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一松,温怜心里警铃大响,她颤着声问:“你、你干什么?” 他的手带着厚茧,气急之下力道便也不似往常那般克制,所到之处一片红痕,温怜受惊地往后躲,有些崩溃:“你在干什么?这是在大街上。” “这里僻静,没什么人。”贺玄渊声音嘶哑,不管不顾。 温怜却还是不住地推开他,拼命地和贺玄渊争夺自己的衣服,只是衣服轻薄,她却不敢用力,于是贺玄渊不过几下子就褪去了她的束缚。 温怜只得抱紧自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欲哭无泪地挣扎:“会有人路过,如果被看到了……” 话音未落,她便被贺玄渊一吻封住。 笑话,方圆三里都是他的人,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本想开口说,但看着温怜如此抗拒,瞬间想到了刚刚的场景。 明明以前都好好的,为何今天就不愿?难道是因为刚刚的那个野男人? 想及此,贺玄渊忽地轻笑一声,靠在她耳边残忍道:“既是如此,那怜儿可别叫的太大声。” “毕竟,若是叫人听到了不好,你说呢?”
第73章 同游 月上柳梢, 月光落在如镜的湖面上,洒下一层光辉。 柳树之下,停靠着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 吱吱呀呀, 似乎是快要散架了一般。 远处是喧嚣的人潮,在这僻静无人的角落, 有规律的木头摩擦声便格外明显,细细听下去,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女子轻轻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终于不晃了, 但是女子委屈的哭声的哭声却大了几分,如怨如诉不绝如缕。 沅芷远远地站着,脸上一阵红。 马车内,贺玄渊抱着怎么也不理他的温怜, 心里微叹, 这回是他把人欺负惨了, 他低声在她耳边认错:“别哭了,刚刚是我不对。” 话虽如此,但身下动作却并未停下。 “你走开!”温怜又羞又气地想推开他, 但全身的力气早在刚才就用光了, 这一推仿佛蚍蜉撼大树, 贺玄渊依旧纹丝不动。 身上又酸又软,心里也委屈的不行, 温怜眼泪不要钱似的一滴滴砸在贺玄渊的身上。不过这时的泪水, 却丝毫没有让贺玄渊产生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越发地兴奋。 虽然心里很想, 但贺玄渊强忍住了。 毕竟,他还有正事要做。 “你还有力气哭,不如我们再来一次?”贺玄渊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作势要继续。 温怜浑身一震,硬生生止住了哭声,既委屈又痛恨地骂他:“无耻!” 贺玄渊心头的气早已消失,听她一边哽咽一边骂他,轻笑:“不想要,那就别勾我。” “我没有!”温怜义正词严地洗刷自己的清白,她奈何不了贺玄渊,只能气愤地用牙齿当做武器,一口咬上贺玄渊的肩头,用又奶又委屈的声音骂道:“我哪里勾你,刚刚你不也是不管不顾地就扑上来了?” “都给你说了会有人,你就是不听……”越说,她越是觉得委屈,眼泪珠子又是忍不住地开始掉。 看她哭得伤心,贺玄渊这下真有些心疼了,越发觉得自己刚刚看不是人,轻声安抚,像哄小孩儿一般拍拍她的背,“没有人,我让人清场了,周围没有外人。” 温怜眼泪汪汪:“真的?” 贺玄渊伸手擦去她的眼泪,“真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温怜方才一直悬着的心,这才平稳地落地,可转念之间,她就意识到贺玄渊刚刚的小心思,顿时更加气愤。 “你、你居然这么戏弄我!”温怜哭得更凶了,气得浑身都在抖,“我刚刚都不敢哭出声,你太过分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贺玄渊忙抱着人在怀里一顿安抚,“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刚刚是怎么脱的,现在贺玄渊就怎么一件一件为她穿回去。温怜疲倦地靠在软垫上,享受着贺玄渊难得的事后温情。 月光昏黄,人影绰绰,远方传来人群的欢呼,孩童的欢笑,温怜莫名觉得十分温馨,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刚刚好吓人。”温怜戳着他的胸膛,小声抱怨:“话说的那么难听,也不听人解释。” 贺玄渊为她揉腰,纵使现在看不见,但他知道温怜全身已是他的痕迹,眼底划过一丝满足,语气却淡淡道:“是我不对,下次也不会了。” 温怜轻哼一声,黑暗中却勾起了嘴角,不过语气依旧在抱怨:“还有,你刚才还在外人面前凶我,让我很没有面子。” 对温怜将段雁回划分为外人,贺玄渊十分满意,他知道温怜这是在借题发挥,自然是十分配合:“我的错,下回不会了。” “还有呢,”温怜难得见贺玄渊这么好说话,心里便跃跃欲试,“你刚刚好过分,我都说了不要,你根本不理我。” 这一回,贺玄渊却没有立刻回答。温怜心里一急,催促:“你以后也不能这样了。” “这可不行。”贺玄渊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床笫之事岂能儿戏?我是你的夫君,这种事情本是遵循自然之理,再说了,你虽嘴上说着不要,但是你的身体却——” “别说了。”温怜羞赧地捂上了他的嘴,恼羞成怒:“我没有,你别污蔑我!”