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他骂他打他都丝毫不会败坏他的兴致,但是哭就…… 真烦。 他沉默,埋下头在她颈侧蹭了蹭,似在调整状态,又似在下某种决心,须臾后,终于在她耳侧极尽压抑道:“罢了,你这么想守着那朱砂,那就守着吧。”
第50章 我胀得疼 苏明樟起了身。 江蕴感到自己衣裳内的手退了出去,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不过苏明樟这回是真放过她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都不敢高兴得太早,生怕他下一秒又反悔。 她坐起身,一边小心翼翼系衣裳带子,一边余光观察着苏明樟。 他坐在边上没看她。 待她将自己重新收拾整齐,见苏明樟还坐在她睡觉的软榻上不走,便问道:“相爷不去床上休息吗?” 他倒是快去啊! 可苏明樟答非所问了一句:“我疼。” 江蕴神色认真了些,赶紧下了软榻,问道:“相爷哪里疼,可是胃疼?莫不是酒吃多了胃疾复发,我这就去……” 不等她说完,苏明樟打断道:“我胀得疼。” “胃胀?”她问道。 这回苏明樟没回答,而是直接拉住她的手按到了小腹…… 江蕴顿时反应过来是什么胀痛。 她不懂,不知道此事憋太久不得释放会胀痛。 她更不知道苏明樟在探索过她的身段后,要花多大的毅力忍住不强行欺负她,配合她守着那朱砂痣。 她只下意识想松开手,但苏明樟这会说什么也不由得她挣扎,大掌覆盖在她手背上,迫她紧紧握住。 江蕴平生第一次握这样烫手的东西。 苏明樟闭眼仰头,压抑着轻喘了一口气,“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该忍心看着我这般难受。” 江蕴也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他此时是真的很不舒服。 “我也不想你难受。” “那就帮帮我。” 他说着,控制着江蕴的手动了一下,示意她该如何。 江蕴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手每动一下就羞耻地想挖个洞钻进地里去。 苏明樟眼皮半盖遮住情动,看着她道:“趁我还没反悔。” 江蕴算是见识过他的反复无常,听到“反悔”二字马上精神了起来。 再反悔一次她怕是今晚不得不交代在这儿了,倒不如退一步,给了台阶就麻溜地往下滚吧。 赶紧解决完便是上上策。 于是她便快些再快些,巴不得这事一眨眼就过去。 苏明樟并不太满意,将她扶到了自己正面前跪下,问她道:“你觉得一只手够吗?” 江蕴嘴上羞于回答,但动作上很诚实地加了一只手,她隐约感到上方苏明樟道视线看得她很不自在,“相爷能不盯着我看吗?” 苏明樟双手往后撑在榻上,仰头闭上了双眼。 “谢相爷。” “不必谢,怕影响你发挥罢了。” “……” 此事过后,她转着手腕又出了门。 在浴房洗手洗了许久,总觉得怎么洗也洗不掉温度,手心一直发烫。 这回打水打得比上回还慢,但因苏明樟泄了火,便没有丝毫脾气,接过江蕴抵来的手巾,该擦拭的都自己擦拭了。 江蕴全程低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一切都收拾完毕,江蕴整个人累得想立刻死到软榻上,但苏明樟居然还不赶紧挪开。 她身心俱疲地问道:“相爷今夜是要睡这小榻吗?” 苏明樟目光却是落在她榻边小木桌上的竹篓,问道:“你这里面的东西呢?” “嗯?什么?” 江蕴看去,见是她以前放绣品的竹篓,她如实道:“那些随意绣的,都送人了。” “送人,你送谁了?” 江蕴道:“本想让青姝姑娘帮着拿出去卖的,但绣的不好,就让她帮着都分送给府中下人了。” 苏明樟本来懒逸下来的面色忽然阴沉了几分。 “你都送给下人了?” “对啊。” “没给我留一份?” 江蕴道:“都是帕子或香囊一类的,女儿家的东西,相爷也要?” 苏明樟道:“你就不想着单独给我绣点别的?为何你这奴婢当的一点也不知讨好主子?” 时候已经不早了,江蕴听他这样一问接一问,越听火气越大。 他是自己太精神,所以也不想让她睡觉,一茬完了还有一茬,且一茬比一茬莫名其妙。 江蕴道:“我本是想用来赚银子的,但讨好你,你横竖也不会给我银子,我瞎的白费心思。” 苏明樟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只自顾自道:“你给我绣一个。” “……我没绣线了。” “你这不还有吗?” 苏明樟捏起里面仅剩的几根金色绣线道。 江蕴叹了一口气,像是跟一个傻子说话般解释道:“就这几根线你觉得能绣出什么来?” 苏明樟道:“这是你该考虑的事。” 江蕴觉得他分明是在无理取闹,便脱口而出道:“十两。” “你说什么?” “我说十两。” 几根金线给他绣成品,他纯纯为难人,她还不能收费了? 主要是想起来还欠青姝七两。 苏明樟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女娘,想到她方才卖力的样子,到嘴边的强势语气忽然被咽了回去,起身到抽屉里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到她手里。 江蕴有些意外地握住银子,心想总算可以不负债了,耳边却传来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幸苦费。” 江蕴身子顿了一下。 幸苦费,是什么幸苦费他不说,只用语调暗示。 偏偏这样,若江蕴有了脾气,他还能倒打一耙说是她多想。 方才种种画面又仿佛出现在眼前,手里的银子也变得烫手,而她为了不着苏明樟的道,还不得不装傻道:“绣那两针也不辛苦,难的是构思,银子我就收下了,谢相爷慷慨解囊。” 苏明樟也不再点破,心情大好的嗯了一声后,终于安分地回了自己床上。 一道屏风隔开两人,江蕴觉得今天总算是过去了。 这简直是她来相府后过的最难的一日,尤其是在心理层面上来说,比她病的差点要死的那天还难熬。 她收好了银子,坐到榻上后,突然想起来有一重要之事还未说,赶忙道:“相爷,我想求一事。”
