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十多天的时间后,终于他们来到了京外的驿馆中,休整一晚明天便进京。 天气越发的寒冷,徐彬彬自从上次感染了风寒之后,理所应当的穿上了厚重的棉衣,手脚都不触碰任何的冷物件,此时,她在驿馆的大堂内,撑着自己的下巴隐隐入睡。 徐将军说是进京汇报,但是已经去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人回来,堂中空无一人,脸小二都在柜台里面烤着炭火眼神迷离。 “啊。” 因为打了这个哈欠,感觉眼角有些湿润起来,这个天气,应该吃火锅才对,冬天的第一顿火锅,要和徐将军一起吃才行。 燃着的蜡烛渐渐见底,辣子鸡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的徐彬彬,扒拉了一下她的衣摆:“回去睡了。” 徐彬彬挣扎着起身,走到楼梯口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眼睛随着烛火亮亮亮,听见那人下马的声音时徐彬彬也转过了身。 怎么是他? “彬彬,天气这么冷,你穿这么少怎么行?” 覃承言脱下了自己的大氅,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大氅搭在了她的肩上。 眼见来人不是徐如斯,徐彬彬的目光也随着周边的烛火暗淡了片刻,覃承言的大氅很暖和,有一股浓厚的墨水味,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覃承言摸了摸她的脸颊,因为他的手有些冷,徐彬彬眯上了一边的眼睛,感觉自己的那边脸凉的麻木了,他笑:“我当然知道,外面冷,咱们进屋。” 大堂里面随处可见的炭火,其实并不是很冷。 刚一进屋,覃承言便将徐彬彬紧紧的抱住了去,已经几个月了,记不清了,从秋季等到了冬季,他的书看的是越来越少,写的文章也是越来的不堪入目,好在,她又回来了。 身上的骨头被勒的有些发疼,徐彬彬埋在他胸前的脸动了动:“你最近怎么样?” 覃承言不舍的放她从怀中离开,低着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我很好。” 她被抵在门后,任由他的鼻尖在脸上磨擦。 “彬彬,啾咪。” 啊,覃承言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温热。 “嗯,啊哈,够了。” 徐彬彬推开了他的脸,明明嘴都已经肿了,还在拼命的吻。 “啾。” 最后一下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覃承言将她抱上了榻中:“你知道吗,我快要做舅舅了。” 掖好了被角,覃承言坐搭着腿坐在她的身侧,徐彬彬将唇埋在了被褥中:“覃稣怀孕了?” 该说是温宴挺行,还是覃稣的运气不错呢。 覃承言笑着点点头:“嗯,彬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徐彬彬:“?” 闷声想了想,徐彬彬也不知道答案,索性答了个都行。 她没有成亲生子的打算,这样的问题确实离她非常的遥远。 屋内的碳燃得正火,徐彬彬感觉眼皮子有些沉,给覃承言让了个位置:“我困了,你给我暖床。” 身上的大氅有些硌,她脱了下来铺在被褥之上,一下子被褥就重了许多,但是,抱着她的覃承言呼吸声也轻不到哪里去。 两人紧紧相拥而眠。 第二日她起来的时候,身边只留下一片温热,不见覃承言的身影。 屋外很吵,她推开窗看了看,在一群不认识的人之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徐将军的身影,撑着窗台,她笑了笑,徐将军今天穿的很好看,应该就要进宫了。 吱。 “彬彬,你醒了。” 覃承言将餐食放在了桌面上,再看徐彬彬时她已经从窗台那边走了过来:“刚醒。” 今天也没有下雪。 暖粥入味,她感觉一身的力气都回来了,面色都红润了许多,他们跟在回京队伍的最后,最终在将军府的门口分道扬镳。 又是一个夜间,趁着徐将军还没有回府,夜色暗沉之时,敲响了太子府的大门。 开门的岑公公脸上有些许的诧异:“徐小姐?” 徐彬彬拢紧了身上的大氅:“是我。” “请进,不过,太子爷在宫中还未回府。” 徐彬彬此番的目的,其实他在与不在关系不大:“没关系,我来见沈海林。” 岑公公低眸看了她一眼:“请随咱家来。” 地牢阴冷,暗潮无光。 两个人影蜷缩在一间地牢的角落中,双眼无光,面瘦鸡黄,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被抓来时的里衣。 徐彬彬撇了他们一眼,语气森然:“沈大人,近来安好否?” 沈海林皱了皱眉头,这也是太子的□□?可以前从未见过,倒是有些眼神,和谁像?和谁?她的眉眼,像两个人,一个是当朝首相徐峰,另一个是镇国将军徐如斯! “你是徐彬彬!?” 徐彬彬扬了扬嘴角:“是我。” 沈海林又惊又恶,拢紧了怀中的夫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彬彬:“你到底想做什么?” 关在着暗无天日的地牢,在这样下去,定然熬不过这个冬季。 徐彬彬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沈大人不妨想一想,我要做什么?” “啊啊啊啊!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沈海林还未说话,他怀中的人倒是如惊弓之鸟一般恶骂着徐彬彬,沈海林按都按不住。 她笑了笑,歪头盯着沈海林怀中的夫人:“夫人,气色不错。” 她哪里气色不错,她要死了,她要气死了。 “毒妇!胆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尔敢!” 徐彬彬轻佻的哼了一声:“我敢不敢?你今晚看看?” “尔敢!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海林捂住了她的嘴,语气比刚刚软了许多:“你说,你想要什么。” 