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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夹和人，都很好看。 这时，那个店员走了过来，她只是用右手比出了一个手势。 他们看不懂，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夸你好看。” 等他们两个一起转头的时候，原本还在柜台那里的店长就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后。 楚兮一看着他，理解后就转头对那个店员笑着说了句：“谢谢。” “她是聋哑人，听不到的，你要这样。” 楚兮一再次回头，看见了他摆出的那个手势。 她照着学了一遍，笑容依旧。 等女店员拿着牌子去招呼另一位客人的时候，楚兮一回头问那个店长：“他们都是聋哑人吗？” 这店里一共就有两个员工，另一个男生也是举着牌子，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店长说：“嗯，都是，但他的眼睛也有些问题，一只眼睛是看不见的。” 听到这些话，他们两个买的东西多了很多。 这店里卖的东西价格都是非常合理的，净是些比较可爱的手艺品和偏为古典风的摆件。虽然这些都不算是实用品，但楚兮一很喜欢，所以走出门的时候，夏漾清的手里多了两个大袋子。 “我拿一个吧。” 楚兮一想分担些夏漾清手上的重量，可刚一伸手就被他握住了。 他左手拿着三个大袋子，右手牵着她，好像真的不耽误什么。他说：“不用，不重的。” 再说一次还是被拒绝之后，楚兮一也就没坚持了。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这条不算宽阔的街路变得有些拥挤了。 他的手一直就没放开，她就在身边，可他的目光还是总向她那边看去，怕人挤到她了，也怕一不小心被这人流冲散了。 “有点走不动了。” 他说：“那要去吃饭吗？” “嗯……”她问，“但我还不太饿呢，你饿了吗？” 说实话，他也不饿：“我也不怎么饿。那怎么办，要回酒店吗，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会再走？” 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回酒店是肯定不会回的。 楚兮一在低头看手机上的导航，夏漾清就牵着她，给她引着路。 “前面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去坐一会儿再走吧。” “好。” 咖啡馆的人也很多，但还好，还有一个小位置给他们。 点完单后，楚兮一就在座位上摆弄起了刚刚买的那些小东西。她买了好几个头饰，此时都摆在面前：“你觉得哪个好看？” “都好看。” 她抬头，撅了下嘴巴：“这么官方？” “不是。”他又看了几秒，随后拿起来了一个发箍，“那这个吧。” 楚兮一把头伸了过去，头顶遮住了她的笑容：“那你帮我戴上。” 轻轻戴好之后，她调整了下后又问了一句：“好看吗？” 他笑着点头。 “是发箍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看似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偏头去侧边一秒后就看着她，开口道：“你好看。” 她满意了。 “对了，等回去后我应该就要回北京了。”楚兮一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京，待几天之后再一起回来？” “你不是回家吗？” “是啊，我回家，但我爸妈白天也不在家，就晚上回来。我们可以出去啊，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北京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呢。” 夏漾清原本还在思考，但抬头看到她满是期待的眼神后就立刻有了答案。 他点头：“好，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也很想和她待在一起，能一起回去就不用暂时分开了。 “嗯。”她说，“机票还没看呢，等回去后再看看。” 喝咖啡的时候，夏漾清接了一通电话。 肉眼可见的，在十秒后，他的语气变了，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问着电话那头的人：“什么时候的事？” 楚兮一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变成此刻这个模样的。 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 她还在看着，有些担心，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等了一秒，似乎是沉了口气：“李言，他上次说这次放假了要回家陪他爷爷。他爷爷生病了，挺严重的。然后，刚刚生哥给我打电话说李言前几天被他家里人叫回去了，说是他爷爷的情况变糟糕了，让他赶紧回去。已经过去几天了，生哥说还是联系不上李言，有些担心他。” 计划总是被变化瞬间打破的。 李言原本打算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就回去的，但在总决赛结束的那天凌晨，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连夜改机票后就回了家。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联系不上的状态，也不知道他是不想回信息，还是根本就没看见。 夏漾清其实是并不知道李言的这个情况的，虽然他们平常的关系是好，但一到放假基本也不会联系，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发个信息。 