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琰说道:“是贵妃手下的一个宫女,大约是,为了我的......美色。” 齐琰语气颇为认真,虞枝枝笑着喘了两声:“你的......美色?” 齐琰闲适的轻笑淡了下来,他欺身上了榻,双腿隔着被衾,压在虞枝枝身子两侧。 虞枝枝睁大了眼。 这姿势着实不妥,若不是隔着厚厚的被褥,活像他们两人在......在....... 更为不妙的是,虞枝枝仿佛隔着被子感受到了什么。 “你你你你想怎样?” 齐琰竟然灵活地钻进了虞枝枝的被褥中,用微微泛着哑的声音说道:“想要殿下疼疼我。” 虞枝枝的手被拉了过去,她根本没有反抗,显得柔弱至极,天知道她多么想更用力一些,好废了那东西。 齐琰没有餍足,用沉沉的语气衔着她的耳垂说道:“殿下可以将其它地方借我吗?” 虞枝枝更想借他一把刀。 但齐琰从身后抱住了她,并住她的腿。 虞枝枝像是一条缺水的鱼,眼中润润地含着水,她死死咬着被子,对自己的反应倍感羞耻。 齐琰胆大妄为至此,却依旧用恭敬的语气道:“我冒犯了殿下,但殿下不用担心,您依旧是完璧之身。” 虞枝枝咬牙切齿。 齐琰接着说:“不会怀孕,殿下不必担忧。” 他披了衣裳就要抽身离去。 虞枝枝暗中将牙都快咬碎。 在齐琰站起来之际,虞枝枝费力握住他留在榻上的最后一片衣角。 虞枝枝内里还是冷冰冰的,燥热浮在表面,她渴望一些更多的东西。 虞枝枝冷着脸命令:“服侍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齐琰轻笑一声,似乎早已料到。 他笑道:“遵命。” 虞枝枝知道,齐琰身上总带着一把并州产的刀。 虞枝枝触碰到齐琰身体,不小心碰到那把刀。 好大一把刀。 虞枝枝帮他将刀嵌入鞘之时,割破了肌肤,疼得脸色发白。 齐琰抱住了她,半晌不动,等到娇弱的小公主停止抽.噎之时,才强忍着躁动,极为缓慢地安抚她。 夜里,齐琰起身倒了一盏凉茶,没有凉下心头的热。 虞枝枝却浑身泛着暖意,里里外外活了过来。 齐琰又出去冲了凉水澡,带着发尾微微的湿意走了进来。 齐琰半跪在榻上,为他的小公主清理:“殿下,可解了乏?” 身体温暖餍足之后,虞枝枝的清醒和廉耻以及公主的傲气都回来了。 她想,她竟然被人这般轻易夺了清白。 虞枝枝羞愤交加,她粉白的足踢到齐琰的胸膛上,这本是羞辱,可齐琰仿佛将这举止误以为是另一种游戏。 他缓缓将虞枝枝的腿折了起来...... 虞枝枝这时候已经有了力气,她翻脸不认人:“滚下去。” 齐琰意犹未尽地抟弄了她小巧的脚,然后才下去。 他问:“殿下如此狠心,要我在深夜里去哪里安置?” 虞枝枝抬起下巴:“地上这么大,不够你睡?” 齐琰假装为难:“地上阴寒。” 虞枝枝大方地扔下一床铺盖:“别啰嗦。” 到了后半夜,虞枝枝瑟瑟发抖之际,齐琰还是爬上了床。 这次,虞枝枝没拒绝。 白马寺回来后,虞枝枝对齐琰愈发冷冰冰,脸一丝好脸色也不给。 连黄姆妈都看不下去,来劝虞枝枝:“那齐琰听说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一朝落难,昭殿下将他买了进来,也是可怜,公主何必对他这般严苛?” 虞枝枝不为所动。 清晨,虞枝枝歪在椅上看窗外,正巧齐琰在那练剑。 一身单薄白衣,将那剑舞得猎猎生风。 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裳,肉.色半透出来,现出健硕的肌臂,腹上贲起的青筋蜿蜒一直没入裤中...... 虞枝枝看了半晌,说她清心寡欲,那是在自欺欺人。 但......还能忍受。 齐琰练完了剑,提来一桶水,虞枝枝还没看明白他要干什么,就见他脱下了单衣,上身赤条条地露在虞枝枝眼前。 一桶冷水从头浇下,齐琰在这寒冬腊月洗冷水澡。 水滴缓缓从他额上的发流到他微汗的下巴,流过喉结,流过他的胸膛。 虞枝枝猛地站起来,冷脸对窗外道:“到我屋里来。” 大白天的,内殿殿门紧闭,屋内不时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撞着什么桌椅床榻之类的。 虞昭近来发现太康殿变得有些怪怪的。 经常是鸦雀无声,人都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他的阿姐神出鬼没,他买来的那个奴隶也不知所踪。 只有黄姆妈在兢兢业业。 虞昭问她:“我阿姐呢?” 黄姆妈一脸为难:“出去了吧。” 虞昭不解,他的阿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去哪里。 他在太康殿等到黄昏时分,他看见他的阿姐和齐琰一前一后出现了。 他的阿姐在前面走着,齐琰跟在后面,落了足有十步的样子,看起来,他的阿姐高高在上满脸不高兴,齐琰悉数受了委屈,甘之若饴。 但是细细一看,他最讲究的阿姐头上竟然挂着草丝,走路有些别扭,衣衫也不是很整洁。 他的阿姐踩到一块石头,趔趄了一下,身后的齐琰飞快上前,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手臂发紧,看上去是准备将她的阿姐撕碎。 虞昭想,果然压迫太重会让齐琰忍受不了啊。 虞昭慌忙跑了上去爽朗地打了招呼:“阿姐,齐琰。” 齐琰默默收回手。 虞枝枝贴着他的腰,缓缓分开。 