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骑在一个男子身上,手里拿着酒壶给他灌酒,身后有另一名男子,掰着沈青篱的胳膊将他往回拽,试图把他从地上男子的身上拉开。 可他拼了命一样的死死的搂着地上男子的脖子,另一只端着酒壶的手,在背后那人的牵扯下酒水都撒在了崔浩的身上。 再一看这边的战况也不妨多让,敌方五人,我方三人,发了酒疯的沈青篱一人占两,另外二人也艰难的与敌方三人,拉扯的东倒西歪,桌子上地下一片乱糟糟的。 说是打架吧,还差了点剑拔弩张,说是调情吧,没见过这么呲牙勒嘴的。 “你是谁?”姓冯的男子头发都被抓乱了,见江满在门口瞪着大眼睛问道。 “管她做什么,先把人从我身上弄下去呀!”崔浩瞪着冯公子,躲着沈青篱的壶嘴,艰难说道。这人自打喝了最开始的那半壶酒后,就不受控制了,双眼发红谁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是要跟他喝酒,手劲还出奇的大,他俩都跟他撕扯半天了。 “哎哎!好嘞!”见崔公子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崔浩使了狠劲,用胳膊肘勒住沈青篱的脖子,把他往后一甩。直接将他从崔浩身上别了下来,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这边观察战况的江满,一个溜号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沈青篱给打了,这叫她如何能忍。 “找死!”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江满愣了一瞬,随即怒道。 快速两步冲上前,一个扫堂腿狠狠的踢在了冯公子的肋骨上。那冯公子就像个破麻袋一样“扑通”甩在了五六米外的墙壁上,又“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屋里的人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动弹,地上的冯公子捂着肋条,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奶奶的,你来真的?你是谁啊?”崔公子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别管我是谁,打他就不行!”江满把摔在地上的沈青篱捞了起来,眼神锋利的看着几人。 “来人,来人,都给我滚进来给我打死她!”那头的冯公子,发疯似的喊着人。 守在屋后的四名家丁,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与冯公子那凄惨的嚎叫声,都快速的绕到了前门上了二楼。 “来的好,正好松松筋骨!”江满淡淡的说着,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好似五大三粗的护院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威胁。 将神志不清的沈青篱扶起,看到了他下巴上有道红色的掐痕,怒气压不住的问道“谁弄的?” “他!!!”乐酒与九歌指向摔到地上的冯公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着他!”将沈青篱放在乐酒的旁边道。 “嗯嗯……”乐酒连忙把沈青篱往自己身旁拽了拽,这清欢家的小厮……额……不对应该是小丫鬟吧,怎的这般的吓人。 江满一步一步的走近,还在嚎叫的冯公子,在他面前卸下一个凳子腿,拿在手里。 “哪只手捏的?嗯?”声音平静,好像在问他刚刚吃了什么! 冯公子捂着还在剧烈疼痛的肋骨,呲牙咧嘴的瞪着她,又对门口的家丁喊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让这个疯子离我远点啊!” 家丁是张家的下人,不是他冯公子的,这会都面面相觑没有第一个出头的,都等着自家公子吩咐呢! “看样子,那应该是两只手了!”江满压根没在乎身后的几个家丁,举起手中的木棍朝着冯公子的手臂挥去。力道拿捏的刚刚好,正好卡在不会骨折的程度。 “啊啊啊……………”杀猪般的嚎叫又开始响彻在二楼。 “你们都是饭桶吗?还不快去救人?”张公子见状不妙,赶忙吩咐门口的几人上去救人,说时迟那时快,从家丁冲上二楼,到江满棍打冯公子,也就几吸之间,家丁的反应也不算特别的迟钝。 听了张公子的吩咐,四人齐齐的向江满围了上来,几人觉得江满在厉害,也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姑娘,就都赤手空拳的逼近江满。 本应该解决新来这四个,可就是看地上的人不顺眼。 她对着几个家丁笑了笑,然后扭头举起手中的木棍,照着冯公子的脸上啪的又来了一下,然后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着地上的惊恐不已的人。 隔着挺远的张公子,腮帮子都跟着疼了一下,这哪来的母夜叉,要干什么呀! 几个家丁见这姑娘这般嚣张,纷纷向前一拥而上。哪见姑娘灵活的很,直接一个下蹲单腿横扫,一左一右四个人绊倒了两。 一个侧身飞出了圈外,绯红色的裙裾飞扬,眼波随着动作流转,身法轻盈且力道惊人。 没倒下的两个,也没能靠近江满的附近,反倒被踹了两脚。这下几人是彻底的恼了,有拿凳子的,有扔茶壶碗碟的。 江满舞起凳子腿,与几人近身打斗了起来,家丁除了健壮有蛮力之外,毫无技巧。可江满在力量上继承了江福禄的天生神力,即使只有江福禄的三四成,也顶得上两三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江福禄教给她的功夫,从来都不是什么花拳绣腿,而是实用且凶狠的杀招,这会这几个人她还不看在眼里,对付起来柔韧有余。 只是刚刚松松垮垮绑着的头发,因剧烈的动作散开,乌发倾泻而下。饶是这样,那几个家丁仍是够不到江满的衣角,就是打不到她的身上,攻击次次落空。 