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点头:“对,晚安。” “噗……”柯莱听了差点一口饮料喷出来,憋回去后呛到,就不停地咳嗽。 “柯莱?”提纳里拍拍柯莱的背,让她把呛到的水用力咳出来。 柯莱挠挠头:“师傅,对不起,我没忍住,但是这次赛诺先生说的笑话真的好搞笑。” 真也无比认同,晚安的时候说“碗安”,最合适不过了,尽管她没被逗笑。 最后与大家说了晚安,她抱着培养皿走在化城郭的小路上,才发现散兵在前面等着她。 好似预感到真还会跟他们几个人说上很多话才肯走似的,散兵提前离开,就是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 真见他那样孤独地站着,心情不是很好,站在原地没有再走动。 “能走了?”散兵慢慢过来问。 真不是不会生气,她现在就有些生气了。 “我,好,累~”真一改以往的态度,语气中带有不满的意味在。 散兵直接蹦出两个字:“不背。” 真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压根不用想,他什么都知道:“你是笨蛋吗,心思都表露在脸上了。在你天天忙活闲不下来的时候,就没有说累的。” 真回应:“我在探究这个世界呀,很奇怪吗?” 真隐约记得,在她小时候,阿散就对她很好,每天都在一起到处走,到处玩,还肯时常给她抱着当暖手宝。 可自从明确了跟影之间的姐妹关系后,他反而变得有些疏远了,总是自己远远地观察,不参与,也不跟其他人说话。 不管如何,她这个「长辈」的身份,就已经意味着代沟,无法再沟通下去。 见真许久不说话,他开始是心不在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别的事情。 真最终没忍住说:“我被塞在箱子里睡了好几百年多无聊,有事情做当然要做,你跟随我做有意义的事,何尝不是在履行身为眷属的责任?” 说到眷属,散兵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她是承认了?一时说眷属,一时说将军继承人,她究竟要他充当哪种身份? “……谁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谁知道你要的眷属是什么样的。”散兵很在意自己的价值定位。 真给他一个参考的方向:“其实不难,像我小时候那样就可以了,或者参考影和神子平时的相处方式。” 散兵愕然,不知作何种反应。 那只狐狸,为得神明的青睐装作一副很亲近人类的样子,多半是为了找乐子罢了,他跟那只狐狸不同,不会去刻意讨好任何人。 “可能是我有点患得患失了,最近总感觉……你在回避我。”真说出了她对近来状况的评价。 散兵:“有吗?” 真:“有啊。” 得知真那么在意,散兵才庆幸原来患得患失的那个人不止是他,顿时就没有了顾虑,恢复到了原有的状态。 “如果让你有这种错觉,我可以实话实说,是因为愚人众的事。”散兵选择了坦诚,看看她的反应。 如果她说一句不准,他在须弥的这票可以随时不干。 真得到了不得了的信息,询问说:“又有什么事了?是女士从蒙德追到须弥来了吗?” 散兵笑道:“你说的那个女士早就被雷电将军砍了,愚人众那群人连骨灰盒都不敢拿回去至冬,真是搞笑至极。” “愚人众执行官有十一位,除了女士还有其他执行官分散在各个国家执行任务,在须弥城的主要执行官是代号为「博士」的人,他才联系了我。”他接而说。 “原来是这样……”真释怀了不少。 不是有意避开的嘛,就是有工作任务来了,又不好告诉她,只能偷偷地与当地的同事联系。 愚人众的工作太辛苦了,全年无休,出来旅游都要被临时派遣任务,回家做将军继承人多好,可他又不肯。 “你去辞职,那样就不用理愚人众的繁琐事了,跟我们姐妹一起混。”真用命令的口吻说。 “退出愚人众,莫非你能给我俸禄?冰女皇可给得不少。”他加入愚人众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罢了,怎么就不懂? 尽管到了后面,散兵也的确很享受去深渊厮杀的快感…… 他无需摩拉这种东西,要的只是永恒不变的陪伴,还有那颗他所热爱的神之心罢了。 雷神统治的国家是永恒的国度,他要追求的这点小小的愿望和憧憬,前任“雷神大人”会满足他的吧? 就看真接下来能开出多少「俸禄」了。 真想了想,很确切地说:“这有何难,冰女皇出多少我就出双倍,不过要先欠着,等我回到稻妻就给你。” 那就是不可能给的意思是吗?散兵猜到了,还是很配合地去问:“什么时候能回稻妻?” 然而真没有说明确的时间:“等旅途结束,我找到「真相」以后。” “行吧,勉为其难。”散兵答应了,明天就写辞职申请,寄回至冬去。
