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着眼前人是手腕狠辣,位高权重的太子,他怕累及家人,他真恨不得将眼前人打死才能出气。 太子居然这样糟蹋他的妹妹,让妹妹做宠姬!这些年妹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叶长榆拉着妹妹的手腕,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对太子咬着后槽牙道: “如殿下所见,阿蓁是我们定南侯府寻了多年的嫡女,也是我叶长榆的嫡亲妹妹,现在微臣要带她回家了。” 说罢,叶长榆便拉着阿蓁的手要走。 萧宴祈听叶长榆一开口便是要带人走,面上浮现不快,他立即拉住阿蓁的另一只手,不给人走。 “叶大人,蓁蓁是你的妹妹,可现在也是孤的人,孤岂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阿蓁不知两人为何才说两句话就这般剑拔弩张的了,她站在中间无措地看着两人:“殿下,阿兄,别这样,先好好说......” 叶长榆看着妹妹这无措的样子便以为妹妹是害怕太子,他用力把人拉过来到身后护着,同太子不客气道: “此话殿下往后还是慎言!我虽不知我妹妹当初遇到了何难事要委身于你,可如今我们侯府找到她了,她便是我们侯府的千金。 我叶某谢过殿下对我妹妹的照顾,但此前的种种还请殿下忘了,放我妹妹随我回家!” “不可能,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听着叶长榆口口声声说要带人走,萧宴祈也失去了理智,这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糟蹋我妹妹,让堂堂侯府千金给你做宠姬不成?即便你是太子,我们侯府也不答应!” 叶长榆听太子的口气,气得也失去了理智,直接上前揪住了太子的领子,抬臂作势就要打下去。 阿蓁听着兄长说她是什么侯府嫡女有些不解,呆呆愣愣,茫然地琢磨着兄长话里的意思。 直到看苗头不对,她下意识钻上前护住了太子,急急同兄长解释道:“阿兄,你先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蓁一会儿同你解释!” “我没法冷静!”叶长榆想到这些年妹妹没有家人在身边不知吃了多少苦,他痛心道: “都是阿兄没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这些年颠沛流离,不知吃了多少苦,现下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还......” 后面的话,叶长榆不忍再说下去,她只对着阿蓁哽咽道:“阿兄今日无论如何都会带你回家的,你放心,回家后,阿爹和兄长都会替你撑腰,别怕,往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阿蓁被兄长一席话说得热泪盈眶,她扯了扯兄长的袖子,安慰道: “阿兄,你不必自责的,阿蓁这些年过得也很好,没有受过委屈,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只是很想你们而已,殿下也对阿蓁很好的。” 萧宴祈听着叶长榆失态的自责,理智回笼,大抵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做低姿态解释道:“长榆兄,你误会了,我对蓁蓁是认真的,并非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我与蓁蓁两情相悦,我将她视为此生挚爱,在她身份未明前便是存了求娶的心的,只因朝堂局势未定,才暂时这样委屈她在身侧,这也是我的不是。 你是蓁蓁的兄长,往后便也是孤的舅兄,你替她委屈,我可任打任骂,但只有一点,你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这我绝不能答应!” 太子从来孤傲骄矜,如今一番话这般做小伏低,终于能让叶长榆心中的怒火消减了些,找回了几分理智。 “太子说的可是真的?”叶长榆似有疑虑,镇定下来,低头同妹妹确认道。 听到太子在兄长面前如此坚定地表明心意,话语直白又热烈,阿蓁双颊飘过两朵红云,羞得不敢看兄长的眼睛,低头小声道:“唔,是、是真的......” 叶长榆看着妹妹含羞带怯的模样,便知这是真的了。 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想到太子素来是洁身自好的,这么多年唯一传出的一段风流韵事还是和自家妹妹。 之前顾月澜也总说太子千年铁树开花,有多喜欢妹妹,想通这些,他心中对太子的成见才算是消散得差不多。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酸涩,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妹妹,没想到却早已经被人骗走了。 叶长榆有些无奈道:“就算是如此,小妹也应该先同兄长回家,阿爹阿娘可是一直念着你。” 萧宴祈急得赶在阿蓁前头道:“不如孤随你们一同回去!正好向二老解释!” 叶长榆朝太子瞪去,“不可!事关我妹妹名声,殿下怎可如此莽撞,难道殿下想以此来逼迫我家就范吗?” “长榆兄莫生气,孤绝无此意,是孤一时情急莽撞了。” 萧宴祈也是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他实在是做不到就这样放小姑娘走,太突然了,看着叶长榆这护犊子的样子,若是放了小姑娘回侯府,他想再见一面怕是难。 听太子这般说,叶长榆稍稍气顺,对着阿蓁又道:“妹妹与人私定终身这样的大事,兄长不生气,可不代表阿娘不会生气。 阿娘的脾性你是知道的,你最好乖乖先随兄长回家同阿娘好好解释,阿娘那关阿兄可帮不了你!你得好好求得阿娘的同意!” 