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头疼的可不止是弹劾的事情,更加让他难办的是对徐彬彬动手的那位,他是一天也没有闲着,他可是故意露出了破绽给徐如斯,赌的就是徐如斯不敢对他动手,所以他私下见了被软禁的覃承言,但未见其人,被拦在了府们外,且还在被软禁中,并且覃太师有意拒绝覃承言参于春考。 弹劾温宴的折子,也有不少是他的署名。 可是太子,是他的学生,并且是最亲近的学生。 徐彬彬许久未听他给回应,不耐烦的敲了敲马车壁。 听到声响的徐如斯扫去眉宇间的阴霾,快速的下了马车,道:“人多眼杂,需要什么差人去将军府取。” 徐如斯又拒绝了她出门的请求,他现在是吃喝拉撒都是相府,差徐字营的兵将相府的周围那守的是一只苍蝇进来都要验身,如若他早些知道现在的局面,是否还会坚持要新建将军府? 虽然避不了隔三差五的被徐峰冷嘲热讽一翻,不过依徐将军的性子那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把徐峰说的话当回事。 毕竟一个是当朝首相,一个是新封的镇国 大将军,也不会因为家里事的人长短吵嘴,说出去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徐彬彬扯了一下嘴角,脸上不悦:“什么时候才让我出去。” 她一眼一瞥都盯着徐如斯的脸,见他脸色稍冷之后便知道今天交涉出门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徐彬彬心血来潮想去进点年货,上个街还能促进一下两个人的感情,不曾想他如此不愿。 她大概也猜到徐如斯是因为那晚的事要保护自己所以才选择了这个笨办法,所以他不是不愿,是退其次护她周全。 “等过段时间,你想要买什么?”徐如斯开口,颇有些小心翼翼试探的意思。 徐彬彬看了他的耳后一眼,那里好像根头发没有梳上去,飘荡在空中:“就是被关的有些闷。” 她话刚说完,一阵风过来吹起了那根散发,绕在了他的鼻梁上,徐如斯自然也见到了那根散发,准备伸手去扯的时候瞥见徐彬彬憋着笑,支在脸边的手又自然的垂在了腿边。 见徐如斯如此的模样,徐彬彬无奈的耸了耸肩,两人一起回了相府,心中的闷气也轻易的就散了去,行吧行吧,交涉失败就失败吧。 府中的下人忙碌不停,嘈杂的交谈声响在院中,平淡和谐的一幕幕徐彬彬一一撩过,微微的眨了一下眼角,她用余光看向徐如斯:“我听老爹说,杀害沈大人一家的凶手还没抓到?” 她细细端详着徐如斯的表情,前两日徐峰无意间的念叨了几句沈海林的事情,徐彬彬正巧就多嘴问了一些,大理寺对凶手目前是毫无头绪,就算满城的寻找凶手,事实却是连凶手的一丝毫厘都未曾发现,陛下才下旨请徐将军协助调查此事,也好给死去的亡灵一个交代。 徐如斯摇了摇头,眉间略显疲惫:“无案场痕迹遗留,无目击证人,脚印杂乱,尚无头绪。” 也是因为沈海林的案子,他常常往返大理寺和案发现场,圣下已下旨一月有余,他们却是连一丝的线索都未曾有。 徐彬彬收回眼神,心中暗自盘旋,当时做的确实很过火,只逞了一时之气,却没有想到后果,如今又牵连上了徐将军,那就更不能让沈丹珠活的太久,最怕就是迟则生变。 也不知道温宴最近的情况如何,她被关在相府,出不去外面的人进来又甚难,为了避嫌,温宴才迟迟没有来看望徐彬彬。 “不过。” 不过?徐彬彬抬眼望他,出声轻微:“什么?” “不过,沈大人的寝室中并未发现其尸骨,沈丹珠的寝室中只发现了一具尸骸,且碎衣来看是当晚守夜的丫鬟,证明他们还未死亡,凶手绑架了其夫人和其女,但未曾放过沈府中的下人,就是怕节外生枝,凶手多半是寻仇。” 这下小小的弊端终究还是避不了所有的人,徐将军这么能干,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事情的真相。 徐彬彬面上松散,随意的扯了一句:“要是真是仇杀,怕早不是已经被别人剁成碎肉丢到城外喂狼了吧。” 徐如斯目光炯炯的看向她:“你说的没错,大理寺的却在城外的野林中发现了剁碎的尸骨,但无证明身份的标示,还被野狼叼走了不少,无法证明其身份。” 徐彬彬听完心中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故作平淡:“这野林中的尸骸就如乱葬岗上的尸体一般,无非都是孤魂野鬼,我想沈大人就算是死了至少也得是个全尸吧,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将别人剁成碎骨?你说呢徐将军?”
