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肇叫骂了几句似乎还不解气,徐肇上前捏住他的耳朵,要将人扯回。 徐晚棠眉头微蹙,刚要上前帮他辩驳两句,就对上玉山那哀求的眼神。 “九姑娘,几日照顾玉山无以为报,莫在让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徐肇见此,别提多得意了:“你好心,也架不住人家是个狼心狗肺的,这下可好,上赶着招人不待见,何必不是。” 密儿气愤不已:“你再胡说,姑奶奶撕了你的嘴!” 徐肇“嘿呦呦”的笑了两声:“那你可够厉害的,大家伙儿可都看看着呢,要是在动手,可别怪老子报官去。” 别的不行,说要报官一事徐肇倒是学的快。ĴŜG 辩驳不下,最终玉山还是被徐肇带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晚棠总觉得心理堵的慌,尤其是在离开前,他朝众人鞠的那一躬,让徐晚棠看出了道别的意味。 “姑娘,玉山这么被带走,一定会被活活折磨死的吧!” 密儿有些着急,玉山这孩子乖巧懂事,在家养伤的两日,十分谦虚有礼,密儿看他一如同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现在人突然被带走,她又如何能不着急。 徐晚棠也不想他被带走,可玉山的卖身契在徐肇手里头,这事情就算闹到官府那去,他们也不占理。 若是徐肇反咬他们一口,说是他们绑架玉山,那事情也就不好解决了。 嬷嬷轻拉了一下密儿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对上那道眼神,密儿立马心领神会,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赶忙与徐晚棠赔不是。 “姑娘,是我一时太着急了,嘴上没个分寸,您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惩罚密儿吧。” 徐晚棠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唇角:“再说什么胡话,你也是心善着急,我罚你做什么。” 密儿心中一暖。 自打玉山被徐肇带走后,徐家人就没有再见过他。 密儿借着上树摘果子的由头,爬了好几次的树,往隔壁张望,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到玉山。 可玉山就好似人间蒸发似的,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点子声音都没有。 三日后。 耒阳镇旁一个叫王家村的小村子,因迁坟一事闹出了大动静。 不仅是村子,就连耒阳城中都有不少流言传出。 “徐姑娘,本不该在来叨扰的,可我们实在找不到人了,只能求您帮个忙。” 张富有些不好意思,按理道理,徐晚棠如今已经不再是耒阳县衙的仵作,发生人命案件不该再来找他验尸。 可实在没办法,县衙没找到能接手的验尸仵作,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徐晚棠倒是没多想:“张大哥客气了。” 王家村路远,张富特地雇了辆牛车接她过去,紧赶慢赶,到的时候还是花费了小半天时间。 亏的这会儿天气凉,正值日头毒辣时,也不会显得燥热。 “你们这些人就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口棺材,有甚好怕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灰布衣的男人,神情十分不屑的说道。 “东家,这可是红棺,动不得啊!” 起棺人都快急的要哭出来了,早知道是红棺,给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来找着晦气哦。 “什么红棺不红棺的,老爷我今日可是花了钱的,你们就得按着我的要求将棺给抬走。” 此话一出,抬棺的几人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东家,红棺不能轻易移动,真的会带来灾祸的呀。” 任凭他们怎么劝说,灰衣男子还是坚持要迁坟。 “都闪开点,围在这等着看闹鬼不成?” 张富将围观的人群给扒拉开,愣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给徐晚棠“杀”出一条路来。 走到前头,看清棺材样貌时,徐晚棠眉头紧皱。 那是一口颜色极为艳丽的棺材,若不是张富提前与她说了,这棺在地下埋了有二十年,她都要以为这是不久前才下载葬的新棺。 棺材前头还挂着一盏定棺灯,盖上还有用朱砂绘制的符文,看起来还是镇压这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晚棠看向张富,不解的问道。 来时与他说的是发生了命案,可为何看的是地下挖出来的棺材。 闻言,张富神色有些怪异:“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案。” 张富的话,让本就一头雾水的徐晚棠更加疑惑。 一番解释后,才算是清楚事情的全貌。 这座坟的主人,是王家村二十年前的里正王三喜,也就是那穿着灰色布艺男子的父亲。 二十年前,里正王三喜意外身亡。 当时村中专做丧葬事宜的老头儿说他死的玄乎,需得竖棺安葬,二十年后由亲子起棺牵坟,方可化解厄运。 否则将会给家中人带来血光之灾,甚至是灭族之祸。 那算命老头虽说神神叨叨的,但算的一手好命,村中人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王三喜当年听完老头的话,一面骂着老头污言秽语,乱他们家气运,一面又老老实实按着老头的话办事。 这不二十年之期将近,里正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王顺将老子迁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原以为就能这么晃晃荡荡的对付过去,谁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ĴŚǤ 先是王三喜的妻子下地干活时,突然眼前一黑从山坡山滚下来,摔断了腿。 