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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狂热的人群没有察觉蝙蝠侠和超人二人之间的默契，话筒几乎戳到白蝙蝠的下巴上，各种问题一拥而上，无数声音叠在一起，没有一条能被听清。 镜头里，白蝙蝠下颌绷紧，露出明显不耐烦的表情。 他摸了摸腰带，狂热的话筒们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这种时候大家脑子微微上线了，思考如果白蝙蝠是大坏蛋，掏枪扫射，现场会死多少人。 思考也没用，人太多了，根本退不了多远。 幸好，白蝙蝠和他身后的黑蝙蝠还有红头罩不是那么凶残的人设，他只是从腰间摸出了勾爪枪，然后当着所有记者和直播镜头的面，展示了一下“蝙蝠”如何使用勾爪枪。 蝙蝠根本不用挤过人群，他直接从空中掠过。白蝙蝠带来的黑红二将有样学样，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人群。 人群：知道蝙蝠离谱，现场见识后更觉得离谱了，这得多厉害的核心力量才能轻而易举“飞”起来，你们三的体型，看上去都在200磅左右啊。 蝙蝠从不解释这种小问题，白蝙蝠落座，黑蝙蝠和红头罩站在身后，不能说是左右护法，至少也可以说是黑红双煞。 “在回答诸位的问题之前，我要先解释一下征税的具体情况。”托马斯无视记者媒体们蓬勃的八卦欲，从枯燥的财务问题开始讲，随着他话音落，韦恩酒店电梯里走出早就准备好的工作人员，西装革履，人人夹公文包，气势看上去就很专业。 确实很专业，他们是托马斯花钱请来的专业会计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做账能力一流。 既然知道了火柴马龙的真实身份，就不太好压榨他了，钞能力，请。 专业财务人员坐在白蝙蝠旁边，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从零开始讲解托马斯搞过帮派的财务问题。 记者们：我来就是为了听这的？用膝盖想就知道你们所谓的财务报表不可能是真的。 托马斯：不然呢，我既然自称合法收税，当然要把明面上的流程全部走合法，为避免信任危机，分成之外的钱我一分不要，当着记者媒体的面说清楚，然后全部上交联邦税务局。 哥谭新刷出来的“超反”带来了一种新玩法，坦诚。最开始，哥谭人不相信，但多过了几天后，哥谭人发现这只白蝙蝠是玩真的。 自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后，他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去收税，然而第二天搞一票人直播前一天晚上的行动方案，目标帮派的财务具体财务问题是什么，行动中收了多少税金，安排的明明白白，坦诚爽快到令人落泪。 仔细想想，这些行为未必没有作秀吸引眼前的意思，而所谓的账本和税金必定不是他们收取的全部。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倒霉的是帮派，大普通民众并未受到干扰。 不用担心帮派被洗劫后转而去洗劫地盘里的民众，蝙蝠侠和警察还活着，真这么干，等着挨蝙蝠揍，或者没钱保释了被警察彻底送进去。 再者，帮派之间并不是铁板一片，隔壁被糟了白蝙蝠，实力大减，你能按捺住不入侵吗？ 总之，白色的模仿者蝙蝠玩自己的坦诚收税，哥谭帮派圈子里乱象一片，互相之间打得异常热闹。原本稳定的利益网崩得不成样子，等他们养成新的利益网，还需要一段时间。 超反名下的帮派自黑面具倒霉后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加强了安保，也许是白蝙蝠转了性子，最近都没有碰超反手下的帮派，都是拿金字塔以下的中下层帮派开刀。 听上去上层帮派没什么损失，但很多中层帮派其实暗地里有归属，打击他们就是间接的打击超反。 不仅如此，白蝙蝠的打击异常准确，养帮派的超反们一个都跑不掉，每人都有损失。 搞得大家怀疑白蝙蝠根本是伪装的外地人，其实是对本地势力了如指掌的本地人。 出道就是拿帮派开刀的红头罩笑而不语：我想搞你们很久了，既然能白嫖老头子的战斗力，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老大，这是跟着谁谁谁的帮派，今晚我们去查他们的税！” “走，出发！” 火柴马龙已经完全习惯了行动，没有外人的时候连火柴的马甲都懒得演了，直接对通讯工具：“先知，探测目标周围环境。” “明白，B。”先知的声音从耳麦里源源不断传出，提供大量有效情报。 毫无悬念，又是一次成功行动。 “shit！”阿卡姆疯人院里，一只超反在破口大骂，“那只老不死的白蝙蝠，老子迟早一天要弄死他@#￥%@（污言秽语）” 与此同时，一个阿卡姆疯人院里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走到小丑房间门口，穿着工作人员制服，名牌上是随处可见的烂大街名字。 与工作人员不同的是，他抬手时，工作服的袖扣上竟然别着两枚猫头鹰造型的袖扣。 “J先生，我有个计划。” # 主世界蝠遇危机
