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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把蝙蝠装漆成荧光白，他想，伪装效果约等于零，藏哪都很容易被发现，根本无法达成蹲在暗处、悄悄动手、悄悄转移地点、故技重施，一点点啃完整个据点效果。 子弹极为精准的没入人体，激起一片血花后带走人类的生命力。 侦探模式开启后，蝙蝠侠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冷静地看待老父亲单刷大型团本。一贯平静的心情大起大落，几乎要绷不住火柴马龙的皮想要冲进去支援。 托马斯不以为意，既然无法暗中潜伏那就大开大合，荧光白蝙蝠仗着蝙蝠装防弹，极限揍人。 好，好凶残。 不同的思绪在人群上方飘浮，给全员安静的场景带来一丝诡异。 强烈的对比最大程度冲击在场人士的视网膜，血蝙蝠身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把人全干掉了，一个活口不留。 从二楼摔了下来，该死，受身动作万一错误搞不好会摔断腿，快找个掩体查看伤势，晚一步处理就有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势。 防弹披风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屡屡袭来的子弹，冒出几个弹孔。 如果在托马斯自己的世界，这些人已经死了，但是，在这里，在这个布鲁斯管理的哥谭。双枪蝙蝠侠收敛了很多，子弹换成掺了麻醉剂的品种，打人时也刻意避开要害，力求一场战斗下来，不主动弄死一个人。 火柴·蝙蝠·布鲁斯·韦恩·侠·马龙灵魂出窍，跟在托马斯身后，揪着他的蝙蝠耳朵咆哮：不要仗着披风防弹，就撑开披风无视子弹直接往人群冲！ 子弹确实不会打中人体，但冲击力不会凭空消失，撞击在装备上轻则软组织淤青，重则骨裂——来自蝙蝠侠的亲身经历。 帮派人士的视角里，荧光白色的漂亮蝙蝠进去，硝烟味道、鲜血染红制服、战斗痕迹满身的吸血蝙蝠出来。 人类灵魂无法出窍，托马斯也不可能听见布鲁斯心底的咆哮，摔下楼之后没事人一样爬起，随手朝身后宣泄子弹，他的年纪确实大了一些，做极限动作时没有布鲁斯灵活，但问题不大，他是玩枪的蝙蝠侠，主要攻击方式是远程。 双面人帮派据点里战斗的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彻底消失，大门打开，白蝙蝠的身影出现在后面，喊666的小弟们整齐收声，注视眼前一人单刷了整个副本的猛人。 “救命，老大怎么感觉比蝙蝠侠还猛，他的头发和皱纹不是骗人的哇，再来十个我都打不出这种效果。” “这就是文学作品里说的超级英雄吧。” “我舅舅的二姐的表弟的妹妹说，杀手界有个叫丧钟的人物，也是一把年纪满头白发，我们老大会不会其实是丧钟跑来体验生活？” “老大比最开始带我们打架时还要帅，这可是双面人的帮派！”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干翻小丑帮取代它成为哥谭第一帮派好像并非没有可能。” 诸多思绪汇聚在一起，搅拌融合后化为对老大的崇敬和对自己的自信。 有这样的老大在，我们帮派一定能大力发展，收税业务节节升高，大家发大财！ 主体战斗结束，小弟们进去收税，最先进去的会计火柴马龙，他走到托马斯身边，看看他身后，以担忧的语气说。“老大，你把他们都杀了？” “没有。”托马斯转身往里走，迈过一具人体，说，“我用的麻醉弹，他们只是睡着了。”再越过一具人体，踢踢对方，毫无反应，耸肩，笑，“哈，婴儿般的睡眠。” 调侃完毕，指楼上：“我留了活口，马龙，上去查账，然后让他们交税。有这些家伙在，他们一定不会违抗联邦税务局。” 满地都是婴儿般睡眠的人体，威慑力某种程度上比遍地尸体更强。 乱战中留活口可比击杀难多了。 火柴马龙嘴上点头同意，实际依旧跟在托马斯身边，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目测托马斯有可能受伤的地方。又是第一次，蝙蝠侠讨厌蝙蝠侠的忍耐力，看托马斯个人反应，根本看不出哪里受伤。 面色如常，脚步平稳，说话声音不飘不抖。 但是有可能没有受伤吗？不可能。 还是蝙蝠侠自己的亲身经历，大型战斗不可能完全没有战损，蝙蝠侠不是超人，没有钢铁之躯，战斗制服防御力再高也不能免疫伤害。 火柴马龙皮下的蝙蝠侠代入自己，如果要搞定整个帮派，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结论放在自己身上没问题，替换到托马斯身上，有种想打晕他立刻送进医院的冲动。 一直跟在身后不是办法，火柴马龙想了想主动挑起话题，制造共处时机：“老大，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你这样做会招来他，说不定他已经在路上。” 托马斯踢了踢走廊边一个睡得正香的家伙，微微抬起下巴，一副相当自信的表情说：“蝙蝠侠没什么可怕的，我做的事情全部按他习惯来，你看看这些人，都还是活的，就算当面对峙我也不怕。 别管他，马龙，上去查账收税。” 说教完火柴马龙，托马斯扭头给小弟们安排任务，把睡着的家伙们拖到固定的地方，运气不好伤太重的家伙放到外面，然后打救护车电话，至于救护车出车的钱谁出，当然是双面人的帮派自己报销。 搞定这些人选，地上血迹就让它留着，等双面人回来了给他一点震撼。 双面人：蝙蝠侠都不会这样对我，太嚣张了，太气人了！ 