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被糟蹋了,你可怎么办?” 云柔不说话,察觉他的手不老实,迅速的抓住男人手腕,推开他。 “殿下,婚书还给你,之前的话就当没听过,奴婢出去了。” 她说的认真,绵软的语调说出最客气的话,秦策安恼火。 他明白她的意思。 男人骤然起身,眉间蕴着几分暴躁,他把婚书塞进她怀里,语气不容拒绝,“我说过的话作数。” 房门紧闭许久,没有风进来,有几分窒息感。 云柔大口呼吸,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是要送奴婢出宫吗?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送她出宫的事也没解释,罢了,现在看来都不重要,反正就那么回事。 怕她知道他和兰铃赐婚的事罢了。 秦策安发现她态度转变太快,隐隐不安,“不出宫,就在未央宫待着。” 待在他身边最安全,别一个不留神,人跑了,他上哪找去。 云柔点头,不出宫就不出宫,眼下话说明白了,相处起来也方便。 “是,奴婢知道了。” 出门前,云柔把婚书重新放在桌面上,随他处置。 门一开,光线明亮刺眼,暖风拂过脸颊,夹着沉闷的气息。 桌上的纸张被吹起,随后轻飘飘落在地上。 秦策安望着倔强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婚书,一时之间心绪不宁。 他蹲下身子,刚捡起纸张,便感觉胸口抽痛,持续不断的疼,额间瞬间冒汗,手用力到泛白,平整的纸被捏得微皱。 一手捂住胸口,缓缓起身,连呼吸都是疼的。 这下他不用装疼了,是真的疼。 但是,她生气了。 * 云柔躺在软榻上,望着头顶许久,想了很多,但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忽略了什么。 现在心里太烦,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她翻个身,不想了,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从窗口望,瞧见清冷月光,朦胧似纱帐,看不清树影。 云柔按住胸前,决定了一件事,还是当秦策安的侍女吧,月钱不少,过得也好,该知足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缓和,阖上眸,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是上午,过了早膳的时辰,这一觉,她睡得很久。 云柔穿好衣裳,整理床铺时看见了压在枕头底下的纸张,是婚书。 昨日还给秦策安了,过了一晚,又到了她手里。 她回头看窗,暗骂一声,那厮定然是翻窗进来的,真可恶。 早膳来不及吃,云柔就去找秦策安,她想问问,他到底是何用意? 门口站着他的贴身太监小李公公,云柔注视紧闭的房门,问:“殿下在吗?” 小李为难,迟疑几息回她:“云柔姑娘,殿下这几日太忙,在休息,不见人。” 不见人? 她颦眉,怎么又跟之前似的?白日休息不出门,难道晚上出去? 云柔不信,他要上朝,要和朝臣议事,不可能白日休息的。 “是吗?我在这等着。” 别是躲着她。 云柔有时候很倔,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 就如此刻,她想见秦策安,就一定要见到他。 小李为难,看了眼房门,继而转头继续守着,至于云柔要在这里等,那便等,殿下今日是铁定不会见她的。 等了很久,云柔腿都酸了,里边依旧没动静。姚春芳看不下去,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过来,婆婆有话说。” 云柔移动脚,酸的打不了弯,慢吞吞跟在姚春芳身后,“婆婆。” 到了无人的地方,姚春芳回头看她,“昨日殿下犯病了,疼了半宿,现在还起不来。” 闻言,云柔怔了怔,表情担忧,“现在好了吗?请御医了吗?” 姚春芳摇头,“殿下的病旁人不知晓,更不敢让旁人知晓,被他人抓住把柄,多生事端,所以没请御医,” “殿下自回宫就没犯过病,昨日犯病来势汹汹,可殿下愣是一声不吭的扛过去,不知道多疼。” 别说他疼,云柔听了都心疼,可他是怎么有力气爬窗进来送婚书的? 姚春芳瞅着她,眼神恳求,“你把药端给殿下,你们两的事,等病好了再说。” 她见过秦策安犯病的模样,眸子猩红的吓人,疼起来把自己的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不知昨晚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云柔点头,不等姚春芳把药给她,便进了他的房间。 这次小李没拦她,让她随意进去,等她进去后立马把门带上,屋内独留两人。 男人躺在榻上,侧脸轮廓立体,俊朗不凡,只是面色苍白,病弱得很。 他在睡,呼吸是轻的,云柔靠近,坐在床边,上下扫了眼,目光停留在胸口。 她记得他胸口有旧的伤痕,是他自己抓的,那么昨晚,他抓了没? 云柔抿唇,顾不上羞耻,抬手缓慢解开系带,剥开里衣,还没看清楚,便见男人动了动。 嘴里下意识唤她的名字,“阿柔,阿柔。”
