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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两个穿着稻妻服饰的人在码头派发传单，真在一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真是的，八重大人干嘛要亲自跟去须弥商船呀。” “大人要看望某个熟人，让我们甭管。” “还有纳塔那边确定不派人过去宣传吗？” “那地方天天打仗，没办法送，就这样。”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除去纳塔之外，其他国家都已经派船去了，这次祭典大概率会很热闹，一定得吩咐大家好好地办妥，不能出差错。 “怎么样，大家都发送完没有。”这时八重神子带着一个名叫多莉的商人过来了。 她随船出发，顺便看看在须弥的真，当然也会管一些商务上的事，但不多。 结果半途碰到这位自称是万能商人的多莉，说要把他们的货全包下了，神子也没立刻答应，而是先带着来，跟多莉表示让她的老大来做主。 反正真都在这里的话，麻烦的事交给她好了。 “八重大人，手上的传单都发好了。”两名手下说。 八重神子夹带私货，在宣传单上还找了个最显眼的板块，印上了八重堂最新出版的书籍介绍。 “干得不错，你们先去吃个饭，天黑前回来再返航。”八重神子已经发现真躲在船体的一边偷听了，就找个理由打发手下走。 见手下都离开后，真才探出来，开心向八重神子招手：“神子，你竟然也来了。” 散兵躲避不及，对于他而言那只可恶的狐狸，一刻都不想见到她。 八重神子瞄了眼散兵，没想到都有几百年不回去了，原来是在真这边，模样也一点没改变。 “真姐姐，人家特地来看看你嘛，我可很想念你哦。”八重神子主动走过去撒娇起来，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她都要变小狐狸窝在真的怀中了。 “不是才见过不久吗？”真笑笑说。 离跟神子上次见面才隔了也没多久，话说新航线速度距离那么短的吗，那么快就到须弥了，还是说换了动力和排水量大的船？ 总之，能见面就太好了，方式什么的不重要。 “上次的身体又不是你本人，是影的样子，那还不是相当于没见面。”八重神子搓搓真的脸，弹弹的。 虽然真影长得差不多，但还是有很明显的特征，相处习惯的人很容易辨认，何况真现在只是少女模样。 神子好奇真怎么一点都没长，雪山的宝箱里还有保鲜功能？ “阿浪呀，你就不用跟着了，在船外面待着吧。”为了和真制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八重神子甚至要把散兵给赶走。 “嘁……”散兵并不乐意，他不会让这只狐狸把真抢走的。 此刻八重神子和散兵眼神对眼神，杀气腾腾。 真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想来神子有重要的事说，真干脆让散兵帮忙招待拿货的商人，好让他们分开。 “神子，让他在船上监工，这批货很紧急不是吗？”真害怕他们打起来，猫猫和狐狸打架，两只肉垫爪爪互戳，那还得了。 “是这样没错。”好在八重神子顺从应和了。
第85章 再次交换 “我跟神子去船舱说些悄悄话，你不能听，所以去码头帮帮忙吧。”真好说歹说，才把散兵劝走。 他当执行官那么多年，对接商人收货这点小事应该可以做好，真也很相信他，就全权交给他了。 散兵心有不服也没办法，正事要紧，就答应了下来。 八重神子将真带到船舱内。 船舱都堆满货物，主要货品是紫晶矿。 据闻须弥的偏僻农村地区都是用这些紫晶矿石做成发电装置，激发里面的雷能来通电的，市场相当乐观。 当然神子找真过来不是要着重讨论销货的问题，而是先打趣道：“我说，那小子该不会想一直缠着你吧？这会子变麻烦了，要不干脆把他打晕运回去。” 真倒是没想那么多：“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他现在是我的眷属，可以保护我。” 把人偶当眷属，狐斋宫要是还在的话，听了会气晕过去吧……不过，真大概率都不记得有狐斋宫，太可怜了。 八重神子唉声叹气：“懒得提他了，说回正事。” 她从腰间解下一枚竹签，递给了真：“我找你来是有要紧的事，你看看这个，影进入一心净土前，特地让我送来的。” 竹签上贴着一张纸，真小心撕下来翻面，上面有写着字。 大概意思是说，假如影跟将军在一心净土里陨落，影就会利用雷神的权柄，借用人偶将军的身体让真的意识重返稻妻。 短短几句话，让真无以言对。 这个傻妹妹，面对对立面打不过也就算了，用这种方式来成全别人又是什么样的考虑呢？人的价值不是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来实现的，何况是神？ 也许影已经意识到不能随便这么做，才会拜托神子随船过来给她带去消息的吧。 “小影在向我求救……我回去以后她跟将军到底怎么了？”真询问八重神子。 八重神子也表示不知道：“她还是那么别扭的，什么都不说就到净土里了，也不知她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我现在担心得不得了。” “那你能有方法送我进去一心净土吗？”