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贺玄渊笑了笑没出言反驳,成全了她的自矜。 贺玄渊:“好,是我的错,以后我肯定不冷落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但至于做不做,那就说不准了。 温怜闻言,满意地收回手,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按摩,随后忽地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还有还有,你以后也不能干涉我交朋友,你看看你,刚才就把人吓到了。” 听她主动提起刚才的事情,贺玄渊的脸色顿时暗了。早在温怜到天一阁时,他就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他们,自然能感觉到段雁回对温怜不凡。 不过一个居心不良的野男人,也算得上是朋友?贺玄渊心里嗤笑,冷漠拒绝:“这个也不行。” 温怜不满:“为什么?” 贺玄渊毫不留情地揭短:“你身居皇宫太久,不知道世人之心有多黑,说不定被人骗了还得给人数钱,我这个做夫君的,可不得为你多参谋参谋?你要知道,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称为朋友。” “就比如刚刚那个人,他就居心叵测。” 温怜撇撇嘴,不认同他的歪理,她虽处事经验少,但对情绪十分铭感,段雁回对她所展现出的关爱,是实实在在。 “你胡说!”温怜不高兴地反驳,“段公子是好人。” 贺玄渊好不容易恢复的好心情,瞬间破碎。 心里的暴戾如狂风过境,他气得忍不住上手捏温怜的脸,扬起下巴沉声道:“你确定要在你夫君面前夸一个野男人?” “什、什么野男人!”温怜的脸呛得一阵发红,“你别胡说!” 贺玄渊轻嗤:“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都是。” 温怜惊讶于他的霸道,以她对贺玄铭的了解,他几乎从未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不禁怨道:“你蛮不讲理。” “理?”贺玄渊挑眉,马车内虽昏暗不明,但温怜的脸却恰好被一丝丝透进来的月光照亮,那双紫灰色的眸子泛着水光,莹莹动人,贺玄渊心里一动,“我说的话就是理。” 说完,也不等温怜反应,吻上了她的眼睛,温怜眼睫一颤,忍不住流出一滴泪。 “怎么又哭了?”贺玄渊无奈,“你从刚刚一直哭到现在,身体就跟水做的似的。” 温怜脸上挂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心里传来陌生而细密的热潮,将她紧紧地包裹。 “都怪你。”无法解释自己的眼泪,温怜气恼地瞪了一眼贺玄渊。 贺玄渊:“……” 咕咕咕—— 沉默之中,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作响。 “今晚没吃饭?”贺玄渊脸色微变,自上次受伤后,她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全靠平时他好生养着。 温怜红了脸,“吃了,只是现在又饿了而已。” 现在距离晚膳时间不过一个时辰,贺玄渊自然不会信温怜编出来的谎话,想了想问:“是不是不喜欢府里厨子做的饭?我明天就换了。” “诶,你别换。”温怜拽住他的袖子,有些着急:“不是因为他。” 贺玄渊:“那为什么不吃饭?” 温怜别扭地小声道:“我以为你会回来,所以……”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贺玄渊心里一顿,复杂地看了看怀里的人,心里微叹:“以后别等我了,你自己吃就好。” 温怜红着脸,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温怜却不敢正面看他。 “好。”半晌之后,她才应了一声。 忽然,眼前猛地一亮,贺玄渊掀开了车帘。温怜偏过头看他,却发现贺玄渊不知何时又戴上了刚刚的银质面具。 “你干嘛非要带这个东西?”温怜有些奇怪,想用手取下来。 贺玄渊截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递给她另一个金质镂空纹面具,“你也戴上这个吧。” 温怜有些抗拒:“戴这个干嘛?” 贺玄渊只好亲手为她戴上,揽着她下车:“我怕又有别的野男人找上门。” 温怜:“……” …… 中秋之夜,街上自是各种小吃,琳琅满目的花式小甜点看得温怜蠢蠢欲动,刚刚的糖葫芦也因为太忙了,她连一口都没吃上。 温怜兴奋地拽着贺玄渊的手,快乐地像一只掉入百花丛中的小蜜蜂,叽叽喳喳地在贺玄渊耳边转圈。 “你看看这个,真的好可爱。”温怜指着一个小兔糕点激动道,“这个肯定很好吃。” 贺玄渊不为所动,带着她继续向前走:“吃正餐。” 温怜失落地耷拉肩膀:“正餐吃了,那这些就吃不下了。” 贺玄渊脚步不停,拖着温怜不愿挪动的脚步:“那就带回去吃。” 温怜不满地反驳:“可拿回去了,就不是在中秋这晚吃的了,没意思。” 看着温怜气鼓鼓的赌气,贺玄渊心里微叹,转身拉着她往回走,站到蒸糕小摊前,看着温怜亮闪闪的眼睛:“你要几个?” 温怜开心道:“一个就够了,一会儿我还要卖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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