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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着它的宿主在哥谭转了小半个晚上，看得出她一方面是为了开地图，另一方面是为了适应恶魔的力量。 爱尔柏塔走得一直不紧不慢，系统总觉得宿主似乎很享受这种慢慢独自散步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系统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复杂就复杂在了宿主适应角色的速度上。 它眼睁睁地看着宿主拿着刚到手的【火焰共鸣】将酒吧的火焰全部吸收就算了……她甚至能用这个技能飞！ 半个晚上的时间，它看到爱尔柏塔拿着这个技能摸索出了怎么配合火焰掌控气流飞上一段距离…… 这让系统深受打击，它原本还打算教宿主怎么用【火焰共鸣】的效果制造高强度的火焰伤害或者标记敌人。 它不是个合格的系统，它还在第一层，宿主自己早就爬上楼顶了…… 【叮——】 【探索哥谭地图，任务完成。】 【奖励已发放：角色阶段卡x1，角色技能卡x1，神奇的箱子x1。】 从东区往南走，穿过考文垂，刚走到南部的老城区，爱尔柏塔就听到任务就提示完成。 看来探索地图的任务似乎不必真的要走遍哥谭的全部角落。 “宿主已经探索了大部分重要区域，您所路过的街道，包括听到的人们的交谈，都是对一个城市探索的一部分。”见爱尔柏塔疑惑，终于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了，系统有些感动。 静谧的夜色里，爱尔柏塔往远望去，发现韦恩塔就伫立在不远处。 在家里的时候她就能隐约看到这栋地标性的建筑轮廓，当她来到韦恩塔后，恶魔的眼瞳同样能分辨出她家房子的位置。 此刻的她正躺在游戏舱里，和往常一样度过一个游戏的夜晚，父亲很少回家，没有人会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恶魔自带魅惑力，这点有些麻烦。”爱尔柏塔站在一头滴水兽旁，看着现在的属性面板。 【角色：火恶魔】 【生命值：A，攻击：S，速度：B，防御：B，耐力：A。】 恶魔同样属性不错，虽然攻击力都是S，相比于异种，她的技能伤害上限要更高，只不过身板要脆上一些。但系统之前说过，恶魔本身具备不死属性， 只要躲着点克制武器，很少有人能对她造成致命伤害。 但是恶魔强是强，也有些麻烦的地方。 “啪——” 她的身边炸出了一缕火花，在黑夜里像团一闪而逝的烟花。 ……她说的就是现在这样。 除了被动的魅惑值外，炸火花也是让她无奈的一个地方，这是空气中的火元素亲近她的表现，但就仿佛是一个无法关闭又没什么用的被动技能一样。魅惑至少用来套话还算方便，但是白天走在街上也很引人注目。 突然间，一声笑意在夜色里窜了过去。 爱尔柏塔扶着一旁的石像鬼，看到月色下，钟楼塔模样的建筑上掠过一个矫捷的紧身衣黑影，慵懒又性感的笑声中，几辆鸣笛的警车追在她身后。 “那是猫女？”爱尔柏塔眯起眼，望着那道在建筑群间灵活跳跃的影子。 “阿卡姆疯人院关着一些特殊的病人，或许我应该趁他们捣乱的时候找上他们看看？”她回忆着以前看到过的哥谭新闻，“比如猫女，或者……萤火虫？我能收集他们吗？” 系统：“…………” 宿主完美避开了能收集的角色。 系统：“宿主，猫女不可以，猫女是人。” “萤火虫也不是怪物。” “人也是人类。” “同理，蝙蝠侠也不行。” 爱尔柏塔：“……” 以前对新闻不怎么关注，她没想到说的这几个都正好是人类。 人她倒是知道，奥斯瓦尔德·科伯特，一个把黑一道生意洗白着做并且势力规模不小的人，她曾经见过他。 蝙蝠侠是存在于哥谭中的传说，她以前确实和普通人一样怀疑，但见过罗宾之后……嗯，蝙蝠侠应该是人类。 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问题不在这里，而是—— 爱尔柏塔：“……我要人有什么用！”就算人真的是怪物，她也不用拿他来凑图鉴吧！ “啪——”又一声火花出现在她身旁。 那些火花的出现有时会受爱尔柏塔心情的影响。 在空旷的地方不用担心溅到易燃物，爱尔柏塔没怎么在意。 但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道冰凉的视线。 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爱尔柏塔手上升起两簇火焰，她向身侧看去。 晦暗的光线下。 石像鬼灰色的眼膜张开，一双澄黄色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盯着她。
第10章 10 爱尔柏塔的身上爬满了火焰纹路，镇定的猩红眼睛里没有半分惧色。 不少人会将石像鬼跟恶魔扯上关系，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于石像鬼狰狞恐怖的外型，尽管在某些时候，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守护。 但现在爱尔柏塔几乎能确定她面前的家伙真的是某种危险的家伙——它身上散发着邪恶生物的气息。 她一开始竟然没有发现它是活的。 暗夜里，她面前的石像鬼动了，它的头颅昂起，长着獠牙的嘴微微张开。那双石翼扬了起来，宽大的石像在她身上投下一截阴影，仿佛随时能将她困入黑暗。 爱尔柏塔身上的地狱火焰也越来越盛，灼烈的火光如羽翼一样汇聚在她身后。 她直视着影子越来越高的石像鬼，抬起了手，但就在活跃的火焰即将听从主人的命令将敌人吞噬的时候。 爱尔柏塔看到石像鬼倒抽一口凉气。 