虞枝枝不自在捋了捋发:“阿昭,你总在宫外瞎混,今日怎么回来了?” 虞昭说道:“阿姐,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既然你不肯让别人近身,不如早早将婚事定了,夫婿亲近,阿姐总不会拒绝吧?” 他话音刚落,感到对面的齐琰面色巨变。 过了好半晌,虞枝枝声音轻柔地说道:“你说得对。” 冬日渐渐快要过去,可虞枝枝的衣裳越穿越臃肿。 她的腹中,已经孕育了齐琰的孩子。 齐琰亲了亲她的小腹,又接着往下。 他笑里含恨说道:“殿下这个样子,还怎么嫁人?” 虞枝枝仰着头,抓着他的头发,声音颤抖:“这不关你的事。” 齐琰轻笑:“也好,殿下出嫁,我就是殿下的陪嫁,在驸马睡熟之际,殿下解开衣裳接纳我,我亦不是不可。” 齐琰直起身子,开始吻她,虞枝枝闻到微微蔷薇气息,她避让了一下,又被齐琰强压着深入这个吻。 最后,虞枝枝依旧软软地攀附着他,累得筋疲力尽。 因为虞枝枝要找驸马的事,原本对她百依百顺的齐琰开始有了变化。 每日,他依旧会将她喂饱,在她沉睡之际,偷偷摸着她的小腹,教她腹中的胎儿喊爹爹。 但其余时间,他不见踪迹。 这天齐琰从宫外回来,看见虞枝枝扶着肚子严阵以待。 她说:“齐琰,我们谈谈。” 虞枝枝将他带到内殿,吩咐人将殿门关严实。 齐琰微笑:“殿下决定,在嫁人之前,先解决我这个奸夫吗?” 虞枝枝冷笑:“齐琰,何必装模作样,我早已知晓,你接近我是别有目的。” 齐琰赫然变了脸色。 他趋身说道:“不,殿下,我......” 虞枝枝一早就知道齐琰的身份。 他是平虏将军之子,多年前从鲜卑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心中存着复仇的心思,于是当他认出虞昭是冷宫中的皇子之时,他便顺水推舟进了宫。 他的仇人在北宫,代王虞琢和大长秋董泰。 也许,他终于发现,在虞枝枝身旁潜伏达不到他的目的,于是暗中勾搭上了白氏山一派。 虞枝枝有些厌倦地说:“既然你心存二心,我便放你走,你我的孩子,我会好好待他的,你去吧。” 齐琰眼中有了痛色,他说:“等等我,待我将一切事情解决之后......” 虞枝枝叹了一口气,她没再故意假装冷漠,温柔地告诉齐琰:“齐琰,我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齐琰固执道:“我就是孩子的父亲。” 齐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虞枝枝的肚子,他放开手,在虞枝枝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不许嫁人,我回来后,会杀了你的驸马,所以,不要嫁人。” 齐琰离开了一整个春季。 虞枝枝在冷宫里听消息,仿佛隔着一层纱,什么都是迷迷糊糊不知道真切。 肚子里的孩子渐渐大了,虞枝枝不知道齐琰能不能看到孩子降生。 她的婚事暂且耽搁下来,虞枝枝想,才不是因为她答应了齐琰什么。 好在也没有什么人逼她做什么决定,虞昭原本有许多谋划,比如让某个男子偶尔见到姐姐,让他回去求娶,或是七拐八拐地找上得宠的妃嫔,让她在父皇面前提一提。 但如今,虞昭有了更大的谋划,顾不得这些小事了。 他似乎和齐琰混在了一起,打算与齐琰一道,将宦党势力清理干净。 雷霆震震的一天,虞枝枝听说,齐琰在朝臣面前揭露了代王和董泰当年的阴谋。 不知为何,这事从前朝牵涉到了后宫。 虞枝枝摸了摸肚子,说道:“乖,爹爹不会有事的。” 她心里却没有什么把握,她只知道,多年前,许多人浩浩荡荡想要诛灭宦党,换来的是杀身之祸。 虞枝枝想,就算齐琰去了,她也会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 或许,她也不需要什么驸马。 齐琰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人说,董泰派人悄无声息地杀掉了他。 虞枝枝当下沉默不语,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黄姆妈担忧地望着虞枝枝,她失悔地想,还不如从来没让虞枝枝碰见齐琰,哪怕是夜夜受毒症的折磨,也好过这样每日看似平静,不哭不笑。 虞枝枝似乎已经接受了齐琰身死的事实。 然而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有人浑身湿漉漉地走进了殿内。 齐琰顾忌着身上都是湿冷的雨,不敢抱她,他望着虞枝枝还有她尚在腹中的孩儿,他露出微笑:“枝枝,还好我赶上了。” 虞枝枝又哭又笑,快步向齐琰跑来,踮起脚,紧紧环住齐琰的脖子。 齐琰喟叹一身,小心翼翼搂住她的腰肢。 虞昭站在齐琰身边,望着虞枝枝的肚子,大受打击。 他离宫日久,虞枝枝显怀的时候,他不在虞枝枝身边。 他本来是给虞枝枝准备一个替她治病的男人,这男人用完就合该是药渣,没想到这药渣弄大了他姐姐的肚子。 多日并肩作战的情谊被虞昭抛之脑后,他拉开了虞枝枝,对着齐琰一拳就要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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