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是他将她拉回生机,如今倒要因此而受到苏明澈的责罚。 凭什么? 苏念儿万念俱灰,觉得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她都无法阻止,无法抗衡。 最绝望的时刻,便是明知道自己很想要改变事态的发展,却自始至终,都无能为力。 泪声如雨下,苏念儿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把手伸向计商的方向。 “苏明澈!快让他们停下来!不要再打了!” 苏明澈下令的杖刑,执杖二十,别看这二十杖数目很小,但足以要一个人的性命。 加之他们在南境战场上数月,本就处于荒芜地带,艰苦逢生,他再令人这样打完这二十杖,那计商的命根本不用要了。 “苏明澈...我恨你!苏明澈!” “哭什么?!” 苏明澈最讨厌听到女人哭,“本宫下令执杖的是他!又不是你!你该庆幸,他又为你挡过了一劫!” “擅自违抗军令,这是你们应承受的后果!” 少女眨着猩红的双眼,狠狠瞪向远处嘶吼过的男人。 “苏明澈!你还是不是人?” “注意你的言辞,苏念儿!你成天就知道为了不同的男人哭哭哭,你配作本宫的皇妹吗?!” 这一声讽刺出口的刹那,杖刑也随之而结束,杖刑结束的那一刻,苏念儿不顾一切率先冲上前去查探计商的伤势。 她敏捷地避开他身上的伤,抱住他余留的几寸皮肤,计商满额都渗出冷汗,汗渍从他额角一滴一滴地滴落而下,他虚弱的气息轻吐在她耳畔之边:“殿下...不要为我担心了,也不要为我流泪了......” “计商,计商!”苏念儿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你可还无事?” “殿下,我无事,我很好...咳咳...我能撑住......” 说罢,计商不知是过于疲惫劳累,还是因伤势所驱,闭上了自己重重的眼皮。 苏念儿不忍接受这一幕,苏明澈见执杖一杖不落下后,自然是负着手背过身离去。 荒芜的空间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念儿恨恨地望着苏明澈那一抹幽暗的背影,仇恨的种子悄无声息地在她心间埋下。 她只感受到自己手心到身心都在隐隐地发疼,“计商,我扶你回去。” - 南境的天气变化莫测,更何况在山间,夜里十分的寒冷。 树叶之间,滴落的山间雨水,顷刻间就能化成寒霜。 霜寒冰天冻地的空气之下,亦是更加考验人的意志。 军队里的很多人,一夜之间莫名地就病倒不起,这是最难撑住的时候。 这几天,俞老疡医和成炎手头的工作也莫名加重了许多。 这些日子,是余桃在帮他们料理医务上的琐事。 自从失去父亲之后,余桃也从原来将近数月的失魂落魄,到如今的振作。 伤痛在所难免,但时间会治愈一切。 准确的说,她没有得到治愈,而是慢慢地让时间淡忘过去的痛楚。 余桃继续不分昼夜地打磨自己的石碗里的药膏,冰天冻地之中,她原先嫩白如葱玉的手,几日下来,也磨出了厚重的茧子。 “桃姐儿,你休息吧,我来。” 成炎过来顶班。 余桃则是理所当然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用了,炎郎。你最近天天都要上山采药,这里还是我来帮忙吧。我还有一筐草药就磨完啦!” 少女稚嫩的脸上虽然布满灰渍,却也总是用笑容以对。 成炎听说过余桃的事迹,那时候的起义军无奈之下遭遇了北郊铁骑的洗刷,一夜之间,她父亲洪吴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身死了。 而她初来军营的时候,还在祈祷她父亲不要出事。 但悲剧,终归还是发生了。 那时候,余桃哭得有多惨,是成炎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他永远会记得少女那夜哭得有多么悲壮,有多么撕心裂肺。 就像他自己一样,那时候在山村里,亲眼看见敌人扫荡他父母的尸体。 那些禽兽一般的人,就连尸体,也不肯放过。 若不是姬缪在曾经的战火纷乱期间将他救了下来,俞老收留了他学习医术,他恐怕至今也觉得自己活着一无是处,还不如随着父母也一并一走了之了。 但是他的心已死。 “桃姐儿,你觉得人有些时候,为什么要活着,明明生活总是那么的、那么的苦......” 成炎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打磨剩下的草药。 是啊,生活总是那么的苦,好似他们从来没从中体会过什么甜。 就连一丝甜味儿也没有,称其量全是苦的滋味。 余桃先是被他这句话给问倒了,也难怪,夜晚总是霜寒地冻,会令人不住惆怅。 也许是之前那些不好和伤痛的记忆一时之间喷涌而上,余桃有时候也会这样。 她叹了口气,委婉地说道:“我当然还要活着,我还有滢姐儿,还有母亲,我想和滢姐儿一起平安回去见母亲。” 女尊国度,她们自小是跟母亲姓,母亲余氏说不定此时还在凤陵为她们的情况每日都在焦头烂额。 不知道她有没有知道父亲的死讯,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悲伤好一阵了。 余桃想着这些后事,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没顾及到身旁之人。 “对不起,炎郎,我是不是提及到你的伤心之处了。” 相比起失去父亲的她来说,成炎就更惨了,他早已没有父母。 成炎静静地摆了摆头:“其实没什么,这里很多人都同我一样,父母早不在了,有些是死了,有些是根本不要他们了,大家其实都过得一样,都挺苦的,你不用抱歉。” 