它看着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同手同脚地后退到了墙根，号角一样的嗓门在沉寂的夜晚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救，救，救……就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 ……爱尔柏塔可能永远不会想到，她有一天会在大半夜的时候站在韦恩塔上，看着一个石像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谭的父母嘴里用来吓不听话的小朋友的石像鬼，此时哭得跟个小朋友一样。 很难想象石像鬼那张诡异的脸上能出现天塌了一样的悲伤表情。 ……爱尔柏塔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石像鬼还在哭，他好像很怕她。 终于，爱尔柏塔打断了他，“不准哭，我有事情要问你。” 继续闹出动静，别说会不会被韦恩大厦捕捉到，动静再大一点，难说会上明早的哥谭日报头条。 石像鬼哽了两下，然后说：“那，大人，您能先把身上的火焰收一下吗？” 出于警戒，爱尔柏塔双臂上的火焰还燃烧着，始终处在战斗状态。 “宿主，这个石像鬼也是个恶魔，只不过力量很弱，他可能是个意外诞生的低阶恶魔，在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它的气息——又或者他本身会隐藏气息。”系统说，“您现在身上的地狱火在地狱里只有高阶恶魔才能驱使，它可能被您现在的您的气息吓到了。” 地狱烈焰对邪恶生物有特殊伤害加成，低阶的邪物能轻易被这种火焰烧到连一缕残渣都不剩。也难怪他看她像是她能把他吃了一样。 爱尔柏塔身上的火焰小了不少，但还没有完全收回。 她望着石像鬼：“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让石像鬼困惑了一下，兽形石脸上的澄眼圆睁，看上去诡异又傻气。 “我一直都在这里，我在这里睡觉，什么都没做，突然间您就出现了……”她出现还带着恐怖的威压来的，石像鬼最初还忍住不一下没敢动，但接连两次毫无预兆的火花在他身边炸开，吓都快把他吓死了。 爱尔柏塔环视了一圈围着韦恩塔的石像，“这附近只有你一个活着的……恶魔？” “我想是的，我跟它们都打过招呼，但没有人理我，可能就我一个吧。”石像鬼听出了那句话里意有所指的‘恶魔’，磕磕巴巴地回答，“从我有意识开始差不多就在这里了，可能在韦恩塔建立的时候开始……我也忘了我是怎么诞生的，可能是由人类的怨气，但您应该知道，地狱以外出生的恶魔力量都不怎么强……” 生怕爱尔柏塔听不懂，石像鬼补了一句，“我的力量很弱的，吃下去没发给您带来什么提升！” 爱尔柏塔：“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见火恶魔不打算吞掉他，石像鬼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爱尔柏塔接着就说了下一个问题：“那你平时以什么为食物？” “这、这个问题很重要对吗？”石像鬼看着火恶魔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火纹，有种感觉如果回答得不好就天堂见了。 爱尔柏塔看着他，“嗯。” 恶魔被人类敌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人类就是它们获取力量的一个最容易的途径。 系统刚才告诉她，没有能力骗取人类灵魂的低阶恶魔，他们的食物列表会更加野蛮。石像鬼一直呆在这里总不会是晒晒太阳就能补充能量，一个她都没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恶魔，想要对谁不利，再没那么简单了。 石像鬼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将他的尖尾巴从背后伸到面前。 随后爱尔柏塔就看到——石像鬼折断了他的尾巴尖，往楼下扔了下去。 “妈的，谁大晚上的乱扔石头啊！”石子大小的尾巴尖正好砸中一个大半夜才下班的打工人头上。 加班到大半夜的人本就没几个好心情的，愤怒的情绪在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时候一股脑积累了起来，被趴着往下看的石像鬼开心地全部吸收了。 爱尔柏塔：“…………” “我可以吸收简单的负面情绪当食物！”石像鬼得意地说，“虽然愤怒提供的能量不算多，但是这种方法很方便有效对吧。” 爱尔柏塔：“尾巴长出来不需要能量吗？” 石像鬼兴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在了脸上：“好、好像是要啊……” ……爱尔柏塔觉得她高估了他的危险，她刚才没有发现他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太弱了。 “其实我身后这栋楼里的社畜打工人不少的。” 石像鬼难过地叹了口气，“以前我还能蹭一蹭那些员工在茶水间抱怨时候的负面情绪，但是后来，韦恩家最年轻的少总裁来了。再有问题积累的时候，那个韦恩家的最年轻的少总裁过来的时候就会说：‘做的不错，你们的研发项目很有价值，你们每个人也都值得额外的犒劳。’——然后人类的那些负面的情绪就全部就没了！他才是个恶魔吧！” 爱尔柏塔眉头跳了下……听石像鬼的描述，她觉得他嘴里的韦恩少总裁她应该知道是哪个。 “您刚来哥谭不久吗，”石像鬼向她看来，“以前我从来没见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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