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铁衣披雪 本书作者: 水怀珠 本书简介: 【落难贵女X草莽匪头(正文完结)】 【娇软X痞坏】 一朝天变,战火四起,落难的岑雪为保全性命,领着仆从和一箱黄金走上了雁山。 山上的土匪头子叫危怀风,听闻人来,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登场。 岑雪垂着眼,说:“与我假成亲,三个月后,和离书归我,这一箱黄金归你。” 危怀风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等好事,笑说:“你来真的都行。” 岑雪:“……” 【阅读提示】 ·男主黑皮帅哥,爱笑,痞坏类型,身份是名将后人。女主外形娇软,内外坚韧聪慧(找男主假成亲有隐情)。男女主青梅竹马,年幼时有婚约,后男主家道中落,女主父亲解除婚约。 ·1V1,慢热,感情、剧情各一半,会有一点点群像。 ·架空背景,很多私设,会涉及战乱以及一丢的家国天下,HE。 ·催更微博:养不肥的珠。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市井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雪,危怀风 ┃ 配角:徐正则,云桑,王玠,木莎,岑元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雪肤美人X黑皮帅哥 立意:事有善恶,人有廉耻,人生在世,岂能只认输赢? 【预收:《窃玉》】 【温柔美人X拽上天纨绔小侯爷】 【一】 元和九年,乌台某案轰动朝堂,容玉与表兄家里同时遭受牵连。 走投无路时,大名鼎鼎的小侯爷李稷伸来援手,表示愿意娶她为妻,保住她全家性命。 李稷是什么人? 那是京城里最混、最狠、最嚣张的纨绔,恶名在外,多少贵女避之不及。 母亲在屋里哭了一夜。 容玉没哭,次日,亲自出面,收下了侯府送来的聘礼。 大婚当夜,容玉端坐在婚床上。 合卺礼后,李稷掀开她的红盖头,醉眼朦胧地说:“方元青是我兄弟。” 容玉:“?” “他喜欢你,”烛光里,李稷扯了下衣襟,狭长眼睛黑黢黢的,“我曾欠他个人情,所以救你一命。” 容玉恍然,抓在衣袖上的手松开,沉默良久后,苦笑:“谢谢你。” 【二】 李稷常听挚友方元青提起他那个温柔可人的表妹。 一日出城时,李稷碰见方元青在长亭里跟一位女郎谈笑风生。 杏花烂漫,女郎坐在亭里,眉目如画,仙姿玉骨,笑起来时灿如春华。 李稷盯着,很久没能挪开眼。 扈从凑过来,说:“喏,那就是方公子心心念念的表妹,容家嫡女,容玉。” 世事无常,挚友家中出事,容家跟着摇摇欲坠。 李稷看着风雨里的容玉,找到挚友,说:“我先帮你娶着她,不碰,等你回来后,还你。” 挚友噙着泪,抱拳,向他深深一揖。 后来,挚友家中平反,从流放地赶回京城,提前给李稷写来一封信。 李稷看着挚友从远方寄来的信,再看看身后身怀六甲的妻子。 容玉微笑:“夫君?” 李稷把手里的信揉成一团:“府上在金陵有座庄园,杏花开时特别美,去不去?” 【阅读提示】 ·横刀夺爱梗; ·短篇(20W左右),感情流,1V1,小甜文; ·戳专栏可提前收藏。
第1章 贵客 (一) 太兴元年,二月,危家寨来了一行“贵客”。 车队停在岗楼前的老槐树旁,前后共有三辆,打前、殿后的都是寻常马车,中间那辆则珠钿翠盖、玉辔红缨,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最先下车的是一位身着布衣的老妇,接着下来的是四位年龄相仿、鲜眉亮眼的少女,分别穿着葱青、绯、杏黄、鸭卵青等颜色的交领齐腰襦裙。下车后,身着葱青色襦裙的那少女掀开车帘,扶着一位女郎走下马车。但见这女郎头戴白绢帷帽,身穿丁香色织锦立领对襟比甲、素绒绣花马面褶裙,纤腰悬玉,翘履衔珠,身形玲珑,风姿楚楚。 待在岗楼上放哨的匪兵一下看直了眼,愣了半晌,才问身旁的同伴:“诶,这是什么?送上门的肥羊?” 同伴也一头雾水。年关刚过,危家寨正穷得揭不开锅,这一行人纡朱曳紫地送上门来,玩的究竟是哪一出? “喂!”同伴朝着底下大喝一声,按着腰刀,摆出一副凶恶的匪样,“来者何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妇人和四个少女吃了一惊,收住脚步不再动,被簇拥着的女郎倒是泰然自若,回道:“雁山,危家寨。” 匪兵挑眉:“知道还敢送上门来,我看你个头不大,胆儿倒是不小啊!” 女郎不应,等两个匪兵笑完,才道:“敢问,贵寨大当家可是危大将军之子,危怀风?” 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然而音色婉转,温而不愠,听着竟颇有一股气势。 匪兵略感意外,应是后,不屑道:“可你这婆娘又是何人?” 说完,便听得女郎道:“我是他的未婚妻。” “……”匪兵呆看一眼同伴,“她说什么玩意儿?” 同伴先前的凶恶神色已荡然无存,吞了一口唾沫:“她说,她是你老大的未婚妻。” ※ 作为方圆百里公认的“雁山第一寨”,危家寨和其他匪寨相比,首先胜在人多。 人多,当家的自然不止一个。 二当家樊云兴正坐在屋里和三当家林况一块为所剩无几的余粮发愁,听得匪兵来报,一口热茶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 “什么?