第51章 这是另外的价钱 苏明樟声音困倦懒散,“说。” “明日我想去刑场看看。” 看着宋珩那伪君子去死,想来是痛快的。 苏明樟才转好的心情又阴沉了下来,”余情未了?“ 江蕴果断决绝道:“非也,是绝对的幸灾乐祸。” 里头安静了一会儿后传来回话:“你明日去寻青姝要男装,再让她陪着你去。” 她出去应要乔装一番,免得又像上次那般被盯上,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苏明樟装病装的是大病,都病的人尽皆知,上达天听了,不便随意出去乱窜,这才该让青姝陪着。 江蕴听他同意了,总算是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谢相爷,相爷真好。” 话落,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打算去洗个澡再回来睡。 苏明樟则闭上了眼睛,心里冷哼一声。 他做事全凭心情,她说话更是全凭心情。 才说了讨厌他,现在竟又开始说他好。 …… 苏明樟不知为何闭上了眼还总想的是她,想着想着便开始回味方才。 察觉有再起之势,拧了一下眉,迫自己去想旁的事。 让程风去渝州查的事还不出眉目,他是军棍没挨够吗? 他想死吗? …… 在屋外的程风终于等到屋内灯灭,心想这事做起来原来这般费时。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去睡觉。 *** 翌日,江蕴起了个大早。 虽说她很想多睡一会儿,但宋珩的斩首时间定在清晨,她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 天方亮,江蕴踏出门时,入耳都是鸟鸣声,那只江蕴熟悉的救命恩雀儿已经成了院里的常客,接连许久日日都来蹭她的早餐。 因为凡它来,江蕴必然会投喂,有奶就是娘,一人一雀关系好的很。 然今日江蕴没有吃的,她道:“赶时间呢,咱们取了早膳,去青姝的院子里吃。” 她去到伙房时,张厨子正懒在门口椅子上打哈欠,手底下的小厮们忙着备早膳。 张厨子觉得昨儿一天都快把一年的活干完了,谁知道相爷不请人还有那么多自己上门来的,都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锅铲子都干冒烟了,今儿撒手懒着,让伙房小厮们多干一些。 他见着江蕴来,照例咧嘴,笑得像个弥勒佛,道:“阿蕴姑娘今儿怎么来这么早?不该啊,相爷起了?” 江蕴随口回道:“没呢,今儿我自己有点事,所以起得早。” 张厨子道:“哦,这就对了,我就说昨儿个相爷喝了那酒,定是累着了的。” 江蕴脚步一顿,往后退了两步,“弥勒厨,你说什么,我怎的没听懂?” 张厨子咯咯笑,摆摆手道:“你小姑娘家懂甚?” “你给相爷的酒有问题?” “什么叫有问题,我能给坏东西去吗,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见江蕴实在好奇,便坐直身子,道:“昨儿本来说相爷病了,我正要单做些清淡的餐食,谁知程风大人亲自来了,说相爷没病……” 说到此他声音降低了,相爷毕竟是装病他不好随处说,只是江蕴这贴身伺候的肯定知道,他才没顾及太多。 “然后呢?” “然后他说拿酒,这我一听就懂了啊,相爷懒得应酬,但这洞房花烛夜还是要的,那酒自然是洞房专用的酒,怪累人的。” 江蕴整个人麻木地站在他面前,内心炸裂,表面平静地问道:“洞房专用的酒是怎样的酒?下了春药不成?” 张厨子啧了一声,道:“那哪能啊,春药那么烈的东西是能乱用的吗?那可是伤身的,不懂别胡诌。” 张厨子口中的洞房专用酒,也就是合卺酒,这酒中时常会加些助兴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 男婚女嫁,大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新人在洞房前甚至都不曾见过面,到了洞房花烛夜,多有拘束,不好施展,故而这用酒提提兴,是婚嫁过的人都懂的,也就未婚的年轻男女被蒙在鼓中。 江蕴想了想,在她理解来看,这玩意就勉强算是药效极轻的春药,反正不都那个作用吗? 她真是作死。 那酒苏明樟本来只饮了一半,是她硬生生一杯又一杯地倒,让他全喝完了,起兴起的高昂,不消睡不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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