再到王顺的媳妇在做饭时摔了一跤,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摔没了。 没等他们处理还家里的事情,家里养了多年的老牛还给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桩桩件件,听起来十分骇人,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这不,感觉自己厄运缠身后,王顺可算是想起了自家老父迁坟的事情。 徐晚棠背后还背着验尸箱子,这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张富也知道这事有些荒谬,连忙解释:“徐姑娘,本来这迁坟一事的用不着仵作到场的,可他们非说听到棺材理由动静,好似有人在拍棺求救,在县衙外闹腾了许久,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请您过来。” 徐晚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轻叹口气:“那现下这般,是要开棺吗?” 张富点点头:“想来是的,我们一会儿看着他们开棺,若是开开后里头是陈年老尸,那这尸也就不用验了,牛车还在外头等着,我让他们送您回去。” 徐晚棠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们这荒诞的要求。 王顺看着他们这处,恨不得将耳朵都给竖起来,好听清他们这边的对话。 “我说,你们合计完了没有。” 张富回头瞪了他一眼:“好了,开棺吧。” 几个被请来的起棺师傅脸色煞白,一个劲的说着不能开,却在众人的催促下准备开棺。 “祖宗保佑,这棺我没想开的,若是真有个邪煞,可得保佑我不受侵害啊!” 几人一边准备着,嘴里一边碎碎念。 随着封棺钉起,棺盖在众人的合力推动下被移了开来。 可在开棺的一瞬,徐晚棠脸色瞬间变了。 陈年尸棺,又是没有做过尸身处理下葬的,在开棺时应当是恶臭扑鼻,可这个红棺开盖时,扑鼻而来的却是一阵异香。 像是闺阁女子的脂粉香气,味道重的好似棺中放了百八十个胭脂水粉盒子似的。 “嗬,这是什么味道!”起棺师傅离的最近,扑鼻而来的脂粉香给他们眼泪都熏了出来。 “这王大里正莫不是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来给自己陪葬,味道怎的能如此呛人。” “呕,我要受不住了。” 没站一会儿,几个师傅就受不住那味道,冲到一边的草丛里呕了起来。 徐晚棠带着怀疑走上前去查看情况,越往棺材靠近,那脂粉味儿越重。 等看清棺材里头的样子时,徐晚棠整个人都怔住了。 棺材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陈年老尸,而是一个穿着新衣,脸上画着明艳妆容,但浑身骨头都被剃了去的女子。 女子躺在棺内,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手中还抱着一副画卷。 张富见徐晚棠一动不动,也赶忙上前:“徐姑娘,是有何……”发现。 话都没有说完,张富看清棺内样子后,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人的怪异反应立马引起王顺注意,仗着胆子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晕了。 开棺现场一度闹的十分热闹,几个官差做了好一番的心理斗争,才忍着恶心将棺材和女尸给挪到屋子里。 徐晚棠站在搭起的木台前,从棺中弄起的女子躺在木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和以往不同的事,徐晚棠没有在第一时间剖尸检验,她的目光都被画卷吸引。 她的三嫂郁司晨是有着太康王朝第一才女之称,各种珍贵的笔墨纸砚都能在她房中找到。 在看到女子怀中的画卷时,徐晚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价值千金沉香玉卷轴。 沉香玉卷可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件,还不是有钱就能购得的物件。 徐晚棠将画卷展开,女子俏丽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画中的女子一袭红衣,美的好似仙女下凡一般,一双眼眸顾盼生辉,多看两眼仿佛会被吸引进去。 红唇艳丽,好似色泽艳丽的果子一般。 作画者画工精湛,若非经年累月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就是皇家画师,也不一定有这般精湛的画技术。 当目光下移,徐晚棠则被画中的题字所惊愕。 此时张富在外头跟几个兄弟交代今晚值夜的事情,背后的房门突然被拉开,给他吓的连蹦好几步。 “徐……徐姑娘,是你啊。”张富脸都白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胸口,“这门动静大了些,给我吓着了。” 徐晚棠有些抱歉:“一时情急,吓着你了,抱歉。” 张富十分大度的摆摆手:“姑娘见外了,是我自己胆子小。” “这时候出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画师 张富回神后, 想着徐晚棠开始验尸,不验完是不会开门的, 怎的才进去一会儿的功夫人就出来了。JŚǤ 莫不是这棺材和尸体有何不妥, 才将人给吓出来了? 没等他开口,徐晚棠就开口了。 “是有一事,还劳烦你找个人去宋府, 帮我请盛大人过来一趟。” 张富瞳孔微缩,能让徐晚棠这么严肃的请盛云锦过来,难不成真有不妥? “可是案子有什么棘手的地方?”张富有些心焦的问道。 “是有些许棘手的地方,想问问盛大人的想法。”徐晚棠没承认也没否认。 张富点头:“我这就让人去请盛大人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耒阳镇上的路不近,一来一回的折腾,等盛云锦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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