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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一道贯穿了身体的电流打断了邪-教徒还没说完的话。 恶魔身旁的金红战甲弹射出的一发电击弹正中那人的脖颈。 “看来他是个人, ”托尼看着身体抽搐了几下、重新昏了过去的邪-教徒, “他的反应都让我差点他被邪神附身了。” 恶魔的红瞳中流溢着淡淡的火光，但眼底却是跟炙热的火焰截然相反的冰冷。 虽说托尼知道恶魔的性格不跟她使用的火焰一样热情, 可这次见面，他总感觉卡捷像是因什么事心情一直有些凝重，托尼正想安慰两句。 金色魔法圆环在教会里打开, 纽约那边的史蒂芬赶来接他们回去。 然而踏出传送通道的那一刻, 史蒂芬就注意到火恶魔朝他看了过来。 “还没结束。”卡捷说。 一切都还没结束。 这个声音传入了托尼的通讯器, 同时也被远在大都会的超人捕捉到了。 托尼神色也不由变得凝重起来，恶魔不会没理由说出一切都还没结束这种话。 “嘿，你是说……？” 节点任务就算经过邪-教徒的插曲，也没再移动过。 邪神的降临只是看上去被中止了，祂仍有可能重返这个世界。 …… 轿车的颠簸让坐在后座的女孩儿睁开眼。 爱尔柏塔的意识回到本体, 微微偏过视线往车窗外望去, 看到的正好是坐落在哥谭金融区海岸边的埃顿集团的大厦。 “爱尔小姐, 您醒了？”司机从后视镜朝她看了一眼，“我们再有几分钟就到公司了。” 司机这天在接这位小姐放学的时候，不清楚怎么回事睡着在座位上了，等醒来时看到爱尔柏塔早已放学、正靠在后车座打盹。 他睡着的时间不长，虽然这位小姐什么也没说，但是仍让他有些忐忑，“您……” “父亲今天在公司吗？”爱尔柏塔问。 “噢，他在。”司机忙道，“要转告他一声您回来了吗？” 爱尔柏塔：“不需要，他这会儿或许还在忙工作。” 奇异博士接他们回纽约后，托尼接到了神盾局传来的紧急联系，似乎是有什么难处理的事需要复仇者出面。 爱尔柏塔需要省些精力，奇异博士也没能再捕捉到异常的来源，她就借着这个时间下了双生的火恶魔。 天空下的埃顿大厦呈现一种淡淡的灰调，特里斯的性格处事一向低调，在公司来哥谭发展后也没有再对买下的大厦进行大幅整修。 但由于挨着海边的地理位置，让这座建筑看着像是被周围的建筑环绕、最接近天幕一样。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爱尔柏塔低头看到多出来的短信。 [纽约的一个地下拍卖场发生了变种人暴一乱，有记者公布了那个拍卖场存在拿变种人做交易的爆料。] ——J.C. 发消息的号码来自‘石像鬼’，只不过现在拿着这个号码的是康斯坦丁。 复仇者们刚才着急离开看来就是为去处理这件事。 爱尔柏塔没让J去反追踪手机信号，她以为康斯坦丁认为这件事跟邪神有牵扯，本想等他继续说下去，但停了两秒都没见他再发来短信。 爱尔柏塔很快反应过来，康斯坦丁发这条消息可能跟邪神没什么关系，而是这件事出现的时间太巧了——邪神仪式刚被阻止就出现变种人带来的混乱，就仿佛有人在故意转移走超级英雄们的视线一样。 [J，我需要纽约那边变种人事件的相关信息。] 爱尔柏塔在手机上敲上一句话，这句话下一瞬就从屏幕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J整理过的情报。 几个从纽约下城区拍卖会逃出来的变种人袭击了那个拍卖会，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小时前，只不过消息被纽约的黑一帮势力压着，后来动静太大引来多方的注视舆论发酵了起来。 一个小时前康斯坦丁才刚找上爱尔柏塔，除非有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然这两件事很难扯上什么关系。但想要迎接邪神的势力里要是真有预知的能力，这场仪式不会被他们解决得这么轻松才对。 ……不过真的只是巧合吗。 爱尔柏塔回公司后没去休息，而是按了研发部的楼层。 测试员还是前两天那批人。 其中几个对她都眼熟了，之前见过的络腮胡见了她，笑着地对她打了声招呼。 “埃顿小姐？”技术组长不在，之前见过的年轻的卷毛研究员主动走了过来。 “我听说父亲在研发部这边，”爱尔柏塔环视了眼周围透明的实验室，对走来的年轻研究员抬起一个微笑，“不过好像没看到他。” “您在找埃顿先生？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去这层B区的虚拟引擎部门了。” 特里斯竟然真的在这边？ 爱尔柏塔没露出惊讶，而是嗓音略低道：“父亲最近似乎总是很忙……” 因为节点任务进度的问题，她没让伊比利斯在埃伦娜那边久留，交代了等会儿再去找他们，就让巫妖进入死界感知力扩散向整座城市，观察哥谭还有没有哪里出现异常反应。 此刻[魂奏]的落点为埃顿大厦，巫妖瞬间移动到公司附近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黑雾消失，镜中人出现在大厦玻璃飞快向上跳跃，来到爱尔柏塔所在的楼层后，又化为邪魇顺着楼层延伸向B区。 卷毛研究员：“特里斯先生在工作上一向认真，我记得组长好像跟您提到过埃顿先生在计划搭建模拟城市吧，boss投入这个项目不少的精力。” 