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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双面人，悲观地认为夜枭带走弟弟是想毁灭世界的双面人。再次拍大腿，笃定地说：“是道歉，谜语人对霸王龙道了歉。” “不可能，别太荒谬了你，哈维，回你的医院吃药去！”英雄们不承认是道歉的原因，我们地球3，还是地球3的哥谭人什么时候道歉就能缓和局势了，大打出手分出胜负才是正常流程。 谜语人摊手，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后面又试了几次，夜枭的弟弟，布鲁斯·韦恩确实是这样一个天真愚蠢的家伙，几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就能安抚好他的情绪，抚平攻击性。” 用词多少是有点不客气，但话里的对自己神奇操作的得意心思谁都能听出来。 英雄们又问了一遍，谜语人重复。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哥谭英雄团们，攻略霸王龙的最好办法不是对着干，而是直接道歉。 十次有九次可以免挨打，剩下一次大概是霸王龙真的心情不好，或者单纯是运气差。 英雄们坐回椅子上，两眼发直，一副世界观□□碎的样子。 “他竟然真的是个傻白甜？”企鹅人比比划划，“就是影视里作品里那种拍出来活不过一集那种人。” 谜语人掰指头顺着企鹅人的话说：“弱智傻子，白人男性，愚蠢天真。”点头，总结，“是傻白甜没错。” “你滚。”企鹅人吼谜语人，让他别添乱了，还嫌大家世界观碎得不够多是吧。 双面人抓自己头发，纠结地说：“所以下次遇见他发脾气想打人，我们只要对他道歉就可以是吧。” “你得找个合适的理由道歉，他没你想象中那么傻。”谜语人贴心传授经验。 双面人没说话，小丑的脸皱成一团，说：“作为英雄我绝对不会向邪恶势力道歉，霸王龙也不行！” 啧，放狠话的样子很帅气，付韦恩医院的账单也能有这么霸道就好了。英雄们毫无同胞爱的用眼神调侃小丑，这个挨夜枭兄弟揍最多的小丑。 小丑被这些混蛋英雄们的眼神刺激到了，口不择言地说：“道歉是不可能的，如果霸王龙回到哥谭，并且带着夜枭一起，我就穿上西装去韦恩集团应聘，并亲自对霸王龙说谢谢！” 说归说，其实小丑内心认同双面人的说法，夜枭带着他弟弟离开哥谭消失在地球3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他把炸弹都准备好了，只差按下按钮毁灭世界。 作为一直和夜枭作对的英雄，自认为十分了解他的对手，小丑能嗅到夜枭底色下的疯狂和厌世，那种理智悬于一线的危险平衡。夜枭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他疯到把整个世界放在天平上的答案。 小丑不知道夜枭会去哪里找，又会听到什么，他对现在的生活不算满意但还想继续过下去。如果夜枭真的毁灭了世界，哥谭人就没有家了，地球3虽然不好，但也终究是大家共同的家。 其他英雄们暂时没有get到小丑这一瞬间丰富的内心世界，他们嗷嗷叫着起哄，说自己录下了小丑的豪言壮语，日后要是夜枭和他弟弟真的回来了，小丑要是不履行承诺，他们就把小丑的话放到网上，给全世界人听，还要打出来拉成横幅挂在韦恩集团大楼上！ 小丑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如果他们回来，我当然会履行承诺，因为，我是小丑侠。”他目光注视虚空，忽略耳边的吵闹，祝福自己的老对头。 “疯狂的猫头鹰，祝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猫头鹰找到了吗，他找到了，一家四口就是最好的答案。
第二百四十一章 圆满完成 ◎霸王龙带着猫头鹰快乐奔跑◎ 布鲁斯拯救公主（不是）夜枭的计划遇到了一点意想不到的阻碍。 在听到布鲁斯的邀请后，夜枭维持靠躺的姿势不动，放下书，摊开手，无奈地说：“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布鲁斯脑门冒出问号，怎么就不行，爱上瞭望塔的牢房了吗，生气。 夜枭忍住笑意，指指自己的腿，再指指床脚委屈窝着的轮椅，肢体语言再明显不过，腿受伤了，走不了，物理意义走不了。 蝙蝠侠把夜枭的外骨骼战衣没收了，骨折的腿骨给予最好的治疗，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上黑科技，即使是能徒手搓跨宇宙传送门的夜枭，一个月内也别想站起来。 夜枭对此一点不在意，在和辛迪加恶人们一起征服世界统治全球的过程中，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翻盘分分钟的事，再者，韦恩夫妇来探望过他，聊了些家常，说到了未来。 老实说，世界观已经定型的夜枭觉得韦恩夫妇有点啰嗦，没有记忆中那么好了。 科学说法就是叛逆儿子和年迈父母之间的成年人对抗，每个家庭都会有这么一出，韦恩家只是把这个时间后拉了而已。 但是，小小的抱怨和忍耐之后，夜枭心情并不差，甚至算的上高兴。 家庭关系并不是只有温馨美好，还有鸡毛蒜皮和嬉笑怒骂，前者固然让人向往，但后者才是真实。 夜枭丝毫不怀疑布鲁斯会动手，搞不好还会把对方的腿也打断来同态复仇，想法是好的，但想想那个人，夜枭很想笑。 代入托马斯，爸爸怎么会打汤米，他是骂都不骂的好爸爸；代入蝙蝠侠，布鲁斯对他行事风格不熟，难以想想“自己”会打哥哥。 