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这个,我其实更好奇另一件事。” 借着纳西妲把话头引到了这边,我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神之眼调配员,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能够在办公室以外维持人形才对吧? (什么?办公室内部?那当然是白嫖天理的啦!反正祂也没少嗑瓜子,就当扯平了,嗯,对,扯平了) tomo能够变成人形,是因为他有可以附身的人偶。 温迪多特可以变成人形,我们都猜她是和巴巴托斯共享了一部分神力,而且她平时几乎不会以人形出现,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团模糊的风影。 其他几个好同事变成人形的情况很少,谁也不会长时间维持人形。 那阿萌和我,是因为什么能够变成人形的? “他啊,他能变成人形是因为……” “是因为草神在净善宫里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阿萌抢先一步从纳西妲那里接过了话茬,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蕴含着浓烈草元素力量的小沙漏。 这是什么,金色圣遗物吗? 不对,据旅行者所说,沙漠那边的圣遗物中,使用日晷的居多。 那这是什么?赤王遗物?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能够提供丰沛的元素力,同时又和我契合的很不错,我虽然想跟你们几个的风,但是也没有能力变成人形的。” 看起来,虽然纳西妲和阿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稀里糊涂地,就把它拿出来用了。 希望他俩人没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小沙漏。 这东西,原理和我们的出差吊坠,应该是一样的吧? 两者本质上都是高浓度元素力的聚合体,如果用于同一个目的,应当能产生类似的效果。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也许是因为我再也不想在边境地区铺牌垫,冒着珍稀卡牌被吹走的危险打牌了? “……所以,你戴着它以后,能够离开须弥吗?” “很遗憾,不能,离开须弥以后它就会失效。” 阿萌摊了摊手。 这玩意不会真的是几千年前赤王留给自己,准备复活以后用的东西,结果小草在世界树被污染以后记忆受损,忘了这件事,然后这个沙漏被你这个调配员给截胡吧? 我在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 “……这样一来,三秀儿就更加奇怪了呢。” 在我脑补的时候,纳西妲荡着她的小秋千,听我和阿萌说完,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的更加厉害。 天啊我的小羽毛球,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看着让人好心疼。 顺着她的话一想,我就清楚了自己的异常之处。 是啊,其他化为人形的调配员,要么是有外源躯壳,要么是有外源元素力。 唯独我,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变成蕈兽的。 这很奇怪。 甚至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却一直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疑惑。 就好像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但是仔细一想,这明明很不合理啊。 “而且,为什么是蕈兽呢?” 我当时明明想的是“纤细的腰肢,柔韧的身体,白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最好再来点金色发饰”,难道就因为我没加【人类外形】这个限定词? 我们三个围着收拾了一半的牌垫思考了半天,可是谁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纳西妲灵机一动。 “有机会,我把我的朋友带过来,你们一起聊聊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 纳西妲离开以后,我来了劲,怂恿阿萌也变成蕈兽试试看。 “我可以拒绝吗?” 他臭着一张脸。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不喜欢,直觉的不喜欢。” 他摇了摇头。 “草神大人的那些元素力朋友身上,有一股我很不喜欢的气息。” “它们的元素力也是草属性的吧?” “是,但是与草神大人有一些微妙的差别,其中蕴含着一股我不喜欢的味道。怎么说呢,让我想到喝醉了酒的人吐出来的腌菜。” 呕……你这个比喻怎么这么生动形象,我一下子也失去了吃中饭的胃口。 “所以你就,恨屋及乌,也不想变蕈兽?” “算是吧。再说,变成蕈兽很蠢的啊,不像你们璃月人,对你还很好奇很有好感,允许你在城市中自由活动,须弥人看到蕈兽闯进城里第一反应几乎都是拿起武器或者吓得尖叫着乱跑。” “我听说也有人在尝试改变这些?” “确实,存在,但是仅仅是在奥摩斯港有少量的试验,距离真正能够大规模和蕈兽友好相处还不知道要多久,在此之前我变成蕈兽几乎就等于和城市绝缘,所以我为什么要变成蕈兽?”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洗好的牌组摆回牌垫上。 “再来一把?” “甚好。” 真的,思考的尽头是放弃思考,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打牌。 ----- “三秀儿,你觉得这世上,是偶然更容易发生,还是精密的策划更容易出现?” 那天傍晚回到璃月港的时候,帝君向我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觉得您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巧合。”帝君并不直接接我的话,“譬如我其实最早并不喜欢紫毫笔,也不喜欢松烟墨。” “所以,这其中经历了什么?” 我并不想听帝君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但是又觉得他是想凭借这些,向我暗示什么,不听一听不是很合适。 “我以前有位朋友,在和人比试机关术的时候,画了有趣的机关图纸,却不知该为机关取什么名字。她转念一想,那天她随手用是的紫毫笔和松烟墨,为了画这张图纸,紫毫笔都磨得缺了笔尖。” ——紫毫取自兔子的背毛,这机关既然还未出世,便折损了兔毛笔,如同擅长捕兔子的狐狸一般,那便叫它“翳狐机关”吧,也求它能成个好猎手。 “所以后来呢?” 帝君这故事起头起的有点早啊,翳狐机关,那不是尘之魔神归终的事情么,敢情帝君的笔墨偏好还和她有关? 这是什么璃月白月光。 “后来,璃月的百姓得知归终用了紫毫笔和松烟墨来画图纸,便开始流行用此二物画图纸,以讨个好彩头,尽管对普通人来说,紫毫笔太硬,松烟墨相比画图纸,也更适合画山水。” “以至于到了几千年后的今天,紫毫笔松烟墨甚至流行在了与当年毫不相干的领域里,大家都知道璃月有些工匠专做上等的紫毫笔和松烟墨,却不知这两种泛用性不高的笔墨被奉为上品,其中缘由为何。” “……” 感情你不是因为喜欢所以讲究,而是因为讲究的就这两种,所以不得不这么配着用啊? 不过你在暗示的究竟是……
第67章 智慧树下你和我(3) 额…… 边境上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了啊。 一开始只是我和阿萌在边境上打牌。 我们打牌的地方已经避开了须弥和璃月之间的商路,那边有那么平坦又没有丘丘人拦路抢劫的大路,平时应当并不会有什么人特意绕路走到这边,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很安静的。 不过自从不久之前,纳西妲来过了一次之后,边境上就多了一个小棚子,棚子里铺了一张柔软的地毯,地摊上摆了一张适合七圣召唤使用的牌垫。 现在,每天都会有人过来一起打牌,或者围观打牌。 要不,纳西妲你在边境上修个边检站算了。 来的人嘛……有时候是巡逻边境的巡林官,有时候他还带着他的小弟子。 巡林官提纳里是一位很温和但绝不软弱的耳郭狐先生,不过他似乎对七圣召唤不怎么感兴趣,对我们两个摸鱼的行为也不做什么评价。 但是他对牌局的评价倒是非常中肯,一看就是经常打牌的。 “因为他会被大风纪官拽着打牌啊。”提纳里不在的时候,阿萌向我解释道。 有时候是放假的大风纪官。 阿萌就是被赛诺招呼成了一个牌佬的,这位牌佬跑来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打牌。 别问,问就是他很强,我和他打过几次牌,但是就没赢过。 有时候是过来勘测地形的大建筑师。 “我总觉得他……叫什么来着?卡维是吧,他好像那种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哦。” “你看人很准嘛,胡三秀。” 说到这里,阿萌轻叹一声。 “本来,我应当在他开始修建卡萨扎莱宫的时候就把神之眼发给他……” 哦,我知道这件事,当时因为草神失联,他没有及时为神之眼充能,以至于错过了第一个发眼时机,也算间接导致了卡维的破产。 不过我觉得这未必是坏事,命运这种东西,很难用一个“好”或者“坏”来进行衡量。 尤其是在打牌间隙碰到了那位自称出来“找个安静地方看书”的大书记官以后。 阿萌告诉我,那位大书记官非常擅长到点下班,堪称须弥反加班第一人,能不招惹的事情他从不会主动招惹。他能主动出来,只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室友有在野外勘测过程中出了意外,所以想过来捞人。 “你很懂嘛。” “这俩人都是我亲手发的神之眼,我能不懂嘛。再说他们两个就是非常典型的须弥学术家庭,虽然两个人都不承认这一点。” 而且根据我们这段时间打牌时围观到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曾经把他扭了脚,在边境崎岖地形里丧失行动力的室友背回去过。 艾尔海森一边背着卡维往须弥城走,两个人还一边拌嘴,就非常……让人吃得过饱。 你们须弥人……玩的好花哦。 我觉得这玩意比轻小说里的CP好嗑多了。 毕竟,再轻的轻小说也讲究故事背后的逻辑,而现实总是没有逻辑。 ----- 当然,来到此地的也不一定是人啦,比如今天就是纳西妲抱着元素生命蕈兽,跑来找我们。 “咦,草神今天是要去璃月吗?” 注意到她带着元素生命,径直跨越了边界线,我问了一嘴。 “嗯,要去层岩巨渊地下进行一些探索,不过我没有找到入口……” “巨渊地下的入口啊,我倒是知道……” ——帝君? 我一边告诉纳西妲前去的路线,一边联系了帝君。 ——何事。 我一叫帝君,帝君立刻有了回应。 ——草神来层岩的事情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不必对此多疑。如果你闲的话,也可以去陪她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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