真不得不去找她问明白。 “当然有了，否则我也不会山长水远跑过来。须弥的天气那么闷，还是不出门好，皮肤都快晒黑了。”八重神子对此大抵有八成的把握，自信满满地开起玩笑来。 所谓寄身于物体中的术法，是狐斋宫教给神子的，而神子又教给了影，所以神子对这方法再熟悉不过了。 唯一有难度的点就在于，距离有点远了，不过让真变成雷灵，然后利用雷电能跳跃空间，也是可以实现的。 “那拜托你了，尽管告诉我去做吧。”真做好了准备。 神子的术法要比影需要雷电当诱导元素的简单得多。 让真本身的意识化作雷灵，附着在御守上，然后在御守施加她的妖术，就可以实现跳跃了。 这套模式原本是真在极度危险状态才可以实施的，而且副作用也很明显，化为雷电的能量球很容易把能量耗光导致沉睡。 但只是通过御守进入一心净土而不是带上自己整个身体的话，说不定就不存在副作用。 不管如何真决定试一试。 为了以防万一，她特地先给散兵留下纸条，说如果她不见的话，就到一心净土去找她。 准备好得差不多了，真开始幻想成自己就是个球形的闪电，抽离出身体的意识钻入了御守。 期间她仿佛被轻飘飘地吸入黑漆漆的虚无中，直到那片虚无化作布满雷电的位置，她抓紧时机进行跳跃，接而降落在那片空间中。 这次的尝试比想象中的简单，随着进入一心净土的次数越多，她越得心应手。 目前，她亲眼见着眼睛和辫子都在发亮的影，以及拿着薙刀的将军，正在打斗的状态。 她们出手的一招一式，能量反应，都是一模一样，打得不分上下，直到她们感知到一心净土的来客，才暂停下来。 “小影。”意识状态的真是成人的模样。 她们三个，长的脸都几乎一样，却能明显区分。 “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影诧异地朝着她前进几步。 “真？”将军也同样用既定的思维，去尝试理解其中的缘由。 没有影的批准，一心净土谁都无法进入，除非是被赋予了权能。 “你一直都不联系我，只能让神子想别的办法送我进来了。”真没说是什么法子，她只关注着两个到底打了多久了。 影暂时并不想让她来这儿：“姐姐，你来的不是时候。” 将军则是持相反态度：“不，你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可以作为裁判胜利的见证者。” 影立即制止：“别听将军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你还是快离开这里。” 在绝对的命令下，将军仍然是坚持自我，绝不屈服，还向真反馈：“真，作为最初定下永恒概念的你，是不是该明确告诉她，我是不会被轻易修改意志的。” 影同样态度强硬，对真说：“如果不先打败将军，我就无法取得身体的主导权，来完成你留下来的任务。” 将军反驳：“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制定的政策，包括你们也一样，除非把我彻底打败。” 看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真明白了这是在干嘛了。 如先前神子所说的那样，不管是谁，如有做了有违反永恒的事来，将军就会直接将之顶替，若不愿，那只能去修改她的规则。 而修改她规则的方法，就是战胜她，打倒她。 为了对抗磨损，影在制作将军的时候不留退路，破釜沉舟，现在就出现麻烦了。 真静下心来看她们互相盯着，忽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或者…… 可以试试看，一三五让影当班，二四六让将军当班，这样就不用吵来吵去的，还要规定当班的时候不得干扰做事，不得去颁布有争议的政策和法令。 但这事还得花口舌来跟将军据理力争才行呐。 “你们不用再说了。”真走到她们相隔着的中间去。“小影，让我来跟将军交涉。” “真，你打不过她。”影不走开，反而要将真拉回来自己的身边。 真微笑道：“没关系，她不会对我动刀。” 影：“……” 姐姐每次微笑都是最自信的时候，影沉默了，似乎她才在那一刹那想起，自己在制造人偶将军的时候，唯独没有将姐姐这个变量，预定在出现磨损的对抗中。 “将军，你敢保证吗？保证除了武力外，修改你规则的其他方式。”影在向将军确认。 果不其然，在将军的意识里面，并没有给真划定成“危害永恒的监控对象。” “此身，没有设定与她决斗的规则。”将军回答得老老实实。 就是这句话，影才惊讶地察觉到，她是不是跟将军打了个寂寞…… 夹在规则与规则之内的真，完全是可以执掌稻妻的一切，并且不用顾忌将军的呀！！ 影第一次感到了被迫吃瘪的滋味，在姐姐面前，脸皮有些憋红了。 “小影，我会做其他打算，你得先走，免得将军缠着要打败你。”真推着影走。不管怎么都好，先委屈她到她的身体里去了，毕竟等下需要占用人偶将军的权能。 影没了主意，何况真的本体是在须弥那边，到时候被神子卖了也不知道，她得把意识替代过去。 “真，一有不对，就呼唤我。”影可以随时进入，只要姐姐在净土喊她的名字。 “我会的。”真说完，影就化作闪电离开净土，剩下的就是她和将军了。 商船的船舱内，八重神子在一旁守着真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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