就见几个人,轮番给江满当着把子,打完这个踢那个,几人躲避不及,都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 这时倒在乐酒身边的沈青篱,见江满裙角飞的一圈一圈的,觉得甚是好看,睁着迷离的醉眼,在那拍手叫好。乐酒见他又醒了,吓的连忙捂住沈青篱的嘴,按住他想往前冲的手脚。 谁知这货喝多了劲这么大,他一个人都按不住,连忙给九歌使了眼色,两人将将捆住沈青篱不老实的手脚。 崔浩有点懵,事情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他就是想让沈青篱难堪,杀杀他往日的清高,也没想真的干什么,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那张公子更是见事情控制不住了,怕江满给他们几人也打一顿,连忙说道:“姑娘,姑娘,这都是误会,我们就是与几位小公子喝喝酒,并没有欺负他们!” “我亲眼看见他把我家公子摔到地上的,你还说是误会?”江满指着冯公子说道。 “真的是误会,这沈公子不胜酒力,半壶就喝多了,然后自己就那样了,真不关我们的事啊!”崔浩这会头大的很,这一地的残兵败将,连个姑娘都打不过真是没用。 “谁信你的鬼话!”其实这会江满也觉察出,这人说的估计是实话,也许他真的没想做出罪大恶极的事情,或者是没来得及做,不管是哪样,都很庆幸她来的还算及时。 这会人也打了祸也闯了,决不能低头认错,江满气势汹汹的将凳子腿扔到地上,到沈青篱跟前将人扶起,先前还张牙舞爪的人,半个身子倚在江满的肩上,老实的很。 “张公子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明知我家公子卖艺不卖身,却硬要在这里行不轨之事,即便他是春风楼的小倌,也不是你等能随意折辱的,就算是下九流也有下九流的规矩!” 江满不知道哪个是张公子,只是对个几位公子那边掷地有声的说道,不管他们找沈青篱过来,有没有那个意思,江满都得将这大帽子先给对方扣上。 张公子就是想巴结京城里来的崔浩,可他有点摸不清这崔浩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在那一直静观其变。谁知那缺心眼的冯公子,看着貌美的小公子,硬要上去捉弄一番。 而这边的崔公子不支持也不反对的看着,他也就跟着一起看热闹了,只是没成想这少年沾酒就醉了,一直在不受控制的耍酒疯。 一个人耍酒疯也就算了,这会又来了一个真疯子,这顿饭局算是完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那边还有个重伤的,一直在哎呦。 见江满扶着沈青篱就要离开阁楼,疼的喘气都费劲的冯公子不忿道:“你等着,我要去衙门告你,我要让官府抓你下大狱!!!” 江满拿他当空气,眼神看向春风楼另外的两人催促道:“你们走不走?” “走走走!!!”二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小心翼翼的跟在江满身后,在其它人的注视下出了阁楼。
第38章 耳鬓厮磨 ◎马车内不可言说的气氛◎ 赋云楼为了清净, 各处房间都离的很远,小厮也是一个楼里就配了两人,这间屋子的小厮, 刚刚听到里面打起来了, 一个镇守在原地,另一个去找了赋云楼的管事。 只是不知怎的, 等江满几人都出了赋云楼的大门, 那小厮也没能将管事给找来。江满道天助我也,速速溜之大吉。 别看这赋云楼进不太容易,出倒是不麻烦的, 几人光明正大的叫门丁开了门, 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门外那小乞丐, 还在牵着马的缰绳等着江满。 “我们快走吧!”想快点离开这的江满看到只有一匹马,有点犯难可, 他们三个来时是坐的那个张公子的马车,见那马车还停在门外, 江满直接叫人都上去。自己则扯了一块布条,将头发扎成马尾, 吊在脑后。 将来时骑的那匹马也套在马车上, 江满见三个人都已经上了马车,便坐在前面赶车, 可沈青篱抱着江满的腰不松手, 这会着急往回赶江满也就任他在身后抱着, 等出了赋云楼这片的地界在说。 天色渐暗, 离赋云楼估计也有十多里地了, 沈青篱从后双手环抱着江满的腰, 将头搭在她肩上说什么都不进车厢里。 本来就有点神志不清, 在吹一路的风非得发病不可。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要走,她得想办法把他弄进去。 “你们谁会赶马车啊?”江满对着车厢说道。 “我会。”九歌站了出来,他从小便给人家当小厮的,赶车是必备的技能,在赋云楼里被江满吓到了,这会听见她说话,下意识的回答的很快。 “那你来赶一会,我怕他着凉!”拖着沈青篱起身,与九歌换了位置,坐在了马车的最里面,乐酒与那小乞丐坐在了马车的前面。 马车还算宽敞,靠车厢的三面都有坐板,那孩子想看热闹,自己坐到了车厢外的车板上,小孩子没什么心事,即使外面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也依然看到津津有味。 江满脑子里乱乱的,在想这会是个机会,要不要直接驾着马车跑了算了!沈青篱迷迷糊糊的双手紧箍着她,而且越搂越紧,头依旧扣在她肩上,都不带换个地方的,想把自己挂在江满身上一样。 “乐酒,麻烦你将那个披风递给我,谢谢。”江满指着自己的那件连帽斗篷说道。 “哎,好!”乐酒连忙拿给他,江满今日穿的与往日不同,再加上那利落的身手,乐酒这会看着她眼睛都是发光的,好像见到了传说中的女侠。 江满接过斗篷后,转身给沈青篱披上,连帽子都给带上了,给他裹的严严实实的。系带子时正巧与他睁开的眼睛对上,往日清亮的眸子,这会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惺忪迷离的眼眸乖巧的看着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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