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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作就很地球3，夜枭很熟悉，交换法则，就该如此。 窃听器启动，小托马斯按捺住兴奋，第一次窥视小孩子世界之外的恶魔生活。 乒乒乓乓，砰！ 他们在打架，怒喝、咒骂、痛呼。短短几分钟的音频，展现出于慈爱父亲温柔母亲截然不同的恶魔形象，他们一点都不和睦，反而听起来只想要了对方的命。 小托马斯更疑惑了，这些，根本不需要特意避开孩子去训练室做，完全可以随时随地在家里任何地方开始，这是每个人家里都会发生的日常。 韦恩夫妇是如此，其他人家里也是如此。辱骂、吵架、扭打、算计，谁会避开孩子？不仅不避开，有的还特意当着孩子的面，美其名曰提前教育。 窃听器里的打斗声渐渐停止，出现的是妈妈的哝咕声，声音太小了，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哝咕声也没了，爸爸低沉清晰的声音。 “玛莎，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什么时间？小托马斯看看墙上挂钟，明白了情况，是每天父母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时间到了。 先哄大儿子，再哄小儿子，每天如此，一天不落。 小托马斯藏好窃听器，和往常一样，静静等待。 “汤米。”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父母脸上挂着和以往一样的笑容，床头一边坐一个，眼神和姿态完全看不出两人刚刚发泄了一番暴力情绪。 “今天爸爸妈妈想到了新故事，你想听谁讲。” “妈妈。”妈妈刚才的笑声很怪异，听听她会不会露出破绽。 没有破绽，妈妈的声音温柔得像棉花糖。 小托马斯听着听着打哈欠，脑子里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难道他们每次在训练室训练其实都是打架？ 那……他们几乎天天进去，每天大战还能对我和布鲁斯露出那样的笑容，果然是魔鬼，只有恶魔有如此熟练的变脸能力。 困意越来越浓，彻底睡着之前，小托马斯给自己定下下一步目标，再优化，再改，再更新技术，我要看到更多！ 睡着前哝咕：“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宝贝。”
第一百四十八章 皮孩演化史 ◎韦恩：我们的教育有什么问题，不服去向上帝投诉！◎ 再早熟聪明的孩子也只是小孩子，在安全舒适的环境里会释放幼崽的天性。好奇心重、想象力丰富、喜欢轻松愉快的气氛、喜欢玩乐。 说了这么多，只想说明一件事，在恶魔们不打任何折扣且一次比一次猛的溺爱之下，小托马斯·韦恩，被原来的韦恩夫妇言传身教养成沉默寡言心思重重的夜枭幼年体，他，皮了，还是相当活蹦乱跳的皮。 变皮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讲究循序渐进。 最开始，小托马斯看见恶魔们面上温柔可人，背地里暴力打架，心想，他们可以我也可以，于是模仿，学习。 在韦恩庄园依旧做乖宝宝，在庄园之外，恶魔和父母都看不见的地方，不装成熟，不演懂事了，放下桎梏，一切跟着孩子本能来。 折腾玩具、儿童说唱、肢体冲突、不开心了嚎哭，快乐了放声大笑。要是恶趣味上来，就学妈妈私底下那种尖利抑扬顿挫的笑声，再吵闹的小伙伴，听到这种笑声都会捂着耳朵跑远。 小孩子本就嗓音尖，搭配小丑笑，简直能让人凭空冷汗直流鸡皮疙瘩直冒。 小孩子的直觉非常准，他们不喜欢这种笑声。 “汤米，大坏蛋汤米，我们要揍你！” 在家人buff的加持下，幼崽夜枭揍翻了全场，代价是自己也挂了彩。 “汤……米……” 当然没教，地球3的家长谁会教孩子学好。 汤米生气，很生气。板起脸，模仿爸爸和妈妈私底下吵架时那副低沉沙哑的声音，抄起拳头上去干架，照脸揍，凶狠地揍。 “嗷，哈哈哈。”反击回去，一群小男孩场面越来越混乱，肆意笑个不停。 汤米：我看见过爸爸和妈妈打架，他们的招式只要学一点点就能料理你们这些小朋友，冲啊。 然后小托马斯的家长比他们更凶，更不讲道理。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哦哦哦，汤米，汤米！”小布鲁斯跟在汤米身后给他鼓掌。 “不许叫我汤米，只有我家里人能那样叫我。”揍就揍，谁怕你们，早就能把你们揍得嗷嗷叫，一打多也不怕。撸袖子，摆架势，随时准备出击。 家长：我们超凶，我们来搞事情了！ 皮孩第一步，进阶完成。 快乐的玩耍之后，其他小伙伴被父母责怪不够稳重，嘻嘻哈哈不够贵族，回家了加作业，小托马斯的父母笑眯眯鼓励，竖大拇指说很棒，小孩子就该整天乐呵呵。 小托马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些小伙伴掌握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丰富骂人词汇量。弟弟听不懂，还因为场面热闹而本能的笑。 其他小朋友也不是傻子，打不过当然知道想别的办法，挠痒痒，嘿嘿。 赔医药费可以，更多的没有，让律师和你们谈，什么，不听不听就是要讹人？ 玛莎冷笑一声，出门把小布鲁斯抱进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枪，熟练按子弹上膛，塞进小布鲁斯手里。 打了小的来老的，挨揍孩子们的家长组成联盟来韦恩庄园找茬，最好是趁此机会讹阔佬韦恩一笔。球3基操，没人觉得不对。 