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看着他手中的酒盏,道:“此法怕是不见效,相爷吃醉了酒,我不也套不出话来。” 苏明樟一双桃花眼懒逸地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我、没、醉。” 字字都浸润着酒意。 江蕴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莫名觉得有趣,忽而玩性大发,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拿过他手中空了的酒盏,帮他斟满了酒又放回到他手边。 他教的方法,把人灌醉。 她学以致用没错吧? 苏明樟目光深深凝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在酒盏边缘摩挲一下。 江蕴那点儿玩性在他的凝视之下散了个干净。 她在做什么? 怕不是苏明樟醉了,而是她自己醉了,老虎打个盹儿,她就敢爬到虎背上揪虎毛了。 因没有刻意隐藏,所以面色上显露的一丝紧张被苏明樟精准的抓住。 而后他才仰头饮下了她斟的酒。 就是想吓吓她。 倒也不知为何。 “你既要灌,就接着灌。” 苏明樟说着又把空酒盏移到她面前。 他话都这样说了,她自然是就接着倒酒,一盏接着一盏,直到他将一壶酒饮的一滴不剩。 苏明樟仰靠在椅上闭了双眼,不只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江蕴起身走近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相爷?” “总不能一晚上坐着睡吧,相爷?” 江蕴想,若是他不醒,横竖她也扛不动,只能拿毯子来给他盖上。 然正欲收回手转身,腕间忽而一紧。
第47章 狗东西…… 苏明樟分明闭着眼,却精准地握住了江蕴露出的一小截手腕。 “你晃得我眼花。” 江蕴道:“相爷没有睁眼。” “我便是没有睁眼,也看得见你那爪子的影。” 江蕴嘴角一抽。 什么叫爪子? 他管她这么好看的手叫爪子? 江蕴道:“相爷的爪子把我的爪子抓疼了,还请相爷松爪。” “松爪?” 她用他的说话方式对他说,他却是不乐意了,手上用力更甚,将她往前一拽,江蕴被他的力道带过去,一下扑在他身上。 重心不稳,为稳住身子,江蕴一边的膝盖跪压到了苏明樟腿上,上身前倾,两手撑在他胸前,脑袋磕在他颈窝处。 浓烈的酒气完全盖过了他衣裳上的檀香味,闻着就醉人。 江蕴想赶紧起身,腰却被紧紧握住,苏明樟把她以这个奇怪的姿势固定住。 他才不松。 热气洒在她耳畔,江蕴几乎是要炸毛,但苏明樟而后说的话又让她乖顺下来安静地听。 他重新回答起她方才问的问题:“你若真需要从你二妹妹口中问出什么,就应多留意,抓住她的把柄来要挟,若是她不留把柄……” 苏明樟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我帮你严刑拷打她亦可。” 这么好心? 不过江晗又不是狱里的囚犯,她道:“没有由头,严刑拷打怎么使得?” 苏明樟道:“那就寻由头扣上去。” 他说得稀疏平常,显然是这样的事早就做惯了。 不过她想问的是关于母亲……“先不劳烦相爷,她也不是多严谨之人,又对我敌意重,多等些时日应该会留下什么把柄。” “好”,苏明樟应声后,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自己办不妥,可再来寻我。” 苏明樟虽护她多次,但还是头一回这样明着说,语调甚至有几分宠溺,听起来极让人安心。 江蕴受宠若惊,她点头轻嗯了一下,后道:“我伺候相爷洗漱休息。” 言外之意是提醒苏明樟该放开她了。 然苏明樟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揉捏起来。 江蕴:! 她本能地吓得窜动身子,想要挣脱。 苏明樟感到她在挣扎,眸底泛上愠色,他说变脸就变脸,语调阴沉下来道:“我说要休息了吗?你还安排起我来了。” 江蕴浑身不自在,问道:“那相爷想干嘛?” “我想……” 苏明樟话答一半又停了,而是半掀眼帘凝着她看。 那种眼神,就似再看囊中之物、盘中之餐。 江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已将她牢牢掌控。 他一手抚上她的发,还温声提醒道:“你曾说过,让你活着,你做什么都成。” 这是江蕴初见他那日哀求的话。 他这样说,意图已经明确地不能再明确,江蕴就是想装傻也装不过去。 可是这未免太过突然。 毕竟先前相处的时日里,苏明樟都未曾这样过。 江蕴道:“我是说过,可相爷也多次表露对我无意,还让我别想多。” 他总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 然她忘了,苏明樟这人,本就不是好人。 他今日想护着你就护着你,明日来了兴致想吃了你就吃了你。 反正他做事随性而为,常常只是一念之差,救她是,想吃她亦是。 苏明樟不回话,手掌开始向上游走,即便江蕴身子僵硬,但腰肢纤细,手感依旧不赖。 话不起效,江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喃喃道:“初见相爷那日,相爷分明很嫌我的,我中了情药相爷也没有趁人之危……” 这回苏明樟的手顿了一下,想起那日她闯上车的模样,心里软下一些,但身下却反之。 他想了想,如实道:“那日你很脏,身上还有别人的痕迹。” 