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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布鲁斯听见那个卡尔说：“我驱散了哥谭上空的雨云，至少今天上午会是一个好天气。” 乔溜扫地机器人到布鲁斯房间附近，嘀咕：“其实你知道，你亲自说效果更好。” 全是控制系统定时定量，不用一点蝙蝠侠。 Ai投影具象出歉意表情：“抱歉，我以为……”以为你们走出过去，开始拥抱新生活。 八小时休眠时间到，布鲁斯准时醒来，他其实是睡不着的，如果没有脑控系统，他还能再熬两个通宵，咖啡都不需要那种。 卡尔小声嘀咕：“这种情况要怎么给出命令？”人类日常生理活动有需要命令的话，同位体的自己也太变态了。 在另一个卡尔·艾尔身上看见离开的克拉克·肯特，说出去真是荒谬，蝙蝠侠想。 对布鲁斯来说这是相当新奇的体验，不论是早上的阳光还是窗外有个氪星人这种场面。 时间走到离布鲁斯休眠结束还差15分钟左右。托马斯一刻也等不得，逃也似匆匆驾车离开。 托马斯抬手制止ai剩下的发言，这个话题算是过去，说：“我去科技部开会研究氪石，今晚不一定能回来。” 托马斯熟悉的氪星人同样叫卡尔·艾尔，布鲁斯从他脸上的笑容窥见了消失许久的克拉克·肯特。 害怕什么没有细说，后面紧跟着接语气飘忽的音节，“我最后一次对布鲁斯道早安时他只有八岁，那时候我们策划过几天去夏威夷度假，什么都准备好了。”他重复最后几个单词，“什么都准备好了……” “早上好，布鲁斯。” 脑控还没解除，布鲁斯给不出太灵活太人类的反应，躺在床上行注目礼。 13分钟后，乔·艾尔收到托马斯传来的消息，“替我对布鲁斯说早安，谢谢。” 蝙蝠侠常年夜里活动白天补觉，大多数时候对傍晚的天色更熟悉，偶尔白天活动，哥谭的天气雨天多余晴天，仔细算下来，已经很久没能见到早上的太阳。 不义超人确实很变态，但是还没变态到这种份上，他给脑控系统的底层模块编写了基础维生程序，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坐久了血液不流畅还会起来走两步，并且每天适当活动。 布鲁斯就像隔着屏幕看自己的人物小人被养成，要问感受，没什么感受，如此规律生活胃病和旧伤好了很多。 等等，控制之前氪星医疗仓已经治好了全部旧伤，身体健康得仿佛婴儿。 那就是身体更健康了，能随时一拳朝超人脸上揍。 被动更换世界后，脑控系统多少受到了影响，底层维生系统失效，这才导致蝙蝠侠像喊一步走一步的机器人。卡尔终于思考完毕该如何下命令，他说：“解除控制，自由活动。” 控制系统：你后悔了是吧，要解除了是吧，拿生物特征还有氪星文字密码来解锁，不用谢，这些都是当初你自己设定的。 跨世界发送信息失败，无法接收解锁密码，无法解除控制，启用备用程序，检测到生理异常，启用维生系统。 布鲁斯动了起来，美好的早晨从洗漱开始。 卡尔满意地离开，布鲁斯在洗漱间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指引信息。是个图标，别人看了也不会懂，唯有蝙蝠侠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 可惜，现在的蝙蝠侠还不能自主活动，无法顺着图标指引去找“自己”留下的信息。 蝙蝠侠记住图标蕴含的意思，放进待办事宜。同时心里升起新的疑惑，另一个蝙蝠侠留下的信息，韦恩庄园曾经有另一个布鲁斯·韦恩，且时间接近现在，他人在哪里。 生理问题处理完毕，布鲁斯离开浴室，注视房间布置。童年记忆渐渐清晰，与面前的房间布置融为一体，这是孩子的房间，不会认错。 同样，这并不是布鲁斯童年住过的房间，看看窗外的布景，根据位置推断，这是客房。 住客房并且为后来的蝙蝠侠留下信息的的布鲁斯·韦恩……脑控蝙蝠脑子里瞬间并行数条推理线，试图圆一圆现在的疑点，推理失败，缺少关键信息。 离开房间，以投影出场，正在操控扫地机器人的氪星ai抬头打招呼：“早餐在厨房，托马斯在艾尔通讯科技部。” 艾尔通讯科技部，听上去很正常的公司部门，实际上可以将其称之为氪星科技研究所plus，或者蝙蝠侠黑科技基地，本职富豪兼职医生副业蝙蝠侠的托马斯并不是特别擅长研究，但是，他擅长撒币和外包。 自家公司，研发结果改改投入民用，砸出去的钱往往还能收回来，就，很离谱。 早上六点，天刚刚亮，托马斯掏手机挨个打电话通知科技部高管，来活了，员工们，新项目——某种荧光绿外星矿物的切割与再构。 一吨氪石，不造点子弹、炮弹、大炮弹简直是浪费。 不知道在哪个编号宇宙，正在死磕穿越世界方法的不义超人：…… 布鲁斯的回应同样是省略号，他想，浪费八个小时睡觉是错误的选择，如果没睡，今晚12点前就能解除控制，现在时间要往后退。 不对，还要推，今天还会睡八个小时。 原本预定一天的时间生生拖成三天，蝙蝠难受，蝙蝠垮起脸（并没有）。 Ai投影继续自顾自说话：“早餐不要剩，托马斯亲自做的。”故意用布鲁斯能听见的小声，“都是半成品，他只负责从烤箱里拿出来。” 控制系统检测到血糖偏低，不给蝙蝠侠原地思考的机会，直接操控身体去吃东西。 