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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托马斯和玛莎与现在差不多，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打开暖黄色的氛围灯，平静而愉快的交谈。 有时候他们会把婴儿布鲁斯抱过来，放在两人中间，侧躺着注视婴儿，眼神温柔地能溺死人。 轻哼一声，反问：“你不也是一副不高兴的脸。正义的布鲁斯驾驶他的蝙蝠车，大义灭亲打败暗中掌控哥谭的父母，将他们永远束缚在庄园里。 “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我假设你们知道婴儿需要足够的休息，请不要再偷偷抱走布鲁斯少爷了。” 韦恩夫妇使劲浑身解数哄娃，哄娃失败，哭声响彻韦恩庄园。 “不靠谱的是爸爸，孩子永远爱妈妈。”玛莎笑着接话。 两人对视一眼，快乐的笑声：“哈哈哈。” 气氛灯见证了韦恩夫妇犯傻的全过程，叹气，切，人类。它瞥开目光，看看窗帘看看装饰，等他们笑完后再继续工作。 这片刻工夫，床铺上的韦恩夫妇换了容颜。 再没有那样融洽的聊天了，也再也没有被父母吵醒后哇哇大哭的婴儿了。 “托马斯，你说那么多，不怕布鲁斯听见？”玛莎指的是蝙蝠侠的掌控欲，布鲁斯自己承认等待了很久，做好一切准备，说不定这间房间里就有窃听器。 老蝙蝠就给小丑玛莎的据点装过监控设备，不过有卡尔在，那些设备其实象征意义大于实际。 装了也没用，小丑能准确找出它们，然后一个个拆掉，心情不好时还打包成一堆加点料进去后，喊卡尔过来让他扔到老蝙蝠面前。 托马斯：“不会，布鲁斯不会那样做，我们（指蝙蝠侠）也不会那样做。” 在父母房间里装窃听器，太不尊重，没必要。 总之，随便聊，放心聊，爱怎么聊怎么聊。 聊点什么呢，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时又忘了片刻前想要说什么。 托马斯搓搓脸，不安地扭动，仿佛被子里有虫子在咬他：“玛莎，我明天想离开韦恩庄园。” 玛莎没有嘲讽托马斯，而是沉默一会后，说：“我也是。” “我的帮派需要管理，不能一直住在庄园里。”托马斯试图找点蹩脚的理由骗玛莎，也骗自己，“收税事业刚刚起步，如果放弃前面就白做了。” “小丑帮还差最后一点就是我的东西，不，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准备写一封信，让哈莉送给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玛莎脸上露出愉悦的微笑，“你说，布鲁斯会不会喜欢这件礼物，这比那什么拐弯抹角借口收税抢劫帮派来得有趣多。” “什么抢劫，明明是收税，我们一起去办的手续，我是合法，合法的，合法！”托马斯着重强调合法两个字。 玛莎坚持自己的结论：“小丑帮才是最好的礼物。” 说完这些之后，两人诡异地不再接话，暖色灯光房间顿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持续几分钟后，托马斯和玛莎同时开口。 “说真话。” 玛莎：“看小丑不顺眼，想弄死他。” 托马斯：“见到布鲁斯感觉很尴尬，想离开他冷静冷静。” 沉默，接着又是同时开口。 面无表情扭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说真话。” 事不过三，不骗了，不编了，说真话，真话。 真话……那种明明应该是温馨感动的团聚，为什么会想逃离想疏远的原因是什么呢…… 托马斯抬起头看天花板：“玛莎，我们是不是很失败的父母，永远看不见布鲁斯长大。”两个幼年布鲁斯中枪的场景在他眼前交织，子弹和血花重叠在一起，没入的不是孩子的胸膛，而是他的。 痛，太痛了。 “不是失败。”玛莎同样仰望天花板，小丑咬牙切齿，“是诅咒，上帝给我们的诅咒。唐人街那些东方人管这叫克子。” 为什么想离开韦恩庄园，想和布鲁斯拉开距离，因为不断重复的丧子之痛告诉韦恩夫妇，也许你们身上有不为人知的诅咒，会让每一个被真正接纳的布鲁斯意外死亡。 正餐屡次出意外，理性上告诉韦恩夫妇，只是意外没有任何场外因素，但感性上很难不往玄学方面想。 既如此，我们斗不过，认输，我们从此只吃代餐，绝不沉迷，只要别再发生意外。 韦恩庄园是一栋普通的房子吗，当然不，入住它代表完整的家庭。 不，不，不，那会出事的，韦恩庄园容不下完整的家庭，一定会有一方出事。本世界韦恩夫妇已经献祭过一次，不会再献祭第二次，那出事的大概率是布鲁斯。 一想到意外有可能再次，托马斯只想立刻跳窗离开，总算，还剩一线理智，告诉他玄学都是狗屁，别信他，安心享受和孩子的相处不好吗。 想开点，别再回忆意外，想开点！ 拉奥在上，想不开，没法想开，越想越自闭。 如果蝙蝠侠能弄清楚父母的心态，一定会拍着胸膛保证，爸爸妈妈我成年了，我是人类体能巅峰蝙蝠侠，不会出事，不会遇到危害生命的意外！ 韦恩夫妇：你以为我们还能看上去没有异样的和你交谈是因为什么，但凡见面时你身上有点什么不好事，我们会立刻离开你的世界，彻底冷静后再过来。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是现在状态的韦恩夫妇去见不义蝙，那他们会毫不犹豫联手杀了不义超，再把他手下的队伍也彻底清洗。