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们装死到底! “微臣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瑾叩首谢恩, 而后接过虎符。 听见他的声音,文武百官更是愣神了须臾, 长得一样就算了, 怎的声音也如此的相似, 细细一听几乎是一模一样! 和姚仲仁临近的官员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姚侍郎可觉得此人与前头的大齐战神就像是一个人?” 姚仲仁眉骨高高一耸,看他的眼神仿若写着你瞎了? “哪儿像了?大齐战神要白一些, 轻骑将军魏瑾要更黑!” 那人:“......” 他竟无言以对! 萧恒追封韩献为衷勤伯爵, 再追封韩澜漪为诰命夫人, 如此,韩献之后韩元便是小伯爵爷。魏瑾又重重的地叩首,感念他多年的蛰伏和坚持终于盼来了良果,他心里更清楚,皇上也是为了岚儿。 萧恒命钦天监尽早算一个吉日给魏瑾和萧岚完婚,接着便是清算温光贤、温庭禄、温牧、南宫思远等人,朝堂百官为此颇有异议,连着两日都未定夺下来。 三法司都毫无顾忌地倾向全部赐死。 南宫思远服用了解蛊的药后人已苏醒过来,得知一切后也许是看淡了生死,也许是想给子孙后代积福,痛快交代了陷害韩献的过程。 温牧听说了新律“罪不及家人”宗旨,也及时争取宽大处理家眷,说出了另外一桩隐事。十九年前,魏武侯父亲为了弥补亏空的公款,瞒着魏武侯去温氏提亲。当时温氏财阀雄厚,为了彰显诚意,魏武侯父亲对外声明,儿子此生绝不纳妾! 这桩旧事从魏硕铭那里得到了证实。 温光贤被捕后,胡族的几个首领被大齐强悍的兵马和惊人的剿灭速度所震慑,他们主动上呈和温光贤来往的信件,温光贤想要借刀杀了大齐的猛将,便是做实了通|敌|卖|国的罪名。 这几人死不足惜,文武百官也是认同的,但涉及到温庭禄时,除去姚党一派坚定不移地要他死,大部分的官员都做起了鹌鹑。 这不怪他们。 朝堂上有一半都是温党,此时他们若是跳出来支持赐死温庭禄,那么就会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甚至落井下石的臭名。届时,百官会远离他们,指不定一辈子也得不到上头的重用。 在朝堂便是如此圆滑世故,太很辣或是铁石心肠都混不开。遑论,温庭禄还是温皇后的嫡亲哥哥,太子爷的亲舅父。 前朝后宫总是风云变幻,皇上器重太子傻子都看的出来,谁晓得日后太子爷登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来个清算旧账? 就算太子爷不算,那太后呢? 在朝为官,他们不想将自己的后路给走绝了。 姚党的想法却是恰恰想法。 就得在太子爷登基和皇后变成太后前处死温庭禄,否则保不齐温庭禄的势力会卷土重来,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最终,萧恒用“依法治国”四个字力排众议留了温庭禄一命,理由是他并不知儿子通|敌|卖|国。 姚党们各个殚精竭虑,姚鸿危却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了之,温庭禄那样视权如命的人倒不一定会领皇上的心意。再说,温庭禄的儿子必死无疑,温庭禄和皇上之间就再无君臣可厌。 这一点萧恒也清楚。 “皇弟就不担心温庭禄剑走偏锋?”萧铭被软禁的日子,见识到了温光贤的野心,他的父亲不死,萧铭难以心安。 萧恒看着皇后宫殿的方位,并不言语,他们不仅仅是君臣。 相爷府。 禁卫军统领和几个属兵跟在温丽抒身后,几人行至主院的寝物外头,温南菱和李氏早就接到了消息,规规矩矩地跪立候在院子里。 温南菱就像是变了个人,再无从前的嚣张和蛮横,她一身素衣,叩首道:“罪臣侄女叩谢皇恩浩荡。” 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从前,温丽抒总是盼着侄女能懂事、能知进退,不想盼望成了真,她却半点儿高兴不起来。 李氏也说了同样的话。 温丽抒驻足,免了二人的礼,又对禁卫军几人道:“你们在外边候着。” 属兵不敢支声,看了眼禁卫军统领,后者点点头,不再跟着。 温丽抒推开了门扉,里头深暗无光,女官忙去打开窗牖,晨曦倾斜进来,内室也终于有了点热度。 榻上背对着她们躺着一人,花白的头发凌乱地垂着,他听见响声,似不满被叨扰地动了动,清了清嗓子,“终于来了?白绫、毒酒还是没有全尸?” 温丽抒眸中一痛,她知道兄长不怕死,淡淡道:“都不是。” 听见温丽抒的嗓音,榻上的温庭禄猛然睁开眼,接着坐起来,大抵是因为躺的太久,这一番猛然动作使得他头晕眼花,靠在床头平复了一会儿再怔怔地看过来。精锐地眸子扫了一圈,似确认了没看见行刑的人,他皱起眉头,“怎么只有你二人?” 女官自是不敢说话。 “升上免了你的死罪。”温丽抒道。 内室静默了须臾,温庭禄怔怔地盯着温丽抒看,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温丽书不解释,任由他打量。 好半响后,温庭禄稍稍坐正了几分,手理了理凌乱的披发,语气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我儿温光贤呢?” 温丽抒瞬间心寒,字字珠玑,“他通|敌|卖|国,隔日就问斩。” 这么多赐死的人里,他的罪孽最大,连太子的婚期都不能给他拖延,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的底线! 