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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套卡片换算成金钱还不够韦恩家一天的开销，但背后蕴含的时间和精力就连小孩子都知道不简单。 小托马斯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部作品，他确实在家里的电视上看过，但是早熟的他对儿童作品兴趣一般，往往是打开节目后当背景音乐听，脑子里思考自己的问题。 韦恩医生不止一次看见孩子在电视前发呆，他看见了没放在心里，招呼孩子过去给他做助手。 恶魔早出晚归经营事业，没有看见孩子在电视前发呆的样子，他不知道孩子的喜好，但是他向公司的孩子家长请教，猜测同龄孩子的爱好，付出精力和时间搜寻礼物，当做惊喜送出。 小托马斯倒出盒子里的卡片，一张张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目光依次扫过。 真奇怪，他想，他明明对这部儿童作品不感兴趣，当了那么久的背景音乐听，连主要出场人物都没有记清楚，但此次此刻，他喜欢上了这些人物卡片，想找一条漂亮的缎带，在盒子上打漂亮的礼结，放进明亮的玻璃橱窗。 想要在每天放学后打开橱窗，双手拿出盒子，轻轻散开礼结，在里面人物卡的陪伴下写作业、思考或者放空大脑。 恶魔到底想要什么呢？小托马斯小心翼翼收起卡片，如他所想那样打结、整理、放进橱窗。哦，现在还没有橱窗，放在抽屉里好了，可以让爸爸妈妈给他添一个橱窗，他们不会拒绝。 “托马斯少爷，晚餐好了。” 仆人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宣告韦恩一家的晚餐时间，也是一天中难得能见到爸爸妈妈的时间。 韦恩庄园的餐桌边，热心事业的老爷和夫人归来，看到孩子们的一瞬间，脸上绽放出笑容，亲亲脸颊，随手抱起放到座位上，再哄哄小儿子，美好的夜晚从家庭晚餐开始。 和谐友爱的晚餐还不够，用餐完毕，恶魔们还会认真带一带婴儿布鲁斯，抱着在庄园里走，婴儿要是醒来，随便给点反应，这两个恶魔能高兴地哈哈傻笑，有时候甚至落泪。 小托马斯：他们难道是想要吃小孩…… 应该不是吃小孩，恶魔们逗完的婴儿还活着，活蹦乱跳，哭声强壮有力，能折腾照顾他的仆人人仰马翻。 恶魔双双来到小托马斯的房间，床头一边坐一个。 爸爸：“汤米，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妈妈：“汤米，周末我们去休假，你想去哪？” 汤米报出一个地点，然后主动说明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一个操作间，我们新学了半导体，我喜欢它们。”小孩子想不通恶魔到底想要什么，决定主动出击，他要攒一些高科技出来，用来暗中观察恶魔的动向，暗中观察从窃听器开始，以后再一步步优化更厉害的装备。 四岁的孩子有如此思维和行动力并不离谱，因为他是夜枭，自幼聪明的夜枭。 恶魔们没有察觉不对，反而高兴孩子聪明的小脑瓜，夸赞他的聪明。 “真棒，汤米，你是爸爸的骄傲。” “太棒了。”妈妈的拥抱，“周末，不，明天就让阿尔弗雷德去安排，你放学后就能拥有它。” 恶魔们的笑容真挚而灿灿，孩子跟着一起笑，他想，我能弄清楚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那时候我会掌握它们，然后你们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留下来，我们一直交换下去，你们付出“爱”我付出你们所需。 人类世界如此运转，恶魔世界也应如此。 今天的睡前故事同样没记住内容，只记得爸爸妈妈的声音都很好听，很催眠，安全感十足，孩子很快困意上来，一夜甜睡。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中观察 ◎小托马斯：恶魔真的很难懂◎ 恶魔太难懂了，经过几个月的暗中观察，小托马斯发自内心地想。 他引以为傲的观察思考总结技能在恶魔面前屡屡受挫，如果不是在其他人或事情身上依旧生效，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智力。 监听设备确实做了出来，但以目前的材料和科技还做不到小巧隐蔽、质量优良、远程监听三者兼顾，不能让小托马斯蹲在房间里就知道恶魔们私下里在做什么。 算上夜枭角色自带的研究才能buff，再迭代几个月也许能诞生更厉害的黑科技。目前的技术空档期间，年幼的夜枭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日常接触收集信息。 孩子日常生活中能看到的父母是什么？ 是慈爱、美好、包容、鼓励以及一切能让小孩无忧无虑乐整天的元素。 不仅仅是小托马斯这种开始懂事的小孩子，他们甚至能把脑子不好的幼儿照顾好，不是指挥仆人照顾那种，而是亲自动手！ 上帝啊，没有阔佬会自己照顾小孩，都是交给仆人交给管家，偶尔去看一看，日常关心一下生活用度，再就是提前把孩子的家庭教师或者学习计划规划好，做到这样就算合格的父母。韦恩夫妇之前就是这么做，然后在得知小布鲁斯无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后，以上照顾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无视。 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无用的事务和人确实会被无视，整个世界都这样。 然后恶魔来了，他们不按世界惯性来，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逻辑，让人迷惑不解无法琢磨的逻辑。 恶魔到来一个月后，托马斯·韦恩从医院的回访来电中得知小儿子的大脑发育问题。小托马斯当时在现场，他看见接电话的爸爸瞬间愣住，游魂似的礼貌回答完毕医生的回访电话，没事人一样挂掉电话，神情恍惚上楼左拐去找在阳台享受生活喝茶点的妈妈。 