很脏、别人的痕迹…… 江蕴听了这话心里莫名难受,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所以相爷那时只是嫌我脏,现在养久了,看着干净顺眼了,便好入口了是吗?” “相爷打一开始就是这般目的对吗?” “那又何必演上几月的正人君子,让我贴身伺候,同屋而眠却不做丝毫越线之事?” “是不是混迹官场之人都爱演戏,演得久了便有瘾了,方方面面都想演一下?” 她起初没把苏明樟当好人时,他半点不碰她,等到她对他没了戒心后,却要来吃她。 这不是搞心态是什么? 苏明樟本想解释两句,可她越问越多,便是真真惹恼了他。 他何曾被人这样步步紧逼地质问过? 他神色冷下两分,手从她身上挪开,将她半跪在自己腿上的膝盖推下去。 江蕴以为苏明樟回心转意要放过她。 然那厮并非改了主意,而是变本加厉,待她双腿着地后再将她向前一拉,再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使她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双脚悬空,够不着地。 待江蕴坐稳后,他又将手掌托到她腰后,将她往前推了推。 江蕴明显感觉身下有阻,心跳都漏了一拍,比先前更加激烈地想往后挣挪,却被后面的手压得死死的。 多接触几秒,隔着层层衣物都觉得烫。 “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需要跟你演?” 他彼时与她面对面,一言不发地凝着她,虽有些生气,但那双桃花眼中更多的是索求,醉意缠绵,勾魂摄魄,美得近妖。 江蕴恍惚了一下,莫名觉得这家伙在是一边强制,一边勾引。 上面勾她,下面烫她。 她拿手背贴了贴脸,热得离谱。 然下一刻,衣裳侧边松开的系带将她的理智唤回。 虽说他模样的确好看,虽说他救过她,她也并不厌恶他,但无名无份、无诺无爱的行事就是侮辱,不论是谁,不论在哪,她才不想当他酒后的玩物。 于是她小手啪的一拍,打在他手背上,然后卯足了全身的劲开始胡乱扭动,想要挣脱。 苏明樟感觉身上的人跟只泥鳅一样钻来钻去,戏谑道:“你比我还迫不及待?” 本就羞恼的江蕴一听,险些气的要哭。 若换作旁人,她定是气的想杀人,偏苏明樟现在算是护着她养着她,她气的发抖也起不了杀心,只能憋闷的湿了眼眶。 狗东西…… 她停了动作,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相爷既救了我,为何不救到底,反而要这般羞辱于我?” “我要了你,便是侮辱你?” 苏明樟半醉半醒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嫌没名分?”
第48章 我非君子 苏明樟不觉得自己会猜错,毕竟名分对于女子而言极为重要。 若是行了事又不被收房,难免让人觉得下贱。 不等江蕴回答,他便先道:“可以给你名分。” 江蕴本是想否认的,可听他这样说,便先好奇问了句:“妻吗?” 苏明樟想也未想就道:“你觉得可能吗?” 江姨脱口而出:“不是妻,那算什么名分?” “呵……” 苏明樟哂笑,“你还能为妻?” “我为何不能?” “便是寻常人家,娶妻也皆是娶完璧之身。” “嗯……” 江蕴轻嗯了一声,他这话说的没问题啊,可说这话给她听做甚? 他……他是以为她并非…… 苏明樟见她这反应,则是用疑问调嗯了一声,随后微微偏头打量她。 江蕴不想与他那双眼睛对视,长睫垂下,须臾,听苏明樟道:“你是?” 她没有很快回答。 她不知说是之后,苏明樟是会放她一马,还是会更加兴奋,他此刻有些疯魔的状态下,行为完全是不可揣测的。 苏明樟见她不说话,直接抓了她的手臂,将衣袖往上一捋。 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在藕臂上格外显眼。 苏明樟拿指腹摩擦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先帝不曾碰你?” 他没有放下她,也没有继续,而是问起了话,江蕴道:“先帝那时身子不好了。” 苏明樟眸色阴郁了几分,似自言自语道:“先帝不曾碰你,太后都敢做假皇嗣一事,倒真像是惯犯。” “嗯……” 江蕴随意应和了一下。 苏明樟也不知盯着那抹红看了多久,半晌后,他竟松了手。 江蕴听他小声念叨:“难怪怕成这样。” 她如获大赦,脱离了身下的热源站起身,僵硬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喘了一口气,狗腿道:“我就知相爷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然苏明樟一点都不吃这套,反驳道:“我是。” 江蕴才放松的身子又戒备起来。 苏明樟见她这样不免觉得有些滑稽,提醒道:“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打了水来伺候。” 话音刚落,某人如兔子般转头就蹿跑的没了影,门都来不及掩好,呼呼往里漏着风。 江蕴去浴房打水给苏明樟洗漱,想着把他那酒气洗淡点,她也好过些。 所以她故意打的凉水,更方便他清醒。 水哗哗往铜盆里倒,冰凉的水珠溅在她手上,她又另打了一盆,先给自己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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