我是谁，布鲁斯·韦恩，我现在是谁，蝙蝠侠，是蝙蝠侠打断了夜枭的腿。 大树身上的蝙蝠洞很久没打扫，脏兮兮的，小蝙蝠崽子们进去再出来少不得要惹一身灰尘，伤害性不强，捉弄性质拉满。 猫头鹰理理毛，看了看同样在天空带崽绕飞的蝙蝠，喉咙里哝咕几声，突然振翅，一爪抓一个蝙蝠崽子，利落往回飞把蝙蝠崽们塞进大树身上的洞穴里。 大蝙蝠确实回来了，落在猫头鹰脑壳上，疯狂扑腾，猫头鹰的头毛都被它薅掉了不少。 抬手隔着头盔捶捶太阳穴整理思路，布鲁斯不怀疑夜枭骗他，他怀疑自己，等等，聪明的小脑瓜灵光一闪，“我”也许另有其人。 夜枭没有直接说清楚，而是转而给布鲁斯讲起了动物世界故事。 看，不愿回家的大蝙蝠这不就回来了。 大树的枝丫上有猫头鹰巢穴，而躯干的树洞里是蝙蝠洞。蝙蝠同样离家很久了，它找到了小时候那棵树，却始终没有落到树上。 夜枭选真实。 小小的脑子里大大的疑惑。 猫头鹰用翅膀堵住想往外钻的蝙蝠崽，羽毛丰沛的后背无视大蝙蝠的攻击，前后夹击之下不仅不自保反而咧开喙咂嘴笑，大家都是同棵树的住户，四舍五入就是家人，别客气，回家歇歇顺便感受一下大树的烟火气。 小学生三年级就能做出来的推理，布鲁斯同样也会，只是他的表情更迷茫了。 熟悉的睡前故事语调，娓娓道来，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猫头鹰。 布鲁斯：“啊？”拳头松开，嘴巴微微张开，蝙蝠面具上的护目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然此时看他就是标准的目瞪口呆。 有个哥哥多好，打家人是不对的！ 布鲁斯向夜枭表达自己这个意思，末了强调，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弄清楚了再去揍他。 “谁干的！”意识到夜枭的情况，布鲁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拳紧握，超大只霸王龙穿蝙蝠装做这种表情就显得很凶很杀气，“我去揍他！” 他忍住笑意，指指布鲁斯说：“你。” 在夜空中飞翔了一圈又一圈的猫头鹰找了根有瑕疵的枝丫休息，瑕疵并非猫头鹰喜好，但是这棵树是伴随他长大那棵，小时候他弄丢了这棵树，现在找回来了。 “蝙蝠侠打的……”布鲁斯锤太阳穴的手很自然地转为挠头，忘了现在带着头盔，头没挠到，抓了抓头盔材料，“发生了什么？”他对蝙蝠侠这个身份的第一反应还是托马斯，他穿着制服玩了好几次的老父亲的身份，然后才是平行世界同位体的自己。 “等等，等等。”布鲁斯叫停夜枭的讲述，瞪眼，双手在虚空中比比划划，“这个故事有点奇怪，我不想听了，说点我能听懂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讲隐喻，汤米的老毛病，喜欢在故事中隐藏真实想法。 夜枭点点头，不做谜语人了，不加任何铺垫，不给任何心里反应时间，平白直叙的语气放炸雷。 “我攻击了蝙蝠侠的助手，达米安你应该见到了。” “见到了。”布鲁斯点头，嘴角带上一点点弧度，“他是我儿子，哈哈，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他来的时候伤得很重，汤米，你帮我找出是谁伤害了达米安，我要给好朋友报仇。”脑子反应不怎么快的霸王龙还没有意思到夜枭前后两半句话里连续性。 夜枭微笑：“达米安身上的伤是我做的。” 布鲁斯长大嘴巴，这次是标准的目瞪口呆。“啊？” “还有一个，和达米安一起在蝙蝠洞的蝙蝠助手，阿福喊他提姆。”夜枭继续描述自己干过的事，神态坦然语气平淡，一如他讲故事时的语气，猫头鹰抓住大蝙蝠的崽子，塞进脏树洞里取乐。 蔫坏的猫头鹰，被大蝙蝠薅光脑袋毛合情合理；邪恶的猫头鹰，腿被蝙蝠侠打折一点不冤。 说完这一切，夜枭以故意为难的心态问布鲁斯：“布鲁西，我伤害了家人，你还要带我离开？”你自己刚刚说的，打家人不对，家人受伤害要找到肇事者狠狠揍一顿，现在这乱局面，你会怎么做。 他知道布鲁斯能完全解决这个难题，他只是想看看弟弟会怎么做。 布鲁斯直接弃考，弯腰抱起夜枭放到轮椅上，利落往外推，板起脸说：“我是笨蛋，不会做这么难的题，我回去问爸爸妈妈。” 搞不定的问题喊家长，就是这么简单。 韦恩兄弟的关系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和谐，难免会有发生矛盾争论甚至打架的时候，每次发生这种情况，布鲁斯都会蹬蹬蹬去找托马斯或者玛莎。 习惯打架宣泄不满的蝙蝠侠和小丑不论此时心里有多少负面情绪，都会放下手中的事耐心指导循循善诱调和兄弟俩的矛盾。 直到他们真的和好如初。 在布鲁斯看来，夜枭和蝙蝠侠之间的矛盾冲突和自己小时候那种冲突没什么两样，都是兄弟之间，既如此，当然是按照惯例直接交给爸爸妈妈，他们是聪明人，能做到！ 完全不考虑反派，超英；正序世界，反转世界；入侵和防御，善与恶以及平行世界诸多因素的干扰，但是，不得不说，布鲁斯这种简单思考反而抓住了事件的关键点，孩子打架找家长确实是很好用的招数。 夜枭转念之间就想明白了布鲁斯的思路，被他异常敏锐的直觉和歪打正着的运气折服。 “布鲁西，你很棒。” “那当然。”布鲁斯挺起胸膛，为自己成功入侵瞭望塔无破绽无伤救出夜枭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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