱抱,我要你的亲亲,要好多好多。” 慕容彻笑了,“好。” 翌日醒来时,慕容彻已经不在了,邵蓉蓉昨夜睡得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把一卷教人亲亲的羊皮卷,藏在一册叫《汲冢纪年》的卷籍里,用小刀挖空其中的竹子,羊皮卷弄碎了分别塞进去的。 然后在梦里,她不知道是跟阿彻吵架了还是怎样,二人关系似乎挺差的,阿彻总是恶狠狠地骂她是“妖女”,而她则一脸不在乎,还叫他不要靠近她...
第15章 阿彻大坏蛋 在梦里,她似乎是去踏青的,她被蛇咬了,阿彻起先不知道她被蛇咬,态度冷淡地抱着臂从背后过来,问她:“妖女,这副模样又是看上哪位男子,想勾`搭谁?” 梦以外的邵蓉蓉大骇。 她除了他,别的男子都害怕呀,阿彻怎么会这样子说她? 然后梦里的自己好像也很抗拒他似的,大声地叫他不要靠过来,还用刀威胁他!最后竟然被另外一个穿白衫的翩翩公子抱下了山。 “怎么会这样?”睡醒过来的邵蓉蓉还不能接受梦里的事情,双颊酡红一片,大汗淋漓。 “这梦也做得太荒谬了!” 她皱了皱眉,嘀咕道。 阿彻看起来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像在梦里对她那样的态度? 邵蓉蓉又不禁回想起,她被永安伯装在木箱送进帝台,初次看见阿彻的那一幕。 那时候她怕极了那满堂站着的男子,唯独一眼认出了他就是曾经年少时救过她的少年,她一把扑过去,抱紧他,企图寻求他的帮助。 谁知他竟然是如今的天子,他还任由当时浑身酒湿的她抱着,当她刚想松手离开一点时,他更是立刻就反客为主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是那种让人觉得踏实而又强势的拥抱,她很喜欢。 回想起这些,她的脸又红了,兀自低头笑道:“就是说嘛,阿彻他怎么会骂我是妖女,还怀疑我想勾`搭别的男子呢?” 如今的邵蓉蓉已经忘记了,慕容彻最开始同她相处,就是时常喊她“妖女”的。 “更何况梦里那个白衣男是谁啊?长一副孱弱的模样,怎么抱得起我啊?”邵蓉蓉满脸嫌弃,“我怎么放弃一个这么好的与阿彻相处的机会,不让阿彻抱,让他抱啊,疯了不成?”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 做梦之事,她很快忘掉,抛诸脑后了。 等她梳洗完,重新回到书案旁挑看卷籍,挑着挑着,竟真的翻出一套叫《汲冢纪年》的卷籍。 她手顿住,皱了皱眉,“怎么真的有这么一卷书?” 她不信邪,解开竹卷,用小匕的柄部敲了敲每一节竹子。 等她从竹简里挖出了完整的羊皮卷,拼凑完成后再一阅,竟然与昨晚梦中梦见的羊皮卷一模一样! 原来梦里梦见的东西不是假的! · 慕容彻忙着处理各地反馈过来的公文忙得连饭都不吃,以前他不会那么在意这些事的。 他认为,那些人就是见不得他一个贱奴靠横蛮的手段,踏着腥血坐上高位。那些一般都是些欺善怕恶墙头两面摆的人,只要抓一个带头的人献祭,弄出些血腥的事情警示一番就好。 但是,他最近越来越意识到,这样做快有些压不下去了。 因为各地都已经开始有人在背地里蠢蠢欲动,即便还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集结,也难保不会酝酿成大祸害。 昭娘告诉他,女子最喜欢实干事的男子,所以,他除了要把邵蓉蓉关在他身边,不让她出去外,自个也要做些实事来将她吸引住。 邵蓉蓉听伺候的宫人说陛下还没用食,留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糕点,来到他的案前。 慕容彻还在伏案,一直没停歇,她盯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没可能。 “阿彻这么好看,我怎么可能会抵抗得住,不让他靠近我呢?”她看得出神了,不由自主低声说了句。 慕容彻听力惊人,蓦地听见身后立着的她这一句,手里的刻刀差点割掉指头,转身站起,朝她走来。 