余桃今日心情还不错,因为她完成了很多工作,她瞬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伤怀呀,炎郎。” 余桃轻轻呼出一口气,在他眼皮底下伸了个懒腰,“大家不都一样么,有些时候,日子虽是苦了点儿,但咱们做成的事情,不是也越来越多了么?” “总有一日,我们会休息的,都能如释重负的。后面开心的日子还很多呢。” “嗯。” “...” “主上,这些天据中军统计,又多了很多染上风寒之人。” 此时的姬缪,负手独身立于山峦之下,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及发展,在暗处听从牛水禀报道。 “嗯。” “主帅,我们要撤军么?”牛水忽然愁眉莫展。 “怎么,你想家了?” “嗯......” 牛水的声音竟莫名地开始变得有些惆怅了,“我出来打仗也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最近家中那边乡亲父老,母亲阿姊,阿妹的情况怎么样?” 牛水一个宽大壮实的人,惆怅起来,都不住用手往自己黝黑的脸上抹了一把又一把。 “水牛,你哭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对我哭起来了。” 姬缪回过身,听他又道:“主上,我才没哭呢!你不要胡说!” 他有没有哭,姬缪再了解不过了。自己军中的每个人,什么脾性,她都了如指掌。 见姬缪转身,牛水马上捂着眼往暗处挤去,回避着她。 “水牛,你若想家了,就差军中的信鸽,送信回去。” 姬缪第一次柔声同他说话,往日异常严厉的太女,如今在夜色下,也少有的纵容着他。 牛水哭得更加大了,眼泪仿佛止不住的水龙头,姬缪越是让他捎信回家里,他就越是想念故乡的人事物。 “好了,哭什么,这里又不是让你与世隔绝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话,时常捎信回去就是!” 这样的情况,其实姬缪也司空见惯了,时常身处战场上之人,难免总会有“矫情”的时候。 只要是个人,都不能避免。 只是,有些人不像牛水这般外露出来让人发现罢了。 “主上,我明白了。之前是我脑子浑了,竟然还问你要不要撤军了。” “明白了就好。”姬缪依旧负着手,站于山峦之下,仰头瞄了瞄月光,忽地想到些什么,“牛水......” 刚准备回去不再叨扰她的牛水,这时候马上扭过头,闪着通通红红的眼睛,那上面的泪光仍在闪烁。 “怎么了主上,还有何事要吩咐?” “过几日问问军中有无人过生辰,如有近期撞日的,那就在军中把大家的生辰宴都给办了。” 牛水听了,愣怔了好一瞬。 “?” “听见了你就应一句话。” 姬缪见他迟迟没有应下,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原来的严肃冷沉。 “好!我明白了!主上!” 之所以他会发愣,是因为之前军中,姬缪从没过问大家“过不过生辰”这类的事。 这个太女殿下仿佛总是很忙,忙于政务,忙于军务,总是不见踪影,更别提过生辰这种事了。 他之前都是偷偷地和弟兄们在军营中过的。 ---- 推推自己新预收《当满级大佬穿进古代逃荒》求收藏呀!!
简介如下:
刚从无限流关卡通关的满级异能大佬宋时悦,无意间掉落某古代逃荒副本。
虽说是原始古代架空背景,但这里的古人,也面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丧尸。
武力值max,异能技能max,医疗技能max,所有技能点满值的她进入到副本以后,副本又出现bug,进入无限循环。
宋时悦:......
系统你可真该死,我好不容易技能点点满,你让我来这儿玩过家家?
系统:体验一下打打怪却不用升级的感觉不香么?
宋时悦:青筋暴起.png
本来,宋时悦穿越的身份是朝廷一品大臣之女,那病弱的太子殿下是她的未婚夫。
在她第n次做完任务之后,已经怀疑人生之时,忽然发觉那个当今的皇太子长得有些顺眼。
系统有史以来第一次检测到她的心动值,由原来的0变成了1.
系统:糟糕,从来只做任务不谈恋爱的满级大佬,你坠入爱河啦!
宋时悦:滚!
林安版:
大周的皇帝活了很久,而当今太子又是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就当众人都以为太子撑不到老皇帝驾崩之年就先噶了的时候,京中突然爆发丧尸之乱。
老皇帝年老色衰,疑心重重,担心太子发动叛变,把林安流放至边关。
太子流放后,老皇帝又把朝中一品朝臣也流放出去,宋家就是其中之一。
林安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宋时悦。
那个刀起刀落,用时不耗一秒的神女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活不到流放之地时,宋时悦每次都恰逢其时地解决了难题。
在流放途中,宋时悦一时之间,成了他们的神。
【小剧场】
直到有一天,这位神女子突然接近他。
林安紧紧地攥住自己发汗的手指。
“其实,你没病吧?”
那个神奇女子冒然瞪着他,阴狠逼人的光线摄出她的眼眸。
林安点头。
“那还不快来干活?!”
“......”
本文又名《我在古代打丧尸》《杀麻了,我那病弱的未婚夫竟然有些耐看》《循环第n次后,终于想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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