后面这句,叶长榆是特意说给太子听的。 阿蓁急得脱口而出:“阿蓁自是要回家的!” 先不说突然冒出来的爹,她可想阿娘了,如今找到家人了,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可如今东宫也是她的家,看见一旁的太子变得有些不高兴,她若是突然就这样走了也不太好。 阿蓁咬着下唇想了想,又同兄长商量道:“只是阿兄可否先出去外头等等?” 想到方才被兄长撞见的事,她心虚解释道:“我、我先同殿下交代一下......” “今日无论如何人我是要带走的!定南侯府的千金绝不能这般不清不楚地待在太子身边,殿下若真如方才所说,待我妹妹是真心的,便知道该怎么做!” 叶长榆朝太子冷哼一声,拂袖出了屋外。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要准备开始异地恋咯,我们祈祈开始踏上漫漫的求娶之路。 又是生死时速的一天,趴菜咕要肝不动了,累狗吐舌头.jpg
第95章 ◎许是后爹◎ 看着兄长出门后, 阿蓁拉着一脸不高兴的太子到圆桌旁坐下。 她调皮地挠了挠太子的手心,觑眼问道:“殿下难道不为阿蓁找到家人高兴吗?” “蓁蓁找到了家人,我自是高兴的, 只是你兄长要将你从我身边说带走就带走,我有些舍不得。” 萧宴祈反手握住小姑娘捣乱的小手。 小姑娘使出杀手锏,挪动圆凳凑近一些, 抱着太子的手臂蹭着,声音软软撒娇。 “可阿蓁如今找到家人了自是要回家的呀,殿下让阿蓁先随兄长回家好不好呀?” “东宫就不是你的家了吗?”萧宴祈语气幽怨。 他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接着又气又无奈道:“方才居然想抛下我就直接走了,小没良心的!” 阿蓁挠挠头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嘿嘿,现在阿蓁这不是和殿下在好好道别着了嘛。” 萧宴祈有些傲娇地从鼻间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随即, 想到小姑娘竟然是侯府的千金,他又纳闷道:“从前蓁蓁只说家里有兄长和阿娘,如今怎么多了个做定南侯的爹爹?” 萧宴祈少时便听说过这位定南侯的丰功伟绩。 定南侯当年以三千精骑取下南蛮首领的项上人头, 让南越成为了大晋的附属国, 此后大晋年年都有丰厚的岁贡。 只是他从北境回来后,这位定南侯已经不在朝堂了。 听闻是不耻成泰帝越来越偏信佞臣, 听信谗言,只领了个虚散闲职,闲赋在家, 倒是儿子进士及第后在朝中颇有建树。 是以他对那位定南侯所知的也只有这么多,如今实在是纳闷小姑娘怎么会是定南侯的女儿。 阿蓁茫然地摇了摇头,“唔,阿蓁也不知道呢, 阿蓁从小就是没有爹爹的, 方才阿兄说的云里雾里的, 那侯爷许是我阿娘给我找的后爹吧,我并非是什么侯府千金。” “也不知那侯爷是否是个好相与的后爹。”阿蓁黛眉蹙着,想了想后小声嘀咕道。 但那叶长榆可的的确确是定南侯的亲嫡子,只是小姑娘现下这般说辞又让人不解。 萧宴祈敲了一记这小迷糊的脑门:“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去?” 阿蓁嘴巴登时瘪了起来,蛮横道:“一会儿回去不就知道了嘛,先见到我阿娘再说!难不成,殿下还真不打算给阿蓁回家?” 方才拉着小姑娘不给走是一时情急冲动,这会儿冷静下来自是要让人回去的。 小姑娘次次在他面前说到娘亲都会哭鼻子,他又怎忍心让她继续难过。 况且小姑娘找到家人了,那他们的婚事便能提上日程了,如今无论这定南侯是亲爹后爹,小姑娘名义上都是侯府千金。 届时赐婚的圣旨下来,他倒省了与文武百官的一场口水战,婚事也能更顺利些。 萧宴祈捏了捏小姑娘撅得能挂上油壶的小嘴,“蓁蓁与家人离散多年,我自不会真不让你们团聚,只是蓁蓁要答应我,将荣安带着,你不在我眼前,我到底不放心。” “带着就带着吧,但我是回到我阿娘和兄长身边,也不知殿下有什么好担心的。”阿蓁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然道。 “那还不是你总是不让我省心?” 萧宴祈拉着小姑娘的手絮絮叨叨嘱咐道:“回去有什么事都可差荣安回来传话,虽不知那定南侯是你亲爹还是后爹,可他是个铁骨铮铮的英雄,你也不必感到紧张,你背后有我。 你且安心在侯府先陪着你阿娘,我会尽快寻个合适的时机去侯府拜访,同你阿娘解释我们的事,再去求娶下聘,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殿下,你真好,你总是替阿蓁想得这么周到!” 阿蓁听到太子后面的话有些羞臊,她娇羞地扑到太子怀中,将脸埋住,口是心非小声道:“唔,阿蓁还不急呢,阿蓁才找到娘亲,想先多陪陪她。” “你不急,我却急得很,”萧宴祈将娇羞的小姑娘从自己的怀里拎起来。 捏着她莹润的小下巴悠悠道:“蓁蓁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我身边呢,给我点好处留着以慰相思之苦吧。” “什么、什么好处呀?” 阿蓁漆黑的眼珠子慌得乱转,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太子那张俊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霸道又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似疾风骤雨般。 等阿蓁红唇微肿,双腿酸软,被太子牵着走出公廨的时候,已经是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叶长榆已在外头等得十分不耐烦,差点想直接进去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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