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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她从此后变成一个四足爬行的蟑螂人，恐怕还不如……” “先看看蟑螂人后续会做什么吧。” 不，不行，我一想到志琼像个蟑螂一样爬行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法接受。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究竟是在深渊里看到过什么东西，能对蟑螂人都无动于衷啊！！！ 志琼蹿出去了好长一段路，一路上有些零零散散的，黑泥形成的怪物追过来，有的被丝柯克用她一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血红色单手剑砍了，有的则被达达利亚清理掉。 丝柯克这个使用红枪和红剑战斗的方式倒是会让人想起一些童话故事里的骑士……不知道那些故事背后的主角角色，是否就是她本人呢？ “她好像是在往她的来处走。”丝柯克注意到志琼前进的方向，“她越走越接近浅层，接近此世与彼世的边界。” “那里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吗？” “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蟑螂人志琼向前走了很久很久，我无法确定周围的方位，但是达达利亚和丝柯克都告诉我，她所处的位置几乎已经到达了两个世界的交界点。 然后，我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包。 不同于她的测绘工具包，这似乎是个材料包。 蟑螂一样爬来爬去的她，在看到材料包以后瞬间恢复了正常，跑到包边，翻出纸张，放下肩上的工具包，熟练地拿出工具在地上搭建，开始测量周围的地形，进行测绘。 志琼的眼睛和我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世界是一样的，她也无法在一片漆黑之中分辨出哪里是星空，哪里是地面。 我和达达利亚，还有丝柯克凑上前去的时候，都被她记录在纸张上的内容震惊了： 她没有将任何的地形画在纸上，因为深渊的地形超出了人类的认知，用人类的仪器也无法观测，用人类的画工也无法将其描述。 但是志琼依然用她自己的记录方式，记录下了她所走过的路途。 这张地图上有大量的连线和标点，每个点都对应着志琼为它留下的名字和高度坐标。 这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张星图。 比如，从初始点（甲子，00），经由中间点（丙寅，25），可到达标点（黑金色的大锅与红发女子，20）。 只要找到这个初始点，找到志琼定下的正方向，就可以一路追寻这些节点，到达地图上的地点。 而志琼将她的材料包留在此处，材料包下压着的箭头所指的，就是地图的正方向。 “她这是在画地图？” 丝柯克问我和达达利亚。 “看起来是的，而且她一直就是测绘人员。” “她叫什么？“ “志琼，我记得是这个。” 丝柯克皱了皱眉，走到志琼身旁，按住她的肩膀。 从丝柯克身上爆发出一股特殊的元素力，让我和达达利亚都不禁后退了两步。 “志琼，听得到我说话吗？” 原本机械地计算着数据，绘制着地图的志琼，在丝柯克开口的时刻，对她的话语有了反应。 “谁？什么事？” 志琼的声音似乎已经被深渊所污染，带着一种不属于提瓦特的，机械的声音。 “你知道你在画哪里的地图吗？” “层岩巨渊的更深处……？” “这里已经不是璃月了哟。” 丝柯克提醒她，同时推了推她手里的地图。 “身为璃月的测绘员，你没有得到在这里画地图的许可才对。” “可是……” 志琼并没有收起手里的地图。 “这里的环境，没有地图的话，会寸步难行的吧。” “这里没有什么固定居民，固定居民早就记住了路径，不需要地图。所以，停止你的绘图行为，收起你的地图。” 丝柯克冷冰冰地说道。 志琼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焦急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 “志琼，总务司在悬赏寻找你哟，你应当回去汇报了，你的朋友同事也很担心你，你当时留信说的可是在巨渊探索，没说要跑到另一个世界对不对？” 我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头解释着。 “退一万步说，志琼小姐如果继续在巨渊地下探索，应该还会有机会来这里，不过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志琼小姐还能不能画地图就不好说了。” “这位先生你是……？”志琼看到达达利亚的时候皱起了眉头，但是似乎没有认出达达利亚是谁。看来黑泥对她的认知和记忆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 “我和这位胡三秀前辈呢，是来找人的，主要是要找另外一个人，顺便也来找你。先回璃月吧，你收集到的这一切数据足以帮你找到来这里的路。” 丝柯克白了达达利亚一眼，不过没有开口打断他。 “实际上无论你是否同意，我们都会把你带回璃月。” 说完，达达利亚就抓紧了志琼的手，将还想画地图的她强行拖走了。 我们谁都没有动志琼留在地上的材料包，和材料包下压着的方位箭头。
