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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智慧上被物理宣判了弱智，但布鲁斯的话却不是完全的小孩子逻辑，反而很有道理，配合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清晰而缓慢的吐字，认真平缓的语气，与他交谈的人心灵会被安抚到，焦躁被抚平，情绪走向平静。 不义超原本只是想付出百分百努力，拼一把，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研究型人才，不负超级大脑的设定，但被布鲁斯如此安慰贴心之后，反而在心里升起一把好胜心。百分之百怎么够，必须百分之两百！ 抬手揽住看戏卡尔的肩膀，用力控住，笑着对布鲁斯说：“我们会一起努力。”都是氪星人，别想跑，安逸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卡尔·艾尔，是你把活接到手的！ 卡尔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明白了不义超的意思，哀叹自己的美好生活，但也只是放在心里，不会表现出现，他并不反对做点什么让布鲁斯开心开心，原因很简单，布鲁斯开心托马斯和玛莎就会开心，那样韦恩庄园的气氛就会很不错。 不过，这个布鲁斯真的很会说，比之前见过的所有布鲁斯和蝙蝠侠都能说，连乐高蝙蝠都要逊色一筹，他是受什么教育长大的。 有话藏着不是卡尔的风格，他直接向布鲁斯询问。 布鲁斯憨厚地笑道：“爸爸妈妈教我的，还有汤米。”他掰着指头算自己收到的指导，“爸爸妈妈告诉我遇到人先讲礼貌，礼貌讲不通再动手，如果要寻求帮助，态度一定诚恳，我学不会听不懂，他们给我编了一本书，让我遇到情况照着书上的方式走。” 说道这里，他自豪地挺胸：“他们走后我花了一年时间终于把书都背完了！我一直记得，一个单词都没忘！”小傻子不会随机应变讲话，但他会背诵，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多背几次总能背下来。 人世间的言语交流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要素，礼貌、鼓励、真挚，不隐瞒、不隐喻，有话直说，掌握句型和套路后傻子也能在社交活动中吃得开。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布鲁斯·韦恩的家室和他的外貌也是起重要作用。 “爸爸妈妈不在后，剩下的东西都是汤米教我，他比我聪明多了。”毫不吝舍对夜枭的称赞，布鲁斯笑得相当开心，“他们都告诉我，随便说，要是听得的人不高兴他们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布鲁斯：“达米安，你睡不着，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声音又轻又柔，标准哄小孩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住着的是三岁小孩。 “不，我不需要。” 卡尔挠挠头：“要是让他失望，感觉会很有罪恶感。”人家长这么大都没受什么挫折，结果在两个氪星人面前吃了失望，no，绝对不可以。 不义超注视他离开，感慨：“就算交给我的父母抚养长大，布鲁斯也不会变得比现在更好。”对小傻子布鲁斯成长经历的肯定。 不义超深呼吸，放开搁在卡尔肩膀上的手，说：“夜枭建造的传送门在哪，说不定还能用。”没道理他能徒手搓出来，拥有超级大脑的氪星人造不出来，输给蝙蝠侠习惯了，输给一只无名小卒猫头鹰有点屈辱。 于此同时，布鲁斯到了达米安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分钟确定里面的人没有睡觉醒着后小力道敲门，放轻声音。 房门很快被打开，怎么也算不上天真小孩的达米安臭着一张脸，果断拒绝所谓睡前故事。 不义超和卡尔明白布鲁斯自信阳光，没有任何顾虑的讲话方式是怎么来的了，家庭科学的教导方式和可以被兜底一切的安全感。 实际上…… “还有没有问题，我要去看达米安了。”布鲁斯解释完毕，问两位氪星人。 “没有，你去吧，我们待会回去做研究。”卡尔同样会以微笑。 “在二楼，跟我来。”卡尔领着不义超去夜枭之前搞研究的临时实验室，两人准备大干一场。 这就是被爱浇灌着长大的人类吗，真是太棒了。 “OK！”布鲁斯雀跃着进入城堡，去看他平行宇宙的乖儿子。 布鲁斯往门里挤，边挤边说：“可你开门了。”挤进去后立刻把门关上，十分自然地抱起达米安，往床铺走。 达米安被碰到后身体有瞬间僵硬，本能地想动手，但最终他放软肌肉，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虽然很不满意这个看上去傻呼呼的布鲁斯·韦恩，但是从基因角度，他确实算得上父亲。主宇宙里，达米安不可能在蝙蝠侠怀里待超过一秒，蝙蝠侠不会做这种事，达米安也不允许自己在蝙蝠侠面前露出孩子气，那代表弱小。 但现在换了宇宙，爹的人设也换了，形式比人强，想要离开这个宇宙，讨好这个家伙不可避免。是的，讨好，达米安告诉自己是分析形式后的应对选择，是讨好是策略是计划，绝不是因为什么见到了全新的父子关系，心生好奇。 外号恶魔之子的达米安在布鲁斯的怀里变得异常安静，像个普通的小男孩。 布鲁斯把他放到柔软的床铺上，自己半躺在床沿边，他双手枕在颈后，目光随意落在房间的装饰上，说：“在我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对我讲睡前故事，现在我给你讲，等你长大后，再把故事讲给你的孩子，这算不算是一种传承，哈哈哈。”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我从小接受最严酷的教育，我的祖父和母亲给我请最好的老师，我爬过珠峰、潜过深海、精通多门语言、熟悉大众乐器的演奏方式、唱歌跳舞绘画都是上佳、会艺术品鉴红酒鉴定高档雪茄分辨，除此之外种地打渔采集野外求生也是一把好手，能在有武器或者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剿灭任务目标等等，父亲会的都不一定有我多。 