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的走,身体虽然药效解得差不多,可还是很不舒服,头都还是晕乎乎的,但这不影响她看戏。 杜轻茹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她不着急过去,而另一边,宋砚强制去拉着锐王过来,这么好的戏,怎么能让他错过。 杜轻茹不是想替明抑尘出头?那她到看看,明抑尘被锐王下药,而后倒在她的房间,她会怎么做。 心中的感情,还是颜面,她如何选。 宋砚拖着锐王先来,锐王在得知凤执没事儿而明抑尘不知所踪的时候只觉得事情败露而已,但他并不慌,因为他笃定明抑尘绝不敢把他供出来,况且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他们也不能把他怎样。 然而,当宋砚把他往杜轻茹的房间拖,锐王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事情发展显然超出了太多预料,这是要控制不住啊。 都到门口了,锐王垂死挣扎:“轻茹现在都睡了,本王可不想打扰他,小侯爷有话不如去本王那里说。” 宋砚哪儿能让他跑了,直接抓住他,然后一脚踹开了门把人拖进去。 屋内此刻正热火朝天呢,进门是各种暧昧浪荡的声音,听得人想往地缝里钻。 “嗯~~~啊……痛……” 锐王哪怕知道里面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但还是控制不住勃然大怒,直接就要上去打人,宋砚这小魔王坏得很,一把拉住他:“别啊,这时候进去,万一把人家命根子给弄没了,这多缺德啊,再等等,不急哈。” 不急个屁,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看着? 很显然,宋砚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放手。” “王爷莫要冲动。” 锐王听得火冒三丈,头发都快烧起来了,可宋砚死死掐住,就是不放开他,里面暧昧的声音不降反增,杜轻茹是他的妾室,她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身下,是个人都受不了。 “宋砚,你别太过分。” 宋砚冷笑:“凤阳,到底过分的人是谁?小爷护的人你也敢动,这几年小爷没在,皮痒了?” 宋砚说完一把将他推进去,让他亲眼看看,宋砚可不想脏了自己眼睛,拍拍手走人。 出门看到回廊处的凤执,皱眉:“你怎么来了?” 凤执抬手摘了一片绿叶,勾唇:“这颜色,可真鲜艳啊。” 这么热闹的事情,哪儿能藏着掖着?自然得通知大家一起来看看才是。 凤执让宋砚去找人,自己慢悠悠的往回走,虽然看到了锐王的愤怒消了心口的火气,但这身上的冷意却消退不了,下药算计,呵,果然她还是太仁慈了。 封兰息站在回廊处想事情,听到脚步声回头,灯火朦胧,一道纤长的身影携着冷傲凌厉的气息而来,封兰息脱口而出:“殿下。” 凤执放缓脚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驸马爷认错人了。” 封兰息瞬间清醒,他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公主,可实在是太像了,不由自主的往前,颤抖的想拥眼前之人入怀。 不等他碰到,凤执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到。 她身体不适,心情也极差,非要往她面前凑,找死? 锐王到底是个王爷,除了宋砚,也没人敢那么嚣张的去下锐王的面子,他立刻让人把院子围起来,也没人看到里面的情形,对外只说杜轻茹生病了而已。 至于后续,杀人锐王是不会杀的,毕竟是他自作自受,但是这事儿必然会成为梗在锐王心里的一根刺,让他光是想一想,心肝肺都会疼。 杜轻茹生病是假,但凤执却真的生病了。 秋落还专门弄了热水又给凤执泡了澡,却依旧没能挡住寒气的入侵,去看好戏的时候还有点儿精神,之后就头重脚轻,回来就直接倒下,昏迷不醒。 虽然秋落有带着救命的药,但凤执这身体是风寒,而且寒气入体太重,根本没有药能立刻治好她。 凤执病得很严重,宋砚拒绝了锐王带来的太医,连夜送了凤执回庄王府,凤执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人的算计,他只相信鹿申州。 鹿申州也没想到凤执能病得这么严重,在身体最燥热之时,引寒气入体,对本就虚弱的她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鹿申州倾尽权力救治凤执,总算让她醒来,但是却也浑浑噩噩,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过命是保住了,以后只能继续调养。 宋砚回来得保密,等庄王妃知道的时候鹿申州已经医治完了,但这次这么一闹,凤执和宋砚的关系是瞒不住了。 宋砚倒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见了庄王妃:“辈与云姑娘一见如故,王妃放心,辈只是把云姑娘当妹妹一般照顾,绝无非分之想。” 庄王妃:“……”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想到儿竟然与小侯爷相识,只是她这怎么就病倒了?” 宋砚压下怒火道:“我们去打猎,途径小溪时她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这才导致寒气入体,是辈没有照顾好她,请王妃责罚。” 看着宋砚一脸恳切认错认罚的态度,庄王妃哪儿能怪他,这多好的孩子啊。 “是她不小心,哪儿能怪你,你一路送她回来累着了吧?快坐下喝杯茶。” 宋砚拱手:“不了,辈还有事情处,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干净利落,身上带着年轻人才有的飒气,庄王妃看着忍不住感叹:“这关山侯的世子爷,看着不像是他们说的那般嚣张跋扈啊,多有礼貌的孩子。” 回头再想想自己女儿,这小混蛋,真是什么人都敢招惹,这是什么时候跟关山侯世子扯上关系的?
