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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据说笨蛋的直觉很准确，那还是不要那么轻易就否定这个可能吧。 “那也许确实是某种造语……等等，胡三秀，这只是信封，不是信件，有什么问题信里应该会写清楚吧？你直接看信不就行了？” 难得他聪明了一下。 “信里就一串这玩意。” 信里的内容给帝君都能看，没理由不能让他一个调配员看。 我将信纸以同样的方式从伞盖下的褶皱中递出来给他，他看到以后果然也是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 “这啥玩意啊，这么一串又是字母又是数字的，让我读我都读不出来。” “我问过别人，得出结论这可能是某种提货口令。” “提货口令？这么一说，奥摩斯港的一些商人好像也有这习惯，什么‘大衣柜在半夜里跳起舞来’‘那它是为梳妆台而跳的吗’，提个货弄得跟间谍接头一样，听说就是你们璃月传来的习俗。” 阿萌似乎被这种口令困扰过，一提及此，他脸上就蒙上了一层苦大仇深的颜色。 “你是不是有某次买大宗货物的时候，把口令忘了提不了货？” 我揶揄他。 “你对我的脑子很了解嘛，那次差点把教令院的事情办砸了，被阿帽好一顿踹。” “踹的好。” “喂，给我留点同事情吧。” “那你赔我外套。” “行行行等到须弥城的，我找教令院的大设计师帮你重新设计一套衣服都行。” “看不出就你这脑子，还能和教令院的天才们打好关系？你挺厉害啊。” “那可不，那个叫空的旅行者离开以后，我可是教令院学者们最喜欢雇佣的辅助科研人员，小到钓鱼摘果子，大到护卫或者帮风纪官抓人，甚至小羽毛球和阿帽要校准世界树，都离不开我帮忙。”稍微夸赞了一下，他立刻就像派蒙一样飘了起来。 “校准世界树？” 这个新词的出现让我感到好奇。 “啊，其实吧……” 他在船上向四周张望一番，确定周围没有路人以后，才同我开口。 ----- 很快，这艘枫丹产的动力小船就沿着水路来到了须弥城附近，我变回人形，穿着破外套，假装无事发生地同他进入城中，而后和他一起直奔纳西妲所在的净善宫。 一路上，我都回味着阿萌刚刚同我说的内容。 “你也知道，一般人是没有权限访问世界树的，能进入世界树查看和修改世界记忆的人只有神明，比如小羽毛球，或者曾经具有神格的人，比如帽儿。” “但是最近的这段时间，世界树开始在*无人修改*的情况下出现了细微的变动。” “很离谱对吧？更离谱是的这种情况可能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了。小羽毛球说，她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让人后背发冷的事实的——她一开始似乎是为了拉拢阿帽，所以在世界树里故意留下了一些被层层封装的信息，这些信息可以绕过世界树的变动被保留下来，进而，只要能够解读过去的加密，就能解世界树抹去的‘真相’。” “那时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做了许多被封装的信息以防万一，不过只用上了一只小猫的故事，就解决了问题，其他封装信息失去了作用，就被闲置了。” “本来这事随着阿帽现在在教令院安定下来成为过去，直到最近她打扫净善宫，回收了一部分封装的信息。” “出于好奇，她打开了其中的一罐，并且窥探了一眼其中的内容。” “——然后她发现，这些内容在经过解读后，与现在的现实并不相同。” “她再三确认过，没有人对世界树动过手脚，博士没有，阿帽没有，最近你们去调取数据也只是复制，并未修改世界树。” “她最近一直在调查这个问题，想要弄清这些变动的来源，她自己将这个过程称为校准。这虽然是个大事，但我相信她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第102章 消失的天理（5） “是你来了，胡三秀，好久不见，或者说，相见真是不易。” 净善宫里的小羽毛球今天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好久不见，小吉祥草王。” 不过没时间夸赞她的容貌，或是赞美她的可爱。 “长话短说，请您原谅我的僭越，我前来此处，是想寻求您的帮助。” “我的帮助？” 没有给她询问的时间，我将手中的信封和那张写着疑似口令的信纸递到她面前。 “希望您能给我在世界树中寻找与这串口令对应的内容的权限——我怀疑，这串口令对应的内容，与您目前正在进行的校准，都和此世的安危有关。” 原本，在我抽出信封的时候，纳西妲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在我提到“世界树”“校准”，并且将信件塞进她手里以后，她便沉默了。 和阿萌不一样，纳西妲反复翻看着信封和信纸，不止观察上面的内容，也观察信封信纸本身的材质，还有书写的墨水。 她将纤细的手指反复划过信纸上被我撕下一角的茬口，良久，才轻轻问了一句：“这封信，应当来自高天之上吧？” “哇哦。”一旁的阿萌不明觉厉。 “您和摩拉克斯做出了相同的判断。” 尘世七执政还是有些自己的手段，即使是闭关了五百年，即使是小孩子的外貌，也不能小视啊。