温庭禄梳理头发的手顿住,僵硬地落到塌面上,眼神缓缓变得阴骘狠辣,嘴却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可是等着老臣磕头谢恩?” “真是冥顽不灵!”温丽抒骂道,“温光贤为了杀荣国公丘赫还有南州总督上官宏,竟然和外族勾结,他这是卖|国!皇上念及你不知他丧心病狂的举止,没有牵连毫不知情的温氏!皇上有心留你的性命,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需要!”温庭禄暴吼一声从塌上立起来。 内室的动静太大,禁卫军统领不敢耽搁,和两个属兵窜了进去,挡在温丽抒的跟前,戒备道:“皇后娘娘靠后。” 见状,温庭禄狂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光贤十岁就跟着我从戎,戎马征战了小半生却不得留京封官晋爵,却被他发配到凉州那等苦寒之地做一个公爵的副手?□□国公的义子、魏武侯的儿子却能留京成了国戚。” “萧恒负我温氏,就别怪我儿另谋出路!” 温丽抒闭了闭目,沉痛地睁开眼,漠然道:“倘若天下人都如兄长这般想锱铢必较,那么太平盛世将不复存在,安居乐业将永不长留,得到的只会是处处战火纷飞、硝烟不止!” “光贤若是奸计得逞,大齐损失了良将,届时外族来侵,兄长以为你又能独善其身么?” 温庭禄却魔怔了一般,“如何不能?我温氏手握大齐三分之一的兵马,还怕他们不成?” 温丽抒终于认清了兄长无可救药的事实,她心累地叹了一息,“按照新律,兄长罪不致死,温氏也不会受光贤的拖累,我言尽于此。” 言罢,转身离去。 她已分不清兄长究竟是被权利熏了心蒙了眼,亦或是他无法接受唯一的儿子要被斩首的命运而胡言乱语,更甚至是这就是兄长,只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兄长罢了。 禁卫军统领留下两个属官看守,虽免了温庭禄的死罪,却也贬为庶人,很快相爷府就被朝廷的禁卫军抄了家,所有资产和兵马如数充公。 鼎盛的温氏自此没入历史长河中,温南菱和李氏去了温故的府邸,新律保护了温故没有受到波及,至于温庭禄,抄家以后没人再见过他。 有人说他当夜就自戕了,也有人说他被温皇后藏起来了。 三月初七这日,魏瑾从荣国公府走出来。 邱赫喊住他,“去哪儿?明日你妹妹出嫁!”不老老实实等着新郎官来堵门,又要跑去哪儿! “儿子记得。”魏瑾和邱赫说话间,公主的官轿停到了门前。 邱赫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轻轻咳了一声,走近了几步,“别太招摇了,不少人都猜到你就是魏麟,使了一招金蝉脱壳。” 婚事还在十月份,这么频繁的见面万一弄大了肚子,还不是要叫人笑话?干儿子受了这么多的苦岂不是白费了。 “义父,是岚儿约的儿子。”魏瑾这是拐弯抹角的说他没招摇。 邱赫一听老脸都红了,嫌弃地摆摆手,“早点回来。” 上了马车,魏瑾刚刚坐稳,萧岚就用手指轻轻勾着魏瑾的衣领,“本宫不约你,你就不想见本宫是吗?” 当着荣国公的面这么说,萧岚日后见了人,她的脸往哪儿搁? “想见,”魏瑾缓缓地靠过去,反客为主,大手垫在她后脑勺往身前带,薄唇含住娇红的唇瓣,吐字模糊,“义父担心我之前的身份暴露,劝我别和岚儿过于亲近。” 闻言,萧岚勾着他衣领的手指挠了挠,改为推开,“那你得听劝。” “听不进去,”魏瑾又捧着她的脸往自己这边靠,他薄唇去追她的唇瓣,另一手轻轻苞笼她的小手,拇指缓缓地摩挲她细白的指尖。 他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喘息急促而短,他才放开她,望着红肿水亮的唇瓣,他眸中是浓地化不开地欲,“怎么办?” 萧岚纤细的手臂重新勾住他的后颈,“还是忍一忍,我可不想大着肚子再嫁给你。”而且他这人有时候没截至,要起来,要她的命!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往他那边凑。 这回换她主动,舌纠缠了他的舌好一会儿,两人到底不会在车厢里胡闹起来,马车停下之后,萧岚又推开了魏瑾,“到了。” 魏瑾掀开了窗帘,剑眉拧了拧,放下帘子。 真正的魏麟也是新律的受益者,根据魏硕明还有魏武侯府的奴仆交代,当初温檐怕韩澜漪先生下孩子,就喝下了催生药,结果一死一病,温檐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韩澜漪和魏瑾身上。 后来魏武侯战死疆场,温檐抹去了魏瑾的户籍,又逼着魏瑾李代桃僵,同时也逼着魏麟改名魏荣。 念及魏荣初犯欺君之罪唯有十岁,是以免了他的死罪,加之也是魏武侯的儿子,就留了他一条命。魏瑾不愿意回魏武侯府便是不想看见魏麟,若非荣国公丘赫,他不知死了多少回! 一张陈旧泛黄的纸映入眼帘,署名的位置缺失了,魏瑾没细看,而是看了眼萧岚,“为何来此?” 萧岚将那张纸放在魏瑾的手里,“给你报仇雪恨呀。” 魏瑾狐疑地垂眸看,第一个字有些模糊,后边的是:不孕由于血少,血少则热,其原必起于真阴不足。真阴不足,则阳胜而内热,内热则荣血枯,故不孕。益阴除热,则血旺易孕矣。先天禀赋不足,或久病耗伤肾气,或房劳过度损伤肾精,均可致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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