所以，他也是刚听说的。 “他爷爷的病很严重吗？” “听说是很严重，但具体是什么病我也没问。”夏漾清低声说，“我感觉李言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爷爷得的是什么病。” 这确实是挺让人为他担心的，楚兮一听到后也觉得心情受到了些影响。 “那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 “嗯。”他说，“那我出去打个电话，在这里我有点听不清。” 这咖啡厅是很吵，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原本他们也只是打算喝口水，歇个脚之后就走了。 她点头：“嗯。” 等夏漾清回来的时候是六分钟之后了，在看到他走进来的脸色的时候，楚兮一就知道情况是很糟糕的。 “怎么样了？” “去世了。”他说，“昨晚。” 楚兮一一时没有开口。 夏漾清说：“他爷爷的病比他知道的要严重，说是晚上出去走路的时候被车的喇叭震了一下，然后就倒在地上了。送到医院的时候，李言家里那边就通知了他，但他回去之后，他爷爷也没醒过来，就这么去世了。” 她小声地说着：“他家里人应该也是不想让他担心。”两秒后，她问，“那他打算怎么办？” 夏漾清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淡淡地说了句：“他还没想好，但肯定是不打职业了，合同也已经处理好了。” 说到底，这就是李言自己的私事，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大的关系。 只是这种离别听着就会让人忍不住为之伤感一会儿，但也仅仅只是一会儿。 李言现在的心情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 明明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可是却连让他睁开眼睛看一眼自己都没能做到…… 这会是他这一生都没办法忘记的遗憾。 仅仅两个小时的路程，他拖了一年又几个月，这次，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是他不够细心，听不出电话那头的人日渐虚弱的声音。 他在盼着自己回去，他一直都知道，这才是最伤人的。 如今，李言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安详地离开，也，弥补一些内心的愧疚。 楚兮一和夏漾清从那家咖啡馆走出去后就往前继续逛着，把网上的人推荐的那些地方都去了一遍。等到天色渐晚，他们去吃了晚饭，剩下的没来得及走的地方就留到明天去。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外面有夜市，所以他们吃完饭之后又在那里走了很久。 “我去楼下健身房跑会儿步。” 夏漾清回来放下东西后就准备出去。 楚兮一刚坐在沙发上，抬头说道：“啊，去跑步？” “嗯。” “你经常去健身房啊？” 夏漾清只准备拿手机，他这一身衣服挺轻松的，跑步正好。他说：“嗯，基本每天都去。我早上起不来，所以一般都晚上去的。” 他健身倒不是为了保持什么身材，而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坚强一些，借此延长些自己的职业生命。他虽然瘦，但却不是虚的那种类型，只是有些东西被衣服遮盖了起来，没人能看见。 健身房那种地方，楚兮一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他看着她道：“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 要走出去的时候，夏漾清转头对她说：“我没带房卡，回来敲门你给我开？” “好。但，你大概多久，我看看要不要先洗澡。” “那你洗完给我发信息，我再回来。” “嗯，半小时差不多。” 这对话稍稍有些暧昧了，但还好他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夏漾清将门关上后，楚兮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行李箱那边。她在里面翻翻找找，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她精心准备的睡衣。 该露的都露了，该盖住的也没有很严实，若隐若现的。 那模特图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面红耳赤。 白色的吊带短裙，她放假后特意买的，一次都没穿过。这确实不是她的风格，但今天日子特殊，还是得靠着这种东西才能让自己更有信心一点。 楚兮一拿着这个薄薄的布料。 只是看着，幻想着，她就有些脸红了。 但她内心下的决定是非常肯定的。 今晚，一定……
第124章 夏漾清离开健身房的时候是四十分钟之后。 就在刚刚,他还收到了一个女人的搭讪。她看上去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身材是很有线条感的那种，脸上肌肤保养得也不错。 她长相十分成熟,搭讪的方式直接，在几步远处看了几眼后就快步靠近,很直接地开口道：“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那时候，夏漾清刚跑完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头顶的汗珠一点点滑落,他拿着白色的毛巾随意擦拭着,有些重的呼吸声在这样近的距离也可以被听见。 他抬头,然后低头，声音十分冷淡，开口道：“我有女朋友。” 说完后，他就直接走开了,也没看那个女人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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