邵蓉蓉还没反应过来,男子高大的身影就已经杵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感。 “你...方才说什么?” 邵蓉蓉看见面前男子脸色都变了,攥着她手臂的手抓得很紧。 她皱着眉,小声抗议一下,“你弄疼我了...” 可慕容彻仿若未闻,还一下子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寝殿的方向去。 到了寝殿后,他犀利地瞪了四旁垂手侍立的宫人,“都滚出去!把门关上!” 宫人眼皮也不敢抬,瑟瑟抖抖着忙退出殿室,将殿门关严。 邵蓉蓉的脸一下子红了,缩在他怀里不敢冒头。 他把邵蓉蓉放在了大榻上,放下帘帐四周黑漆漆的,欺`身压了下来。 他在肆意地啃咬她唇时,邵蓉蓉想起自己刚刚从羊皮卷里学来的知识,突然抽出柔软的臂,圈住他,一边转着圈抚他后背,一边回应。 到最后,慕容彻一惊,慌忙将她拉开。 漆黑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你...你记起来了吗?”他咬牙切齿道。 邵蓉蓉才刚刚领略到了羊皮卷上的奥妙,脑袋一阵喜悦的眩晕,突然就被人拉开,尤有不满嘟囔道:“做什么停下?不是你自己要亲人的吗?是我亲得不好?” 慕容彻如遭雷击,疯狂将她揽入怀,颤抖道:“你...你想起来多少了?别...别去回想了...别去回想那些了...好吗?” 邵蓉蓉觉得他莫名其妙,本来还在生他动作粗鲁弄疼她的气,但后来见他一副卑微可怜的模样,二人困在漆黑的床帐内时,他一个劲把她搂得很紧,还不停对她道歉,边道歉边流着泪吻她,那些泪水全落在她手背,凉凉的。 于是,她自然是想生气也生不成啦。 二人在帐内疯狂地亲着,然后邵蓉蓉亲饿了,亲累了,开始用拳头抵住他,严重抗议。 慕容彻下榻给她端来刚刚她送来的糕点喂她,她嫌弃地说了句“在床上吃会把床弄脏”,于是他直接叼过糕点,不由分说就喂进她口。 她才刚吃了几块,脸上还糊着糕点碎屑,双腮还鼓囊着,就又被他十指交握住两手,禁锢在怀,继续亲了起来。 邵蓉蓉起先刚刚掌握羊皮卷上亲亲的方法,迫不及待要在阿彻身上实践,显得很是兴奋。 可是到了最后,她嘴皮被磨破,眼皮打架,在亲亲中途累得昏死过去,昏睡之前,她眼白一翻,觉得她这辈子再也不想亲了。 翌日清晨,邵蓉蓉还累得没醒过来,慕容彻已经离开丽华宫了。 他在离开前,命在宫门外头把守的小安换一把更加结实的铜锁,于是小安给找来一条大腿粗铜锁链,将宫门门把位置小臂粗的锁链撤了,最后发现大腿粗的铜锁链压根穿不过去,顿时有些为难。 “陛下,之前的锁链已经是最粗的了...这个...穿不过去...” “那就多上几根这样粗的。”慕容彻心烦意乱道。 他看了眼不远处宫墙墙根下的狗洞,“哦,对了,把那个洞也填了。” 以前邵蓉蓉被萧狗下令关在府里时,她曾不下数次就是从狗洞钻出去的,不可忽视啊! “可是...陛下,女郎饲养的小黄毛每日都必须从这儿钻出去溜达,伺候黄毛的老嬷嬷说了,哪天要是不让黄毛出去耍,它定要闹腾打翻女郎的东西的。” “不听话的狗,养来作甚?它敢弄翻女郎的东西,就把它宰了给女郎补身。”慕容彻瞪小安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了。 小安哀叹一声,默默差人去将宫墙下的每一个狗洞填平。 邵蓉蓉醒来时发现嘴巴是麻的,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她又翻转过身,觉得身子都快散架了,是昨儿被搂的。 她昨天半夜醒来晕乎中发现自己的唇还被极力汲取住,发出水渍声,身子像被一个牢不可摧的链条捆绑着,被死死地揉进他怀抱,只一瞬她又被闷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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