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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小市民之道。 只能对着耳机里说：“方哥，我没法支援了，今晚别上啊，别上！” 已经被方平扔在地上的耳机，只是传来沙沙声而已。 他也没有看见方平给自己的信号。 就那么开了半宿的会，精神都萎靡不振了。 等到能碰电脑的时候，徐振已经受不住这疲惫，瘫在电脑前睡着了。 天色大亮，甚至肚子咕咕叫，他才惊醒。 “卧槽几点了？” 抬起手腕，上面的大指针无情的停留在十点钟。 “完蛋了！” 赶紧打开电脑，发现信号已经断了，同时手机上面还有新的消息。 除了方平发的第一条信息，时隔几小时以后又给了几个新的回信：“这人就留在我们分局了，莫南接手了。”“供词出来了，我们这边会上报的，但是人别想提走。”“这处分可以呀，我回去分局了，你们加油，线索会通报总局的，还有，借我的东西我还给后勤那边了，电脑上的视频和录音应该很清楚，你就用那些自己分析一下吧，谢谢你帮我了，徐振。” 眼前一黑！ 可能得到的三等奖，飞了。。。 沮丧的徐振，打开视频，这里是有录制下来的，是方平要求他录制下来的，作备份。 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耳机已经没有跟电脑相连了。 视频从自己中断的那部分开始了。 不断的拉进度条，徐振能感觉到，自己错过了太多，方平的暗示，两人的说话，曾忘的汽油，最后的打斗，以及收尾出现的莫南。 “可恶。。。” “这是，曾忘？！” 后面传来了惊叫声，徐振还没察觉什么：“是啊！这小子据说就是雨夜杀人案的疑凶，现在作为放火的现行犯给抓了。” 猛然回头，就看见庞叶寒以及齐法医都在后面看着。 好吧，事情就这么暴露了，任云霞还不知道。 “那什么，方平哥说了，这个人给关到他们那边去了，不会给我们的，但是供词会给我们，就这样。” “这意思是说功劳他们吃下去？” “等等，齐老师，不一定的，不是说疑凶？” “是疑凶啊，但是都准备放火出来了，既然方平说供词出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 行动派就是牛，一下子就带着人出发，徐振愣了一下，一把带上笔记本电脑：“等等我！” 于是等到了分局，说明身份的时候，莫南下来了：“你们好，方平说的前同事就是你们吧。” 略微尴尬，他们也没想到，方平一声不响的，就做出了这样的成就，偏偏处罚刚下来，局内大部分人还在嘲笑方平呢。 “我们过来，是为了提审曾忘，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们已经审过了，他现在比较配合了，我们已经签了搜查令，在曾忘家里搜查，同时根据供词，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是专案组的，应该有知情权吧。” “是的，所以我们愿意配合，供词已经派人拿来复印件，提审的事项走程序比较好，逮捕令已经生效了，过几天他就会被转移进监狱了。” 莫南派人拿来供词，带着他们坐在能够看审问录像的地方，让他们自己看。 “那个，方哥呢？” “你是徐振吧，昨天晚上真可惜，方平的话，去嫌疑人的家里，进行凶器的搜查了。” “我想去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齐法医要求参与，莫南点了点头：“有您加入更好，我们正在排查一把有了缺口的刀，这个缺口可能十分的小，粉末样的物质是您检测出来的，伤口上的刀痕也是您判断的，相信您的话，能够更快的找到凶器。” 一个警察被叫来开车送齐法医去曾忘的家里。 “你们两位呢？要看提审的情况吗？” “啊，是的。” 他们就呆在那里，将全程给看完了。 徐振按下心底的震惊，发出了深深的感叹：“就因为这个？原来以前就有了类似的案子？可是他疯了？不管怎么说都要相信警察嘛！” 与徐振发出的质疑感叹不同，庞叶寒却是沉默的。 “那个，小庞啊，你不这么认为吗？他只是一个找借口的杀人犯。。。” “那个时候，的确是有很多冤假错案，前段时间，呼和浩特的那起，也许这起也是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凶手已经抓到了，结案了就行，凶手已经抓到了！” 徐振低头看着供词，语气强硬。 “分局应该会去查吧，为什么我们不能查呢？” 庞叶寒不懂，如果不去查，就不知道曾忘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就继续走下去，如果是假的，那就可以安心下来。 无论如何，真相都需要去肯定。 另一边，到达了曾忘家楼下的齐法医，在现场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便穿好鞋套戴上手套进入现场。 “哦！是齐法医啊。” 方平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打了招呼。 “你在看什么？” “曾忘就是从这里，看见了我在看着他，有点意思吧？” “或许吧，你们在这里找到了吗？” “很遗憾，还没有，本来打算直接套问出来的，不过莫南跟我说应该问不到，虽然供词很完整了，但是没有刀具可不行。” “所有刀都搜出来了？” “厨房里明面上的都搜出来了，正在其他房间里找呢。” “你不找吗？” 方平笑了：“这事，不是我的专长，要找的话，我有无数个猜测，现在还是先交给专业人士吧。” 鲁米诺试剂用起来，没有发现什么人血，刀子上的痕迹也对不上那缺口，似乎真的不在家里的样子。 