什么同态复仇，什么留一命，什么交给布鲁斯处理，不存在，连骨灰都扬了才安全。 叹气，托马斯说：“我们需要和布鲁斯好好谈谈，我要离开韦恩庄园。”想想要怎么编理由才会让布鲁斯不起疑心，头疼。 玛莎根本不打算编理由，坐享其成托马斯的方案。 说是这样说，心情根本无法平静，和脑子乱糟糟的托马斯一起睁着眼睛躺到天明。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共轭罗宾 ◎蝙蝠侠是最好的罗宾◎ 托马斯瞪着火柴马龙，他还是戴着一副眼镜，仔细看有点像布鲁斯，但转头就忘记他的具体样貌，这种情况并不难理解，氪星干扰技术，那个在星球日报里做记者的超人就是这么干的。 托马斯身上自己也有这种科技，伪装身份必备良品。 用来对付其他人时很开心，用来被别人对付心情很复杂。 “乔，给个解释。”身份既然暴露，托马斯也不装了，瞪完布鲁斯后当着他的面质问氪星ai。蝙蝠侠都是多疑的人，一次信任危机后，再想回到之前合作无间的样子很难。 大家合作了那么久，托马斯决定给个面子，听乔解释解释，再根据情况确定应对方式。在闪点世界无所谓，直接上智械危机夺走韦恩集团唆使卡尔统治哥谭、统治地球都没问题。 在其他世界，最好只是一个单纯好用的工具。 如果不能好好当一个工具，那就再也不要出现了。 乔·艾尔丝毫不慌，他的情感模块相当完善，要是和托马斯还有玛莎同时去做心理测试，搞不好它一个人工智能得分最高，评价最正常。 他说：“托马斯，是蝙蝠侠，你儿子让我这么做的。” 托马斯表情是悻悻，但实际情绪是高兴，表情、真实情绪、语气三者分离，没好气地说：“今晚去找黑面具。”双面人的帮派也就图一乐，他一个前检察官，再黑化能黑到哪里去，再加上他那劳什子的投硬币论，被攻击的人有一半生存几率，他的帮派在哥谭广阔的帮派池子里只能勉强挤进前十。收税业务做大做强，还得继续挑战困难。 托马斯和乔之间的交流只有他的声音，乔的声音直接从随身耳机里出来。布鲁斯听不到全程，但他只听一半也能大致猜到爸爸和ai的交流。 “看你和布鲁斯互相装不认识的样子很开心。” “托马斯，你儿子戴的氪星道具每时每刻都举着这副横幅，有时候还会换语句，意思都差不多，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了。换成是你，我想你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布鲁斯。” 黑面具不在阿卡姆疯人院，就在他的大楼里好好坐着，能够全程指挥帮派，攻击难度大大提升。 接电源很好理解，投射影像太费电，不接电源分分钟关机。 就像乔所说的那样，他难以拒绝布鲁斯，这点可以说ai随主人。 “说真话。”托马斯磨牙。 托马斯笑：“所以我们去收他暗地里没有缴纳的。”既然布鲁斯执意披上马甲，托马斯也懒得掀开，大家就这么心照不宣，“财务支□□给其他人，晚上我们一起行动。” “再瞎编关你的机。” 还能这样甩锅，我不接受！ 一切准备就绪后，乔给托马斯看了ai扫描视角里，布鲁斯举着醒目“横幅”：“乔叔叔，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是谁，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接受也得接受，乔·艾尔让托马斯个他接上外接电源，再戴上氪星眼镜，他会把当时的情况如实投射在眼镜上。 “我看你被小丑污染了，回去断网了做全套杀毒。”托马斯假假地放狠话，算是接受这个解释。 托马斯：？ “他叫我叔叔，懂礼貌的孩子。” 火柴马龙：“老大，黑面具每年名义上的税额都缴纳齐全。” 不是蝙蝠侠不想把他抓进去，黑面具是实名上网，谁都知道他在干什么，至于为什么谁都知道他有违法犯罪行为却不会进局子，这要问美国法律和黑面具强大的法务团。 等他们交流完毕，火柴马龙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演技完美，再次重复他之前的问题：“老大，今晚去收谁家的税？” 这个说辞就很有意思，名义上的税，听上去是在阻止，实际上的意思都懂。 两个蝙蝠侠一起动手，全哥谭的反派加起来都不够打。 此时黑面具很自信，有人提醒他新来的白蝙蝠可能会盯上他，他大手一挥：“不可能，我的（地下）事业坚不可摧，他区区一个模仿者，能有什么实力，蝙蝠侠来都讨不到好。” 不好意思，是两个蝙蝠侠。 晚上八点，可靠消息说黑面具在一个高档餐厅和一位女士用餐。 大好机会不容错过，托马斯把自己的白蝙蝠装给火柴马龙，火柴马龙作为回礼，送了一套防弹效果更更更好的黑蝙蝠装。既然执意要往枪林弹雨里冲，制止不了就加强装备吧。 为了不给蝙蝠侠的身份带去麻烦，托马斯在黑蝙蝠胸口也漆了fake单词，本来想用荧光漆的，在火柴马龙的坚决反对下作罢，改成反光条式漆，没有光的环境与黑色底色融为一体，遇到直射光亮得能闪瞎人眼。 火柴马龙表示自己尽力了，不论是老大还是老父亲，都很难劝。 “开门，联邦税务局！”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抄家伙闯入，不同的是这次是两只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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