被托马斯刻意留下的“活口”很懂帮派间的规矩，听到说是要查账收税，愣了片刻，然后一脸悲愤：“要抢劫直接说，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做什么，老大越狱后会削我们的！” “说话好听点，是合法收税，不是抢劫，我们是合法的，懂不懂！”跟着托马斯一起上来的小弟中，有一个特别眼里有活，当即识相上去拍桌子喷口水，“依法纳税是每个联邦人士的应尽的义务，干帮派也不能偷税漏税，账本拿出来，我们要核查！” 气势很足，动静很大。 活口表情更崩溃了，揉揉脸缓了缓情绪，打开一个保险柜，豁出去神情：“要账本没有，要税你们直接拿走。”被打劫了双面人不会说什么，真把账本交出去就等着见上帝吧。 再说，混帮派的谁做账面，要么是老大自己记，要么直接造假糊弄。 意料之外的情况，并非无法解决。 托马斯使一个眼色，另一个小弟拎着大袋子走上来，直接扔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活口疑惑。 小弟：“你们的账本。” 活口目瞪口呆：“你们自己造好账本，然后给我们？” “有什么问题？”小弟狐假虎威，表情相当嚣张，“按照账本上的内容，你们应该还给我们……呃，我数学不好，不知道应该是多少，马龙，你是专业财务，你来和他们说。” 火柴马龙摊开最上面的账本，棒读：“总计应该纳税……万美元，现已缴纳……万，还差……万。” 活口看看已经被搬空的保险箱，再看看账本上待缴纳的几个零，悲愤：“你们怎么不干脆抢，搬出收税这种借口有意义吗？！” 小弟笑得开心：“有意义，收税合法，且听上去很正义，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充斥在双面人帮派聚点里，正在进行婴儿般睡眠的双面人帮派成员们在梦境里瑟瑟发抖，他们梦见一只白蝙蝠把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打得他们大声呼喊蝙蝠侠救命。 很可惜，梦里的他们直到被打趴下都没有等来黑蝙蝠侠。 现实世界里黑蝙蝠侠打破天花板从天而降，落在托马斯面前，造型相似的黑蝙蝠站在托马斯对面，如镜像。 托马斯先是一惊，然后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让出距离，让自己不要和黑蝙蝠离得太近。 火柴马龙：爸爸，你后退半步的样子是认真的吗，你刚刚还说即使是当面对峙也不会怕蝙蝠侠。
第一百九十二章 蝙从天降 二 ◎遇事不决清空弹夹◎ 黑色蝙蝠出场的一瞬间，在场帮派人士都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在哥谭干坏事的人没有不怕蝙蝠侠的，就算自己没被他揍过，跟过的老大也一定被他揍过。 阿卡姆疯人院的人才们确实十分吸引注意力，但他们人数有限，且蝙蝠侠把他们管得很好，一年最多只能出来个一两次，剩下的都蹲在该蹲的地方。 看新闻播报感觉这些家伙天天闹事，实际并不是如此，有那种错觉是因为宣传原因。 影响广大哥谭市民日常生活最多的还是遍布哥谭的大小帮派，就像东方有一句话，阎王易处，小鬼难缠。 诸如小丑、稻草人这些顶格反派就是能决定人生死的阎王，日常流窜在街头的帮派混混们，是四处可见惹人生厌的小鬼。 小丑出来搞事情，大家会恐惧，然后在蝙蝠侠降临把他抓进阿卡姆之后，产生劫后余生的喜悦。 小鬼们骚扰日常上班的上班族、抢劫路人、嚣张地收保护费、对校园里的孩子半卖半威胁出售易于成瘾的药品等等，这些十分常见的黑暗行为，不会让居民感到极度的生命危险恐惧，但能破坏人原本美好的一天。 要是多来几次，生活质量暴跌，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托马斯收服的这个帮派很显然以前也被蝙蝠侠揍过，看到他的一瞬间肢体动作和表情明显有明显退缩。他们和托马斯的心态不一样，托马斯是又怕蝙蝠侠发现他的身份，又怕他不发现，是纠结心态。 火柴马龙保持沉默，露出一个很有故事的笑容。 上来就定性，在在场人士看来，是蝙蝠侠对白蝙蝠的好感度不高表现，但蝙蝠侠也不是看见谁都揍，他的定性更像是准备先礼后兵。 “抱歉，我家里有人在等我。”火柴马龙特意露出和帮派人士格格不入的气质。 大家都走了，火柴马龙没有借口留下，看一眼蝙蝠侠，跟在小弟身后离开。 “fuck！”大汉立刻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怒骂一声，“你小子，竟然是个有家庭的人，从来没听你说过。”说好的混帮派的兄弟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孤家寡人呢！ 美国离婚案操作不好能让一个中产男士直接破产成为街头流浪汉，大汉瞬间不羡慕嫉妒火柴马龙有儿子了，用有点同情的表情看他，还伸手拍拍肩膀。 “哥们，我算是知道你有文凭会算账为什么还来混帮派的原因了。” “火柴马龙，走，我们去好好玩一趟，今晚玩个通宵，这个点，只要不闹事，连蝙蝠侠都不会出来喝风。”一个大汉过来很没有距离感的搂住火柴马龙的脖子，笑嘻嘻的，异常高兴。 数小时后，深夜时分，加班收税的帮派员工处理完后续，攥着刚发的加班费吵吵闹闹着准备下班。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赚了把大的必须邀上三五狐朋狗友，去酒吧里喝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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