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看这镯子到底衬不衬她的肤色一般。 徐彬彬无奈的摇头,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徐如斯买的手镯够她一天换一个颜色,两三个月不重复的了:“紫色的已经有好几个了。” 恰巧她今天戴的就是紫色手镯,只要商贩说他的东西好,徐如斯几乎都是毫不犹豫的就买下了,他好像一个冤大头,明明路边的珠钗买的都是一些便宜货,也不知道思量一下,真以为自己的钱花不完了。 闻她此言,徐如斯才将手镯放了回去。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两人互相不碰着彼此,却又像看起来紧紧相偎,随行侍卫的双手没有一个人手中空闲,他们的将军,真的是个购物狂一样,见到什么都买,这也有些太宠大小姐了。 连着在街上转悠了半个时辰,徐彬彬的手指在袖中暗自摩擦,这左手不方便,刚开始被人碰着手臂还疼的紧,但好在徐将军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一直留在她的左侧,挡着那些过路的人。 空气中传来些熟悉的香味,徐彬彬循着味道,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她常去的馄炖铺子,坐满了人,连桌子都比平时多了三四张,眼见刚腾出来一桌,她就走了过去,徐如斯紧随其后。 “老板,一人一碗馄炖。” 她坐下后,示意跟着的侍卫和丫鬟一起坐下,下人们也没有想到徐彬彬既然还算了他们的份,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一双双眼睛都朝徐如斯望去。 徐如斯点头示意后他们才依言坐下。 馄炖铺子的生意好了不少,等的有些久,徐彬彬望着人群,瞳孔中倒映出街上的花火,忽闪忽暗,隐晦不明。 “姑娘,你们的馄炖好了,慢用。” “多谢。” 瓷勺舀起一个馄炖,徐彬彬送到嘴边,刚放进嘴里便被烫的倒吸一口冷气。 徐如斯提醒她:“慢些。” 舌头被烫的失去了几秒种的知觉,徐彬彬才放慢了吃馄炖的速度。 系统:你承受不了的痛,不如让我来。 徐彬彬冷笑:可惜你已经不是狗了。 系统:对了,上次那帮人抓到凶手了吗。 徐彬彬:我想,徐将军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无非就是没有证据,徐将军不好动手,或者就是那人的背景强大到徐将军也无法撼动,京中有几人? 系统:皇上皇后,太子以及皇子,徐相,太师...... 徐彬彬:你觉得会是谁。 系统:系统不参与剧透环节。 徐彬彬:你之前说没有固定剧情,我是你的宿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系统:%?#@#……&**&……$%。 碗已经见底,徐彬彬最后饮了一口汤,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徐如斯:“我想去如厕。” 又看向丫鬟小赖:“你跟我去。” 带着丫鬟,徐如斯应该不会阻止,可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派了两个侍卫跟着。 徐如斯道:“我去驾马车,出来之后在这个位置等我,别走远。”
第57章 祸1 徐彬彬乖巧的应允,转身就变了脸色。 公厕就在远处,那两个侍卫站的远远,徐彬彬掩上门的时候低声对着小赖低语了几句,小赖起初还有些抗拒的神情,但见许彬彬的脸色渐冷 ,便不情愿的答应了这不合适的要求。 厕中通风的窗户不大,废了一只手的徐彬彬更是废了九牛二虎只力才勉强支出了身子,扑腾着在半空中无力挣扎时,喘息了片刻后一鼓作气整个人翻了下去,一时间左手压地,痛得她一声哀嚎。 “草啊!” 手臂痛的麻木,顾不上自己平静下来,她顺着眼前的蓝色屏幕指示的方向拐进了一个昏暗的巷子。 今夜本来瑟瑟和鸣,覃酥挺着个大肚子行走不便,所以多半都是温宴来她院子中的多,两人用完晚膳后不久,她正在屋内为他抚琴,温宴听的入神,连胸前的文扇都未曾煽动,直到那位岑公公来报,她听的分明,是徐彬彬来了。 说来这位岑公公,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平时见不到人,最多也是在温宴的身旁见过,旁人都知他的太子身前的红人,许多人巴结都来不及,但是这位岑公公,对自己略有些冷淡,尽管自己也有些示好的意图,在他的眼前都如云烟,熟视无睹。 温宴几乎是听到徐彬彬的名字之后便起了身,连和覃酥都未及说一句话,甚至连那柄他最爱的扇子都忘记携带。 温宴离去之后,屋内的琴音也嘎然而止,指尖泛着轻微的疼痛,覃酥看着那柄扇子,久久的没有回神。 一柄孤独的,被主人抛弃的扇子,落在了不起眼的位置。 扇子,扇子...... 忽而,肚中未出世的孩儿也感觉到她的失落一般,不安的踢了踢肚子。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等孩儿安分下来之后,叫来了自己的丫鬟。 “去,速去请我兄长,就说,徐大小姐在太子府,其他的不必多言。” “是,” 他们站在一起的空气她至今都觉得浑浊。 手臂上的疼痛还未缓解通透,徐彬彬咬紧了牙关,疼的在原地渡步。 系统:你刚要是花点积分买个梯子现在都不致于这么痛。 徐彬彬:徐将军的黑化值自从上次后快顶到上千了,积分有那么好赚吗,妈的慢死了。 岑公公及时赶到:“徐小姐,太子到了。” 徐彬彬转身,眉心紧皱:“我有事跟你说。” 温宴此时却不慌不忙的坐在了正位上,习惯性的伸手拿扇子,后觉发现自己扇子落了,应该是落在覃酥的院子里了,他示意徐彬彬落座:“先坐,什么事这么着急。” 徐彬彬单刀直入:“沈丹珠留不得了。” 