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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利用一下爱尔柏塔手下的巫妖算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了。让生者免于死亡的觊觎可不是那么容易办得到的。如果爱尔柏塔当初的不死都真的跟那个死灵生物有关，去除掉一个人类灵魂上的标记或许并非那么难的事。 谁知道他跟女孩儿话都没说上两句，围堵他的人倒是一个接一个。 “你说那个人类为什么会被邪恶力量盯上？”一直没说话的卓尔这时开口。 “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康斯坦丁转头向异生物看去，看黑龙那危险的气场，他还以为他感兴趣的只有往他脸上来两拳。 卓尔没理他这句。 康斯坦丁也不在意，以为黑鳞怪物只是要知道他为什么会缠上他的人类，“我认识的酒吧老板的儿子，弗里家的那个混小子跟酒吧里的客人起了冲突，打架没打得过人家，就利用家族里继承的巫术诅咒了对方，接着身上就多了那么个标记。魔法都有代价，他下诅咒的时候可能没想过他也需要付出点儿东西。” “那小子诅咒的人还活着吗？”卓尔问。 “死了。” “死了？”这次出声的是提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讶异，突然间理解了卓尔为什么多问上这几句。 提姆望向蝙蝠侠的方向，乍听上去康斯坦丁讲的整件事就是一个年轻人的昏头行为，但诅咒对方死于巫术，自己却被邪恶力量盯上性命不保…… 像极了哥谭近期发生的死于‘复仇’的事件。 蝙蝠侠沉声向康斯坦丁问道：“你说的那个酒吧在哪里？” “不在哥谭，”康斯坦丁没想到蝙蝠侠突然追问了这么一句，“纽约，西城区的一家叫地下室酒吧的地方。” 布鲁斯联上了内线，将刚才的信息同步给了钟楼塔的芭芭拉，“神谕，我需要这间酒吧近期发生的所有信息。” “B，怎么回事？”克拉克虽然不清楚几人为什么突然神色凝重起来，但卓尔刚才的追问显然是为了了解什么信息。 “哥谭发生了几场复仇案件，这几天其中有两起可以确定不是人类力量所为的作案。被害者曾做过施害者，他们的死亡方式会跟他们过去伤害的人的方式一致。” 布鲁斯赶来找康斯坦丁是为问清他找爱尔柏塔的原因，没想到康斯坦丁所遇的麻烦不止是一个人被邪恶力量标记那么简单。 “蝙蝠侠，我查到了你说的那间酒吧了。酒吧老板的儿子贝克·弗里几天前涉嫌斗殴被拘留，跟他打架的那人，被拘留的另一人菲利·马洛，他是个街头打手，两天前意外死于一场车祸。 弗里这些天都在他父亲的酒吧，从拘留所出来后就没再有过出行记录，马洛在过去除了他的出租屋，出入最多的就是些酒吧……” 布鲁斯臂甲上的数据光屏显示着芭芭拉传来的两人的情报，这两人身处的都是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就算想要排查他们接触过的人也需要时间。 “你们想到了什么？”康斯坦丁眉头潦草地皱起，马洛就是被弗里诅咒的人，他的灵魂没有化成恶灵纠缠，名字也只在弗里嘴里出现过一次，康斯坦丁当初才没继续往这个死去的人身上深入调查。 “等等……”芭芭拉突然从倍速的监控器里找到了一些意外发现，“马洛每周还会固定去一个地方，西城区的一间教会。” 【节点任务：5%。】 听到提示音，爱尔柏塔看了眼任务面板。 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意识：‘宿主，我刚才扫描到了神谕说的教会，那地方进出的神职人员看着一切正常，但是能量场却有些古怪。’ “需要我跟女侠现在就去一趟纽约吗？”听出了事情严重性的克拉克问。 布鲁斯：“不，叫上沙赞。” 哥谭以外的地方如果真的出现了复仇事件，那或许真如康斯坦丁所说，有股未知力量真的存在，祂觊觎的可能不是一两个灵魂，而是这个世界。 卓尔走上前两步：“那间酒吧跟教会的名字告诉我。” 离他最近的提姆还没来得及开口，戴安娜突然察觉巷子里的气温突然不自然地变热了起来。 亚马逊女神本能地按了下腰间的剑，她感到巷子里多出来了恶魔的气息。 不过，她知道来者不是敌人。 浓烈的红光如莲般凝聚又散开，零星的火丝中，红瞳的火恶魔出现在卓尔身边。 “卡捷。”异龙没怎么意外恶魔的出现，省去了打招呼，简要地对她道：“纽约出现了一起跟契约者提起的复仇事件很像的情况。” 两人间像是有着极为熟稔的默契。 卡捷看了众人一眼，就理解了情况，“我去纽约，你留在这边。” 火恶魔的视线落在露出意外神色的康斯坦丁身上。 康斯坦丁没想到除了巫妖外他最想找的恶魔，竟然现身得这么容易。他没在意恶魔带有警告意味的一眼，扯起嘴角，慵懒地笑道：“你们让这件事看上去跟我没关系了一样。” 爱尔柏塔没理他，她不喜欢被威胁，康斯坦丁找上她，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也是不会由他牵着走。但是确定了这件事跟节点事件牵扯上，让卓尔面对异象直接离开就不现实了。 但神秘侧的问题上，异龙能做到的有限，巫妖又不能参与，最好还是让恶魔来。 这次节点事件的推动仿佛比过去都要慢。 节点任务在演变为重大灾难之前，其实不是必须要解决的任务，但不知是不是节点任务迟迟没进展，爱尔柏塔总有一种有什么没人能预判到的大事即将到来的错觉。 她操纵卓尔跟众人打招呼离开。 站在原地的恶魔瞳色如火，但因为在思考节点任务的进展心情凝重，连带眼底都是冰冷的。 