第56章 碎丹沉珠21 “的确如是。”徐如斯继续道:“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沈大人的府人和其长女。” 徐彬彬似笑了笑:“沈大人如果已经死了,那么沈夫人应该也活不长吧,凶手留个无用的夫人做甚?依我看来,目前你们唯一的线索就只剩沈丹珠啰。” “......”徐如斯沉默了片刻,他毫无头绪,所以根本不知如何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徐彬彬又说道:“依我看来,大理寺现在应该全城搜索沈大人的唯一遗孀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进了屋内,屋内比外面暖和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坐了一小会,徐彬彬就觉得有些发热,她脱下大氅递给一路跟着的小赖。 他说道:“这京都,有些大门并不是想进就可以进的。” “可是徐将军。”徐彬彬饮了一口茶,盯着茶杯中飘着的茶叶:“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凶手既然狠心到可以不留沈府一人活口,那么也并不需要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凶手的思维。” 徐如斯点头:“我知道了。” 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就如他所说,这京中,有些人的大门还真不能轻而易举的踏进去。 徐彬彬嗤笑出声:“不过你跟我说这么多案件的事情没关系吗。” 她只所以说出这个提议,就是看准了有些人不触碰的道理,朝中的重臣怎会让大理寺肆无忌惮的搜查自己的府邸。 所以这件事,难上加难,也正好可以拖延一些时间,也很难保证徐将军会这样行事,她也是一博。 “没关系。” 徐彬彬问道:“抓到凶手之后呢?” “ 手段如此残忍,斩立决之后尸身悬挂城头三天三夜,后再斩其四肢,丢与乱葬岗。” 徐彬彬啧了一声:“你们这手段好像也挺残忍。” 徐如斯却道:“罪人与百姓不同,该使用非常手段。” 徐彬彬附和着他应了几声,捏着茶杯的手指骨节泛白,若是有朝一日,他得知了真相,还会如此正义凌然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吗,若是他亲手抓到了自己,斩头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刑场吗,会去看自己挂在城头的尸体,会去乱葬岗将自己捡回来好好安葬吗。 徐彬彬实际有些不敢想象,徐将军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怎样的神情,光是想到两人对峙的场景,心中都是一阵的绞痛不停。 系统:你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死法。 徐彬彬回复系统:真相只有一个,而真相迟早会有人知道。 系统:不能找一个冤大头顶罪?你要死了,就全完了。 徐彬彬:什么冤大头愿意为我顶罪。 系统:你忘记了还有一个覃承言。 徐彬彬:...... 说起来覃承言真的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自他被软禁之后,没人带自己出去玩,日子的确有些无趣。 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有些太可惜了,他可是,马上就要春考了。 太师府 砰砰砰。 紧闭的房门上着厚重的门锁 ,门口站着的侍卫黑着脸犹如聋子一般听不见身后的拍门声。 待门后的声音逐渐消失,侍卫门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能为力,他们本就是太师府的侍卫,早在两月之前的道囚禁少爷的命令之后便一直守着覃承言的房门,连窗户口都被封的死死的,蚊蚁都难以出入。 “彬彬......” 沉闷的房间内,空中传来他的低喃,覃承言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多久了,除了一日三餐,他几乎就是坐在房门口,祈求外面的侍卫给自己开门。 没有缘由的,父亲让她与徐彬彬断绝一切的关系往来,他不应允,便被关了禁闭,他只知那日父亲的脸色刻板阴冷,语气及其不好,与平常的神态似如两人一般。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与彬彬又又何关系,明明春考之后,只要自己考上功名就可以娶她了。 娶彬彬,然后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但往往一切事与愿违,途中生出的变故让他觉得异常的不安。 我该怎么办啊,彬彬...... “啊欠。” 徐彬彬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还没缓过劲来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见她此状小赖又从角落的木箱中拿出了一铺崭新的棉被。 徐彬彬摆了了摆手:“不用。” 她不是冷的,不过常言都说一响二骂三感冒,她连打了三个喷嚏,怕不是真的感冒了。 小赖不听,还是将被子盖了上去,徐彬彬突觉胸口沉闷了不少,都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把这个厚的抽走,太重了。” 小赖依言照做。 “下去吧。” 她休息,更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候着。 揽好了遮帘,确定了窗户都只留了一条缝隙之后,小赖吹熄了蜡烛 ,掩好房门退了出去。 春节前的一晚,徐如斯许诺带她出门散心,听着马车外热闹的声响,徐彬彬的心中瘙痒纷纷。 马车又一次因为人流拥挤逼停,徐彬彬遮不住眼中的无奈,只得对徐将军开口道:“这人有多马车又大,得堵到什么时候,我们下车走路行不行。” 现下这个状况,徐如斯也只能点头答应。 以前在关外之时,城中的百姓并不多,马车自然也可以在大街上畅行无阻,但京都不与其他城池相似,一到这个时辰街上便是水泄不通,这次,是他失算了。 徐彬彬倒是觉得在马车上下不下车无所谓,她现在想的先下车混进人群中,想办法找到温宴或者给温宴送信。 今晚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分不清人群中的你我,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个时机更好。 “软糯香甜的栗糕哎!”“糖葫芦 哦 ” “香香脆脆的花生瓜子花生啰。”“公子看下对联。” “这位相公买个镯子送娘子吧,这个紫色很衬您夫人的肤色,好看的紧,” 徐彬彬双手环胸看着徐如斯将那些叫唤的小贩售卖的商品一一都揽入怀中,又在一个稍大的珠钗店前停住了脚步,随行的侍卫接过了他买的物件,徐如斯手中拿着那个深紫色颜色的镯子,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和镯子间相互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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