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年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 我倒抽一口气,父皇脑子这是被驴踢了? 娶妻? 开什么玩笑! 难不成他是想要把我和皇兄的身份换回来,否则为何无端地提起此事? 短短一会儿的工夫,我连父皇如果坚持要我和皇兄换回身份该如何篡位都想好了,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宫玄脸色惨白,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番。 “陛下,太子殿下心系黎民,如今又逢多事之秋,娶妻之事为时过早。” 我连忙附和: “丞相说得不错,娶妻之事不急。更何况本太子英俊潇洒、文武双全,什么时候都不愁找不到媳妇!” 宫玄的脸色更难看了。 父皇目光中带着笑意: “宫相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臣身体有些不适,请陛下恕罪!”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扶住他: “要不先去东宫休息,我让人去太医院请人。” 这可是我今后的肱股之臣,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宫玄内心触动,冲我笑了笑: “殿下放心,臣没事。” “还是让太医看一下吧。父皇,既如此,儿臣先带宫丞相去休息。” “去吧。” 5 “这是太子的御床,臣如何能躺!” “这又没有旁人,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宫玄摇头,坚决不肯: “这不合适!” 我凑到他耳边,看着他耳根泛起的那一抹薄红: “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殿下!” 薄红迅速地蔓延到脸上,往日清冷的人如今绝美的脸上竟出现了类似娇羞的神态。 “当年你与我切磋武艺毫不留情地将我压在身下之时,也未曾顾及过我的身份啊!”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发烫的脸上摸了一把,揶揄道: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丞相大人这反射未免也太长了些吧!” “殿下!”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扣住他的手将他压到榻上,身子紧贴着他的,只是稍微地避开了胸前。 虽然有裹胸布,但还是与男子有区别。 但是我真的想看看我的丞相大人那张清贵绝尘的脸染上情绪的嫣红,那一定很好看! 宫玄身上很香,是一种药草混合了墨香的冷香。 淡淡的,不贴近根本闻不到,却惑人得很。 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宫玄少许发丝凌乱地拂在脸边,漆黑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掩饰着深处隐藏的欲望。 “殿下……” 窗外的阳光透过垂下的薄纱打在床榻上,两道身影在阳光中纠缠。 殿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道声音: “殿下,太医已经到了,另外顾小姐进宫了,贵妃娘娘传您过去呢!” “孤这就去。”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丞相在这里休息即可,若有任何需要吩咐下人即可。” “多谢殿下。” 将要出门时我回头看了宫玄。 他半靠在榻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绝美的面容还带着些许薄红,突然对上我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突然感觉我像是始乱终弃的混蛋,而宫玄是那个被我凌辱之后抛弃的无辜女子! 靠! 要不是宫玄人还在这儿,我一定给自己两巴掌! 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迅速地离开了东宫。 宫玄可是以后的肱股之臣、国之栋梁啊! 不能亵渎,绝对不能亵渎! 宫玄视角: 太子匆匆离去,我自嘲一笑。 为了心中那不可见人的隐晦之情。 纵然我如今与她关系亲近,纵然我得到了她的信任,纵然我如今睡在她的榻上,可我依旧不敢把我对她的心思说给她听。 我知道,她对我好是把我当作能信任的重臣、至交好友,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不会知道为什么当年比武我将她压在身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与她切磋过。 因为那时我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我自小清心寡欲,对于这种事情不是不懂而是没有兴趣。 身份的缘故,这些年送美人巴结我的人不在少数,无一例外地都被我丢了出去。 久而久之京中竟有传言说我有龙阳之癖,我并不在意,反正这一生我从未想过要成婚娶妻。 却不想,第一次动了心思的人竟然会是他。 轩辕澈,东宫太子,一个绝美的少年,一个我绝对不可能得到的人! 我将那时的变化归结于正常的生理反应,直到数日后他醉酒倒在我怀里。 酒香醉人却比不上怀中的美人,我忍不住抚摸着他滑嫩的脸颊,心跳疯狂得不能抑制。 最终受不住蛊惑,我的唇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 月光皎洁,我却在月光下做着无比龌龊的事,如愿以偿地品尝自己觊觎已久的人儿。 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惊扰了他。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太子的唇吻得红肿,如同冬日枝头绽放的红梅诱惑着我去索取更多! 