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按揉上她的唇瓣,故意用冰凉的扳指硌她,“孤说过,你与他的亲定不成,你怎就这般不听话!孤告诉你,你入玉牒一事也不可能了!孤不会与你做真正的兄妹!” 月光将他的神色映得晦暗不明,他的语气太过凌冽,沈若怜小声啜泣着求他,“皇兄,你、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害怕……” 他好像懒得再装了,光风霁月并不能让他得到她,在这反锁着门的黑暗房间里,晏温释放出了压抑在心底的阴鸷和占有欲。 他贴近她,在她唇上厮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我是你皇兄,娇娇,你不应当怕我。” 他看着小姑娘,危险的目光似乎要一寸寸将她剥开: “你写的字是我的字体,你午后睡醒习惯点一支薄荷香,你烦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在水边,你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样子,你身上的每一样都有孤的影子,你是孤养大的姑娘,除了孤,还有谁敢要。” 沈若怜脆弱的雪劲微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细腻如瓷的脸颊上有被吻到窒息的薄薄红晕。 她咬着下唇小声呜咽,眼底尽是水雾,“可当初、当初同词安定亲也是皇兄——” 晏温轻嗤一声,气笑了,“你还敢提他?” “可——呀!你放我下来!” 还未等她说完,晏温将她打横箍在怀中,朝床榻大步走去,路过书案的时候,还不忘将上面放着的那条脚链拿上。 沈若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陷进了床褥中,她稳了稳神,正要起来,忽觉右脚腕上一凉,随即“吧嗒”一声,有什么落了锁。 她心里一紧,慌忙想起身去瞧,却发现右脚被一条脚链拴在了床栏上,而那脚链的尺寸与她脚腕刚刚贴合,她没有一点儿挣扎的余地。 沈若怜忽然想起了那晚在万寿楼后台,晏温捏握她脚腕的场景。 她的头皮一麻,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皇兄!你疯了!你放开我!呜呜呜……你放开我!求你放了我!” 晏温箍着她,欣赏了一眼那金色脚链束在纤细白嫩脚腕上的样子。 很漂亮。 “本来想将那脚链当做及笄礼,同你慢慢研究的,如今倒是不用了,我瞧着这般就挺好。” 沈若怜脑中忽然“轰”的一声炸开,原来他说的及笄礼是这个,原来他打那时候就没想过要放过她! 她还要推拒,却见他从一旁拿来一壶酒,倒了一杯饮下,随即掐着她的下巴迫她张口,将那一杯温热的酒液尽数渡进了她口中。 “呜呜……” 沈若怜被迫承受他的吻和酒,呛得眸色泛红,在他离开后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今日晚宴上,嘉宁忙着同裴卿说话,都没同孤喝上一杯酒,这一杯,便当做孤对你及笄的祝福吧。” 他嘴角嗪着笑,忽然翻身扑向她,强硬地将人压在身下,将她的双手推至头顶,哑声道: “及笄了,很好。” 疼痛和恐惧让沈若怜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呜呜呜……皇兄……求你……” 她心里又无助又惶恐,今夜的晏温太过反常。 可他好似压根儿没有听见她的求饶,她越是挣扎,他就禁锢得越是牢固,将她锁在身下,以一种占//有的姿态。 他压下身子重新吻了上来,呼吸沉重。 她被迫承受,口中呜咽声逐渐变成了嘤//咛,却在下一瞬间感觉到肩头一阵凉意。 沈若怜猛地睁大眼睛,原本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了,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悲伤几乎将她淹没。 她心尖蓦然疼得厉害,嗓子也又紧又涩,在肩上皮肤感觉到他掌心温度的同时,她忽然悲从中来,小小地,绝望地呜咽了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晏温停了片刻,撑起上半身,蹙眉看她。 小姑娘眼睛红得像个兔子,泪眼里裹着惧怯和抗拒,面上神情是绝望一般的委屈,小小的想要遏制却遏制不住般抽抽搭搭地哭着。 看起来绝望而悲恸。 夜色深浓,月光透过绢丝窗布透了进来,照得晏温额角青筋一鼓一鼓越发明显。 他的薄唇紧抿,胸腔剧烈起伏着,喉结粗滚,脸上的情绪像是翻动的波浪,一层层递进。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罢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隐忍地平静。 晏温咬了咬牙,翻身坐回床边,替她解开脚链,嗓音沉哑,“沈若怜,你除了会哭,还会什么?” 哭哭哭,次次哭得他心软。 没了男人的压迫,沈若怜忽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一股后怕顿时让她喉咙滞涩,她紧紧拢住衣襟,忍不住又要放声大哭。 晏温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不许哭,照孤说的做。” 沈若怜刚哭了一声,被他一凶,险些憋不住,还不小心打了个哭嗝儿。 她急忙紧抿了唇,就听男人接着说,“外裳脱了。” 沈若怜吓了一跳,以为他还要来,又听他说,“自己掌一盏灯,去屏风后面。” 她有些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只要不是像方才那样就好。 沈若怜胡乱抹了把眼泪,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急忙寻了火折子,点了盏灯,乖乖站到屏风后面。 少女脱了外裳,里面的裙子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小姑娘在不知不觉间也长成了风姿绰约的模样。 屋中四处漆黑,只有沈若怜手中的灯将她婀娜的身姿投射在屏风上。 