小托马斯：batman，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树辞 管家仿佛完全没看见桌子上的酒瓶，指导仆人有条不紊处理后续，安抚幼崽，收走酒瓶，几分钟后，沉闷气氛消失，取而代之是能让孩子放松愉悦的父母。 笑声戛然而止，对话也随之终止，小托马斯和来时一样消无声息离开，静待恶魔们下一步举动。 爸爸的声音听上去快哽咽了：“是的，他一定能平安长大，做无忧无虑的富豪。” 偷偷露头去看，爸爸脸上确实是高兴的表情，嘴角上扬，眼眶里蓄满亮光。 草草看一眼后小托马斯立刻缩头藏好，要是被发现就听不见后续了。 爸爸声音声音发飘，缓慢而颤唞。 小托马斯疑惑，听上去并不像是失望或者难过，反而像喜极而泣？奇大怪，孩子是病理白痴有什么好高兴的。 妈妈的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他不会遇到蝙蝠诅咒，他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然后这样的背景之下，在家里从不冷脸的爸爸和妈妈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们分别坐在小圆桌两边，桌上放一瓶酒，两个杯子，两人就这么一边看婴儿车里的小布鲁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 除了以上情绪，极少数时间能看见浓浓的失落和低沉。小托马斯有一次提前从学校放学，看见恶魔们带着小布鲁斯和他的婴儿车坐在二楼阳台，阳光很好，风吹在脸上不冷不热很舒服，是能让习惯了阴雨天气的哥谭人发自内心笑出来的好天气。 小时候的夜枭不懂，长大后再回忆，他懂了，那种表情总结出来，意思是这个。 庆幸、满足、期待。 虽然情况很糟，但比我们想象中的好了太多，感谢上帝，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他听见爸爸说：“玛莎，布鲁斯并不是一个正常孩子，他的大脑发育迟缓，智商上限不会超过十岁，他……不可能成为蝙蝠侠。” 小托马斯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缀在爸爸身后，提前观察好位置，在合适的时机避开爸爸妈妈的目光，躲在家具后面听爸爸对妈妈讲述弟弟的大脑问题。 恶魔们下一步做了什么？他们给予了小儿子更多关注，并不是嘴上说着开心，是肉眼可见的轻松，在小布鲁斯年龄到了后十分有耐心地教他拼写单词、讲话、学习。 这气氛，不论是谁，都能看出他们很不开心，正触景生情陷入自己的世界。小布鲁斯睡醒后的哭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爸爸立刻放下酒瓶子要去抱孩子，妈妈训斥他，一身酒味别碰孩子，让管家来。 看上去喝得并不快，一瓶酒却很快见底。 教导之外，经常安静地盯着小布鲁斯看，表情难以形容，非常复杂。 “哈哈哈哈哈。”妈妈骤然爆发出尖利的笑声，小托马斯的心脏停跳一拍，这个笑声，听到之后心里某扇门仿佛打开了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 小托马斯将一切看在眼里，心想如果是一直父母形象也就就算了，但他们偶尔露出来的情绪和我身上有故事的气氛太过于迷人，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想要窥视。 他告诉自己，这是在探索恶魔的本性，只有弄清楚他们本质和喜好，才能更好地维持美好一家人韦恩庄园。 地球3本土人士，早早通过父母言传身教，周围环境耳濡目染领悟了球3本质的幼年夜枭：再多暴露一点，让我投其所好，互相交换才是能让关系长久维持的定理。“恶魔”：什么交换，交换什么？ 爸爸：汤米，你竟然做出了监听设备，真是太太太棒了，爸爸给你申请专利，投入生产，收益给你做零花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妈妈：课本内容在介绍各地奇观名胜，只看书本怎么能知道，托马斯，把你那些工作都推了，下周我们带汤米和布鲁斯去旅游，地点就选课本上这些，一个不落。 小托马斯睁大眼睛：“妈妈，要不要写读后感？”同学们都这样干，据说主动提出父母会高兴然后给更多东西。 妈妈翻一个优雅夫人身上绝对不会存在的白眼：“不需要，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完，除了高兴，什么都不要带，其他事情让老……让爸爸去操心。小孩子别想太多。” 爸爸的大手摸头：“汤米，你不需要主动做什么证明自己，不用和同学们比较，他们有的你都会有，他们没有的，你也会有。” 让人放松愉悦的家庭闲话，比之前韦恩夫妇说要好好学习、观察同学、制霸幼儿园舒服多了。 小托马斯脸上绽放快乐的笑容，露出孩子气表情，点头答应。 愉快的旅行，确实玩得开心的小托马斯回家后立刻着手优化监听设备，力求尽快攻破技术难关，暗中窥探恶魔们真实的一面。 小布鲁斯一岁，小托马斯五岁时，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能三者兼顾的窃听器原型机，并在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协助下，于父母经常出没的训练室装上。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管家出现，就不赘述了，成年后的夜枭回忆这段时间坚持认为管家是刻意为之，他把韦恩夫妇的异常和小托马斯的观察都看在眼里，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帮助少爷一把。 并非好心，只是用帮助来交换他看到更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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