我不敢再停留,迅速地将他送回东宫。 当天夜里,我做了春梦。 在梦里,我肆无忌惮地压着他为所欲为。 那张绝美的脸因为我染上嫣红,嫣红的唇不断地溢出娇媚好听的呻吟。 可惜,那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是太子,我是臣子,我永远不敢告诉他我存了怎样的龌龊心思。 我怕他厌恶我,怕他恶心,怕他从此远离我不再跟我说一句话。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哪怕方才他将我压在榻上,也不过是亲近玩闹之举。 他对我,是没有半分心思的。 我知道他迟早是要娶亲的,我甚至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顾小姐,顾将军长女,她母亲与贵妃交好,出身尊贵,相貌出众,性情开朗,是很好的太子妃人选。 我本以为我能理性地面对这一切,可当他真正来临之时,心却疼得要裂开。 甚至不要脸地觉得,自己被抛弃。 可我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吃醋! 我把脑袋埋进他每日酣睡的枕头,企图从中汲取他的一丝气息。 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太子殿下。 6 我到了母亲那儿,皇兄正一如既往地坐在院中绣花,他比我更喜欢到母亲这里来。 今日他旁边坐着顾琳。 顾琳是典型的将门虎女,耍得了大刀,上得了战场,唯独拿不住绣花针。 而我皇兄就是一朵皇家温室培育出来的娇花,受不住风雨的摧残,只能好好地呵护。 他们俩在一起倒是十分登对。 母亲瞧见我来招手让我过去: “听说你抄了不少官员的家,收获颇丰啊!” “不敢,赃款上缴国库,儿臣可不敢私吞。” 母亲打了我一下: “跟我还装什么正经,这么多钱全给你父皇多浪费啊!” “母妃圣明,三分之二上缴国库,其余的我已命人送去边境,也算是对将士们的稍许慰劳。” 母亲点点头: “你做得对,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突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就是母亲,果然锐利! “我与宫玄无意中得知端王好像在封地养兵,下手的官员都是与他有联系的人,当然也有个混淆视听的。” “端王?” 母亲冷哼一声: “皇后母子的心大得很啊,皇后不知足还想要当太后!当年若非是她们逼人太甚或许端王也不会被赶去平阳,如今又要作妖了吗?” 当年父皇对母亲宠爱至极,皇后处处为难,欺母亲身后无母族靠山,母亲为了父皇都忍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心肠歹毒,竟然把心思动到了我和皇兄身上,那时我们不过是四五岁的孩童,她却买通了伺候的宫人给我们下毒。 她以为如此就能威胁母亲,却不想母亲直接冲进了凤仪宫,剑指皇后,逼她交出解药。 若非父皇及时赶到,只怕皇后的性命已经没了。 她以为我母亲不敢动手,可我母亲不仅挑断了她右手手筋,还毁了她最在意的容貌。 “没有人可以触碰我的逆鳞,更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若我的儿女死了,我定会让你比他们痛苦千倍万倍!” 这是母亲的原话。 事后,皇后母家联络群臣要父皇惩处我母亲,却不想直接触怒了父皇。 “皇后谋害皇子在先,即幽闭于凤仪宫,无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而端王在不久后以不敬长辈的名义被父皇赶去了封地,这么多年从未回过京都。 父皇护着母亲,可有些事情他却不能完全做主。 比如,废后。 “丞相已经派人去查了,母亲不必担心。” “这个宫丞相倒是不错。” 母亲感叹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我突然想到今日御书房的事情,便与母亲说了,临了还加了一句: “您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时至今日,难不成他还有想要皇兄当太子的心思吗?” 母亲沉思片刻开口: “可姝儿,你终究是要成婚的,无论是招驸马还是娶太子妃,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总不能一直顶着你皇兄的名字。” “我从来没想要一直顶着皇兄的名字。我有才华、有谋略,终有一日我会以公主的身份告诉天下人女子也可以是储君,女子也可为帝!” 母亲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欣慰地笑了: “不愧是我的女儿!既然如此你放手去做,我会去与你父皇说。” “多谢母妃。” “你我母女不必言谢,只是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的目光望向平阳的方向: “父皇命我监管科举之事,端王的事便只能交于宫玄去做了。” “能在朝中有个得力信任的人不容易,不可亏待了丞相。” “母妃放心,我心中有数。” 给母亲请了安想着宫玄还在东宫我便直接回去了,这时间正好一起用膳。 却不想宫人说我离开不久他也走了,而且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要命,就好像媳妇红杏出墙了一样。 我满脸黑线,这是什么形容? 可细想下来,宫玄确实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上次想与他交心被事情耽误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再好好地和他谈一谈! 却不想,还没等来宫玄,便等来了母亲给我办的选秀宴! 7 御花园风景如画,世家闺秀齐聚,每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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