邪魇很快找到了研究员说的那个部门。 “……测试……进行得差不多了……” 邪魇的触角探进实验室内，虚拟投影呈现出的城市建筑模型前，爱尔柏塔看到了特里斯，身着西装的男人正在对身后的助理库曼说着什么。 测试？ 捕捉到这个词的爱尔柏塔微怔，她还记得特里斯让她来公司帮忙，但是显然他还没让她接触过打算让她做的事。 深灰色的实验室内这会儿没有别的工作人员，除了特里斯他们，只有一台占据了半个房间的黑色引擎的指示灯亮着微弱的光点。 “我娱乐时间会玩一些虚拟游戏，”爱尔柏塔目光从眼前研究员的工作牌上划过，这个看上去像是毕业不久的青年叫利维，“父亲说这几天希望我帮忙进行一个项目的技术测试，就是这个虚拟城市的项目吗？” “我猜很大可能。”卷毛研究员利维想了一下，“听那个部门的同事说，他们已经完成了这座城市的搭建，但是第一轮正式测试都还在准备中，让您接触这个项目大概还要等上几天吧。” ……那特里斯说的进行了差不多的是什么测试？ “为什么有点冷？这间房间温度现在是多少？”特里斯突然说。 这句话让爱尔柏塔险些收回邪魇。邪灵类生物的靠近会让人体感到低温，但邪魇擅长的就是幻象类能力，隐匿自身与干扰感知不让人发现对它来说是可以操控的，爱尔柏塔又保持了足够的距离，除了奇异博士、康斯坦丁那些敏锐的法师，一般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发现。 库曼：“七十华氏度（21度），用我去调整一下温度吗？” 特里斯并没有回应这句话，刚才的话看上去只不过是随口一提，“技术部的这几天的新型义体实验进行得怎么样？” “一切都很顺利，您计划在下周的发布会上公开我们的技术突破吗？” “当然，这次的研发能为集团股份争取几个百分点。”特里斯抬起腕表看了眼，“爱尔呢，她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 “司机十分钟前就送小姐回来了。” “她今天好些了吗？” “小姐上学前进行过血液检测，她血液内的小丑毒素基本排除，她的日常活动已经不受什么影响了，您要找她吗？” 特里斯说：“我要去市场部一趟，晚会……如果我等会儿没赶上晚饭时间，你记得去看看她晚上想吃点什么。” 爱尔柏塔还以为特里斯突然提起她是有事，但谈话突然变得再正常不过，这让注视着这场对话的她沉默了。 ‘宿主？’系统看到楼层夹缝间的邪魇没再移动。 虽然系统知道宿主跟她的父亲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但是宿主对她的父亲尊重，她的父亲除了对她管束严格过头外……也一直都很关心她。所以在看到邪魇突然赶来时，让系统有些没弄清爱尔柏塔想干什么。 爱尔柏塔：‘你觉得……’ 她本想问系统怎么看刚才他们的谈话，但是又知道，排除让她困惑了一下的‘测试’，以旁观者的视角，特里斯话里有关公司、有关孩子的谈论都是正常的。 爱尔柏塔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过于敏感，波士顿、纽约、哥谭、大都会、布鲁德海文……邪神仪式进行的五个城市，都恰好是她所知道的，集团分部所延伸到的城市。 ‘没什么。’一个项目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测试，或许是她考虑太多了。 特里斯轻轻挥了下手，虚拟投影在室内消失，实验室内一时只剩下引擎的嗡鸣声。 特里斯看着面前那台黑色引擎，“‘它’已经快要完善了，我这次真是投入了不短的时间。” “爱尔小姐？”研究员看到爱尔柏塔目光被进行智能义肢测试的实验员吸引去了好一会儿，以为她感兴趣，他思考片刻，“您看上去对这里的实验很感兴趣，有一个型号的外骨骼有几台备用的设备，您想试用一下吗。” 爱尔柏塔在特里斯他们离开实验室后收回了邪魇。 她微微笑了下，“是啊，我很感兴趣，备用装置可以给我玩吗？” …… “为什么那些人在纽约？” 互助会的电视上播放着变种人袭击拍卖会的新闻。 复仇者们赶到阻止了部分失控的变种人，揪出拍卖会幕后黑手的同时，救出了十几个被囚禁的变种人孩子。 克尤窝在沙发上，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找到幕后老板就算完事？主持人、保安、包括那些拍卖会上的客人，有几个人是无辜的？他们会被判几年？太便宜他们了，如果是我抓到他们……” “克尤。”靠在墙边的埃伦娜出声道，“我说过很多次，你的性格有容易冲动。” 安娜没有说话，倒是年纪大点的约翰笑着打圆场，“不揍他们一顿怎么能解气。” “对，我只是想说……”克尤小声说，“如果在哥谭，我们就能够让他们尝尝他们自己干的坏事是什么样的了。” “那为什么不去纽约？你的腿没长在自己身上？” 低冽的少年音在互助会里荡开，仿佛凭空出现在的黑色斗篷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人，您来了！”克尤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奋地向巫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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