第50章 北国银行破产计划（25） 也不是所有人在喝下丝柯克秘制的糊糊以后都会开始阴暗地爬行。 尼古拉就没有。 那碗不明液体虽然阻止了他体内的力量蔓延，但是没能让他像志琼那样恢复意识。 即使丝柯克试图用唤醒志琼的方法唤醒他，也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头，而没能让他哪怕是睁开眼睛。 “看起来侵蚀比预想的更严重一些。这样子的人已经是空有外壳，不可能醒来了。” 丝柯克叹了口气。 “果然如我所想，你身上的力量只是‘抑制’，可能还有‘清理’，而无法‘逆转’。” “我听不懂，丝柯克女士，请不要谜语人。” “有人利用你身上的某种力量，抑制了你身上的禁忌知识，之后动用了某种手段，将你身上的这些禁忌知识‘停滞’，或者可能已经‘清理’了一部分。 但是你身上不具有能够逆转侵蚀，将被侵蚀的人复原的能力，至少我没有提取出这样的能力。 志琼被侵蚀得比较浅，这样在抑制以后，她那些没有被侵蚀殆尽的执念还能操纵她的身体行动，但这孩子被侵蚀的太重了，他的自我意识是否还保留着也不好说…… 顺便，没有‘逆转’的能力，也意味着你如果被侵蚀了，失去了什么就是失去了什么。” “还能失去什么？” 丝柯克一指达达利亚。 “阿贾克斯凝视深渊，然后失去了他的童真。” “童贞？” “不是那个童贞！是他独有的少年的天真。我猜你一定也失去了什么，但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哦，谢谢关心，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过得很好。” “话又说回来，”丝柯克指向躺在地上的尼古拉，“即使他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把他带回去吗？” “必须将他带回去。”达达利亚给出的回答斩钉截铁。 “带他回去，还不如带一个等身手办，至少等身手办不会断一条腿。” “我有一个疯狂科学家同事多托雷，这次来巨渊的任务，也是他最早下达的。多托雷那家伙虽然不干人事，连自己都切了，但是如果说让科利亚苏醒，恐怕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做得到。” 达达利亚思索了一下，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而且，还有人在期待着得到科利亚的消息，将昏迷的他带回去，给她一个念想，让她去期待着有人在未来某天能够让他苏醒，总好过只带回去他的遗物。” “我该说你有人情味了吗，阿贾克斯。曾几何时，你是一个满脑子只有战斗和变强的笨蛋。” “丝柯克你不要高估他，他现在也满脑子只有打架。” “三秀姐！除了打架，我至少还想着钓鱼呢吧。” “你这补充还不如不补充，显得你更笨蛋了啊喂。” 丝柯克摇头叹息自己怎么收了个这么笨蛋的弟子，深渊的空气难得变得有几分快活起来。 带着志琼和尼古拉，我与达达利亚向丝柯克告别。 这种地方，还是不适合久留的。 不过，在离开之前，丝柯克应达达利亚的请求，答应再次与他切磋。 丝柯克的战斗流派和我印象中提瓦特的战士们都不太一样。 她自称会同时使用长枪和单手剑进行战斗，并且吹响了鲸鱼的哨子，给我展示了一番她的战斗技巧。 实话说，我没有看清，她像一道血红色的闪电一样，将那些被鲸鱼的声音吸引而来的怪物斩碎。 她的武器配合无间，我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身体是怎样运动的。即使是达达利亚，也不自觉地盯着她的身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热身就此结束，阿贾克斯，你不是要和我打架吗？来吧。” 说着，丝柯克收起了她的红枪，将她的红剑从右手转到左手中，而后将右手背在身后。 “嘁，别太看不起我啊，老太婆！” 达达利亚双手一振，神之眼和邪眼同时亮起。 他手中的水刃，也被镀上了雷光。 不过，以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达达利亚这股心气就让他在气场上输给了丝柯克。 就在达达利亚分开手中的水刃的同时，丝柯克脚下一闪，就冲了上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切磋。 达达利亚节节败退，虽然丝柯克背着一只手，但她的力量和敏捷让她即使只使用单手，也将达达利亚轻易逼退。 达达利亚的水刃与她的红剑相交，但无法突破她的武器。 即使水雷元素打出了反应，这反应也仅仅到达她的剑刃，而无法深入。 即使丝柯克沾染了他的元素，被他成功打出了感电反应，达达利亚也无法跟上后续进攻。 “可恶……已经变强了那么多，还是不行吗……” 达达利亚看起来十分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你确实变强了，阿贾克斯，但是别忘了我也在变强。” 丝柯克一击发力，挑开达达利亚水刃，抬脚踢在他胸口，将他一脚踹翻出去，像个狐狸毛球一样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 丝柯克悠然地一个空翻，落在地面上。 她并没有对达达利亚表示鄙夷，相反，她甚至收起红剑，主动走到达达利亚面前，把他从狐狸毛球的状态薅起来。 “我赞许你，阿贾克斯，在彼世那种悠然度日的地方依然可以变强这么多。按照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差距计算，你面对30倍的差距，而并没有被我甩开，实在是天赋异禀又勤奋的可怕。” “老太婆，可我还是没办法逼你用出双手。” “你别以为叫我老太婆，就能让我祭出双手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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