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两人被绑了起来。 等邬伽走后,那个男人也睁开了眼睛,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但他没有解救她的意思,一个人就跑了。 丘封自己挣脱了。小小的别墅,大大的问题,为了避免再出现刚才的问题,探索完密道的她决定就在这里面观察外面的人的情况。 “六号房的女人有问题,我捡到了一件沾血的衣服,这衣服是她的风格。你隔壁的那个五号房的男人也不是善茬。” 丘封在探索的同时,那个男人也没闲着。 她看着他在密道里忙忙碌碌地找东西,看到他找到了不知道谁藏在那里的弓箭,看到他找到了一件血衣,还看到他找到了一具尸骨。 好好的悬疑剧本被他玩成了寻宝剧本。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 “不对啊,如果他没和你交流,那谁告诉你梅富豪的事情?”夏渔发现疑点。 丘封没有正面回答:“盛漫会跟着你是因为有人对他说,跟着你你会带他找到害死他妹妹的凶手。” 她还是称呼檀淮生为盛漫,她知道这人是男的,但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丘封也很纳闷,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夏渔会带着盛漫找到真凶?关键是她还真的带他找到了邬伽。 “啊?谁啊?”其实不用丘封说,夏渔就想到了一个人。 丘封一直在密道,而来过密道的就那几个人,檀淮生只和那个人接触过。 就是你了,苏屿。 你小子闷声干大事,不声不响地就给别人透露了那么多,可恶,怎么就不给她说。 “对了,那件血衣在哪儿?” 丘封指了指那个空地板:“那男的把东西都塞里面了。” 夏渔摸过去一看,是一条染血的蓝色长裙。她回想了一下,宫橙橙好像不穿裙子,她们之中穿裙子的只有—— 檀淮生来得很快,但他不会止血,幸好丘封会。 “你为什么要救他?”夏渔好奇,因为檀淮生无疑是想让邬伽死掉的,可他现在又想吊着他的命。 “北枳的案子还没得到一个真相,我会让他接受审判后再去死。” “他这个罪行,很难判死吧?”夏渔想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 “不管他被判多少年,我都等得起。”檀淮生愉悦地笑了,“反正以我的罪行也不会判死。” 他会让他在以为迎来新生活时,给予他致命一击。 说到这里,他冲她莞尔一笑:“我会等他离开和平市再动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啊这…… 夏渔不知道该感动他还想着不在她的管辖区域犯罪,还是该感叹他的执着。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问:“邬伽的事情,是苏屿跟你说的吗?” 檀淮生一开始对邬伽很平淡,说明他那时候不知道邬伽的事情。 檀淮生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一点,他爽快点头:“是。” 在夏渔推墙出去后,跟在他们身后的、藏在暗中的檀淮生出现。他和同伙通过气,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他本来想教训苏屿一顿。 “真正的凶手还活着。” 被武器指着,苏屿很冷静地说:“他已经逃到了密道里。” 苏屿知道檀北枳已经死了,他查到的消息上说明了插手此事的是谁,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谁是真凶。 听完苏屿的话,檀淮生愤怒到了极点,当即就要去找邬伽算账,但他不知道邬伽在哪儿。 “你去上面等着,夏渔几分钟后会上去,你跟着她,她会带你找到邬伽。” 苏屿帮了他大忙,檀淮生不好意思再打他了,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谢过他之后就走了。 “既然你不知道邬伽是凶手,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以为甄耀祖是。”檀淮生非常坦然地说,“甄耀祖是我杀的。” “……你好像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虽然在看到裙子的时候,夏渔就意识到杀死甄耀祖的人是檀淮生,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不对啊,如果你以为甄耀祖是的话,你为什么会杀死他?”夏渔指了指邬伽,“他你都没杀。” “因为我发现他不是。” 他是主动找上的他的同伙,他知道同伙要做什么,于是他表示他要加入其中。 同伙邀请的人中,有几个他怀疑的对象,他想到现场去一个一个验证。 他首先验证的就是甄耀祖。 然而,任由他如何逼问,甄耀祖都表示他不知道檀北枳这个人。甄耀祖说他确实害过人,但没害过女人。 “既然他不是真凶,那你为什么还是要把他杀了?” “可能是我很讨厌他这种富二代?” 他在说谎。 连夏渔都能看出来他在撒谎,檀淮生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解释。很明显,他一定不会说。 她不是很能理解,甄耀祖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甄耀祖。 她一开始以为凶手是宁随舟,后来又觉得是宫橙橙,但从没想过会是檀淮生——虽然他一开始确实在嫌疑对象中。 好,脑子要爆炸了。 等会儿出去找室友对对答案吧。 夏渔这么想着。 邬伽的伤势不宜移动,夏渔看了看檀淮生和丘封:“我上去看看大家的情况,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哦。” 檀淮生朝她挥手:“遵命,My Lord。” 他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夏渔放心地往回走了。 