第一百九十九章 阿卡姆大爆破 ◎安宁的日常生活即将结束，乱象才是蝙蝠的日常◎ 小丑听见了陌生工作人员的话，小丑不理他，小丑正拿着一封信龇牙咧嘴，脸上每一分油彩都写着非常不开心。不仅如此，他看到言辞激烈的地方还匡匡撞大墙嘴里念念有词，很符合疯人院里住疯人的设定。 戴猫头鹰袖扣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夜枭，耐心很好，他已经放倒了疯人院里的全部守卫，时间多得很，不怕被发现。 见小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往旁边稍微让一点，看见隔壁房间的超反，一个只有一半好脸的人。 随口问：“他疯了？” 双面人毁容那半张脸上的眼珠子骨碌碌转，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说话的语气却是战战兢兢像用尽全力对抗疲惫的加班党：“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才是哈维好的一面，听我一句劝，别招惹小丑，快跑。” 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大叫：“别听他的，我才是哈维，他故意这样演，因为可以骗到人，快跑！” 演技好不好另说，就这状态，和隔壁撞大墙的小丑都很符合疯人院设定。 夜枭完全不在意哥谭超反们异常的精神状态，论变换莫测，辛迪加的神仙们才是翘楚。而且在他的世界，疯人院里这些人才都是英雄，抱团抵抗夜枭统治哥谭的正义伙伴。 另外说一句，地球3的双面人还真是好的一面是坏人，坏的一面是好人。好哈维坚称夜枭还有救，他只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们要用爱感化，坏丹特恶狠狠说我们应该物理毁灭夜枭，这样才能世界和平。 这点垃圾话对小丑来说皮毛都不算，他当耳边风，继续自己的碎碎念。他在乎小丑帮吗和哈莉吗，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有人抢他的东西，敢抢小丑的东西，要么比小丑坏，要么比小丑强，小丑迫不及待想和那个人交流，但是现在他出不去，只能在牢房里想象两人的交流，出不去，呜呜呜。 现在，夜枭看着邪恶大坏蛋双面人，没什么波动的表情下藏着看新奇。 “听听，杀手鳄也同意我的话。“ 夜枭知道后告诉韦恩医院，下次英雄们来住院，住院费涨一成。 蝙蝠侠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激活了小丑的蝙蝠回路，瞬间，他不自言自语也不撞墙了，把手里哈莉给他的信撕成碎片，随手往天空一抛，纸屑落在他的绿头发上，显得有点滑稽。 “嗷嗷嗷。”地板之下隐约传来野兽的叫声。 小丑手抓在栏杆上，尖下巴杵在栏杆中间，问夜枭：“你找我做什么？” 夜枭上下扫一眼小丑，心想，真难看啊，竟然是这样丑陋的东西和妈妈同一个称号，他根本没有存在于世上的意义。 小丑对面的超反笑得前俯后仰：“可怜的小丑，事业情场双失利哈哈哈，以后没脸在哥谭圈子里混了。” “中午哈莉来过，对小丑单方面宣布分手，并说自己和小丑帮都找到了真爱，让小丑出去后哪凉快呆哪去。” 我伤心吗，当然没有，我装的，哼哼哼哼哼。 合格大反派从不跟着对方的话题走，他们都是引导话题的人。 然后，好哈维被恶心到了的夜枭狠狠揍了一顿，气得坏丹特在住院时一刻不歇骂自己。英雄们得知后组团带着鲜花去看他，出于同伙爱，把哈维丹特的天价医药费凑钱付了。 “小丑，有比你更奇怪的家伙来了，同意他，我们想听听你的新名字！” 夜枭：“我不喜欢你的名字，你能否换一个。”礼貌的语气，离谱的内容。 见夜枭不上当，双面人也懒得演戏了，他两张脸互相言语拉扯一番后，好的一面暂时占了上风，热心解释小丑异常表现的原因。 一时间，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房区群魔乱舞，医生见了头痛，护士来了骂街。但是，不会有医生和护士来了，因为正沉浸在婴儿般的睡眠中。 小丑前后左右的室友们都听到了夜枭的话，先是震惊地沉默，接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怪叫。 “就你话多。”双面人又开始了，毁容脸转过来，一边用眼球盯夜枭，一边骂自己，“都是因为你一直在阻拦，不然我早就出去了，模仿者，呵，他以为自己谁，穿了蝙蝠装就以为自己是蝙蝠吗，做梦！” 地球3给哥谭英雄们血泪的教训，用爱感化不会等来好结局，只会遭了夜枭。 “我有种预感，这位会是蝙蝠侠新的宿敌，他老是这样，有我们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人！” 按夜枭的本意，应该全部干掉，但他暂时还不想引来蝙蝠，黑的白的都不行，既然不能下死手，就学学爸爸吧，孩子模仿父亲理所应当。 小丑听了夜枭的话并不生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副我在思考的样子，完了说：“不行，这是蝙蝠最爱的名字，我要是换了，他就找不到我了，那样他会伤心，蝙蝠伤心我比他还伤心，因为我最爱他了，比那个新来的白蝙蝠更爱。”柔和到堪称肉麻的语气，小丑的超反邻居们丝毫不给面子，不掰扯换什么名字了，做呕吐状。 “真是太遗憾了。”夜枭真情实感地说。 “从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就像我们从来不问蝙蝠侠为什么叫蝙蝠侠。”小丑松开栏杆，在房间里踱步，时而抬起眼神瞧夜枭，他不笑的时候不像疯子，像准备表演的喜剧演员。 “你见过其他小丑。”他说。夜枭点点头，并不否认，说：“小丑是我母亲。” 小丑听懂了夜枭的话，母亲只能是女性，而你是男性，你不能用小丑的名字。 还有，注意夜枭的用词，小丑在前，想不明白的话把‘我母亲是小丑’和‘小丑是我母亲’两句话反复读几遍，咀嚼话语背后的意思。 小丑捂住脸，悄悄张开指缝，露出指缝里明亮到几乎发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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