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敏跟我确实在伽蓝寺长大,但她是贵女,我算是弃子,压根算不上青梅竹马,不过她对我偶有帮衬倒是事实,我对她跟阿柔算是投桃报李,但也仅此而已,自她给我下药,年少时那点微末情谊已经全部消失殆尽。”他一字一句解释道。 其实阮阮心里有数,他们如果真有什么,冯敏根本用不着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但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拓跋纮也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附在她耳边,哑声笑道:“上次在花房,冯敏见你之后,朕一直等着你质问好给你解释,可你一字不提,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我,却原来憋了这么久。” 他滚烫的呼吸就在耳畔,阮阮耳尖烫得不行,“谁,谁憋了,我只是......” “你只是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拓跋纮一口接下了她的话。 眼中水光浮动,阮阮没有否认,“是,至亲父母可以出我卖我,逢场作戏谁都可以欺我辱我,我根本不敢相信有人可以护我怜我,你曾说可免我无枝可依,我心动过,却也一定要给自己浇一盆冷水,因为尝过太多的失望,知道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拓跋纮心中一痛,像是被谁狠狠拧了一把。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你没错,是我做得不好不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眼泪控制不住要往下,阮阮赶紧双手掩面,“不给,除非你尽快好起来。” “尽快是多快?都说了这点伤不碍事,不信证明给你看。” 掰开她的手,眼中水光星光浮动,拓跋纮小心翼翼靠近,舌尖浅吻湿痕。 阮阮心头一荡,环住了他的脖子,指尖按住他喉间的突起,鬼使神差的舌忝了舌忝他眉骨。 她不知道她无心的一个动作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拓跋纮浑身一紧,再也不想克制下去,张嘴撬开了她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 反正身上有伤,最坏能怎样呢?阮阮这样想着,甚至带了隐隐的期待,指尖缓缓往下游移,越发的放肆。 气息越来越急,到底担心他伤口裂开,阮阮收回手,想要退缩了。 拓跋纮却不同意,狠狠喓了下她樱红的唇瓣作为惩罚,“不许退。” “可是,可是你......”阮阮有些怕,想起身。 他枕着迎枕,薄衾遮着下半,她像是在上,拓跋纮拉住她的手,一步步放进了薄薄的衾被之中。 “不碍事,医官说多活动有利于活血化瘀,帮我。”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说话,嗓音很哑,像是多日未曾饮水,需要滋润。 阮阮似信非信,却也有些心软,找机会想把手抽回来,“你很渴吗?要不先喝点水?” “是很渴,但我要喝这个。”拓跋纮笑,一把将她重新拉回了怀中,唇与齿的游戏总是让人乐此不疲,像吮吸花藌一般,风卷缠云。 “阮阮,说你爱我......”趁着呼吸的间隙,他蛊惑她。 大脑有些缺氧,好不容易得了呼吸,阮阮终于找回了点理智,但也不很多,下意识跟着他的话,含混回道:“嗯,我,我爱你......” 他抵上了她的额心,想让她清醒一点,“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不可一世的帝王此时像个孩子一般。 阮阮清醒了些,却故意没有拆穿他的小伎俩,主动伆了回去。 “是,我爱你,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专栏古言《长兄》现言《头条爆炸》求个关注啦,比心。 以下是《长兄》文案: 长公主病入膏肓,临死前始终念叨着一桩旧事,为了让她去得安心,其子陆时徵挑了苏蘅扮演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原本以为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儿,完了领银子走人,不料长公主心情一好竟然起死回生,陆时徵与苏蘅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哪知一场宴会,与“兄长”酒后乱性,且真正的女儿找上门来,担心长公主大怒被牵连,苏蘅揣了银子连夜跑路。 * 再见陆时徵,是在他赴任江南的第二年。 大红喜绸挂了满院,凤冠霞帔的她,在看见缓带轻裘的主婚人时有一瞬间的恍神,看他神情平静,她才终于安下心来。 一切尘埃将定,只待他念完祝词就拜天地,绯袍玉立的大人却素手微顿。 “大郢律令一十八条,不得无父母之命私嫁私娶,违者,徙三千里。” 看着堂上一对璧人,他沉沉将茶盏扣于桌案,“阿蘅,你叫为兄好找。” * 陆氏家族四世三公,陆时徵作为公府世子,一生克己复礼、光风霁月,却办了三件离经叛道之事。 第一件,找人假扮离散的幼妹。 第二件,假装酒后乱性。 第三件,婚礼上夺人妻子。 细细数来,每一件都跟苏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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