等她走后,他收敛了笑意,看向邬伽,手里的弓箭蠢蠢欲动。 * 夏渔从健身房出去了,她来到客厅,却发现了意外。 大家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宁随舟和兰归鹭不见了,只有宫橙橙还清醒着坐在沙发上。 宫橙橙的手里端着一杯茶,正要往她的嘴里送。她的表情无悲无喜,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 这种场景,这样的神情…… 夏渔想也不想地冲过去夺下她的茶杯扔在地毯上,茶水将地毯染成深色。 宫橙橙诧异地看夏渔一眼,很快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茶水没毒,我只是口渴了。” 哪怕弄错了,夏渔也不觉得尴尬:“主要是你刚才那样,很像是要自杀。” 宫橙橙哭笑不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我还没活够。” “大概是你和檀淮生是同一类人?” 听到檀淮生的名字,宫橙橙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她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夏渔指着昏倒的几人,“他们怎么回事?” “他们睡着了。” 夏渔盯着她。 “好吧,他们被迷晕了。”宫橙橙实话实说,“除了贾征,另外几人没事,你喊一喊就醒了。” 夏渔把其他人摇醒,但贾征……他已经七窍流血、没有呼吸了。 “他吃的是毒药。”宫橙橙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谁干的我不知道。” “你们的事情檀淮生都和我说了,是你们策划了这一切。”夏渔决定诈一诈宫橙橙,“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宫橙橙不解:“什么事情?他说什么了?” 嘶,居然不上钩。 夏渔放弃了:“宁随舟把兰归鹭带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宫橙橙纠正她的说法,“是兰小姐主动跟着宁随舟走的。” “?” 虽然很离谱,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宁随舟的手有问题,做饭都不太行,更别说带走兰归鹭了,他根本抱不起来。 所以只有可能是她主动跟着宁随舟走。 可是为什么? 但宫橙橙一问三不知。 她褪去了一开始的伪装,变得分外成熟冷静,摇晃着茶杯,就像在摇晃酒杯一样,优雅迷人。 现场陷入僵局。 苏褐鹪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苏屿,他问夏渔:“我弟弟呢?” “我把他搞丢了。”夏渔怪不好意思的,“除了许燕洄和宁随舟,其他人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话刚说完,夏渔想起来这两人都没有了踪影,那苏屿…… “你等着,我去把他找回来。” 想也知道,宁随舟只可能带着兰归鹭去密道,她刚好可以一并把他们都给找了。 “往下一直走。”宫橙橙突然开口,“一直走到尽头,你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好的,谢谢。” 夏渔礼貌道谢。 其他人没有跟着她走,一来是担心宁随舟杀个回马枪回到客厅却没人,二来是担心宫橙橙对别墅动什么手脚。 “夏警官。” 宫橙橙叫住即将离开的夏渔。 “真想成为你的朋友啊……” “你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宫橙橙一愣,随即她笑了:“谢谢你。” 话不多说,夏渔要去找人。再次进入密道,按照宫橙橙说的,她一直往下走。 路过刚才待的地方,丘封也不见了,檀淮生和邬伽还在。 她继续往下走。 终于,她走到了尽头,也看到了宁随舟和兰归鹭。 “你要告诉我什么?”兰归鹭停在出口处,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 宁随舟眉眼倦怠:“夏渔是谢执的妹妹。” “我知道,所以呢。” “你不讨厌她吗?” 兰归鹭反问:“你讨厌她吗?” “……” “如果有证据的话,夏渔绝对会第一个冲上去逮捕谢执。”兰归鹭知道夏渔的性格,“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不用担心她会徇私枉法。” “我没有担心这个。” “那你是在离间我们的关系?” “我也没有这么想。” “那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别拐弯抹角了,要说什么直接说。” “我一开始是讨厌她的。” 宁随舟低声说:“她过得太好了。” 经历了那场意外,宁随舟的内心逐渐变得阴暗,他见不得任何人过得好,哪怕是夏渔。 在同学会上看到她时,他内心的阴暗面不断涌现,因此他邀请了她。 他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你有病?”兰归鹭无语至极,“收起你那些肮脏的想法,你要发病去夏渔面前发,看她理不理你。” 暗处的夏渔:? “我确实有病。” 宁随舟微抬脑袋:“我有心病。” 他的人生定格在高考前夕,他已经没有了未来,也不可能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兰归鹭:“……” 受不了了,夏渔平时到底都在和什么神经病相处,她是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位心病哥说了。 “行了,我没那么多功夫听你剖析你那所谓的心意,我直说了,你和檀淮生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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