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承言本想牵她的手,但这里人多眼杂,为了徐彬彬的声誉最终还是忍住了:“彬彬,要折些梅吗?” 徐彬彬望着开的正艳的梅花,摇头道:“不了,本来花期就很短暂,让它自然的死去吧。” 她只折了一朵花苞,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便扔在了身后。 忽然,园林的门口传来一阵的喧嚣,不少的侍卫涌了进来,徐彬彬只看了一眼久别开了眼神,带头的那个她见过,是温宴身边的那个侍卫。 “什么事儿啊这么吵。” “好像是有人来了。” “谁啊这么大的排场。” “我天!是太子!” “快走,快走。” “真是太子。” 一瞬间,那些园里的热都一哄而散,太子殿下分明没有遣人,但大家好像都比较害怕,一个个跑的比来的时候都快。 是因为那个侍卫脸上写着赶紧滚这三个字吗。 覃承言有些不想与温宴碰面,牵起了徐彬彬的的手掌:“我们也走吧。” 徐彬彬恍若未闻,纹丝不动:“为什么要走。” 覃承言正想去扶她的眉梢,那边的人已经走了过来。 “徐姐姐,哥哥。” 徐彬彬侧身,朝他们招手:“嗨。” 温宴的眼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心中不知为何卷起了一丝的尘埃,飘忽不定了很久才落定。 覃稣被温宴困在怀中,连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 覃承言见礼:“太子殿下。” 温宴笑了笑:“我只是一个陪夫人出来赏梅的夫君而已,你生疏了。” 两人的确生疏了许多。 徐彬彬的手伸进了大氅中,捧着暖炉,脸埋的很低,像是缩紧了脖子一样。 覃稣想过去徐彬彬的身侧,但是被温宴阻止了:“地滑,别乱走动。” 覃稣的耳根子一下就热了,只能点点头。 温宴扫去徐彬彬的脸上,想在她的眉宇间看出点什么东西,哪怕是一点也行,但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望向怀中的覃稣,两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啊。 覃稣知道,他之所以搂着自己,一半是因为太子想引起徐彬彬的注意,她就是因为知道今天哥哥一定会邀约徐彬彬来赏梅,所以才装起胆子找来温宴,果不其然,在提了徐彬彬也在之后温宴才有了一丝的动容。 她也想,让温宴看看哥哥和徐彬彬在一起的模样。 四人面面相觑,寒冷的风中饱含着一种令人不解的气氛。 徐彬彬冻的脚尖发麻,用力的吸了吸鼻头:“覃稣啊,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 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轻挑,似是看出了覃稣此番的意图一样。 覃稣愣神了片刻:“我就是,来赏梅。” 声音低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哥哥和夫君都围着她转了呢。 徐彬彬笑了笑:“天寒地冻的,你们慢慢赏梅,我们就先回去了。” 覃稣悄咪咪的撇了一眼温宴:“徐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温宴眼中还带着笑意,甚至难得笑意黯然的看着两人。 徐彬彬主动挽上了覃承言的手臂:“我们来得早,该看的都已经看了,那我们走了,改天见。” 她的指尖泛红,不知道是冷的原因还是因为双手一直捧着暖炉的缘由,上了马车之后,覃承言立马就抱住了她:“彬彬,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徐彬彬歪头:“已经晚了。” 他放开徐彬彬,扶上她的眉梢,指尖传来的冰凉让她闭上了一只眼,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覃承言的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他很危险。” 温宴很危险?能有多危险,或许在温宴的眼中,危险的那个人应该是徐彬彬才对。 她不出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胸膛,将自己的唇送了出去。 徐将军今晚还是一样的不回家,她决定去亲自会一会那个说她晦气的小姐。 辣子鸡:“你怎么每次都是半夜三更来搞事?你不会又要去杀人吧,我都感觉你疯了一样。” 徐彬彬走在暗黑的巷子中,眼中浮出不耐:“说点更尴尬的,我好像迷路了。” 辣子鸡:“您真有出息,这会出出息被狗吃了。” 徐彬彬:“废话少说,整点有用的。” 辣子鸡:“你等会,我好像闻都男主的味道了。” 她往四周望了望,这个地儿她没来过:“哪儿呢。” 辣子鸡:“你要不要翻这面墙试试?” “你让老-子爬墙?” 辣子鸡:“反正我可以钻狗洞。” 片刻后,徐彬彬在这堵墙上不上不小。 辣子鸡:“加油啊,用力!” “我够用力了它往下醋溜呢!妈的嗬!上来了啊草!” “谁在那里!” “有刺客!” “来人抓刺客!” 坐在墙上的徐彬彬咒骂不停。 她妈的她像个刺客,刺客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刺客! 这不上不小的程度有些尴尬,最终她还是跳下了院内,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 “你是谁?你有何目地?” 徐彬彬只看了他一眼:“我有权保持沉默,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会客厅中 数十个男人端坐在一处,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夜深人静的十分他们聚集在此处又在谋划些什么呢。 “大人,后院抓住了一个刺客。” “刺客?” 被称为大人的男人望了一下主位上的男人,他双眼微睁,本就很淡的瞳孔在光下若隐若现。 “带上来。” 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顷刻后有人发声。 “莫不是太子的人?” “这?一会一问便只。” “你怎知他会乖乖开口?直接上刑具。” “ 徐将军,您觉得呢?” 徐如斯抿了一口热茶,眉间冷若冰霜:“杀了便是。” “还是,徐将军,厉害。” “嗯嗯,厉害。”