小伙伴们很快发现小布鲁斯的反应和语言都不够灵活，呆呆的，地球3孩子的恶意和好感都很直白，这种明显和自己不一样而且弱小的人还等什么，当然是嘲笑他呀。 接着，小托马斯一个人玩觉得不够有意思，把两岁多，会走路会讲简单话的弟弟带出去玩。 “你们的爸爸妈妈没有教你们不要随便骂人吗？”嘴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让别人来给你物理闭嘴。 “汤米，汤米，汤米。”小伙伴们冲上来，互相玩就讲究一个叛逆，越不让叫就越要叫，围起来之后并不动拳头，反而默契地到处挠。 “布鲁斯，谁骂了你，你对谁叩扳机，就像这样。”玛莎手把手教小布鲁斯拿枪，一大一小两根食指放在扳机上，只要轻轻一扣。 砰。 玛莎教会之后收回自己的手，完完全全把枪交给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孩子好奇地摆弄，枪口对着那群被家长带着一起来的孩子移动。 小托马斯留在他们身上的打架痕迹还在，很显然，他们认识枪，尖叫着要躲开。 家长大惊失色，耶稣在上，韦恩夫人是疯了吗！ “Are you crazyyyy？！” 托马斯眼疾手快从小布鲁斯手里夺下枪，面对玛莎不赞同的目光，解释：“布鲁斯还小，手腕骨骼没有发育好，开枪的后坐力会让他受伤。” 这个解释很合理，玛莎不再深究，算是接受托马斯的做法。 但是她能接受，在场其他人不能接受。 家长们：怕孩子受伤不让他用枪，也就是说如果他能承受后坐力你们就不会阻止是吧，这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太可怕了！ 韦恩夫妇：溺爱孩子的教育，有意见，有意见去向上帝投诉。我儿子脑子不好，你们欺负傻子，良心呢，没一枪崩了你们算收了性子。小托马斯：恶魔的教育，虽然方式有点极端，但是有点迷人。 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是最坚实的后盾。 皮孩进化第二阶段，完成。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能把枪给孩子，并且态度是十分自然的父母显然有可能做更多事，没必要为了多讹点钱和这种疯子交恶。 家长们放几句社交层面的找场子话，带着各自的孩子悻悻离开。 离开时免不了要发几句牢骚发泄心情，于牢骚中大家达成共识，疯子，韦恩家的两个家长就是疯子，这么养小孩，迟早养出大大大败家子，等着吧，韦恩家这一代必破败！ 破败是不可能破败的，不论在哪个世界，韦恩都是哥谭最无法忽视的姓氏。 经此冲突，韦恩夫妇意识到一味溺爱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外面的人不会一起跟着无条件爱孩子，要想办法让他们在家以外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温暖。 那么，要怎么做呢？ 教孩子打架。 别笑，他们是认真的。既然这个世界不讲道德不讲法律，一切按实力，那只要我们的孩子实力超群，那么不论脾气怎样，都会收获一群“朋友”收获爱。至于真心不真心的，在其他世界可以讲讲，这个世界没必要。 来都来了，就按世界规矩来，论适应规则，没有人比蝙蝠侠和小丑更擅长。 于是，小托马斯和小布鲁斯一起被父母塞进了训练室，他们亲自教导，教导如何科学打架。要不是孩子太小，用不了枪，训练枪法也不是不可以。 等等，怕后座力受伤也不是完全不能训练，认识枪，拆枪装枪没问题。 “汤米，布鲁西，来看录像，组装过程这里有一点点失误，如果有敌人会被抓住破绽，不过没关系，再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应该学点化学。”玛莎在一边插话，“爆炸能带走更多人，哈……”哈了一声意识到什么，立刻收住，揉揉脸，换上妈妈声线，“先学化学基础。” “不行。”老蝙蝠坚决反对，“太危险，除非成年，并且拥有专业实验室，否则不要碰化学。”什么化学，根本就是小丑的爆破和毒气学，哼，不行，绝对不行。 玛莎小声嘀咕，也认可这玩意很危险，不再提。 小布鲁斯笑嘻嘻：“妈妈，我学不会，我不学。”理直气壮，年纪小，脑子发育不好，不学不学。 “甜心，你不用学，等哥哥成年了让他去。”玛莎想着现在给孩子建一座专业实验室来不来得及，别窝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会得风湿。 “妈妈，我不要化学实验室，我要电子元器件。”小托马斯非常自然地要东西，他知道能要到。 妈妈：“列一个清单，让爸爸给你买。” 爸爸：“汤米，你很有天赋，你那些专利已经有部分在投产，等财报出来教你看。” 汤米：谢谢爸爸妈妈的支持，我已经快研究出便携监控设备，韦恩庄园之外的你们我很快就能看见。 小布鲁斯在一边已经准备好，挥挥拳头，对父母还有哥哥说：“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准备好练习格斗。 小布鲁斯从来没觉得父母的教打架认枪教育有哪里不对，在他的视角里格斗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玩，认枪是有沉重但是有趣的玩具拆，玩累了爸爸妈妈还来捏腿，偶尔受伤了哼哼唧唧时会被他们抱在怀里哄，练好了出门玩，几下就把那些骂人的孩子揍翻在地。 爸爸妈妈特意把骂人相关词汇列成表，指着教他认，告诉他听见相关词汇不用多想，抄拳头揍就完事，打不赢就叫哥哥，再打不赢打电话叫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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