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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啊，三秀儿是个能走能跑跳，能伸长缩短的菌子……” 我这两日在街上散步时，周围人注意到我时都议论纷纷，仿佛我不是什么普通菌子，而是哪个仙人伪装成了菌子的模样。 璃月就是这点好，遇事不决都是仙人，不容易暴露身份。 不像tomo在稻妻的时候，为了保密，不得不挂靠成了将军的亲戚，自降辈分。 （什么？不挂靠将军？那他要挂靠将军眷属，辈分更低了！） 不过一开始大家也只是议论议论，直到有个小孩开了个头。 “三秀儿，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我家的猫猫走丢了，它是一只很好看的小白猫，是死兆星号上养的那只白猫的孩子，你见过那只白猫的吧？顶漂亮的大白猫，它的孩子，我的小白猫，也很漂亮，又漂亮又活泼，还聪明，不过还是赶不上你的聪明啦。但是昨天晚上……” 那个小孩先是同我吹了一番他家小猫的彩虹屁，还顺带着将我夸赞一番。 而后话锋一转，请我帮他寻找这只走丢的小猫。 虽然很无聊，但还是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毕竟是人类要帮忙嘛——尤其是人类幼崽，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呢。 自从我那好同事开始带着老婆跟着死兆星号满世界旅行，世界上的白猫就多了起来，璃月的白猫也不少，往生堂门口就趴着一只。 帝君养鸟，是不养猫的，但周围的邻居倒是就把它散养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他要找的肯定不是这只猫，但走过路过，还是要问一嘴。 ——咪咪啊，你认不认识这小子家的小白猫？ ——？不认识，不知道。 外人只看见我停在往生堂门口的白猫面前，似乎是盯着它瞅了一会，就继续带着小孩向前走了。 “你看，它果然很聪明呢，能分出来是谁家的猫。” 如果菌子能翻白眼，我真想给旁边围观的路人翻一个。 我有那么笨吗？！ 那天下午的时间，就交代在了陪小孩找猫上。 小孩子的视角和大人是不一样的，小孩子找过的地方，让大人再找一遍，说不定就有新的发现。 比如，小孩的视角低，建筑物或者家具上方，小孩不一定能直接看到。 但我可以伸长自己，上去看看。 然后？然后就找到了啊。 没什么值得细说的内容，就是找个猫而已。 结果可好，找猫以后，什么扮海盗玩的，陪老奶奶唠嗑的，跑腿送小件的，在港口数船的，乱七八糟的琐事都往我这发起了委托。 这种小事，就算拿到冒险家协会去发布委托，也未必有人愿意接。 但是我嘛，闲着也是闲着，有这么多人类围着我要我帮忙，还对我疯狂输出彩虹屁，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 “你不会最近都在跑这些琐事的腿，所以不发神之眼吧？” 回到工位上处理工作，这期果不其然又是剃光头——这样一来，岩王帝君“仙逝”以后，岩属性神之眼发放量的大幅下跌，就还在持续。现在的新增，都是我过去的库存。 我的好同事温迪多特（风属性神之眼调配员）忍不住凑上来问我。 “他们说话那么好听，我不好拒绝。” “不要像魔神一样，人说什么你听什么啊喂！那样的话你会越陷越深的。” 如果那时我能想起帝君当时嘴角微微的上扬，我大概是能反应过来即将发生什么的。 可惜，我没有。
第11章 坑害帝君（11） “这是……怎么回事。” 往生堂边原本空置的小屋，怎么被装修了一番，变成了一间……小小的事务所？ 往生堂灵芝许愿屋……？这是要拿我做什么？ “三秀儿既然那样热心助人，那本堂主便做件好事，帮三秀儿弄了个固定的办公场所。”胡堂主手里还捏着往生堂的优惠券，“这小屋本是往生堂名下的空屋子，因为太小，租也租不出去，堂里也用不上，但给三秀儿这样大小的菌子，倒是刚刚好。以后谁家有什么琐事需要帮忙，就可以直接来这里找三秀儿。三秀儿也不用担心收费不收费的问题，只要让来人都拿一张往生堂的七折优惠券就好。” ——帝君，这是怎么回事？ 我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刚刚被须弥科考队还回来的帝君。 “三秀儿乐于助人，想必会很感谢堂主的帮助。” 帝君同我装傻。 堂主这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啊。 反正我无法拒绝那些琐事的委托，所以就拿我给往生堂做宣传是吧？ ——帝君我是有正经工作的，天天在这帮人跑腿，神之眼的事情怎么办？ ——这工作又不需要你天天在此坐班，有事了回去就是。或者说，三秀儿想让人知道自己其实是朵有灵智的仙草？ 好气哦，扮演一个菌子，稍微展现一点智力，跑跑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上限也就是如此，如果表现的太聪明会被怀疑。 帝君就凭借这点拿捏我，以前和他距离不那么近，还不觉得他心思有这么深沉，现在想想，是我太单纯了，几千年的老龙，怎么可能不多长几个心眼。 他这装傻的本领到底是和谁学的啊！！ 算了，我一定有机会有仇报仇，有坑报坑的。 ----- 这不是么，机会来了。 