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风谷笑的前仰后合, 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你魔怔啦???”嘉禾见他笑个不停, 心里没底了。 听了这话风谷才像是回过神一样,坐直了腰杆, 还给嘉楠倒了杯茶。 “这毒妇真是贼喊捉贼, 那批杀手分明就是她的人, 若不是悬崖下的河水, 我焉有命在!”风谷俊朗的眉眼, 发着森森的凉意。 “我猜到大概是如此了, 想着你可能是遭了你嫡母的毒手, 说实话我还替你难过了几天,想着逢年过节给你烧些纸钱的,毕竟我不烧的话,可能就真的没人给你烧了。”嘉禾县主悠悠的说道。 看着嘉禾这张秀气甜美的小脸,风谷想忍忍算了,弄死她不好。然后忽的将凳子搬到她身前,眼睛亮亮的慢慢的靠近她说道:县主,既然你惦记着要给我烧纸钱,不如………不如就给我些银子吧。 刚才没注意到,这死东西就披了一块破布一样的衣衫,领口一松就能看见白皙有力的胸膛,嘉禾郡主小脸一红,对着这狗东西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下,风谷俊逸的脸被扇到了一旁。 扭过头一脸的不敢置信:“不至于吧,我不就是跟县主大人化些银子吗?你可是自十三岁后就没打过我了。” “把你衣服系好,少在我这装疯卖傻,咱俩谁不了解谁啊,有事直说。” 风谷丧气的说道:“我现在处境艰难,不能出了这个春风楼,也不容易出去。可在楼里你也看到了,今天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谷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满眼的落寞。楠禾县主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吧,我能怎么帮你?”许是从前欺负他太过了,这会实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咬牙切齿问道。 垂眸的狗狗马上抬起了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避开那毒妇的眼线,春风楼里包一个月公子的价钱约莫得七八百两。”风谷满怀希望的看着嘉禾。 “谢遥年,你让我在这包你的场?”嘉禾的声音有些大了,差点没喊出来。 风谷手疾眼快,上前用大掌直接捂在了嘉禾的嘴上。 “姑奶奶,你小点声,外面能听见。” “还好几千两,你怎么开的了口的,我的银子也不是风刮来的呀。”嘉禾县主头有些疼了。 “这么多年的情谊,这点小忙都不忙吗?” “我们有什么情谊,被人说破锅配烂盖,你就觉得咱俩是一对了?还是这些年的互相数落,让你有了惺惺相惜的错觉?”嘉禾无情的在风谷身上插着刀子。 “你十三那年,因为心上人被人推进了河里,是我救的你。” “若不是跟你传了那么久的闲话,我又怎会被他嫌弃。” “你想攀高枝没有错,可失败了不能赖在我头上啊。” “那后来王李两家的婚事废了,这个总有你的原因了吧。” “你个傻子,他俩那是在消遣你,背后说你坏话,我才揍他们的,你不感激我,还记恨我,真是有眼无珠。” 翻了半天旧账,打了一个平手,二人不说话了,说多了伤元气。 “等我两天,我去筹银子。”嘉禾县主最终还是无法扔下这个冤家。 风谷很想上去,给她一个感动的拥抱,后来怕嘉禾的巴掌,只好作废。 离开春风楼的嘉禾,嘴角大大的勾起微笑,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他没死,真好。 十年前,失踪八年的裕王爷回京了,还带着他在乡下娶的媳妇孩子。还在位的老皇帝心中不满,自己的亲弟弟为了替他打天下,重伤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还娶了一个农女。 自己坐拥三千美眷,个个,自己的弟弟却被一个农妇占了正妻之为,这让他如何与地下的祖宗交代。所幸王爷坚持,硬是梗着脖子挺了两三年,许是那乡野妇人没有享福的命,在儿子被封为世子之后,便病故撒手人寰了。 这下裕王爷再也没有了推辞的理由,由着皇帝给寻了一门贵女,这贵女不是别人,正是裕王当初的未婚妻,吏部尚书钱大人的嫡女。当初裕王爷失踪皇帝心痛,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提这婚事,皇帝不提退婚谁敢提,一来二去的就将这姑娘给耽误了,姑娘也死了心,就一直等着裕王。 在终于等来裕王的消息后,竟然听说还带了妻儿回来的,顿时给小姐气的两眼一黑昏过去了,尚书大人不干了,拼了老脸去找皇帝讨说法,皇帝是左右为难,这边受尽苦难好不容易回来的弟弟,那边苦等八年蹉跎岁月的大臣亲女,两边都不低头,真是为难他了。 后来还是当今天子,给老爹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是给谢遥年世子之位,让那村妇劝说裕王娶了尚书家的小姐。后来裕王长子册封了世子之位,他母亲也因疾病去世了。裕王痛失爱妻整日浑浑噩噩,也不管皇帝安排什么,一律随他去了。 就这样十三岁的谢遥年有了新的继母,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的嫡母。尚书千金也恨这一家子,嫁进门纯粹是不想让裕王府好过。裕王思念亡妻,身体每况愈下对院子里的事情不闻不问,终有一日王妃咽不下这口气,给裕王下了药后怀了孩子。 王爷觉得自己对王妃有愧,也就没与她深究,只是愧对亡妻让他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没两年也走了。这院子里就剩下谢遥年与带着弟弟的继母了。