温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处理一个女子对他来说就是开开尊口的事:“她的事不着急,倒是你,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 沈丹珠好好的关在地牢中,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他这话,徐彬彬手臂又是一阵的疼痛,有些估疑的盯着他:“你,不知道我被人刺杀的事?” 她说这话的神情不假,一时间岑公公和温宴都有些讶然,互相看着彼此。 徐彬彬被刺杀? 她继续道:“我一直在相府你们不知道吗?徐将军调了徐字营的士兵围的水泄不通,这还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出门。” 她没想到的是,那晚的事情居然被徐将军封了口,这风声可是半点没露。 见温宴神色僵硬,徐彬彬快速瞄了一眼系统上的时间,起身朝外走去:“我偷跑出来的,先撤了,明晚将沈丹珠带到护城河边,等我,啊 !”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剧痛令她失了气力,整个人跌宕了好几步,待站稳之后,她看向刚刚拽她左手臂的温宴,他妈的,偏偏拽这只手。 指尖疼的都在发抖。 温宴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瞬间便愣住了,又看到她捂着手臂痛苦的模样,拧紧了眉心,上前去轻轻抓着她的左手臂:“你受伤了?” 徐彬彬白了他一眼,“不然我装着玩?” 看着她颤栗的指尖,他轻缓的掀起了手臂上的衣衫,当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他惊的喉中哽塞,手臂越高伤口越深。 最终,他缓了缓神,眼尾泛起冷意:“查出来是谁了吗?” 徐彬彬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靠的有些太过与近了,便扯下了自己的衣衫抽出了手臂:“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徐将军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温宴并没有因为她这个抽手的动作生气,追问道:“徐如斯跟你在一起?他保护不了你?还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那些人就是冲我来的,”她为徐如斯辩驳:“徐将军没留一个活口,已经为我报仇了。” “可他还是没有保护好你不是吗!”温宴的声线骤然提高。 徐彬彬被这个声音惊了一下。 岑公公看自家太子这个模样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徐大小姐,在太子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 “他保护的很好,”虽然徐将军保护人的方法很愚笨,但是总比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实诚:“你且仔细想想,这京中有那些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且还是徐将军不能轻易动弹的官员。” 温宴还真细想了一下,朝中大臣经过她这几话一番梳洗,留下的真就寥寥几人。最后,他心中确定了答案:“老师。” 覃承言被软禁的事他应当是最先知晓的。 系统:猜的还挺准,头脑不错。 徐彬彬:我可以借刀杀人吗? 系统:你问问他乐不乐意。 徐彬彬沉默的表情更加证实了自己说的人八九不离十了,温宴低头去看她:“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她要做什么,徐彬彬倒是有些好奇:“你说。” “徐彬彬,别仗着本宫对你有几分宠爱你便可以肆无忌惮。”温宴正着脸色,语气也比平时慎重些:“那是我的老师,我的恩师,是除了父皇母后以本宫最亲近的人,休想动他。” 他这副脸色看起来极为认真,如果徐彬彬是第一天认识温宴也就相信了,可是,温宴翻来覆去没人比她更熟,但,她还是想将话说的明白些:“覃太师已然成了温策的麾下你跟我说不知?” 温宴怎会不知,他刚刚只是吓唬徐彬彬而已:“本宫自然知道,他还是本宫的岳父。”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徐彬彬已经耽搁不起了,再晚点,徐将军要找人了:“本宫不和你瞎扯了,跪安吧。” 温宴看着她离去:“......” 温宴:“她刚刚在说什么。” 岑公公一字一言的重复了一遍:“她说,本宫不和瞎扯了,跪安吧。” 温宴咂了咂舌:“你别说,她说这本宫,还挺有太子妃的感觉。” 太子殿下你还是跪安的。 系统:他这不是纯纯的大怨种吗。 徐彬彬:他能坐上太子之位你以为他真个摆设吗,早在江南那晚我就清楚,这个人,就算杀了自己的亲兄弟都不会眨眼。 系统:你今天运气不错..... 系统之所以这么发言,是因为她在大门口碰见了火急火燎赶来的覃承言?这是覃承言吧,不确定,再看一眼。 徐彬彬一步战术后撤:“你,去丐帮实习了?” 说是个乞丐也不为过了,邋里邋遢的覃承言,头发披的极乱,衣服上到处起着毛球,双眼涣散无神,胡须也留的一指有余。 不是在关紧闭,被放出来了? 别说,还真想刚被放出来的。 京都有一耀眼的太阳,太阳最终会落下,湖泊荡漾的星光吸收不了炙热的阳光,但月亮会一直倒映在湖边中央,不管水波如何荡漾,月亮的倒影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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