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黎斯城的地牢里,这张脸已经失去了双眼,泛着死去已久的青灰色,远不如眼前这样健全、生动,宛如生时。 这是丹妮丝。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 按计划快要正文完结了,大约还剩两个小节左右。线索收束有点卡,工作有点忙,心态有点波动,好吧我确实也是犯懒了。立个flag,截止到七月底,按计划完结正文。 其实我攒了很多话想说,关于服美役的嫌疑,还有不排男、以及世界观太残酷的争议,每次都告诫自己忍住了,想着等到完结后写一篇后记一起说吧,不然可能影响看文体验。 好吧我承认我很在意评价,以及总是在自搜。伊尔塔特不是一篇完美的文,它生得仓促,写得放任。但有时候我总感觉,在我心里它确实存在的缺点没人提,有些隐喻也很少能和读者对上电波,有些夸赞我觉得它担当不起,而被质疑的部分我也不是那么服气,搞得写文的过程有时候会感到寂寞()。 当了作者后我反而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表达欲,我希望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能在正文里而非作话里进行完整的表达,否则会让我觉得那是失败的写作。这种失败的感受积攒得多了,就会产生一种挫败感。 另外,我知道作品被放到审判台上评价是必然的结果,尽管如此,一些傲慢的审视依然会带来永远不会习惯的不适感。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有人骂它是"嗦吊文"的时候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它们带来的也并非全都是坏的影响,至少它们让我想通了一件事,就是我不会再寻求任何人的认同,每个人要走的路都只是自己的路。 我希望大家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的信任和期待,以免期待破灭时候的痛苦。我不只是说我自己,包括任何一个创作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使是激女区也存在许许多多不同的流派,有些流派我并不认同,或者说我没有一个完全认同的理论派系。这不是一篇觉醒文,它预设了一个良性的环境,对向往的世界做出了一些粗略的构想,也受限于作者的认知和创作时间(几乎一年前了),因此很难和全部的姐妹达成共识,这是必然的。 最后,写作是最没有门槛的一件事,与其期待一部完全符合你想象的作品,不如自己拿起笔去写。去年9月我写下了“AG”作为自己的作品标签,但直到今年6月,整整大半年的时间,期间经历了“AG”的说法流传开来,甚至先后诞生了两个专门的小组,大家期待它、喜爱它、认同它,但与此同时第二本“AG”标签的作品至今都没有诞生,对AG世界形态的有价值的探索也寥寥无几,其中的对比让我困惑,就像当时我感觉10bt的姐妹那么多,但一直几乎见不到真正10bt舒适区的小说诞生一样困惑。 其实创作比起纯粹的理论输出,是最能系统表达观点、且容易有流传度的一个途径了,创作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审视的过程。伊尔塔特的世界逐渐成熟,我的思想也在反复的思考和推演中逐渐成熟,有些体验是完全新鲜的,有些视角也是正常思考的过程很难去想到的。 只有这个领域的作品成熟起来了,更多的视角、更多的推演,才会有更繁荣的讨论基础。因此呼吁大家拿起笔去创作吧。 嗯,作者瞎说一通,想到哪说到哪,大家也姑且随便一听。晚安。
第108章 群鸦之塔16 露西塔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扰了她的清梦。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丹妮丝漂浮的头发。 发丝在水里的触感非常顺滑,从她指间流过,丝毫不见异样。 但她知道,她眼前的这具生动的躯体,早已经是虫蛀过的大树,内里空无一物。 她的真灵早已散尽了。 塔蒂亚娜费尽心力铸造了一个真空的环境,让她免于接触空气和泥土,将她的身体长久保存。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将丹妮丝的身体复原的,但即使是复原到了这种程度,身体也只是身体而已。 露西塔叹了口气,拨开水面,游回了岸上。 “丹妮丝,和她同来的死去的朋友,尸身在湖底。”露西塔对维尔蕾特与德尔菲娜解释了一句,轻声对塔蒂亚娜说:“她真灵散尽,活不过来了。” 塔蒂亚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脊骨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似的,微微弯下来,垂头不语。 她当然料到了……她早该料到了。 只是她总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将她的身体修复后,她还有一点残存的真灵可以慢慢养回来。 她有点想哭,但没有眼泪,只是徒然地掩住干涸的脸。 过了一会,她哑声问:“您会杀了我吗?” “不会。” 塔蒂亚娜微微一愣。 露西塔补充道:“精灵族还需要你。” 维尔蕾特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与露西塔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精灵族……还需要我?”她喃喃地重复。 “当然,从灾难中活了下来,并且掌握了新的力量形式,你会为我们带来新的希望。”