齐法医首先思考了一下，那个凶器，大小就是水果刀的大小，可是这间房子里所有的刀子都被找出来了，没有水果刀。 垃圾桶里也没有看到水果皮的痕迹。 方平在看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齐法医有种直觉，他已经知道了凶器所在的位置，但是并不提示他们。 “方平，你知道的吧？” “只是猜到了而已，像曾忘那种以当上警察为荣，结果却成了连姐姐也会感到失望的那种杀人犯，凶器又不能放别人那里，放在家里他会时时刻刻看见那代表了自己的恶的凶器吗？” 方平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齐法医：“你没有看供词吗？那里面有提示。” 齐家伟眯起了眼睛，提示？可是他的眼睛不太能应付手机的图片，干脆用自己过往的办案经验推测。 方平的意思是说，由于自己的荣誉感以及杀人的罪恶感，曾忘很可能无法直视那凶器的存在，会放在自己不太看得见的地方？ 要杀人的时候再拿，但是会放在哪里才能保持那方便性以及转变性？ “说起来，这家伙的垃圾桶意外的干净呢。” “听说一直在外面吃饭吧，为了捕获猎物。” 对了！不是捕获猎物，而是不能随意打开！ 齐家伟迅速打开了冰箱的门，就在上面的冷藏间，看见了那光鲜亮丽的，暗色的小刀。 经过鲁米诺试剂的喷洒，呈现了紫色的荧光。 带回去以后，检测到了被害人的血液，刀子上也被齐家伟确认与被害人身上的刀伤一致。 案子了结了。
第五章 旧案 寒冷的季节，许家强从外面回来以后，被人叫住：“他又来找你了，许哥，他都守着你家好几个小时了！” 烦躁，许家强塞进兜里的手想要拿出又怕了这寒冷，眼睛一看，又是那个人。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想再提起了，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条子！” “我知道，因为以前的技术落后，导致你哥哥被打成了犯人，并且在上诉无效的背景下，但是如今有个可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让哥哥重回天日？” 许家强真的很不耐烦，正是因为有太多次失望，所以他不对一切抱以希望。 “那你知道，我妈为了我哥的清白，做了多少努力吗？一次又一次，每次不是给搪塞了就是被人给警告了，我妈不肯放弃！我也不肯放弃，陪着她一起，可是，我妈死了，她最后告诉我，放弃吧，因为她希望我能好好活着。” 声音有些沙哑，许家强只觉得那是笑话：“好好活着？可是哥哥变成杀人犯的瞬间，我们家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正常生活了，你试过被人扔鸡蛋，被人骂杀人犯家庭，被所有人厌恶排斥？我们在这里没有人愿意正眼看我们，我上学，我能上高中的，为什么我不去？是因为老师不想我去，政审上我也无法被学校接受，但是他们越是压迫我，我越是要好好活着，我要让你们不好过！条子，你还是把好话跟别人说去吧，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说过了，是你们不肯听。” 莫南一脸无奈，他们根据曾忘的供词，将口供里提到的案子档案给提出来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证据链不足，完全是根据最后一次犯案现场上现场逮捕了许家振而定案的。 “我知道你不想相信我们，现在我们已经重新对这个案子进行调查了，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你哥哥真的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提供给我们更多的线索。” 许家强却是不吃这一套：“我哥本来就是清白的，你知道如果他还活着，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我们家就因为这件事，成了地狱啊，只有爸爸那个该死的家伙，把我们留在了这里。” 爸爸在哥哥入狱的时候，舍弃了他们两个人，听说在外地过的很幸福，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 许家强的眼里闪过戾气，当哥哥需要爸爸的时候，他逃跑了！ 所以—— 莫南察言观色，知道不可能通过许家强得到什么信息了，只好回去。 到了警察局，周围同事问他也不说是去找许家强，他虽然跟许家强说这案子已经可以明确许家振的清白，但是真要翻案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 局长又叫自己过去：“莫南啊，在抓获雨夜杀人案的凶手这件事上，你的表现相当突出，总局那边有意把你调过去，我呢，也是为你高兴的，过两天就下来了安排，但是，作为一个老领导，要忠告你，总局不是分局，懂吗？” 莫南的脸上露出了得体的笑容：“我知道，多谢您的关照，局长。” 老人眯起眼睛，他在谨慎的判断。 “莫南，你跟方平，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会选择好的。” 虹口分局长，跟当年办理雨夜杀人案的主办警察，是曾经的同事。 在大出风头之后，那位警察的升职之路十分顺畅，但在最后的时候，由于疾病，提前办理了病退，如今正在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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