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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没有在学习上挨过训，身体是小孩子，大脑发育并不慢，各种课程都是优秀分，堪称完美的别人家孩子。 仆人们很熟悉流程，瞬间走得不见人影。他们全部消失的一瞬间，管家拉门请韦恩医生进来。看得出，他们配合很默契，一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园内行政环境不说专业满满至少是乌烟瘴气。 一次平平无奇的下课，小托马斯坐上回家的私家汽车。回家后主动完成作业，然后坐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看屋外的景色思考人生。 这就是小孩子的好处了，小孩子发育不全，没有足够的自主思考，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给什么就必须学什么，学不会还要挨训。 沉迷于各自世界的韦恩夫妇并未觉得儿子的成长环境有什么不对，这里每个人都是这样长大，没有谁是特殊的。 课业无法带来挑战感，同龄的孩子们在父母刻意教导下互相抱团，很幼稚很无趣。夜枭不想统领这些小豆丁，在闲暇之余他找到了能打发时间的好办法——观察幼儿园大人们的内斗。 老师们对孩子没有多少童心和耐心，程序化完成基础工作后，更多的精力用来和同龄人内斗，站队、阴谋、互坑，表面笑呵呵，背地里捅刀子，小小的贵族幼儿园能拍好几季又臭又长的电视连续剧。 夜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放进人格深处，凝结成一颗小小的种子，只等时间将它逐渐孵化。 天色彻底漆黑时韦恩庄园的主人托马斯·韦恩医生归来，下车后从后备箱扛出个什么东西，仔细看似乎是人体？ 管家远远看见并准确认出，第一时间驱散守在客厅里的仆人，要去他们有多远离多远。 幼儿园，天真活泼纯真善良儿童占据多数的地方，然而，在地球3这种扭曲逆转的世界，孩子的世界并非乐土，反而是球3人混乱的开端。 一梭子过去说全员恶人有点夸张，说没一个好人绝没有一点冤枉。 这么大一根胡萝卜在眼前，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内斗就完事，你下去了我就能上去，你少吃一点我就能多吃一点，零和博弈演绎地淋漓尽致。 家长们知道这些事情吗？当然知道，在球3世界能混到送孩子进贵族幼儿园的家长无一不是内斗好手，自己斗的时候痛恨不已，看别人斗心情愉悦。 托马斯把肩上的人体随手往地上一放，找张椅子坐下休息，对管家抱怨：“医院暂时吊销了我的行医执照，禁止我做手术。”语气里非常不满，不了解情况的人或许会认为他受到了职场倾轧之类的委屈。 实际上是这位有特殊癖好的医生得到了迟到的惩罚，多次行医事故，只是暂时吊销医疗执照，非常轻的处罚。能有如此效果，韦恩家的家产估计又破费了不少。 庄园的女主人玛莎·韦恩会生气的，她讨厌她用于挥霍的钱财被托马斯用去别的地方。 “省吃俭用，省吃俭用。”韦恩医生嘴里念叨着要省钱。有没有一种可能，韦恩医生，你放弃你那独特的手术癖好，天价律师费自然消失，你也就不用省吃俭用。 韦恩医生：当然不行，手术是我的爱好，绝对不能放弃。 医生经手过的患者们：你会下地狱，你一定会下地狱的，韦恩医生！ 地狱的事死后再说，现在先管如今。 “阿尔弗雷德，把我的医疗室收拾出来，我要为这位可怜的先生做手术。”韦恩医生指被他带来的人体。 客厅里光源充足，让人看清韦恩医生带来的是什么人。 脏乱的衣服，乱糟糟的胡子，偏瘦的身躯，看上去明显不健康的面容，很明显，这是一位流落街头的流浪汉。 流浪汉身上有需要做手术的地方吗？当然有，但是被韦恩医生做过手术后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了，这位流浪汉难道还有精力和钱财去状告韦恩医生非法行医吗？显然不可能。 不管怎么伤害，都不会有后续麻烦的人选。懦弱的韦恩医生还真是选了一个好人。 管家微微弯腰回答雇主的话：“医疗室一直有准备，您可以随时手术，在正式手术之前要不要对这位先生做术前处理。”洗洗干净，全身备皮，再补补麻醉剂，还有可能会需要的人体器官后续处理。 职业管家什么事都要熟练。 “当然，阿福，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韦恩医生脸上有癖好即将得到满足的愉悦笑容，手指不自觉摩挲指尖，看得出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手术。 管家扛起昏迷的人体，完成雇主每一句安排。 哥谭的流浪汉先是哥谭人再是流浪汉，当然不会随便同意一个陌生人的手术要求，他会听话地任人摆布只有一个原因，他被摄入了过量麻药，处于完全没有知觉状态。 韦恩医生擅长做手术不是专业麻醉师，下手不知轻重，就算知道下手重了也不当回事，毕竟那只是一个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的流浪汉。 “我要找个助手。”韦恩医生畅想一番完全由他主导的手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兴奋地站起身嘀嘀咕咕。 视线瞥见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小托马斯，上去叫他：“汤米，你怎么在这？” 孩子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的爸爸，心想：我一直坐在这里爸爸，是你无视了我。 “越来越奇怪了。”韦恩医生看见儿子的表情微微皱眉，然后很快忽视其中的不对，弯腰抱起他，“走，去给爸爸做助手，你一定会喜欢。” 韦恩医生想做一场完全不被监管的手术，他抓了他年仅三岁的孩子做助手。 “汤米，这是剪刀、这是镊子、这是手术刀，待会我说什么你就递给我什么，记住了吗。” 孩子看看已经处理好安静放在手术台上的流浪汉，再看看无影灯下那些冰冷的器械，点点头：“爸爸，记住了。” “真棒。”韦恩医生亲了亲孩子的面颊，换上手术衣，开始手术，“汤米，给我2号手术刀。” 孩子踮脚拿起二号手术刀再踮脚递给爸爸，做完这些他安静地站在旁边。因为身高问题，他看不见手术台的具体情况。 但耳朵听见了刀锋划开人体的声音，鼻子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抬头看爸爸，爸爸的手套已经染上了鲜血，他确实是个好医生，动作娴熟术式毫不拖泥带水，动作间有血滴滴落，正好滴在孩子脸上。孩子抬手抹掉，低头仔细观察手上残存的血痕，心里那颗耳濡目染种下的种子壮大了一点点。 “汤米，给我……”沉迷手术的父亲喊出一条又一条命令，孩子一一做到。 医疗间里，血腥味越来越浓烈，鲜血滴下手术台逐渐汇聚成滩。漫过韦恩医生的脚，在孩子身前停下。 孩子低头去看，血泊里有一个影子，是光影反射出了他自己和身后的器械。两者叠加在一起，形成一个全新的模糊影子，影子不似人形，反而呈现出动物拟态，孩子想了想，给这个影子找到了现实原型——夜枭，于暗夜中孤独活动的禽鸟。 夜枭就站在孩子身后，他无需倒影也知道自己的真实形象——给哥谭带去恐惧，以暴力和杀戮统治哥谭的夜枭，地球极恶组织犯罪辛迪加元老级存在之一。 孩子心底那颗种子长大了，长成参天大树，无人能及。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期待破碎 ◎孩子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失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托马斯·韦恩，被大家亲昵地称呼为汤米的小男孩意外掉进了一个满是蝙蝠的洞穴。 哥谭少有晴天，经常阴雨绵绵，在这种气候条件下，一旦阳光充沛，一向阴郁的哥谭人也会提起兴致出门踏青游玩。 阳光使人倦怠，庄园里的仆人们漫不经心干活，只想快点做完手头上的事然后找个舒服的地方晒太阳闲聊休息。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韦恩庄园也会是无事发生，托马斯老爷外出上班，没有医疗执照并不能阻止他做手术，家里的仆人们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老爷带人回来。 玛莎每天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早上空手出门，晚上一堆东西回家。心情好就屈尊去托马斯的医疗室，给他做助手，大发慈悲把小孩抱走，让管家带孩子去睡觉。心情不好就骂托马斯又支出大量律师费，她钱不够花，骂完自己去睡觉，留小孩子给沉迷手术的父亲做助手。 夫妻二人谁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有种孩子很出息，小小年纪能跟得上父母节奏，能给家长帮上忙的骄傲情绪。 小小年纪沉稳冷静，长大后必定振兴韦恩家！ 仆人们托马斯少爷的印象与韦恩夫妇一致，正聊得开心时，乌云遮住阳光，雷声隐隐作响。 转瞬之间暴雨倾盆，仆人们遗憾地退回室内，摸鱼打发时间，谁也没有发现之前在草坪上玩耍的托马斯少爷没有回来。 大家都以为他在房间里玩，他是个安静的小朋友，带起来非常省心。 “爸爸！”小男孩急急站起来，被洞穴撞到头，歇在他身上的蝙蝠们扑腾飞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外面似乎出现了人类的呼喊。 恰恰相反，作为庄园的主人，托马斯老爷在仆人眼里是个很可怕的人，那些只见来做手术却没有离开的人很能说明问题。 “上帝啊，他在这，托马斯老爷，找到了，少爷没事。”仆人们松了口气，聚在洞口，商量着要如何把人救上来。 绳子从洞口放下，一通折腾后，管家顺利带着孩子离开洞穴。 不是幻听，是确实有人。 整个庄园发动起来，最后一个见到托马斯少爷的仆人恐惧不已，他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必定是没有后续了，运气差的话，恐怕的生命也会终结。 “托马斯少爷！” 后面的事情孩子记不太清楚了，风雨交加的环境里明明应该让人感到寒冷，但是高烧让小孩不仅不觉得冷反而热得晕乎乎。 韦恩医生像个真正的父亲，脱下自己身上的干燥衣服，给孩子裹上，然后抱进怀里一路奔向庄园。 他昏沉沉窝在父亲的怀抱里，隐约听见妈妈的训斥声，有人过来给他换上干燥舒适的衣服，车子发动声。 直到晚上托马斯老爷再次带人回来，熟练地找孩子做助手，遍寻不到，庄园里的仆人们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行动开始，管家利落跳下洞穴，检查小男孩的身体情况，没有摔伤，只有少许擦伤跌痕，不过这不代表孩子没有问题，额头滚烫，脸上红彤彤，情况很明显，恶劣的天气击破了孩子的免疫力，带来了高烧。 这样一句话，所有人打着手电筒在庄园里找人，托马斯老爷没发话，没人敢带雨具。玛莎夫人骂他是懦夫，不代表在仆人眼里他软弱无害。 蝙蝠，数不尽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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