第49章 碎丹沉珠14 “大人,人带到了。” “让我来看看那,啊,怎么是个女的?” 她的肩膀被抓的生疼,原本低着的头被人一下揪着头发逮了上去,引的她一阵骂娘,只不过她还没有骂出口,一道剑光袭来,她头上的力道消失,失重后她跌坐在了地上。 “啊!” 被砍断手臂的侍卫哀嚎不止,一时间坐着的大人们都被吓慌了神,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这,” “有点眼熟。” “是徐将军的妹妹。” “惨了。” “只砍了手臂已经是徐将军手下留情。” 徐将军刚刚说杀了便是。 他们还是,不说话为好吧。 哐铛。 剑落在地上,徐如斯刚刚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早已经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荡然无存,他伸手想去扶她,伸出的手却在靠近她的衣衫时止步:“徐彬彬,我说了叫你不要乱跑。” 刚刚被抓的头发疼的她浑身颤栗,哪里还顾得上问徐如斯在这里干什么,她喘着粗气:“妈的,徐如斯我头疼啊。” 地上落了很多的发丝,有的还沾着轻微的血迹和毛囊。 徐彬彬伸手去摸,感觉头上被人使劲打了一拳一样,疼的连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徐如斯第一次见她流泪,心中犹如刀绞,绞过之后又被人狠狠的踩了好几脚:“我带你去看大夫。” 徐彬彬撇见了地上的剑,探出上半身捞了过来:“拽我头发的人呢!我今天不杀了他我不姓徐!” 她眼眶已红,循着地上的血迹就追了出来,徐如斯立刻追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已断了他一条手臂,够了。” 徐彬彬气愤一掌推开他:“不够!” 随之而来的是系统的惩罚。 -系统惩罚达百分之三十。 “嗬,哈” 她痛的惊呼,强忍着头皮的疼痛盯着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的追寻。 徐如斯又去拉她,两人你推我桑,最后徐如斯将她一把扯过环在了自己的怀中,手臂勒的极紧,势要把她的骨头勒断一般,片刻之后他们抱成了一团,剑也从她手中无力的落在了地上,他看着徐彬彬在他的怀中喀血晕死了过去,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徐如斯拧紧了眉头,眼中更是饱满的痛楚和无奈:“我说够了。” 躲在角落中的辣子鸡探出了狗头,它就钻了个狗洞的时间,徐彬彬又搞事了。 -惩罚加倍。 -惩罚结束。 拜别了屋内的二皇子和其他大臣,徐如斯将她拢在怀中,又怕马背上颠簸,只能骑着马缓慢的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旁边还跟着一只黑犬。 辣子鸡:“也不知道她这半夜出门的癖好是跟哪位学的,若不是我说闻到了你的味道她就不会去翻墙,那就不会出现被惩罚的这件事,哼,你可能不知道被系统惩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至少比别人拽着头发着强多了吧,这原身本来身子骨就弱,碰一下就昏死……” 徐如斯低眉扫了一眼狂吠不止的狗:“住嘴,深夜扰民。” 辣子鸡:您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吐槽一下而已。 又在床上躺了一夜,徐彬彬睁眼的时候,见到了很久未见的丫鬟小赖。她现在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但因为毁去了面容,只能戴着厚重的面纱行事,即使是戴着面纱,露出的眼睛和额头部位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可怖,小赖的心中自然是有诸多的怨恨。 徐彬彬摸了一下之前被拽过得头发,放下后指间上粘了不少的药粉:“害怕见人的话还是带个斗笠吧。” 小赖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袖下露出的手掌,她尽管已经极力的将自己的肌肤都埋藏在了阴暗之下,可还是会有些暴露在空气中,如果以后还是跟着小姐做事,她这个模样总是会有诸多的不便,说不好一些分言风语还会牵扯到小姐,所以她此行是来请辞的。 徐彬彬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神情不变,反而问她道:“你就这么打算走了?说起来你也是为我挡了一命,你的后半辈子我总是要负责的。” 她说的话不容置疑,小赖确实有一瞬间的动摇,她筹措了许久都未下决定,徐彬彬最见不得人选择困难症发作的模样。将她遣去马圈决定好在来找她。 徐如斯昨晚过后倒是一直没有露面,他们昨晚在商议什么呢,并且昨晚出了见过几次的温策还有一个大人也非常的眼熟,那是她在赌坊打人的时候,那位高堂上的大人,好像姓陈,难不成那天那个说她晦气的小姐是他女儿? “大小姐,覃公子来了。” 徐彬彬睁开双眼,勉强从暖鼎旁挪动了步子:“请进来。” 他这两天来的还挺勤,如果春考他真考取了功名,依照覃承言的性子肯定会来求亲,我和他走的又近,怕到时候真没有什么话可以拒绝这桩婚姻,那就只有,让他得不到科考功名,说不定还需要温宴助她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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