未婚妻?”樊云兴急赤白脸,“这臭小子上哪儿弄来的未婚妻?!” 屋里另坐着一身着青衫、头戴方巾的儒雅男子,便是寨里的三当家林况。闻言,林况把折扇展开,摇起来道:“莫非又是哪家千金看上了怀风,想登门来做压寨夫人?如此,岂不是有大批妆奁入寨?要是办宴的话,还可以收一大批礼金……啧,寨里的燃眉之急可解矣!” 樊云兴忧心忡忡:“别是他在外面鬼混欠下的桃花债!” “那也要看是怎样的桃花!”林况自信从容,“怀风姿容出众,意气潇洒,一向很讨女人欢心。这位千金既然敢亲自登门,可见并非寻常人家,要是个富商之女,和怀风成亲以后,寨里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樊云兴不理林况的白日梦,看向来报信的匪兵:“来的究竟是何人?可有报上姓名?” 匪兵摇头,只把对方如何气质不凡、雍容高贵说了一遍。 樊云兴越听越不安:“你说,那姑娘说着一口正宗的盛京口音?” “是!” 樊云兴突然想起一事,抢走林况的折扇:“别扇了,赶紧去看看!” ※ 危家寨人多,地盘却不算广,不到一刻钟,“贵客”登门的消息便已不翼而飞,传遍了匪寨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聚在一块,七嘴八舌。 “可看清楚了?当真是少爷的未婚妻?” “看见了,就在岗楼底下等着的,三大辆马车,奴仆至少八个!” “长什么模样?” “戴着帷帽,看不见脸,不过光是那四个丫鬟就如花似玉。天底下没有比丫鬟难看的主子,少爷这位未婚妻肯定美赛西施!” “啧,过年的时候少爷还说没有中意的姑娘,这才一个多月,就背着大伙把未婚妻给定了?这事儿要是传下山去,得哭瞎多少个姑娘?” “我怎么感觉这事儿听着蹊跷?平白无故的,怎么就突然冒出个未婚妻了?” “话说回来,少爷以前是不是有过一桩亲事?还是回盛京的时候先皇赐下的?” “你是说岑家?!” “……” ※ 樊云兴大步流星地往岗楼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脸色渐沉。 危家寨的大当家危怀风虽然顶着个“雁山第一匪”的头衔,但并非草莽出身,恰恰相反,危家功勋赫赫,原本乃是镇守西陵城的一大将门。 危怀风的父亲,便是当年被誉为“铁衣战神”的镇西将军——危廷。 先皇践祚之初,外敌犯境,危廷率领二十万铁甲军攻白狄,平南越,最后坐镇西陵城,打得羌人十年不敢越雁山一步。为表彰危廷的功勋,先皇在元晟十六年下诏召危廷一家回京受赏,并在庆功宴上给危家赐了一桩婚事。 大邺有八大豪族,其中文士五家、将门三家。危家是三大将门之一,被指婚的对象,则是五大文人世家里唯一在盛京扎根的岑家。 文、武两大豪族要联姻,虽然在众人意料之外,但毕竟是一件合情合理、可喜可贺的事,是以当先皇把岑家长房唯一的嫡女指给危廷的独子,并当众赐下一双鸳鸯刀,让危、岑两家各执一刀,以做信物的时候,席上乃是一片整齐的恭贺声。 可惜的是,这恭贺声并不响在当事人心里。 危廷为人淡静,眼里除妻儿以外,便是边关战事,对名利并不热衷;而岑家家主岑元柏却是个极有政治野心的人。 早在危廷一家入京前,岑元柏便已为爱女相中夫家,对方乃是当时极得圣眷的庆王府。庆王器重岑元柏,更想借岑家壮大自己的势力,自然也有意和岑家结为秦晋。两人不谋而合,心照不宣,就等着子女们稍大些后便把婚事提上议程,谁知道会被庆功宴上的赐婚打乱所有计划。 眼看原本要入庆王府里做世子夫人的爱女突然变成危家新妇,既于家族无所增益,又要背井离乡,岑元柏安能甘心? 果然,两年后,危家蒙难,岑元柏从始至终没有出一份力,更在获悉危廷夫妇遇难后,迫不及待地解除了这一桩婚约。 那是元晟十八年,冬,危廷奉旨出战西羌,意外大败,本人在战中阵亡不算,更致使督战的襄王被羌人所杀。消息传回盛京,先皇当场晕厥。次日,弹劾危廷贪污军饷,痛斥其指挥不力、涉嫌勾结羌人的奏折堆满御案。 从“铁衣战神”到“卖国叛徒”,不过是一夜间的事,可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夜的时间,已足够昔日的政敌完成对危廷的抨击。 面对“卖国”的指控,先皇自然是怀疑的,可是想想葬身在战火里的襄王,一切怀疑、悲悯全都被痛恨取代。 于是,危家铁甲军兵权被夺,一切荫封被废。有人为危家奔走,结果触犯天颜,惨遭贬黜;有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有人贯彻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不伸手,不拍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昔日为大邺出生入死的危家塌陷。 岑元柏,无疑便是这最后一类的代表人物。 大概是从来没有拿危廷当做亲家看待,危家的这一场灾难在岑元柏眼里,仿佛就是一场隔岸的大火。他静观火势,静候火熄,当在烟灰里看见危夫人为危廷殉情,危家就剩一根十一岁大的独苗后,便转身入宫,恳请圣人废除了两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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