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一口气,取出一块带血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你父皇给你的玉佩,你应该随身佩戴,你父皇见了,才知道你的心意。” 楚子揭闻言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桌上的那块玉佩。 玉佩水色莹润,染上了干涸的血,衬得生动诡异。 “这玉佩为何会在母后手里?”楚子揭拾起那块玉佩,确确实实是他的玉佩。 楚子揭身上的伤口因呼吸紊乱渗出血来,他强压喉间腥甜,“淮乐呢?” “什么淮乐?”皇后静静看着他,“子揭,淮乐死了,死在了皇宫地牢,昨晚地牢起了大火,淮乐死在了火中。” “骗我。”楚子揭双目通红,胸口的伤痕洇开血色,突然轻轻一笑,“淮乐已经出宫了,你们骗我。” “你应该知道,出了这档子事,程氏留不得淮乐。昨夜程氏派了人去杀她,你派去的那个侍卫,应也是死了。”皇后面不改色道,“地宫暗道外死了好几个你的死卫,皇上没有追究,说明他心里还有你这个儿子。程氏也是,你该与你外祖多亲近,他才是会帮你的人。至于淮乐,死了便死了,你年轻,母后不怪你,日后做了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楚子揭是听说了此事,他派去的死卫身手不凡,竟然一连死了大半,地牢里的狱卒再如何,也不该有这般身手,难不成真是程氏的人杀的。 皇后走后。 楚子揭无力地摊开手,淮乐再如何,不会丢掉他的玉佩,难不成淮乐真的出事了。 楚子揭想起派去的那些死卫被杀,心中愈发不安,心口处一紧,一口血抑制不住咳了出来,落在掌心的玉佩上,让玉红得更加润透。 大皇子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几日后,凌云回到皇宫,跪在楚子揭面前,双手奉上剑为求一死。 “属下没有保护好乔娘子。”凌云赶到时,女子已成一具尸身,摔在山崖下,被啃食得血肉模糊,但身上的衣物与身量确实与淮乐无二。 楚子揭没有怪罪他,只是让身负重伤的凌云回去好好修养。 他照常喝药,与寻常无二。 三日之后去御书房与皇帝认错,第四日病伤未愈上朝,面对从朝臣们异样的目光熟视无睹,还与外祖多了些言语。 程司徒以为外孙是经此一事醒悟了,还与他说了程语嫣的好话,楚子揭如数耐心听着,听完后看向了远处入宫探望皇后的程语嫣。 程语嫣与他相视,面色一红。 程司徒让孙女过来,程语嫣走来,询问了楚子揭的伤势,楚子揭按礼数予她回应,使得程语嫣更加脸红。 程语嫣一开始得知了表哥与淮乐那些风言风语,很是不信,而后发觉事情是真的,当即怪起了淮乐来,对淮乐恨得牙痒痒。她才该是与表哥的太子妃,淮乐算什么? 见外孙不再抗拒孙女,程司徒心情大好,恨不得让二人将婚事当日定下来。 ^ 皇宫外。 郊外院中。 淮乐一连待了好几日,丝毫不觉得枯燥乏味,反倒清静自得。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楚子揭。 不知楚子揭如何了,那日在地牢,送她出宫的人是楚子揭,救她的人是楚式微。 皇帝会不会有所察觉?他们二人真是为她犯了大罪。 二位皇兄对她都是没得说,淮乐知道楚式微对她好,但她与楚子揭是差点成婚了的,纵然与楚式微再亲近,也比不过与楚子揭有过那种事的牵绊。 淮乐不记日子,有时记不清了便会询问卯卯,卯卯与她说,她在此处待了半个月。 卯卯还说,上京那边都以为她死了,说她是死在了皇宫地牢的大火中。 这样也好。 她死的消息传出去,想必没有什么人会为她多难过。 淮乐便这样一直待着,白日睡到自然醒,卯卯怕她无趣,寻了些小书给她看。 有一日。 外头传来了声音,听侍从的话,好像是郢王来了。 淮乐心上一惊,走出门去。 秋深了,凉了许多,这里没有什么厚衣裳,淮乐这几日不怎么出门,一出门便让凉风吹得发冷。 “皇兄?”淮乐试探地唤了一声。 青年转过身,他身边还跟着小若,小若指挥着人搬带来的东西。 小若看到淮乐,皱起眉,没有说什么。 淮乐上前,感谢道,“多谢皇兄相救,淮乐一直想亲口与皇兄说。这等恩情,淮乐无以为报。” 楚式微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淮乐感激不尽。 楚式微回头瞥了一眼,小若与侍从们退了下去。 见侍从们都下去了,淮乐道,“对不起,我不该总对皇兄那般恶意揣度。” “你对本王恶意揣度什么了?”楚式微道。 “皇兄的情意来得突然,淮乐不知皇兄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才百般不信,觉得皇兄另有目的。如今看来,淮乐错了。”淮乐垂下脑袋。 虽然淮乐至今都觉得楚式微的喜欢来得突然,但如今已没有之前的戒备怀疑,毕竟楚式微对她的好是真切的。 “来得突然?”楚式微极轻地笑了一声。“什么叫来得突然?” “从前,皇兄不会这般,似是回京后才对我多了关照。”淮乐如实道。 楚式微看着淮乐,凤眸发深,突然问,“本王与楚子揭像吗?” 看来,那晚她是真的把他当作了楚子揭。 淮乐微愣,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还是回答道,“二位皇兄是生得相像,但淮乐可以分得清。” 淮乐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分得清楚子揭与楚式微,可能年幼的时候会认不出二人,但长大后,她似乎没有认错过。 她应该不至于愚昧到这种地步。 “你真的分得清?他和我。” “?!”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30 06:50:17~2023-10-31 03:2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有猫我有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不自量力 ◎那晚,与你一起的,不是楚子揭。