第84章 好久不见 第二天,真拿着树王圣体菇连带着培养皿,去医院打听小女孩父母的下落。 听同病房的病人说,前几天女孩的父母已经将女儿下葬了,具体住哪里大家都不知道。真说明来意后,同样患病的女孩的同伴跟她说出了他们家的地址。 女孩的家住在须弥城的偏僻地带,离呼玛依家的旅馆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真敲响了女孩家的门,开门的是女孩的母亲。 女孩母亲面容憔悴,脸颊上有泪水干透的痕迹,最近几日以泪洗脸,她任何人都不见,唯独给真开了门。 真告诉女孩的母亲说,女孩临别前的愿望。然后再将树王圣体菇交到女孩母亲的手里,其他的就不多说了,只说自己的名字叫真。 母女连心,她看到之后自然会懂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找到治疗魔鳞病的方法就好了,虽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那么多天真可爱的孩子凋零在最美好的年龄,太过可惜。 “换做是我,直接把东西放下就走,居然还跟他们聊那么多。”散兵在后面看了很久了。 完成了一个愿望,真一身轻松:“做好事要留名哒,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在璃月,他们帝君无论做了什么都会有专门的史官记录下来,或者直接通过人们口口相传,编成故事戏曲,让后代子孙都能记住帝君的丰功伟绩,记住他当年如何造福千秋万代的。 一个民间的,官方的都记录着无数事迹的神明,这样才不会轻易被大家遗忘。 改天有机会,她要跟纳西妲说一说才是,她知道纳西妲为须弥人民做了很多,可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是纳西妲做的,这样可不行。 对于做好事留名的做法,散兵吐槽了句:“既如此,那你做好事的目的就不纯了。” “让别人知道你做了某件事,并且做好了,才会得 到尊敬,默默无闻只会降低威信。”名留千史,被人记住,就算身死也是值得的。 她无意补充道:“你看看将军在民众里的存在感就很强,等我不在了,你们也能给影分担一下。” 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在隐约潜意识中,她能预感到无法陪伴他们太久,就脱口而出了。 话毕,散兵眼底突然失去了光亮,宛如一滩死水地盯着真看:“什么不在了?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其他的话他都没听进去,过滤掉后,就只剩下“等我不在”的几个发音,占满了他的头脑,无限地在循环。 “我没说现在就不在,我是说以后,万一……”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识到不能说下去。 万一一语中的,到时真的要离开大家了…… 散兵随即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胆敢再扔下我的话,我绝不会替你完成心愿,还会去将它彻底粉碎破坏,仔细想清楚了。” 她总算知道了,“离开”“不在”“背叛”,这些词汇在散兵眼里是禁词。 前一秒还是服服帖帖,乖巧柔顺的猫咪,下一秒就会因为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而偷偷在那里磨爪子。 为了安抚好准备炸毛伸爪的小猫,真在静默中重新快速组织好语言,还将他的脑袋一整个揽在自己的怀抱里摸摸:“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请原谅我。” 散兵的心态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说出来的话偏激了些,现在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 因为她抱他脑袋的姿势,也太过奇怪了,不仅不温馨,还有些惊悚,旁人看来仿佛要将他脖子扯下来一样。 首先她是不是该先垫一下脚,才学人家怎么抱人? “……下不为例。”散兵被扯得生疼,刚要升起的怒意都没有了。 “好,下不为例。”真放开了他,他才能把脑袋给抬起来,不用被迫弯着了。 表面是和和气气的,实际真的心里在默默给自己点了一根蜡。 ……好险,这小子差点要黑化了,反应居然那么激烈。 哪天他以为自己又再一次背叛,又回去冰女皇那边做事,那就吃大亏了。所以以后得切记,千万不能再说离不离开那样的话,也绝对不能让其他神有机可乘,把他给夺去! 真好好反思了下自己后,忽然一阵风刮过,一张纸飞到了她的脸上贴着。 她取下飞来的纸张,定睛一看,是一张图文并茂的宣传单,单子上写着醒目的标题:“稻妻甜品祭典开幕啦!” 散兵凑过来看,简单查阅了一下:“你搞的?” 在稻妻待着的那个女人,不会有心思弄这些乱七八糟的节日,必定是交换的那次,真去办的事。 “对,是我让三奉行和神子弄的,还以为活动会夭折,没想到还是照常执行了。”真对此感到意外。 之前给的新航线问题应该得到了解决了吧,传单都发到须弥来了,奥摩斯港那边应该已经有稻妻的商船过来。 根据社奉行家主提出的计划方案,他准备出航宣传祭典的船有五艘,且都是装满稻妻物产的商船。 按照五条规划好的新航线,分别朝着五个国家的港口出发,把商船里货物销售出去,然后再用销售货物的资金,来购买每个国家的特色产物后运回去。 比如璃月的布料,蒙德的酒,须弥的腌制肉类等等。 公务人员随商船到达后,就会跟每个国家的码头管理人员提供一份稻妻新制的普通航线,商用航线,和观光航线的地图,以便为通商和游玩做好准备。 打着祭典的名号去变相解除锁国,在不动摇原有规则上的缝缝补补,这次三奉行都配合得很不错吧。 但不知真实情况如何了,真决定拉着散兵一起去奥摩斯港那边看看。 今日奥摩斯港靠岸的船只不少,许多商人指挥着帮工在马头上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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