优质蛋白质，适量谷物，还有一盘有机水果。 味觉和身体双重享受，比不义超人提供的饮食强很多。那个自己喝太阳就能活的氪星人，只提供淡咸味的深加工压缩食品块和营养液，是一种颜色奇怪，同时也很难喝，绝对绝对不会勾起碳基生命食欲的营养液。 蝙蝠侠猜他是故意的。 其一是超人自己吃人类食品长大，知道什么叫美味，其二，一周后，超人又一次盯蝙蝠侠喝营养液时地说：“你的脑波告诉我，你讨厌它。” 说完这话，夺走还没喝完的营养液，换成纯透明类淡水口感新品。 谢谢，蝙蝠侠心情堪称高兴，换成脑波波动大概是瞬间上扬。 超人很显然能通过仪器看到结果，但是他瞬间变了脸色，并连拳头都握紧了，牙缝里挤出一句：“布鲁斯，你真会苦中作乐。”说完利落地跑了，跑了…… 蝙蝠侠：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被布莱尼亚克技术控制的是你吧。 30多岁的外星人像刚从学校毕业的叛逆期青少年，爸见打。 真叛逆期青少年年纪的卡尔完全没有以上毛病，他cos园丁在花园里抄大剪刀咔嚓咔嚓，超级视力看见布鲁斯乘电梯到达蝙蝠洞，坐在屏幕前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工作，满意点头，挥舞剪刀的速度更快了。
第一百章 花园 ◎氪星人的植物种植技巧◎ 韦恩庄园的花园里曾经种满鲜花，玛莎会挑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手持园艺剪，挑挑剪剪，整理出几束切花，装点主卧和小布鲁斯的房间。 后来，花园逐渐荒芜，等卡尔住进韦恩庄园，原本可以拿来拍电影的花园已经变成枝蔓乱生、杂草与鲜花共同抢夺养分的野地。 高情商：大自然背景下的野性美。 低情商：建议直接推平。 离开实验室的小氪星人不愿出门去找同龄人类玩，但日子安定下来后属于孩童的好奇心回来。 他盯上了这群大自然的野性。 “托马斯。”某天，托马斯外出归来，小氪星人拦住他，指向庄园那堆狂舞生长的枝蔓，“你的花园还要不要？” 托马斯愣住，啊，花园，哪里有花园。盯着那群草里冒花的乱枝看了半天，终于与记忆中的花园对上号。 “它们变得真快。”他说，摸摸小氪星人的头，“不要了，你做什么都行。” 小氪星人兴高采烈，什么防护都不做的钻进去。带刺的玫瑰刺梗伤不到他，剌手的野蔓对他来说光滑如镜。 除除草，剪剪乱枝，浇水不存在的，雨棚拆了，让大自然自己浇水，施肥方式异常野性，把淘汰出来的枝丫用小功率热射线烧成灰，余烬埋进根部。 开出来的花没有精心侍弄下的漂亮和标准化，取而代之是多样（高情商说法，实际情况是拿出去卖卖不上价格），剪下来随手理成一束，摆在韦恩庄园客厅，倒是非常符合韦恩家如今的混乱中野蛮发展的家庭氛围。 卡尔在料理花园过程中得到了心灵上的平静，闲下来就容易多想，布鲁斯耗费精力攻克难题，一直崩着不是办法，需要适当放松放松。 吨吨吨。 原本花园里那些昂贵的、娇嫩的名种：谢谢你还记得施肥。 “托马斯把你们保存起来。”卡尔放下园艺剪，用抹布擦葡萄叶上面的灰尘，对葡萄藤说话，“玛莎会和我一起喝，她说你结的葡萄很不错。” 会有肥料的，不急。 卡尔抄着园艺剪剪掉葡萄的一截枯枝，透视眼看它的根系，生长良好，很棒。 葡萄藤在风中摆动叶子，仿佛在说，谢谢赞美，再施点肥就更棒了。 笑声从乱枝杂蔓后传出，韦恩庄园再一次有了孩子的笑声。 当然，托马斯并没有喝掉这些酒，一滴都没碰，放进酒窖深处保存，忽悠卡尔外星酒要在最重要的时刻拿出来。 准备结葡萄后拿来酿酒，想法很好，结局很悲催。 托马斯鼻子微酸，几乎要绷不住，酒，逃避现实的酒，谢谢你酒精，有你之后时间好过多了。 照这个势头下去，今年收获季一定可以丰收，外星人牌葡萄酒在此基础上增加一点产量。 氪星人不是专业园艺师，全凭个人直觉，他的花园改造之路能气死任何一个稍微有点种植基础的园艺人。 能让蝙蝠放松下来的办法很少，对托马斯来说放松意味着酒，或者穿上装备出门夜巡，吓唬阴暗巷子里的犯罪人员。 唯一算的上精细管理的是一株葡萄，卡尔看托马斯爱喝酒特意找来的酒用葡萄品种。 等葡萄结果子用了几年，挂果后跟着教程来失败了几次，等终于酿造成功，产量太低，托马斯几天就能干掉。 堪称离谱的种植方式，然而，活下来的植物们都异常健壮，生机勃勃，拟人化的话，卡尔种的花草们能一拳揍翻其他园艺植物。 总之，从孩童忙活到成年，氪星人精心饲养的酿酒葡萄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这些手段显然不能移到布鲁斯身上，卡尔推己及人，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闲着也是闲着，试试不亏。 他摘下围裙，放下园艺工作，让自己的ai爸爸到饭点后推送今日哥谭新闻到蝙蝠洞，大屏幕上再开一个小窗，搞累了看点新闻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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