现在你跟我说，让我把睡前讲幼儿故事当做家族传承，这传承也太没有难度了。” 布鲁斯听着达米安给他的技能报菜名，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等他说完后立刻大声鼓掌：“好，好厉害，你一定是你爸爸的骄傲！” 达米安噎住，蝙蝠侠从不过问他在刺客联盟接受的教育，也未曾详细了解过他到底会多少东西，更没有直白的表示过哪个孩子是他的骄傲。 要是蝙蝠侠有类似的夸赞，不论哪一个的罗宾，一定能兴奋地几天睡不好觉。 “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话，说明你的爸爸没有夸过你。”布鲁斯察觉到达米安的沉默，直接了当说出他的判断。 “没有的事，我只是走神了。” “哦。不说这个，学了这么多东西很累吧，汤米会的也很多，他学习的有时候一天只睡几个小时，我玩的时候他在学习，我睡一觉醒了他还在学习，看着真累。” 别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爸爸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达米安在网上见过这句话，当时觉得什么毒鸡汤，飞到高处的风景是地上的人无法想象的，再累也值得。现在真的被爸爸关心飞得累不累，情绪有一点复杂，感觉不算坏。 达米安：“不累，比别人强能让我感到快乐，祖父和妈妈以我为骄傲。” “他们有没有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布鲁斯低下头，注视达米安的眼睛，眼神里是不带任何冒犯意思的好奇，“爸爸妈妈和汤米也让我学习了很多，虽然我学会的不多，我没有他们那么聪明，不管有没有学会，他们晚上都会给我讲过睡前故事，你的祖父和母亲一定也会这样吧。” 再次沉默，达米安想编个谎，实在是编不出来。 “没有啊，其他人不是这样吗，真奇怪。”布鲁斯深深疑惑，但很快把问题抛到脑后，兴奋地说，“我给你讲，我就是为此而来！” “不要，幼稚，我不是那种不听到妈妈唱摇篮曲就睡不着觉的小孩。”达米安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布鲁斯。布鲁斯·韦恩的睡前故事，真是想都想不到的画面。 “不听妈妈的摇篮曲，可我是爸爸！”布鲁斯抓达米安话语里的漏洞，哈哈笑，从半躺的姿势变为全躺，同样侧身躺着，把达米安揽在怀里，宽广的胸膛碰到小男孩的脊背，明显感到他的僵硬。 “你会那么多，一定是勇于挑战，喜欢尝试新事物的小孩，那现在听我讲故事唱摇篮曲同样是一种挑战，为什么要拒绝呢。好吧，爸爸妈妈说过，要尊重他人的选择，你如果真的不想听，告诉我，我现在就离开。” “闭嘴！”达米安反手给布鲁斯一拳，背对着的姿势不好发力，这一拳只能说不痛不痒，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拒绝。 布鲁斯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他揽得更紧了，以一种沉稳而轻缓的语气在达米安耳边讲述，“这个故事是我接受训练后的第一个晚上爸爸给我讲的，那天我玩得很开心，也很累，爸爸给我捏了脚，然后就像现在，抱住我，给我讲睡前故事。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城堡……’”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缓缓流淌，达米安努力将内容记住，但睡意越来越浓，最后的单词讲完，故事结束的一刻，他陷入沉眠，睡了到陌生世界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爸爸 ◎爸爸送孩子礼物理所当然◎ 达米安的生物钟让他在天亮时分准时醒来，意识恢复到一半时听到身边的呼吸声，立刻惊醒，大脑条件反射地提醒，有敌人，敌人！本能地抽枕头下的刀，手放进枕头摸了个空，一瞬间愣神，我刀呢？ 他打出生起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祖父和母亲都认为独立是一个孩子优秀的前提。和家人一起睡觉，不可能，那会磨灭战士的锋利程度。 既然是战士，那就是只要磨不断，就往死里磨，刺客联盟磨刀石和任务目标都很多，不怕没有练手对象。对任何一个刺客来说，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身边预警有人，只有一种可能，敌人或者竞争对手，有时候后者更凶残。 跟着本能走砍就完事。 “达米安，你醒得真早，要不要再睡一会。”达米安的动作惊醒了布鲁斯，他保持着闭眼睛状态，迷迷糊糊小声说话，“小孩子睡眠不足会长不高。” 达米安摸刀的动作停止，看了看身边的布鲁斯，咧开嘴，无声无声咒骂，然后头砸在枕头上，躺平缓神，以恶魔之子的冷静语气说：“我这个年纪正是努力的时候，我要起床开始锻炼了。” “不。”布鲁斯抬手捞住达米安，往怀里扒拉，勉强睁开眼睛，点点达米安的胸膛再拍拍自己的，“想长得像我一样高大吗，想就从今天睡个懒觉开始。” 他的身形看上去比蝙蝠侠还要强壮一点点，而且因为只是锻炼没有晚上出去干各种反派，身上没有伤疤没有各种小伤势，肌肉和皮肤状态都很棒，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透着健康活力的气息。 达米安试图挣扎：“一日中断日日中断，让我起来。”没挣脱，这个身上没有蝙蝠伤痕的阔少布鲁斯韦恩臂弯意外的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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