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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除了脸上部分人脸和人形外貌，很难将他看做拥有自主意识的人类。 然而，实际上，钢骨的自我人知是人类，不仅是人类，还情感丰富，喜怒哀乐齐全，人类有的他都有。工作累了会想摸鱼，接到离谱的任务会抱怨，会私下里在网络上和信得过的网友一起吐槽脑子仿佛被驴踢的上级，偶尔还讨论各自喜欢的影视作品。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他生理年纪该有的青少年天性。同僚和上级都是傻逼，我寻思我的办法才能拯救世界。 卢瑟以为他让钢骨去哥谭很快就能收到好消息，实际上，钢骨去到哥谭后找到哥谭最高建筑，安静等到夜晚降临，然后将扫描功能开到最大，找寻他此行真正的目标——蝙蝠侠。 和虫豸们在一起怎么拯救得了世界，得找个真正的战术大师，还能是谁，只有蝙蝠侠，只能是蝙蝠侠。 钢骨怀着满满的期待静静等候，然后，就这样罚站到了晚上12点，中间哥谭还下了一场暴雨，楼顶显然不会有躲雨的地方，半机械人于是在大雨中淋成了落汤鸡，切身体验了哥谭特色之一的雨夜。 半机械人不论是人类脑子还是数据模块里一时间都刷满问号，蝙蝠侠呢，到刷新点了，他怎么不出来。难道是他又和往常一样消失一段时间，当你以为他嘎了可以狂欢时又突然冒出来专业打击。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为钢骨注意蝙蝠侠很久了，他把观测到的数据都整理成册，得出的结论时，就算蝙蝠侠不在，他的助手代班侠也会定时定点出来，而蝙蝠侠和代班侠都不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连韦恩也不在哥谭。 别管他们三者之间的混乱关系，反正按常理来说，现在韦恩在哥谭，晚上不论是真蝙蝠侠还是代班侠都应该刷新一个。 现在，两者都没有，只有上午才被超人营救成功的韦恩，独自一人坐在韦恩集团大厦办公室，灯火通明，对空喝酒。 钢骨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哥谭雨停了，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本能觉得这趟找蝙蝠侠的旅程大概不会成功，但来都来了，身上还带着任务，就这么回去休息多没意思，多少做点什么。 于是，他飞到韦恩集团大厦董事长办公室窗户旁，敲响窗户。 一个人喝酒的韦恩集团董事长顺着声音看过来，钢骨看见他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抬手先指楼顶再指门口。 钢骨看懂了，从楼顶下到建筑里，敲响董事长办公室。 脱离了小丑帮绑架的托马斯·韦恩情况看着还好，身体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明显伤痕，开门后往回走的动作流畅有力，没有因为忍痛和伤势导致的动作停滞。 韦恩打开酒柜，摸出一瓶酒递给进到办公室的半机械人：“一起吗，我想你应该能喝它，如果只能喝汽油那也太无趣了。” 钢骨沉默，看着韦恩脸上真挚的共同分享表情，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最终收下这份诡异的见面礼，安静拿在手心，并没有开瓶要喝的意思。 “韦恩先生，我知道您在支助蝙蝠侠……”钢骨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无关其他，只是对面的韦恩送完酒瓶子后无视房间里的来客，仰头痛快吨吨吨。 喝完疑惑：“你刚刚说什么？”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钢骨转动手中的酒瓶子，想。 心里说声抱歉，走上前，按住韦恩又想开一瓶的手，忽视他身上的酒味，心里迅速组织好语言，说：“韦恩先生，我想见一见您资助的蝙蝠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谈。” “那你应该去楼顶而不是来我这里，我只是他的资助人，不是他本人。”韦恩时不时缓慢的眨眼，似乎在努力从晕乎乎的醉酒状态中找到理智。 “他没有出现。”钢骨说明情况，拿走韦恩新摸出来的酒瓶，往后推退一步，继续说，“上午超人出现在了哥谭，与你共同演了一出戏，我想，超人应该也是你的资助者，如果实在找不到蝙蝠侠，有些事和你讲也是一样。” 酒瓶子被收走没法喝了，托马斯闲着也是闲着，挑眉，说：“你代表政府来？”如果是政府，聊完直接赶出去。 钢骨摇头：“不，只是我的个人意思。” “哦，你想说什么。”托马斯再度提起少许好奇心，钢骨在外界眼中一直是个完全被政府掌控的机器人形象，那种类似于终结者的造物，政府宣传他是人类变的，但怎么说呢，普罗大众并不怎么相信，理由也很充分，那副外形你说是人类，骗鬼呢！ 现在，一直听令于政府的造物说自己有个人想法，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果然是要毁灭了，真好。绝佳的好消息，值得再开一瓶酒。 “神奇女侠和海王的战争影响越来越大，而政府战区之外的政府依旧置之不理，韦恩先生，我想要组建一个联盟，需要世界战术大师蝙蝠侠与地球最强战力超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无题 ◎想不出来，就这样吧◎ “不行，我拒绝。”托马斯毫不犹豫拒绝关于组建联盟的事情，不仅嘴上说，行动上也不含糊，直接起身推钢骨往外走，很不礼貌的送客行为。 