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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防备、难以预后，整个被害过程全靠自己抗。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特么有足够的勇气看自己身体在小丑毒气作用下失去控制，又或者是被恐惧毒气夺舍五感，在光怪陆离的幻觉里硬抗自己最深处的恐惧，妈的，又不是蝙蝠侠。 Fuck Batman，他怎么不干脆利落干掉这俩家伙。 Batman来干掉稻草人了，这次有两个。 托马斯找到了稻草人所在地，蹲在高位点探查情况。 “乔，扫描全场。”托马斯从腰带中摸出一个眼球大小的探测器，探测器停在掌心，嗡嗡作响几声悬空浮起，借着夜色掩护钻进稻草人据点。 乔·艾尔照例将扫描得来的结果投射在护目镜上：“十点钟方向有一个实验室，稻草人不在，那里有几个人体信号，我看看。”探测器主动朝那个方向飞，从通风管道进入屋子。 艺术就是派大星，在敌人据点里放烟花更是艺术中的艺术。 看清之后当场愣住，大叫：“蝙蝠侠，用枪的蝙蝠侠！”说话期间，身边又有同伴脑门中枪倒地，还活着幸运蛋二话不说拔腿跑路。 “真是业余啊。”托马斯感叹。他所在的哥谭，因为不可明说的原因，明面上警察装备齐全出警迅速，暗地里小丑帮作威作福，正反双方压制下，普通帮派想混出头手底下必须有点狠活。发生冲突打架火拼起来那叫一个专业，蝙蝠侠去了有时候都要站着去扶墙回。 袭击者暂时没找到，先往可能有人埋伏的黑暗地清空弹夹，打中最好，打不中也是一种威慑。 “可以，7号解毒剂，能有效缓解症状。”乔说出结果，接着提示，“托马斯，这里有四个受害者，你只有四支针剂。”全部给他们，万一你遭遇恐惧毒气，将没有缓解药物可用。 稻草人的手下业余归业余，并不瞎，敌人杀进门不可能看不见，瞅见同伴倒地，剩下的人立刻端起武器向子弹来的方向反击。 “明白。”托马斯用力甩出蝙蝠镖，蝙蝠镖准确嵌入标记点，“三、二、一，轰！” “敌袭，敌袭！”稻草人的手下们被声光效果惊动，一个接一个跑出来，各个人高马大，人人手持武器。 在他们的视野中，医疗床，一定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存在。 趁底下乱哄哄乱做一团，托马斯再补一枚爆炸蝙蝠镖，借机展开披风进场，蝠翼滑翔时双枪齐发，biubiubiu，子弹所到之处血花灿烂。 我命要没了，我不干了！ 干掉大半，跑掉小半，现场很快没有无关人员，托马斯给自己戴上防毒面具，打掉锁孔，抬脚踹门。 这会工夫，乔扫描来的信号发生变化，他如实汇报：“有信号消失，又一个，难道是看守人员？”这样说着，探测器进入屋子，屋内情况一览无余，乔的声音停顿片刻，“托马斯，这是一间……人体实验室，里面有人正在死去。” 边跑边嚷嚷：“救命，蝙蝠侠疯了！” 平时大家都知道蝙蝠侠不动杀手，看在工资的份上这份险冒了，现在，shit，那家伙真的动手，一个月就几千美元的工资，谁给你玩命，稻草人，加钱！ 托马斯烦躁啧一声，抬手精准打掉医疗床上的束缚带。那些受困自己恐惧的可怜人在生理本能驱使下艰难翻身下床，重重摔在地上后根本不愿靠近医疗床，或爬或蛄蛹着往角落挤。 哪像现在这场面，就知道无脑突突突，太业余，太杂鱼了。 突突突突突。 “托马斯，标记点计算完成，那里是最佳爆破位置。”多年合作，ai和托马斯在行动时相当默契，一个动作或者某件装备就能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乔，能否分析出他们所中恐惧毒气的成分。”托马斯走向最安静的也是中毒最深的那个人，探测针扎进血管。 “人固有一死，接下来死的会是他。”托马斯从腰间摸一只蝙蝠镖，乔·艾尔适时在他护目镜上刷出一行数据。 屋内布置十分符合影视作品对疯狂反派的描述、各种冷冰冰医疗器械、脏兮兮留有暗褐色血迹的医疗床，被捆在台子上眼神涣散时不时惊叫出声的实验品。 “还有其他编号解毒剂。”万一真中招了，其他解毒剂还能顶一顶。 托马斯上前依次给受害者们扎针，解毒剂生效很快，奄奄一息的受害者恢复神志，先是受到惊吓后那种本能式的后退，看清面前人后激动发言。 “蝙蝠侠，蝙蝠侠来救我了呜呜呜。” “蝙蝠侠，你为什么不干掉稻草人！” “……” 凶狠：“闭嘴，都滚出去，还留在室内是想继续吸毒气吗。” 受害者们看看蝙蝠侠枪带里的枪，在看看他胸口的蝙蝠图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闭嘴互相搀扶离开。 这个蝙蝠侠好凶，还带枪，是不是真的，呜呜呜。 不是真的，因为他们出门就撞上了真正的蝙蝠侠。 布鲁斯一路追着dark，为避免被发现不敢缀太近，只是用电子信号确定自己没追丢。代表人物的点停下没多久，那个方向传来巨响和火光，布鲁斯大喊糟糕，dark行事比之前记录的还要凶残。 对方都开始动手，蝙蝠侠顾不上会被发现，加快速度赶过去，在稻草人门口撞上一群嚷嚷着要加钱不然就辞职不干的小弟。 看见蝙蝠侠集体目瞪口呆，这里有个蝙蝠侠，那里面用枪那个是谁？我们也中了恐惧毒气？ 蝙蝠侠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上去撂倒，干趴这些家伙，进门看见满地少儿不宜场景，脑瓜子嗡嗡的。 