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谁留下的，倒确实可能是祂的手笔，但祂留下艾芙丝这个名字，又让人困惑了。” 在我的记忆里，这世上可没有哪个神叫这名字的。 “也许答案就藏在祂留给你的东西里呢。” 纳西妲折起信纸，将它收进信封中拿在手里，而后同我浅浅一笑。 “我会在世界树中寻找与这串指针有关的痕迹，但我猜，它最终指向的可能是实体物，而非世界树中的记忆，毕竟最近的世界树似乎总是在自我遗忘，可靠性可能还不如一块石头吧。” 不知她这句话是否意有所指。 ----- 这一次，纳西妲没有再允许我进入世界树。 她誊抄了这串口令，而让我在须弥城里稍作等待——等到她查到这对应着什么，就会将结果第一时间告知我。 于是，一时间无所事事的我……啊呸，无所事事个屁，我的衣服还被阿萌撕坏了来着。 “赔我衣服。” 前脚走出净善宫，后脚我就踹向了假装没事人的阿萌。 “别急啊，小羽毛球这边也需要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我这不是刚要带你去逛宝商街和大巴扎么。” 他忙不迭地向旁边躲，似乎很是惧怕我真的会一脚踹他身上。也是，他上衣外套非常热带风格，小背心啥都挡不住，和没穿没啥区别，我要是一靴子踹过去，那可是踹在他的肉上，没有任何缓冲。 “那也别磨蹭，不是你的衣服烂了你就不着急是吧。” “再着急你也得腿过去不是，怎么，还想在须弥城刮沙尘暴？那只怕你要被教令院当场抓走，变成研究品。” “啊行行行，你土著你有理。” 不过，他带我逛了一圈，我感觉更加迷惑了。 “须弥人穿衣服应该不是都和你一样这么奔放吧？” 无他，他带我逛的服饰摊，女装的布料都像泳装一样俭约。 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吧，不太符合我的着装习惯。 并不是我着装风格保守，只是我个人的习惯，要么露腰，要么露腿，像这种腰腿一起露，连条长筒袜也不给的衣服，很难说到底遮住了什么重点的衣服，我真的不想为它付那么高的设计费用(毕竟它没有用什么布料)。 “这些都是须弥沙漠风格的店铺，我寻思你都来须弥了，入乡随俗，买衣服不能再去璃月商人那买吧？” “那我说，有没有什么雨林风格的服装店？”沙漠风格的服装恕我直言，我实在接受不能。 “有倒是有，但我担心你穿了会中暑。” “……” 大哥，你认真的吗，我是块石头，就算是放在沙漠里磨损了，那也是风吹的不是热的，你担心我会中暑？ “你把我当成啥了？” 听了我的质问，他张了张嘴，忽然尬住，默不作声了半晌，才嘿嘿笑着向我道歉。 “我的我的，我忘记你其实是调配员了。” “这也能忘记的吗？”我不解道。 “有啥不能，我也不是这两天才健忘。再说，世界树都开始忘东西了，我稍微偶尔忘记那么一点，也没关系吧。” “这么理直气壮？” 一种迷惑和想要质疑的冲动从我脑海中闪过，但在我真的开口以前，这种感觉就像受到了什么压制一样，迅速消退了。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没等他反驳，我就自说自话地，把这一茬带了过去。 最后，他带我去了一家裁缝店，据他所说，这家店的店主和店主伴侣都是教令院的优秀毕业生，一个在素论派，一个在生论派，一个研究纺织材料，一个研究染料，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出来开了这家店。 “生论派和素论派凑一起搭伙的非常多，无论组建的是学术还是非学术家庭。”阿萌还和我八卦起来，“教会我打牌的那位风纪官和他的家人也是，一个素论派一个生论派。” 他们的裁缝店里刚好有符合我期待的成衣，不过需要按照我的身材稍微调整。 “很少有您这么人高马大的女子，得把尺码放开些。” 所以，我就和阿萌一起在店里坐下稍作等待。 阿萌还想继续和我八卦：“教我打牌的那个赛诺你应该知道吧，当时tomo用坎蒂丝换来的白毛红瞳……” “换坎蒂丝？这是雷和……水？” 提到水属性神之眼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仿佛被挖去了什么。 “水属性神之眼的发放权柄，不在我们的管辖范畴之内吧？” “是吗？”阿萌也挠了挠头，“但我明明记得tomo和谁换了赛诺的名额，我当时看得目瞪口呆的。” “可是办公室里没有水属性调配员的位置，我们现在也确实没有水属性的权柄在手。” “那水神呢？枫丹的水神对此没意见吗？”阿萌挠头挠得更凶了。 “我不道啊，我又不是枫丹人。”我摊手。 “怪事。” 阿萌借口上厕所，起身离开了一小会，过了一会又沉着脸回到了裁缝店里。 “还真是，现在只有六个位置了。” 但是任凭我们两个怎么苦思冥想，也没能想起那位本该存在的水属性调配员的半点信息。
第103章 消失的天理（6） 纳西妲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和阿萌在兰巴德酒馆里对饮。 一开始，我们只是单纯地尝试回忆，在发现回忆不奏效以后，阿萌提出，寻找一些可能有刺激性的，或者提神醒脑的饮料，来帮助脑子更快更好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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