就在这时，面前走来一道人影，亚马逊女战士矫健的身影停在了她面前。 恶魔眉头一挑，正撞上神奇女侠刚毅的目光。 爱尔柏塔本体接触到的戴安娜一向是温暖而给人安全感的，但是女神面对恶魔时，身上的锐利与攻击性的气息就绝不会让人忘记她是一位战士了。 想到火恶魔跟戴安娜之间发生过的‘误会’，爱尔柏塔不觉奇怪。 只不过她不是面临对手会后退的性格，火恶魔也不是。 ‘她们两个没事吧？’克拉克眼神示意布鲁斯。卓尔那边刚走，恶魔跟女侠对视的这么一眼怎么就像快打起来了一样？布鲁斯看了两人一眼，示意超人别管，女士间的矛盾很难说叫不叫矛盾。 坦白说爱尔柏塔也不知道戴安娜是不是来找恶魔打架的，那双凝在恶魔身上的深邃眼瞳像是在看待一个极为重视的对手一般。 然而就在她真以为两人可能免不了交锋时，下一秒，亚马逊女战士嘴角抬起一个飒爽的弧度，朝她递来了手。 那笑容依旧是给对手的，但同样的，也是给并肩同行的朋友的。 说不上心中刚刚堆积的凝重是怎么散开了。 恶魔眉头微微一松。 是啊，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个世界。 爱尔柏塔勾起嘴角，握上戴安娜的手。 【📢作者有话说】 戴安娜：烫……（也坚强地忍住
第143章 143 ◎睁开眼◎ “我至今……不知道该如何去原谅……” 教堂大厅庄严寂静, 天光穿过圣窗落入教堂内，却驱不散这里的阴晦冰凉。 围绕在祭台附近的淡淡的烛火晃动，映出祷告桌前低喃的女人迷惘无助的面庞。 女人闭着眼, 额头抵在交叉的双手上，“我无法原谅那些伤害我孩子的杀人犯，也没法原谅什么都没能做到的我自己……” “那不是你的错，”女人肩膀上落下一只苍老的手，出现在女人身后的年长神父对她露出一个仁慈的笑, “不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神父。”埃伦娜抬起头看向抱着圣典的黑袍神职者。 “我见过你，”神父说, “你很早之前来这里祈祷过是吗？” “您还记得, ”埃伦娜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那时我失去了一切, 我不知道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以为这里没人能帮到我, 也不相信…神。”她看向前方的神像，“所以我当时离开了，我在附近的东区创办了一间互助会, 来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经历过痛苦的人。看到他们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我曾经觉得我也一样走出来了, 但是……” 但是如果她的灵魂得到过片刻宁静，又怎么会来教会求助呢？ 神父仔细地打量着女人，像是在给一件圣器估价。 这样迷惘而破碎的灵魂，多适合献给神啊。 “我永远无法说出让你宽恕那些刽子手的话。”神父说。在埃伦娜微愕的目光里，他慈爱地笑道：“很意外？但是承受痛苦的不该是你和你离去的孩子, 那些杀人犯才是最该得到惩罚的人, 不是吗？向神许下你的愿望吧, 神会满足你的。” “我……”埃伦娜低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祈祷吧。”神父向她递出了手，“向神献上你的灵魂，告诉祂你所憎恨的人的名字，神会让他们承受一样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吗，”埃伦娜垂下眼，嘴角动了下，“灵魂是达成交易的方式？” 神父的手僵在半空，而他看到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递出手来的打算。 “这并非交易，”神父总觉得女人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神不会向你索取任何东西，祂需要的是虔诚的信徒。” “但是你刚才向我索要灵魂，你们的神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收集信徒？ 东区最近的谋杀跟你们有多少关系？” “你在对神不敬？”神父看到女人脸上的麻木与怯懦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拥有的很多东西或许都可以免费送出去，但是灵魂不行，”埃伦娜平静的目光滑过神父紧张的脸，“因为我的灵魂有忠于的对象了。” 拥有死亡力量的少年离去之前让她留意复仇事件。埃伦娜的互助会接触过不少生活经历过剧变的无助之人，因此找出那些在执行与他们相似复仇的人不算困难。 顺着线索，埃伦娜找到了哥谭这间愿给无助者提供无私帮助的教会。 神父握紧了手里的圣典，警惕地看着女人，“你是什么人！” “砰！——”神父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脑袋上挨了重重一下，晕倒在地。 埃伦娜看着出现在神父身后的男人，约翰，互助会里的同伴。 “你动手太早了，我还没问出他嘴里所说的‘神’。”她说。 “至少不是已经确定最近的事真的跟这间教会脱不了关系了吗，我看他想跟你动手，担心他万一真的有什么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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