Dark，你可真是黑暗。 “蝙蝠侠！”又是几声惊叫。蝙蝠侠抬头看去，看清状况，心里不由得松一口气，还好，受害者还活着。 有个胆子大的受害者冲蝙蝠侠打招呼：“蝙蝠侠，那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家伙给我们注射了解毒剂，你招了新助手？怪凶的，比你脾气还差。” 蝙蝠侠：…… “他在哪？” 齐齐往实验室方向指。 “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蝙蝠侠确定他们有行动能力能自己离开后丢下他们，冲进实验室。 稻草人把自己的基地修得错综复杂，房间之间互相连通，像个游戏迷宫多过像人住的地方。 不管哪个主角来，跑这种地图多少要走走错路，绕绕圈子。托马斯不用，感谢氪星科技。 “这特么是谁，他是谁！”稻草人盯着屏幕无能狂怒，谁能给他一个解释，他在家里好好的研究恐惧毒气，怎么就被一只黑漆漆找上门来，手段还相当极端。 “很显然，这是当初那个杀死小丑的蝙蝠侠。”稻草人正在通话的电话里传出戏谑的声音，听语调，没有对同盟的关系，全是幸灾乐祸，“也是不久前让谜语人滚出哥谭的人，现在他来找你了。” “你得去把这个人解决掉，我们刚刚制定了针对蝙蝠侠的计划，这个蛮子，只会用枪的蛮子，他会毁掉一切。” “确实，你说的没错。”电话声音表示赞同，“要是你离开哥谭，会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那你还不快点行动，他快找过来了！” “我拒绝。”电话声音里笑意更明显了。 “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一个团伙了，他今天来找我，明天就会去找你，蠢货，不知道唇亡齿寒吗。 “因为……”电话卖了个关子，拉起稻草人好奇心后，说，“从法律上说，他是我爷爷。” 嘟，电话挂断。 稻草人呆滞，爷爷？ 轰，突突突，爆炸和枪声响起，大门破开声。 人和声音一起出场：“太业余了，明知道有人来怎么不跑？” 稻草人：新来的货色懂个p，我们哥谭超反遇到蝙蝠侠从来不跑路，他又不杀人，被他抓进阿卡姆再逃出来是种荣誉，跑路反而是胆小鬼的象征。 越是怕他，越不能跑，跑了会被所有超反同伙嘲笑。 最荣誉的做法是和蝙蝠侠交锋一番，给他留点教训，留下`身体伤害。然后被蝙蝠侠揍一顿塞进蝙蝠车送往阿卡姆疯人院养伤，对，养伤，大家管在疯人院的日子叫养伤，养好之后找个天气好或者自己心情好的时候逃离疯人院。 能离开最好，逃离失败也无所谓，重点是蝙蝠肯定会来，来了就会受伤，那就够了。 看见你过得不开心，我们很开心。 小丑除外，大家一起蹲在个人房间里闲得慌隔空聊天时，小丑总是说蝙蝠侠太严肃了，他应该开心点，应该多笑笑。幽默的小丑先生会努力让蝙蝠笑出来，和你们这群迫害蝙蝠看人家乐子的虫豸不一样。 现在好了，虫豸们活得比他长。 不过，新来的家伙也别得意，我们有丰富的给蝙蝠侠造成伤害的经验，正主来了都得带点礼物回去。 稻草人不善打斗，擅长各种恐惧毒气，及恐惧毒气的100种施放方法。 “托马斯，快离开，我检测到未知气体。”蝙蝠护目镜上，乔疯狂弹红色感叹号以示警告。 “启动蝙蝠头盔过滤系统，既然来了，我不能空手离开，这家伙很难缠，不能留给布鲁斯。”托马斯抬手朝之前瞟见的稻草人方向宣泄子弹。 “过滤系统失效，未知气体，你的神经系统正在……糟糕，竟然能进入皮肤……”乔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再也听不见，托马斯摸向腰间，扎一针其他品种解毒剂。 今天运气比较烂，其他品种解毒剂对稻草人的气体无效。 不管了，这里没有其他人，能出现的只可能是稻草人，跟着直觉走，干掉他。 身后传来声音，托马斯转身看去，正是稻草人那张丑脸。 毫不犹豫，开枪清空弹夹，对方反应不及，每一颗子弹都老老实实接下，血花在他胸膛绽放。 托马斯走过去，倒地濒死的稻草人瞬间换了形象，八岁的布鲁斯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咳血，声音细弱。 “爸爸……” 布鲁斯蝙蝠侠在循着dark前进的痕迹追在他身后，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背影。Dark粗暴地踢开稻草人的门，说话同时往里面送子弹，非常美式，非常西部。 听动静打起来了，蝙蝠侠上去看情况，刚到门口，dark突然转身，一串子弹直朝要害而来。 顺利躲过去，人还没站稳，蝙蝠侠看见对面的dark扔下枪，后退几步，又匆匆走上前，直直盯着他看，语气颤唞而慌张。 “布……鲁斯……”
第五十二章 稻草卒 ◎bat，我和奶奶一起来看你◎ 稻草人这次的恐惧毒气是新款，能无视防毒面具，我中毒了，这是蝙蝠侠对目前异状所下的结论。 疑似自己名字的音节并未让蝙蝠侠做出失态反应，重点是说出这个名字的声线，虽然已经很久未听过，但布鲁斯绝对不会忘记，那是他已故父亲，托马斯·韦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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