第187章 寸寸击碎 宋砚送了凤执回去,后来就几乎没来过了,倒是驸马爷封兰息、锐王都送来了探望的东西,庄王妃看着这一堆东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个小侯爷还不够,怎么驸马爷和锐王也掺和进来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庄王妃一肚子疑惑,可去见了凤执之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凤执病倒之后个人都没精神,一脸惨白,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每次庄王妃去看,她几乎都在昏睡,一屋子药味浓得熏人,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儿,她哪儿还舍得质问。 而秋落和小棠那里是一问三不知,她们哪儿知道几人跟小姐有什么纠葛啊?庄王妃也只能作罢。 凤执这里被病痛折磨,而锐王那边也是相当的糟心,杜轻茹虽然是主动要救明抑尘的,但是她不能承认,口口声声说是明抑尘强迫的她。 这回答让锐王好受一点,但是那浪叫声他听得真切啊,就算杜轻茹是被强迫的,这事儿也过不去。 他笃定杜轻茹是喜欢明抑尘的,毕竟之前天天闹着要嫁人,最后被逼无奈做妾,而后来了锐王府,也没少对明抑尘眉来眼去,分明就是旧情未了,真当他瞎? 杜轻茹不好过,被锐王冷待针对,而明抑尘也更是绝望,稀里糊涂做了那样的事情,对象还是杜轻茹,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惨的是他的右手废了。 被凤执那么一折,回来之后也看了大夫,可是这手却不受控制,每次提起笔都会控制不住的手抖,下笔再也写不出一个字来。 华彩文章、笔走游龙,再不复有。 锐王在明抑尘不知道的时候给他下药,自知亏,也没有怎么为难明抑尘,只是不再喊他过去议事,但明抑尘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都不用锐王打压他,他自己都快崩溃了。 而锐王也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那日的事情没有传出来,但是不代表没人知道,比如存在感极强的宋小侯爷。 要知道宋砚可是亲耳听到他的小妾跟人那个的。 这宋砚绝对是存心膈应他,总是往他面前凑,还拿那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他,锐王以往还会回怼几句,现在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就怕宋砚嘴巴一张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 锐王对宋砚是又气又恨,偏偏打不过,骂不得,偷偷找人去刺杀,人是去了,第二天全部变成尸体丢他院子里,如此嚣张,除了宋砚也没有别人了。 他拼命想遗忘抹去的耻辱,可一旦看到宋砚,他就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掉。 锐王被宋砚逼急了之后,猛然想出了一个特别损的损招。 锐王突然开始频繁的去见杜轻茹,以往十天半月都不进她房中一次,而今几乎天天夜夜都去,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杜轻茹身上,把她虐得死去活来。 看着被他折磨得看着他就瑟瑟发抖的杜轻茹,锐王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儿心平衡。 如此过了大半月,锐王突然把明抑尘找来,然后把杜轻茹赐给了他。 明抑尘个人恍若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锐王:“王爷你何出此言?” 锐王折磨人这么久,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想到明抑尘捡的是他不要的破鞋,更是心情愉悦,笑眯眯的拍了拍明抑尘的肩膀,态度那叫一个和善:“本王知道你对她有意,她也早就钟情于你,虽然是因为意外,可事情已经发生,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她是本王的表妹,当初也只是为了保住她所以才把她留在府上,而今与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王自然还她自由之身,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你。” 明抑尘一脸惨白,面如死灰,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谁?杜轻茹? 可他明明知道杜轻茹已经是锐王的女人,而且这段时日锐王日日进入杜轻茹的房间,做了什么不言而喻,而锐王明明对杜轻茹做了那样的事,却还说把人嫁给他。 这是恩赐?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他这是看准了他不敢反抗,看准了明家搭上了锐王府的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他为何会跟杜轻茹坐下那般丑事,还不是因为锐王威逼,非要他跟凤执在一起,还灌他喝下了那样的药,明明是他做的恶事,为何要他来承受这个恶果? 他是明家嫡子,自幼天资聪颖,学富五车,不免持才傲物,心性高傲些,他来到龙城,抱着满腔文人壮志豪情,侍明主、列朝堂、安天下、兴家族。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相视却残酷得让人心碎。 若说之前在杜家还让明抑尘能维持住初心,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那入了锐王府,他彻底见到了什么叫不择手段、阴险狠毒,以及现在的……欺人太甚。 这一刻,明抑尘心中所有的信念崩塌,他为什么要来龙城?这龙城有什么好的,值得明家倾尽所有也要把他送来,这锐王有什么好的,千叮万嘱要他效忠锐王。 明主?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他去毁女子清白,阴险恶毒,而失败之后,又怀恨在心,挟私报复,这样的人,怎会是明主? 见明抑尘半天不应,锐王脸上的笑意淡去,似是不满:“怎么,你不愿意?堂堂男子,岂能如此没有担当?你既然夺了人家身子,就得对她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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