钢骨一只手拿着韦恩送给他的酒，一只手拿刚刚从韦恩手里抢来的酒，背后则被韦恩推着，整个形象显得有点滑稽，但他不在意这一点，用机械力停住脚步，坚决不出门，同时大声说。 “你没有权利替他们拒绝，你只是蝙蝠侠和超人的资助人，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让我去见他们！” 托马斯冷笑一声，实在推不动钢骨就不推了，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他们的资助人，但我又没有拦着你不去见他们，你会飞，能电子扫描，有热视力，直接去问他们就是，何必还来我这里，总统阁下的安全顾问先生。” 阴阳怪气的言辞，钢骨听了心里凭空起火，但他不论做人类还是做半机械人都不擅长吵架，何况对方还是个正沉溺情绪喝酒拿瓶吹的酒鬼，算了算了，他安慰自己，找韦恩看来是个错误的决策，再者本来也没打算让他知道太多联盟的事情。 不纠缠了，出去继续蹲蝙蝠侠。 深吸一口气，眼灯光芒趋于暗色，踏步绕开蝙蝠侠往前走。手上依旧拎着两瓶久，走出门才发现有，算了，拿都拿了，再还回去有点尴尬。 刚走几步，后背传感器感觉到撞击，随即一个酒瓶子滚到钢骨脚下，质量不错，竟然没碎。 酒鬼，喝醉的酒鬼，钢骨脚步不停，持续默念，再待下去感觉真的要憋不住火气了。 看到布鲁斯的乐观，卡尔沉默，他的超级视力能看到许多人类看不见的细节，比如托马斯此时看上去确实安静，不喝酒不痛哭不骂街，但他的眼睛一直在小幅度挪动，视线焦点追寻虚空中不存在的东西，心率更是从醒来后就不是人类心绪平和的生理指标。 布鲁斯认为这次托马斯的异常情况与他小时候经历的一样，父母心情不好瞒着孩子发泄发泄，等再回来时又会是温和微笑举高高好父母。 韦恩庄园里，布鲁斯推卡尔，急切地问：“爸爸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喝酒吗？”过了一会遗憾而自责地说，“我应该把他酒柜里的酒也拿走的。” 卡尔注视布鲁斯离开，然后问仍然待在韦恩庄园的闪电侠，虚心求教语气：“那，非常关心家人应该怎么做？”一直都是默默观察，不干预不打扰，大家都习惯了，难道，真的有更好的办法？ “你确定？”布鲁斯同样第不知道多少次发问，怎么能放着不管，他不开心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来哄的！爸爸妈妈走后是汤米哄，不哄一哄，根本睡不着觉，看，爸爸一定也是，这个点了还不睡觉。 而且在他的视角里，托马斯并没有冷静地失控，反而非常理智，看，他和妈妈见面完，现编了一个阔佬被绑架然后超人来拯救的剧本，以此来给不义超继续造势。 要是能也勉强算是个办法，可惜，托马斯的穿越机制不能用，而那个传送门暂时没人会用。 真愁，卡尔又抓了抓头发，一个鲜活的布鲁斯在场都无法拉住托马斯和玛莎的状态了，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让事情好转，小布鲁斯的复活暂时不指望，难道要搞更多更多的布鲁斯过来？ 收回观测的目光，卡尔熟练地，第不知道多少次制止布鲁斯要去接托马斯的冲动：“不用接，让他一个人待会，他会自己调整好一切再回来。” “氪星人是最差的罗宾，最差的家人！”布鲁斯骂骂咧咧，蹬蹬蹬往楼上跑，“你们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白住我家！” 条理清晰，亲自参演，参演和不怎么待见的不义超都没有起争执，这不是理智是什么，简直太理智了。 卡尔：“确定。”脸上是因为太习惯以至于平静，于是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冷漠的表情。 “很好。”布鲁斯兴奋地冲虚空挥拳，高兴地说，“等爸爸回来又会是原来的样子，汤米说过，爸爸妈妈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其实经常打架吵架，但在我们面前只有微笑，我现在去接他回来。” 布鲁斯确实是地球3长大的孩子，熟悉人类常见的恶，但见再多地球3恶也想象不出身临其境面对父母emo的场景，人类想象不出自己没见过的事。他记忆里的父母是每天早上的早安吻，晚上的睡前故事，以及夜枭哥哥给他从筛选重建后的形象，整体是能给儿童做终身成长榜样的正向形象。 不知道过去多久，托马斯回到酒柜旁边，开一瓶新的。坐回舒适的老板椅，但这次他把酒放在桌面上用手不停地转动，眼睛记住酒瓶上每一个字母，耳朵听它与桌面摩攃的声音，鼻子闻浓重的酒精味，做常人看来十分无聊的举动。 搞不好那个门会突然喷其他布鲁斯出来呢，卡尔苦中作乐想。 走廊灯没有全打开，钢骨离开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是唯一的光源，而光源只能照亮少部分区域，越往外越黑，直到与哥谭的黑暗融为一体。 在钢骨走后，韦恩大厦唯一还亮着的董事长办公室陷入沉默，托马斯懒得起身关门，也不想控制智能系统关上，就站着明亮的屋子里看着外面的黑暗。 卡尔微微皱眉，抓抓头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看到的画面，最终他如实说明：“没在喝了，现在很安静。” 闪电侠想了想，摇头，表情同样带着迷茫：“我家出意外后我再未和家人相处过，不知道该怎么做。”整个正义联盟没几个有和家人相处的经验，家庭关系最和睦的是超人，但是，现在平行世界的超人问应该怎么和家人相处，这可真是太荒谬了。 总之，他还不如继续喝酒呢，至少酒精会麻痹情绪。 上帝开的大大大玩笑。 韦恩大厦托马斯知道卡尔可以通过超级视力观察自己，但他不在意，没有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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