一名普通少女让我将一封信捎带到北国银行的工作人员手中——据说是要送给前一阵总在北国银行出入的一名“橘发碧眼的至冬帅哥”。 嗯……身为璃月人还不认识达达利亚，看来这名普通少女前一阵没关注城里的新闻啊，又或者，她只是……没能把那个前些日子在璃月的大小报刊上被痛批一顿，现在报刊形象还会各种被吐口水的至冬执行官，和卸下魔王武装以后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海钓大佬+玩具销售员……关联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达达利亚现在并不在璃月，前一阵子，他先是去了稻妻，然后回了至冬一趟，后来又去了稻妻。不过从稻妻返回至冬必然要经过璃月，可以想象，他很快还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所以有什么给达达利亚的信，送到北国银行去，等他来了再转交给他，合情合理。 这封信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信件。 我不是说它像是什么情报文书啦，只是这封信，信纸精致，笔迹娟秀，信上交融着来自纸张、墨迹和写信者身上的三种不同香气，怎么想，这都是一封情书吧。 给达达利亚递情书，这位少女勇气可嘉。 由菌子来做就更合适了——没人觉得一朵菌子会理解情书的含义。 菌子既然不理解，那去寻求主人的帮忙，应当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转手将这封信交给了帝君。 帝君彼时正在院中逗鸟，我带着信封跳上桌，险些将他的鸟儿惊飞了。 “何事如此着急？” “帝君，这封信，按照菌子的身份，应当无法理解送给谁——所以得拜托您去送。” “哦？” “委托人支支吾吾地没说清楚，只说想要交给一个前一阵子总在璃月港出入的至冬帅哥，我也不太确定是谁，所以还是您去送吧。” “如此便送到北国银行去，就说这是交给‘公子’的，让他们转交就行。” “帝君，菌子不应当会说话，这信，得您去送。” “……” 帝君本想写个纸条附在信上，但一看到信件的信封，心下便了然了。 ——这是封情书，倘若他在上面加了个纸条写上“公子敬启”什么的，这不就成了他给公子递情书了么？ 但那封信显然是包含少女心事的情书，若是再转手他人转交，似乎又泄露了心意。 他看出了我这摆在他脸上，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小算盘。 “下不为例。” 他轻叹一声起身，拿过信件，去了北国银行。 ----- 这种事情，只要他去做了，那后果只有一个：成为八卦者口中的谈资。 那次递过信以后，一些奇怪的八卦便在璃月港的茶摊棋局上传开了。 “听说了吗，往生堂那个钟离客卿去北国银行递了一封信。” “什么信，我看得分明，那是一封情书！” “啧，给北国银行的至冬毛子递情书，真是……（摇头）” “岩王爷仙逝以前，不是还见到过钟离客卿和至冬的那个狗屎执行官……叫什么来着？” “公子吧？” “对对对，就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是也常有往来？” “难道说？” “说不准呀……” 不要指望能用解释的方法解释清楚，越解释越抹黑，越抹黑，越被坚信。 那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搞点更大的新闻，把这件事盖过去！ 盖不过去，搅和的乱七八糟也是好的。 “可我前两日在望舒客栈，还看到那位钟离先生和一个俊美的少年在顶楼相谈甚欢。” “还有这等事？！” 我一插进去，原本在一张茶桌边一般喝茶一边闲聊的两个大叔一下子跳了起来。 “唔……女侠看着面生，不知是何方神圣？” 此时他们面前的我，显出的并非是平时的菌子模样，而是我日思夜想的人类身形。 白发如雪，在脑后用一根黑色发带束上，又缀了一根苍蓝色的发簪，灰蓝色的眸子，一身璃月风格的劲装，腰肢纤细，身材修长，和寻常男子不相上下，肩膀上还缀着一颗玻璃珠仿造的岩属性神之眼。 “嘘。” 我向那两人比个襟声的手势。 “这是秘密，但我还看见啊，钟离先生似乎非常中意那少年人，还亲手为他下厨呢。” “？！！！” 趁那两人宇宙猫猫头的功夫，我便离开了摊位，径自往不卜庐去了。 这趟可是有正经事，好不容易变一次人形，我没那个功夫闲聊。 什么正经事？那还得从前两天说起……
第12章 投喂魈鸟（1）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我，胡三秀，岩属性神之眼的调配员。 大半夜的，在荻花洲的水洼子里，狼狈地逃跑着。 跑的时候，背上背着杆鸟枪，怀里抱着个魈鸟。 你问我为什么人形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废话，我也想变个小巧玲珑娇滴滴的仙人，可不变壮实点，怎么抱着魈逃跑！ 帝君——我不擅长打架！！救我啊！！！！！！！ ----- 将时间再向前倒一点。 又到了两三个月就会经历一次的，帝君拔尾巴鳞片的时间。 这一次，没有什么盗宝团跑去炸山，他也不会再多拽一块尾巴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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