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处宣泄自己的情感,只能隐在心底。 而徐彬彬不同,她感情泛滥,肆意的散发着她对徐如斯的感情。 你说一个人的面前燃着滔天火焰,身处其中的人又怎会没有感觉,更何况连旁观者都遭受着火焰的侵蚀。 她什么都明白的,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 夜深 许久没有翻墙的徐彬彬感觉将军府的墙又高了一截,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翻了上去,坐在墙沿上,环顾着府院内的一草一木,现在就是要跳下去还是摔下去。 徐彬彬一横心给自己挑了个位置就跳了下去,发出的动静不小,招来了一个巡查的下人,那小厮走近看了几眼,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也没有觉得这是逃犯徐彬彬,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彬彬,他选择性的失明后离开了此处。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都躺十分钟了,还装着干嘛。” 冰冷冷的声音响在脑中,徐彬彬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身上传来的各处轻微酸痛让她不想动弹:“只是突然有一刻觉得就这样躺这也很舒服。” “起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她站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草屑,朝书房走去。 那条通往书房的路,花草被照顾的非常好,在朦胧的月下飘逸着浓郁的花香。 有一人,就站在花簇旁,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手指间还有水滴落下,一头黑发高高的束起,白色的发带恣意的落在肩上,眼中翻滚着不明的情愫,难得徐如斯今天穿了一身白衣。 他好像没有感觉到来人,或者是早已经知道徐彬彬就在离他几米的距离,但还是无动于衷。 徐彬彬观察了几秒,也知道徐将军是压根就不想搭理她,她在院中看了看,没有绳索,徐敬军应该不会把她捆去大理寺。 “出去。” 清冽的声线一如既往,话中带着几分驱逐的意思。 徐彬彬筹措了片刻,歪着头靠近他:“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说。”徐如斯还是保持那个站姿没动。 “就是,突然发现很想你,想见你,所以我就来啦。”她说这话时笑意盈盈,满腔的念想随着简单的几句话喷洒在徐如斯的周遭,令身边的气压都变了许多,他捏紧拳头,眉心紧拧,再一次开口:“出去。” 他的语气已没有之前的冷冽,更多的是对徐彬彬的无奈。 徐彬彬挑了个地盘腿坐下,这才感觉到左手中指传来一丝疼痛,她看了一眼,指甲盖劈了:“我下午去见了温策。” 徐如斯不回话。 “这个王八蛋,我本来想着今晚给他一把火烧了,你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怔了片刻,反应回来道:“温策说他之前找过你,你,” 你是不是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觉得徐如斯心中心中肯定不好受,在这个世界,他的生活因为徐彬彬的介入满时污尘,因为家庭的禁锢或是其他的情感,导致徐如斯心性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他能以兄妹的身份去关心去遏制徐彬彬,但不能用另外一个身份去接触徐彬彬的一切。 却也不能作为旁观者不插手她的一切,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徐彬彬发生了变化。 而他好像在这个变化之内,丝毫不能罔顾人伦的抛弃徐彬彬。 在徐如斯的心中,她早就已经扎下了深不见底的根,一旦有人尝试拔除,谁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个代价,也能为了他们之间的隔阂 “以后别来找我了。”徐如斯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徐彬彬不能主动陷入这个被大理寺团团围住的将军府。 “徐将军,我在用不是家人的身份和你见面。”徐彬彬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往下继续说。 “你只能是我的妹妹!” 徐彬彬被他这一声怒吼吼懵了。 而徐如斯在吼完这话后,神情也变的异常痛楚,他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但却只能死死的捍住那最后一层薄纸。 明明只需要轻轻一碰就可以捅破的纸,飘絮在两人的距离间,随风而动,一瞬间变的透明,肆意就可穿过,一瞬间坚如牢笼,触碰都会擦破血肉,让疼痛来警醒自己。 掌心传来的痛楚不过微乎其微,可万分不能承受的是来血液的滚烫,它时刻在警醒着自己,她只能是妹妹。 徐彬彬顷刻间便懂了,她开始沉吟,徐如斯要干什么,他有事瞒着自己,她心中不安,觉得徐如斯一旦开始,他们就真的再也不能见面。 阻止他。 在他动手之前,将这一切完结。
第75章 结局 “ 言尽于此,你走。”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没到,徐如斯便已下了三次逐客令,但徐彬彬没动,反而低着头揪着地上的小草,不过一会便薅秃了一块,指甲缝中也满是泥土,那劈开的指甲盖,被她折磨了一番,顿时整个指尖血淋淋。 直到身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啪嗒声,徐如斯的身形才在风中动了丝毫。 “你我都是世间无法替代的。” 世间无法替代的是与你相拥的感受,而人海中无一粒属于我的温柔。 “所以徐将军。”徐彬彬再度沉吟,“你无法接受后面的一切,而我自然也不能接受你做的一切。” 我的死的是必然的,而这个必然的前提是徐如斯必须活着。 “徐彬彬,你认为自己很聪明吗?”徐如斯终于转身低睨着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不见,不露分毫在她的眼前:“你根本就不清楚你成为了谁的垫脚石,还一味的觉得得到了他的庇护是吗。” 徐如斯虽没说名字,但也知道他说的是温宴,无谓的争吵只会让他们越演越烈,徐彬彬试图安抚他,温宴的却没有他眼中那么不堪:“你对他有偏见,为什么?” 为什么? 