想着继母也是个苦命人,若是她愿意放下仇恨,他也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可终究是他想的太天真,他抢了本该是她孩子的世子之位,继母如何能放过他。两人斗智斗勇好几年,小的终究是在阴沟里翻了船下落不明。 而他与嘉禾县主的事情,还要从刚随着父亲进京开始说起。嘉禾是在谢遥年进京的第二年来的,身世上与他异曲同工。嘉禾父亲是个小武将,因为国捐躯立了大功必须要奖赏的那种,可人没了家里就剩下一个怀孕的妻子,与一个不大的姑娘。 皇帝想了想,大手一挥封了嘉禾一个县主,还赏赐了大院仆人。可县主的俸禄就那么多,刨去院子下人的开销,也就够勉强度日,母亲柔弱又生了弟弟,是一点指望不上的。嘉禾要强硬是扛起了府里的一切,这本就是她的府邸,她说了算天经地义。 看着一日大过一日的弟弟,她与母亲心中都有了主心骨。为了母子三人今后的生活,嘉禾缩减开支凑的银子,偷偷开了两家布庄。小人整日忙的脚不沾地,终于熬了两年日子好了起来。 可因为给人留下了穷酸的印象,与别家小姐总是格格不入。还被她们私下编排与那乡野世子是一对,刚好破锅配烂盖。年华正好的姑娘,在坚强也是要脸面的,更何况还有那爱慕之人。 一肚子委屈的她,无处发泄,见了谢遥年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这边受气的世子本就不顺,更不会在外面还忍着旁人无缘无故的冷脸。这二人一掐架就是好几年,好像把最恶毒丑陋的一面,都留给了对方。若是有一方不顺,便会找另一方来撒气。 在大一些的时候,谢遥年为了避免跟她掐架,都会躲着她走。那日她被心上人羞辱,在人走后失魂落魄掉进了河里,他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事后把她好一顿骂,让她想想家人。 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他知道了她的辛苦,还有她想找一户好人家,让家里有个依靠的想法,偶尔也会替她留意,家世才貌好的男子。她知道他在家中也过的艰难,甚至不如自己,便也不在挤兑他,多了些宽容。有人说他坏话时,也会不着痕迹的替他说上两句好话。 直到那个人,在也没有出现过,她才后知后觉的心里发空。
第35章 莫名危险 ◎管事见钱眼开沈青篱被送赴宴◎ 今日春风楼的客人格外的少, 管事看着怡红楼等妓院的生意红火,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站在二楼处观察着别家的生意。 沈青篱与江满则在风谷处吃瓜, 其实昨日那老嫖客说的笑言, 江满听着也有趣。买下风公子的贵客,看着过于秀气, 而沈青篱说两人看着不简单, 这一宿在江满的心里种下了八卦的种子。 今个一早吃过饭后,屁颠屁颠的跟着沈青篱去了风谷的屋子看热闹。昨日风谷怕嘉禾走的太晚不安全,便在一个时辰后就让她回去了。 管事今日唯一的大生意, 便是风谷像乐酒一样得客人喜欢, 一早上就派人来给管事送银子。说是先定下风公子一个月, 这两天忙过不来,怕被别人截胡了。管事乐的见牙不见眼, 一脸慈爱的看着风谷,好像是他争气的儿子一样, 看的人都一身鸡皮疙瘩了。 “昨日那小娘子,想必是满意得很吧, 要不然哪能这般的出手大方,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啊,留着大鱼不愁日后没银子哈哈哈哈。”管事也凑上来, 八卦的说道。 听到他说小娘子的时候, 风谷眼底闪过阴沉, 随后掩饰的很好说道:“管事怎知那是女子?” “哼, 管事我这双眼睛, 那是看过多少人的, 还能看不出是男是女, 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吗!”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戏子爱财,姑娘爱俏,时间长了就什么人什么事都能遇到。咱春风楼还是有几个贵女光顾的,只是一般都是把人叫过去罢了,比如那屋的那位。”鸳鸯悄悄的点了一下楼主的屋子,管事偶尔也有大嘴巴的时候。 江满听到这爆炸的消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原来楼主大人的靠山是个女子吗?沈青篱看她不淡定的表情,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让她控制一下情绪。 沈青篱与风谷对视了一眼,都没接话,管事收了银子下楼去了。 休息的时间没多少了,虽然这二人各显神通躲了接客的活,可该干的活还是得干,过了午时就得去楼下抚琴吹箫了。下午的客人确实多了些,管事也收起了臭脸子,挨桌的敬酒送小食。 一桌看着还算温和有礼的客人,招手叫了管事过去。 “贵客可是有什么需要的?”管事躬身姿态做足。 “台上那个抚琴的,我家公子说他琴技了得,明日正是我们府里的好日子,想请他过去给前来的宾客弹上几曲,热闹热闹。”那坐在中间的公子倒是没说话,他身旁的小厮与鸳鸯说道。 鸳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那公子一眼,二十多岁的模样,模样勉强周正,看着也不像是爱逛楼子的人。可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真是正人君子谁会来他们这啊。 “嗯………这楼里有规定,未梳笼的清倌是不能跑外堂的,公子要不小人给您选个别人?”自从紫竹的事情之后,楼里就不让清倌出堂了,这种损兵折将的事情,轻易不会再做了。 “管事可是觉得张某付不起银子?”那公子满脸不悦的看着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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