徐彬彬还认真的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今天遭的罪,都是拜你们的好女儿所赐。” “沈府一共有多少人口?岑公公你知道吗?” 岑公公在一旁淡漠的开口:“两百人。” 她哦了一声:“两百人,现在都死绝了,沈大人,我本来只想要沈丹珠的命,但是,她好过分,真的很过分,我院子里的花,都是我一颗一颗亲手栽的,她居然一把火就给我烧了,你说,我气不气?” 岑公公也是今天才知道徐彬彬为何对沈府动手的原因,这原因,竟然如此的离谱。 沈海林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如今,徐小姐看起来气也消了,请放我们离去。” “放你离去?然后参我一本?沈大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应该知晓,这件事,已经不能善终了。” 沈海林闭上了双眼:“徐小姐待如何。” 沈海林如此平淡的模样更加添起了她心中的一把火,徐彬彬将目光,放在了他怀中的多舌夫人身上:‘岑公公,麻烦你,将他们分开来。” 岑公公手一挥,便出现了好几个衙卫,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开了开来。 徐彬彬又道:“沈丹珠呢?” 啪。 一具女性的身体被无礼的扔在冰冷的地面上,徐彬彬踹了好几脚,沈丹珠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徐彬彬那张厌恶的双眼,顿时,就要伸手去抓她,但是她浑身力气全无,被徐彬彬一脚踩在了脸上:“别来无恙。” 被踩住脸的沈丹珠伸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腕,一双眼珠子跟要掉出来一样:“徐彬彬!妈的!” 徐彬彬舔了舔后槽牙:“刑部尚书的长女,怎这般的没有礼数,粗言秽语。” 沈海林在一旁开口:“放了小女吧。” 徐彬彬摇头。 听到沈海林的声音,沈丹珠跟疯了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父亲?是你吗父亲!” “丹珠啊。”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好,沈丹珠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地上滴去:“徐彬彬,放了我爹!” “放了你爹?看来,你并没有选择你娘,既如此,拔了她娘的舌头,割去双耳,挑断手脚筋,断去四肢,截成块扔到城中喂狗,刨出内脏,喂猪。” 徐彬彬继续道:“在此之前,刨去她的双眼,将脸上的肉削下来,我想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满腔的鲜血从她的嘴中冒出,那被割掉的舌头成了一块死肉,掉落在沈海林的跟前,可他没有出声,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被岑公公点了穴。 割破血肉的声音传入沈丹珠的耳中,她只听到一声母亲的哀嚎后便再也听不见双亲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为让沈丹书今晚做个好梦,徐彬彬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拽着她的头发眼的看着牢中发生的一切。 一刀,再一刀,割下的肉散落在地上,透红的鼻骨暴露在空气中。 “啊!娘!啊!” 徐彬彬眯了眯双眼,将尖叫的沈丹珠往地上扔去,踩在了她的背上:“想到了吗?你那一把火的下场。” 衙卫的手下动作并没有停,岑公公看了一眼徐彬彬,徒然有一刻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娘!娘啊!” 整个牢中,都响彻着她的尖叫声。
第47章 碎丹沉珠12 温宴赶到的时候,沈丹珠已经被拖回了牢中的深处,徐彬彬蹲在一片血泊中,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他循着徐彬彬那双平静的怪异的双眼望去,牢中有人正在收拾残局,沈海林穿的一身里衣已经被染红,混沌的盯着靠在角落中的尸骸,嘴角还留着一些不明的液体,身前也是一片的狼藉,看来是吐过了。 浓厚的血腥充斥在空气中,散落的内脏参杂着头盖骨中流出的脑花,碎肉粘满了潮湿的墙壁。 徐彬彬许久都没有反应,温宴上前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在她的发丝间低语:“真够放肆的,小野猫,你该等我来的。” 他的身上有着比徐如斯身上更加浓厚的檀香,徐彬彬的手指动了动,竟有些贪婪的嗅着这股香味,过了片刻,双臂环在了温宴的腰间,和徐如斯的腰不同,他的腰更加瘦弱些,但往上摸去,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的肌肉。 很明显,徐彬彬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温宴吩咐岑公公收拾好残局之后,将她带出了地牢。 这一遭之后,徐彬彬也只能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她没有亲自动手,但是感觉好像就是自己一刀一刀的亲手将那个女人身上的肉割下来来一样,刺入血肉的声音,遭受到骨头的阻碍,挥洒刀尖的血,这些触感都好像在她的手中。 如果说,在江南的那一夜是因为自己见不得那些苟活的贱民而痛下杀手,但她没有丝毫的心里有愧,反而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之后心中竟有些后怕,她在害怕什么? “咕噜噜。” 浴桶中,徐彬彬将整个人都埋了下去,胸膛中传来些许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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