维尔蕾特顺着露西塔的话重复道,声音里有种奇异的引诱感:“我们需要你,塔蒂亚娜。” 我们需要你。 一瞬间仿佛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在遥远的埃斯蒂山脉,她的朋友们笑盈盈的拜托。 塔蒂亚娜怔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自语道:“我会告诉您想知道的一切。” *** 幸存的塔蒂亚娜抱着丹妮丝留在了这座森林。 在森林深处,她乘着越来越浓重的死气,一脚踏入了死亡的世界。 在一片枯树中间,不见夜枭的影子,只有白森森的骨鸦和高悬的月,静得过分。 大约是她身上的死气过于浓重,也或许是这里好久没有生灵闯入,样貌狰狞的几只骨鸦并未展现出与面貌相符的攻击性,而是懒散地从她面前飞过,似乎是好奇一般地绕着她转了两圈。 翅膀拍打的声音,不断掠过的微弱的死气团环绕。 塔蒂亚娜心中一动,腾出一只手来想要触摸身边不知名的生物,那骨骼的触感就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指。 有一只停在了她手上。 “你们是什么?” 她问了一声,无人应答。 四下寂静,只有穿过骨翼的细微风声如低低的哨。 纤细的骨头蹭了蹭她的手指。 大概是浓郁的死气将她身体里顽强的生命力牢牢地压了下来,塔蒂亚娜动了动手指,讶异地发现,身体的痛苦竟然得到了一丝缓解。 她静默了片刻,不知思索了什么,最后谨慎地伸手抚摸了骨鸦的骨翼。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她说。 群鸦为她不断衔来远方的石头,塔蒂亚娜不知疲惫地在这里建造起她的栖身之处。 好在时值盛夏,林子里丰富的野果维持着她身体的能量,鸦群伴着她度过缓慢推移着的一个个昼夜。 直到高塔落成,她回到丹妮丝沉睡着的那个房间,默然地拉住她青灰的手,低下头去想要从昔日的好友身上寻求一点安慰。 是的,她没有埋葬这个早已死去的伙伴。 异乡的土地、属于人类的土地,在塔蒂亚娜眼里,沾满了罪恶和鲜血。死在她乡已是悲哀,她不能让丹妮丝连身躯都融解在她乡的土地里。 她将她放在一块冰冷的石台上,用夏季宽大的树叶堆盖住她的身体。尽管没有黄金、水晶和宝石的棺椁,但她竭尽所能延缓着丹妮丝消亡的时间。 直到她握住丹妮丝的手时,她忽觉不妥。 即使没有埋葬在泥土里,正常的精灵尸体与空气接触这么久了,也应该产生了隐隐的消散迹象。 而丹妮丝,她的一切完好如初。 塔蒂亚娜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手指长的斫木小刀,在丹妮丝手腕上割了一刀。 丝丝缕缕的黑气渗了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某个莫名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一下子怔住了。 精灵的躯体中流淌着的不是骨和血,而是源源不绝的生机。生机消散之后,精灵的躯壳接触大地,就会逐渐在同样满蕴生机的泥土、空气中消解。 精灵族多年来的生死往复,莫非如此。 而在“死”的世界中,一具失去了生机的躯壳被死气包围,反而免于消解于生机中的命运。 与塔蒂亚娜体内生与死危险的拉扯和平衡不同,尸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抵御死气的能力,浓烈如实质的死亡之因将它直接浸透,反而阴差阳错地改变了它的性质—— 生命的宠儿,变成了死亡的属民。 是的,丹妮丝死去已久,生机早已散尽,而这些在她身体里流淌着的,是越来越浓郁的死气。 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对塔蒂亚娜来说,丹妮丝将永不消亡。 她用了一刻来消化这个事实,然后渐渐生出了更大的野望——生机构成的精灵运转生机以自愈,那么对于现在的丹妮丝来讲,足够的死气是否可以让她失去的器官再生? 甚至,是不是可以重新唤醒她的意识,成就一个新的丹妮丝? 这个想法过于天马行空,以至于看起来是塔蒂亚娜的痴心妄想。 死气对丹妮丝的影响只是她的猜想,事实上丹妮丝早已死去,而她塔蒂亚娜已经自身难保……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就有许多合理的反对声此起彼伏。 但是、但是,她已穷途末路,为什么不试试呢? 沉寂了许久的塔蒂亚娜推开塔门,终于在时隔数日之后准备开始探索这里的秘密。 很快,这里浓重的死气的源头就被她发现了——附近不远处,就是人类的乱葬岗。 数年来堆积如山的白骨和新鲜的尸体交错在一起,林中不只是蒸腾的雾气还是实质般的死气在弥漫着,鸦群惊起,秃鹫的影子时而盘旋在空中。 塔蒂亚娜摸索着脚下青灰的皮肤和累累的白骨,每一根骨头都像是一出默然的悲剧。 而现在,这些被丢弃的边缘人,这些远方的城市和村庄吞吐出的“垃圾”,在她手里,将是一笔惊人的宝藏。 她绘制了阵法,决意将这些尸体产生的死气收集起来——作为交换,她将每一具提供死气的尸体都收拾起来安葬在地下,组成了塔后那个小小的墓园。 死亡之因沿着阵纹源源不断地流入墓地中心的湖中,丹妮丝被她安置在湖底作为阵眼,被浓郁的死气温养起来。 每当有人类的尸体被丢到森林里,夜枭发出刺耳的叫声,她会准时推开塔门,为这座湖补充食物。 在丹妮丝的身体构成彻底转换后,那些原本像病毒一样在其中扩散的、让她浑身青灰的死气变成了她身体的组成部分。在源源不断的死气的孕育下,她的肤色恢复了正常,她的双眼重新生长出来,掀起眼皮细看,里面是完整的、漆黑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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