第二十二章 云柔第一次做这么羞耻的事, 小脸红的滴血,眼睛无处安放,莹白的手指轻颤,胆战心惊。 她忍着热意, 手指拉开细带, 谁知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嘴里呼唤她的名字,使云柔愣住。 她转过头来,发现秦策安没醒, 是在做梦,云柔深呼下, 继续手中的动作。 衣裳敞开, 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微微起伏,顾不上羞赧,云柔被几道猩红的血痕吸引住。 她见过秦策安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时他说, 是疼痛难忍时自己抓的,因为太疼, 手狠狠抓着,以此来减轻痛苦。 云柔不知道, 昨晚到底是有多疼?还能忍着身体的不适,进她房间。 长睫轻颤,掩盖眼底的湿润与难受,云柔仰头把泪憋回去, 心底对他的埋怨也少了几分。 赐婚的事不告诉她,应当是有原因的, 可也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是不是想装可怜? 约莫是了,他最会装了。 何必呢。 云柔在心里骂了几遍,眼一转,看见床头放着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她拿过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药香,是擦胸口的药。 她弄了点在掌心,接着轻柔的给他上药。男人双眼紧闭,清凉的药涂抹在肌肤,他微微皱眉,眼皮动了两下。 云柔没察觉,擦好药便去把手洗干净,一转头就见秦策安睁开了眼,目不转睛的注视她。 眼睛眨眨,神色茫然,且眼眶蒙上一层雾气,不信,以为是梦境。 云柔心软,见他醒来便宽心,“还疼吗?” 开口的嗓音轻柔绵软,关切他,秦策安瞳孔微睁,眸子动动,信了不是梦境,是真实的人。 她来看他了。 男人爬起来,一低头,看见衣裳半敞,胸口凉凉的,有股药香。 “你给我上的药?” 开口的声音干涩喑哑,说话的调子都变了,云柔赶忙倒了杯水给他。 答非所问,“怎么又犯病了?没喝药吗?” 想到枕头下的婚书,又问:“半夜进我房了?” 秦策安喝完水,喉咙舒服些,嘴唇上有水渍,他舔了舔,心情大好,胸口的疼也忘了。 “你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 云柔在床边站着,没坐下,“好好养病,奴婢先出去了。” 说的话和神情冷淡,好似当他是陌生人一般,秦策安瞬间来气,飞快的拽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人便跌坐在床上,半个身子倒在他腿上。 坚硬灼热的感觉侵袭她的肌肤,全身滚烫,呼吸急促几分,云柔望着他,看见滚动的喉结,莫名的性感。 她吞咽下,胸口麻痒,“做什么?当心伤口。” 男人不觉得伤口疼,只知道她要走,而且是冷漠的走,他受不了云柔那副神情。 他们亲密过,她是他的。 “犯病是意外,不是故意的,至于半夜进你房间…” 是他忍不住,半夜爬进她的房,想看看她,顺便把婚书给她。犯病的时候刚好在她房内,若是以往,他定要留下好好亲她弄她,可她在生气,秦策安不想她更生气,便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回自己房。 任由自己疼的伤痕累累,也不想去打扰她。 秦策安扶她起来,拉到自己身旁,两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呼吸交缠,香气萦绕,两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云柔抽回自己的手,当没瞧见男人眉目的缱绻,“知道了,殿下好好休息,身子要紧。” 说完这话,秦策安意识到她要走,迅速的把她扯进怀里,搂住柔软的细腰。男人下颌抵在她肩上,气息吹动发丝。 “对不起,不该骗你,我错了,阿柔,你原谅我。” 秦策安不杀人放火的时候,是温柔的,可只限此时,过了这会,那就不好说了。 总的来说,对她不对,偶尔闹点小脾气,秦策安也随她。 云柔被坚硬的身躯烫的难受,挣扎了两下,胸前涌起酥麻的异样,吓得她不敢再乱动。 “我不怪你。” 想把他打发了,如此亲密,容易撩起火。 秦策安闻言笑了笑,想到昨日之事,笑意立马收敛,恶狠狠的迸出一句话:“什么赐婚利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老儿…” 云柔大惊失色,忙捂住他的唇,不让他把话说完。 他是太子,说这话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再说,那是陛下啊。 “别胡说,小心被人听见。” 两人同时朝房门看,门外无动静,稍稍放心。 云柔恼怒的瞪他眼,小声说:“陛下是你父亲,你瞎说什么?” 秦策安满眼戾气,眼尾扬起,猩红嗜血,“他把母后打入冷宫,看着她死,废我太子位,赶出盛京,那时他可没当我是他儿子。” 话是这么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 云柔劝他,“别想那么多,既然陛下赐婚,你便接受。” “可你难过。” “你不是说要我信你吗?” 当下云柔想好好安抚他,别做激进的事,万一不成功,把自己赔进去可如何是好? 而且,她也害怕。 秦策安听到她说信他,顷刻间,脸上浮现笑意,眉眼弯弯,笑得纯粹。 “真的?” 云柔迟疑两下点头,光线暗的屋内,闷得她难受。她大口喘气,注意到男人略显暗沉的目光。 她拧眉,来不及多想,就见俊脸靠近,无辜的语气对她说:“阿柔,昨晚好疼,你快看看。” “呜…” 昏暗的房内,男人桎梏她,亲的忘乎所以,不知餍足。 * 出门已过了午时,门口的小李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姚春芳在不远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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