她站好后,就没再听见他说话了,只听见一阵衣衫簌簌的声响,接着便是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 “转过来些。” 晏温的嗓音像是过了火,低沉沙哑地响在黑暗里。 沈若怜抽抽搭搭地挪了下身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犹豫了半晌,还是含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开口问他,“皇兄待会儿就能放我走了吧,我想回……去……” 沈若怜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听到房中越来越安静,连他方才的粗//喘都没了。 她忽然闭紧嘴,屏住呼吸。 突然,屏风另一边猛地传来一声凳子被踢翻的声音,男人大踏步绕过屏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卡住她的脖颈狠狠吻了下来。 “唔!” 沈若怜被他吸得嘴唇发麻,男人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一路来到桌边。 他掐着她的腰,猛地将她翻了个身压在书案上,大掌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她的后腰。 沈若怜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感觉男人从后面压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 “沈若怜,腿夹//紧。”
第47章 眼前的笔墨纸砚狼狈不堪地散落。 沈若怜的身子被压在冰冷的书案上, 身后却紧贴着男人火//热的身躯,冰与火的折磨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的腿被男人用力并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即她忽然感受到了什么。 沈若怜身子一僵, 忽然仰着头,一边哭着挣扎, 一边想要回头看他,“不要……皇兄……别……” 她不明白他为何又反悔了,他明明都已经放过她了。 “你听话些。” 晏温吐字的气息紊乱。 他宽大的掌心牢牢包裹住她脆弱细嫩的脖颈,将她从书案上捞了起来, 背贴着他的胸膛, 食指用力拨过她的下颌, 重重吻了下来。 沈若怜的脖颈被他的大掌勒到有些喘不上气, 她下意识张开檀口,却愈发方便了男人唇舌的进攻。 轻微的窒息感让她脑中有片刻空白, 身子却意外因此升起一丝亢奋, 那种陌生而难耐的情//潮逼得她眼泪不住往下流,泪痕划过她潮红的面颊,滚进两人交缠的唇舌间。 空气蒸腾起阵阵热浪。 晏温没用这样的姿势亲吻她太久, 他离开她的唇,滚烫的掌心箍住她的腰, 安抚一般摩挲着她的肌肤, 低低道: “你听话些,孤不做, 但你拱得火, 你得负责熄了它。” 沈若怜还沉浸在方才那场窒息的快//感中,恍恍惚惚说不出话, 身子瘫软在他怀中,螓首后仰,靠在他肩头微张着唇喘息。 她的红唇被吮得微微发肿,在月光的映照下饱满莹润。 晏温眸色黯了几分,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危险问她,“裴词安吻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幅模样么?” 沈若怜乍然听到裴词安的名字,猛地一个激灵,思绪回笼,惶恐地又想挣脱。 晏温将她箍进怀中,掐着她的腰,威胁道: “嘉宁喜欢他还是喜欢孤?嗯?” 男人手放的位置太过危险,沈若怜咬着唇,压下眼睑不敢说话。 然而她的沉默看在他眼中却是另一种回答。 他冷嗤一声,从一旁的椅背上抽下一件外裳,微微将沈若怜的身子从书案拉开,而后将那外裳垫在书案的棱角处,重新将她压回去,侧头在她耳畔低喃,“喜欢裴词安还是太子哥哥?” 沈若怜被他重重压住,像是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忽然忍不住呜咽出声,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嘉宁最不喜欢太子哥哥了!你放开我!呜呜呜……” “不喜欢?” 男人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小巧圆润的肩头,微微俯着身子,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畔,“既然不喜欢,那孤便让你喜欢上!” 沈若怜被他紧紧钳制住,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咬着唇哭喊着骂他。 立在书案另一侧的笔架上,大大小小的毛笔叮叮咣咣发出剧烈的碰撞声,火热的空气被不断搅散打乱。 整个世界一片虚影。 热气不断蒸腾。 过了许久,沈若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受还是难//耐,哭腔和骂声逐渐变了调儿。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喉咙里像是聚了一团火,与他挨着的地方也酥酥麻麻的。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从最初的抗拒,到渴//望,她甚至破天荒地生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那种压抑的抓心挠肝的急迫逼得她一边小口喘息,一边嘤嘤啜泣,无助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晏温动作一顿,薄汗划过他粗滚的喉结,他的胸腔起伏地越发厉害,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潮湿。 “你叫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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