徐如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温宴的出现,徐彬彬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控,他恼怒着温宴出现在徐彬彬在的任何一个场合,他想把徐彬彬关在将军府中。 “偏见? ”他反问“为什么我不能对他有偏见?” 温宴夺走了唯一的徐彬彬,令她堕此深渊,徐如斯伶俜了很多,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好似从战争中解脱了,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战争的号角又莫名响起,无声的,震耳欲聋的。 而在这场争斗中,他却不能杀任何一个人,因为那是无关紧要的,来自上位者的争斗。 徐彬彬抬起下巴,眼角轻颤,认真的说:“你是在,吃醋。” 她肯定的语气令徐如斯喉间一顿哽塞,嘴角硬是动了好几下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好吧好吧,”徐彬彬摊手,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等这一切完结后,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和温宴有任何的来往。” 徐如斯胸中闷热 ,徐彬彬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更加的猜不透她要做什么,“徐彬彬。” 他只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徐如斯念了无数次她的名字,往前,每次念的时候都会有人回应,渐渐的,在看不见的角落,唤了千万遍都没人再回应,以至于这个名字现在变的生涩难以开口。 徐峰在她出生之时给她取名彬彬的含义便想她为人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却只落了个彬彬,但甚是无礼。 “我回去了。”徐彬彬说道。 徐如斯下意识的询问“去哪儿。” 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 甚过几息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个家中了,无力感又袭上心头,压的徐如斯快喘不过气。 徐彬彬愣了刹那,慢悠悠的起身:“抱歉,明天见。” 话这么说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视线模糊了起来。 茕茕孑立的徐如斯站了许久。 朦月还在半空 徐彬彬刚走到太子府门口,一辆马车已在等候,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人的身影站在一处,间断的谈话声传来。 “殿下,明天再去也无妨。”是岑公公,他好像在劝阻着温宴。 温宴面上并无太大的神情,没有做答。 见到徐彬彬回来,岑公公微微颔首,立即便引来了一旁覃酥的目光,不顾自己的大肚子,她走上前去,挽上了徐彬彬的胳膊,徐彬彬一脸疑惑的盯着她,覃酥解释道:“徐姐姐,我们正要去吊唁我兄长,一起吧。” 似是猜到徐彬彬不会拒绝,她竟然拉着徐彬彬就上了马车,此刻她那大腹便便的身体又不显得迟钝了。 徐彬彬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且她还在回想和徐如斯的对话中没有完全回神,等整个人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开始动了。 两人在车内并不拥挤,覃酥还有闲心为她斟上了茶,眼见徐彬彬一饮而尽后又给她倒了一杯。 “你哥哥的事,是我对不起他。”徐彬彬不知如何开口覃成言是为自己做了替罪羔羊,但还是道了歉。 “徐姐姐,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覃酥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眼中却流转着不忍的痛楚:“他或许,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刻,只可惜,他尚未完成自己的心愿,原本以为过了春考便可以娶徐姐姐进入家门,谁知,后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覃酥语气平淡,更像是在安慰着徐彬彬,旁人一听都会认为死的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徐彬彬问道:“你不恨我吗。” 听言,覃酥干笑了一声:“哥哥应该也不会让我恨你的吧。” 徐彬彬掏出了一根烟,正准备打火时,手中失了力道,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没拿稳,但当弯腰去捡打火机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而她能听到的却只有系统的声音和覃酥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我会用你的一切去偿还他的死。” 妈的,覃酥。 两架马车在夜中缓慢的行驶。 覃酥伸手摸了摸脸颊,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是在笑吗,怎么一个人笑的时候会发不出声音呢。 徐彬彬,你看,你的惩罚到了。 在前温宴的马车一路无阻的驶出了城门,而在马车里待的时间越久,岑公公心中的不安便越浓烈,可温宴还跟无事人一样小憩,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殊不知温宴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他试探性地推了推温宴,得到的却是自己恐恐的心悸,最后一头栽在了马车内。 临近天亮 覃酥将几人绑在了树木上,他们体内的软筋散量够他们昏个一天左右,她笑了笑,随后若无其事的回了太子府。 远在将军府的徐如斯,眼见天色深沉,但他今夜却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一般,急躁的在院中挥舞着长剑,汗水淋漓的他将剑插入了地中,回到屋中胡乱的拿起毛巾给自己抹了一把脸。 木盆中泛起的涟漪令他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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