◎ 凉风习习, 拂过淮乐的发丝,扫过眼眸,让她有一瞬看不清楚式微眼里的神情。 突然想到什么, 淮乐渐渐心跳变速, 像被扼紧了咽喉, 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式微。 许是外头天冷,站的久了,淮乐的手指变得有些僵硬了,她与楚式微确认道“皇兄, 这是何意?” 院中侍从撤去, 淮乐仍有大庭广众之下出糗的难堪之感。 “你认错了人。”楚式微眸里的黑深不见底。 “何时?”淮乐指尖掐着袖口, 飞速在脑中回想, 她究竟在何时认错过楚式微。 一时没有半点头绪,楚式微是今年才回到上京,今年, 大抵是不可能...... 他说的究竟是幼时?还是现在? “皇宫庆功宴那晚。”楚式微长指绕过淮乐面颊边的碎发,撩至耳后, 他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描过淮乐的耳廓,“与你一起的, 不是楚子揭。” 淮乐如有流电划过,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那晚宫宴, 有人舔舐她的耳廓,也是这般的感觉。 距庆功宴已过半年,淮乐记忆犹新, 只觉得皇兄与以往不同, 她还以为与楚子揭是太久没有相处过, 他变了。 莫非,那晚根本不是楚子揭...... 淮乐毛骨悚然,所以那天晚上,她离宴后遇到的人是楚式微?是她主动贴上楚式微?故而楚式微才对她有了往后那般帮衬? 淮乐愣在原地,猜测到这些时,面上已是滚烫,恨不得寻个地洞躲进去,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她日后再不想见人了。 “皇兄说的是,庆功宴那晚,我们两个......”淮乐欲言又止,难以启齿,又想肯定地确认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那晚我与皇兄做了荒唐之事?” “你觉得很荒唐?”楚式微将淮乐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除了惊诧,还有羞悔。 她似乎,很不想是他,很后悔是他。 “我竟与两位皇兄做了这种事,怎么会不荒唐?”淮乐乱了方寸,如此看来,楚式微对她的喜欢都是有迹可循,并非临时起意。 这还是她先引来的开端。 淮乐仍是没有缓过来,她竟然,与两位皇兄做了。 “所以那晚,你没有任何怀疑?”楚式微俯身,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淮乐的香腮。 那天晚上,淮乐虽察觉出有所不妥,但并未多疑,她中了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身子滚烫,脑子也跟着发热。 事后淮乐有让玲珑和兰溪去查那晚的酒被谁动过手脚,皆是查无所获,此事又不好声张,好在碰到的男人是皇兄,淮乐便没有深究。 只是没想到,庆功宴那晚的人是楚式微。 淮乐脚步下意识倒退,却被只手扣住后腰,楚式微将她往身上揽,淮乐的发丝蹭过他的鼻骨,可以闻到她发间的幽香。 淮乐被一道力带向前,险些跌倒,柔软的身子撞在他冷冽的怀里,有些疼。 “那天我是中了药,糊涂地冒犯了皇兄......”淮乐说着,想要推开楚式微,在他面前,她好像骨头都是软绵绵的,使的力根本无用。 怪不得,那天晚上的“皇兄”那般不知疼惜人,她的身子酸痛了好几日。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楚式微不轻不重地掐了淮乐纤软的腰,她蹙眉,直接站不稳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淮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直接被打横抱进了屋里,淮乐容颜失色,素手紧紧抓住楚式微的衣衫。 进了屋,淮乐被轻轻丢到床榻上,很快楚式微覆了上来。 楚式微的手撑在淮乐身侧,让她没有可能逃的范围。 “皇兄?”淮乐惊慌失措地看着楚式微,离得近,她可以感受到楚式微的呼吸。 楚式微伏身去吻淮乐的唇,没有支撑,淮乐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吻得脑袋向后仰。 淮乐愕然地被他吻着,她竟然连自己与他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都不知道。 那晚与她紧紧相拥的人,是楚式微。 许是吻得不尽兴,楚式微将淮乐压在榻上吻,似要将她柔软的身子压进身体里。 淮乐的唇瓣被吸吮得发麻,被压迫得难受,轻轻发出一声弱弱的闷哼。 楚式微直起身子,身下的淮乐深深呼吸着,胸腔起伏,衣襟散乱,随着吸气锁骨变得明晰。 楚式微去解她的衣带,淮乐慌乱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下去,“皇兄!” 楚式微的掌心贴在淮乐的面颊,拇指摩/挲她红润微肿的唇,长指探入,淮乐痛苦地轻咳,楚式微在她要咬人时抽出手指,唇角勾起笑意,“你是我的。” “什么意思?”淮乐哀怨地看着楚式微,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欺负她,面对她不值一提的反抗,或是有些痛苦的反应,眼底总是带有更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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