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尔:“新闻?”卡尔一脸理所当然,说:“随便看点什么有助于放松心情,一直集中精神容易出错。”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工作方式。 解除脑控装置固然很急,但也不是特别急,这里很安全,慢慢来。 乔·艾尔被说服了,点头:“了解。” 卡尔交代:“记得推送韦恩集团相关新闻,今天托马斯去公司,电视台一定会报道。” 少看一脸悲催老蝙蝠,多看看帅气的总裁爸爸,心情会变好。 形象反差越大,调节心理作用就越大,这不是猜测,是氪星人切身体验。卡尔除了看顾花园,出门晒太阳,和ai爸爸吵架,蹲蝙蝠洞,还有一个爱好,或者说习惯。 隔三差五去放映室看托马斯和玛莎,胶片里的韦恩家幸福得冒红色泡泡,只是听他们的声音就能得到平静。 胶片和放映机有使用寿命,卡尔用最仔细认真的态度保养它们。在氪星技术搬迁到韦恩庄园,并把庄园变成了后现代高科技住所后,卡尔和ai老父亲把胶片里的内容转制成高清全息投影,身临其境无比真实。 蝙蝠侠和小丑又发生冲突打架了,搞出流血事件,去看看幸福的他们,治愈了。 看多了幸福,对人类产生移情好感,出门开启透视眼,玛莎带着小丑帮溜警察玩,群魔乱舞,托马斯蝙蝠侠揍人报警biubiubiu,韦恩集团基金会赔钱。 见着这种场面长大的氪星人:不论普通人类,还是搞研究的人类,都很疯狂,离远点,它们不需要外人插手,会自己处理好自己。 除非布鲁斯主动找到那些影像,否则卡尔不会带他去看,幸好,电视上新闻上能看到韦恩总裁,与酗酒蝙蝠侠截然不同的形象。 一定能调节布鲁斯的心情,卡尔真诚地想。 确实起了点作用,中午饭点时分,秉承规律生活身体健康的脑控系统带蝙蝠侠补充食物,大屏幕上右下角切出小窗,与原本左边的小窗形成对称。 哥谭电视台午间新闻,主持人播放新闻。 “据本台消息,昨夜小丑帮因未知原因停止活动,警方表示,这是gcpd努力巡逻的结果,哥谭市民可夜间放心外出。” 突然收到新闻推送的蝙蝠侠,紫光笼罩下大大的问号:搞什么怪东西,你们。 脑控装置专心干饭,蝙蝠面无表情看新闻。 “韦恩先生现身艾尔集团,传闻主持新项目,艾尔集团总裁依旧未现身,请看本台记者现场采访。” 切镜头,人群中抓拍画面,西装革履韦恩总裁,外表形象看上去比布鲁斯·韦恩更成熟稳重。 布鲁斯给自己的人设是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托马斯的年纪和婚姻史显然不能搞花花公子人设,本色出演富豪。 托马斯进入集团大楼的画面一闪而过,布鲁斯牢牢记在脑子里,这是他小时候想象过的爸爸上班时的样子。 现场受访人员骂骂咧咧:“一定是韦恩的阴谋,他建了个分公司避税,我妹夫的舅舅在艾尔通讯上班,从来没见过总裁!” 这位神情激忿,但是摄影等他说完后立刻切走。 老掉牙的阴谋论了,今天还来说,下一个。 下一位受访人员很上道,神秘兮兮:“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严重怀疑艾尔通讯总裁是韦恩养的金丝雀!” 娱乐八卦,很吸睛,不好意思我们是财经版块,而且,更重要的是哥谭电视台几年前就被韦恩集团买下,是韦恩家的新闻媒体。 编排顶头上司的花边新闻,福利还要不要了。 下一个下一个。
第一百零一章 解除控制 ◎小丑和蝙蝠打起来,小蝙蝠想去看看◎ 屏幕里热热闹闹,明明是很正经的新闻节目,但离谱的感觉充斥每一分钟,更离谱的是镜头之后的哥谭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逮着机会就在镜头前乱侃。 未曾见过的哥谭,未曾见过的混乱又生机勃勃哥谭。 脑控系统干饭完毕,布鲁斯脸上的面无表情变为平静。 这样的新闻节目,比超人统治下的世界更有活力。 说超人超人到,卡尔飘进蝙蝠洞,看见布鲁斯的表情,问:“有没有放松一点,我特意让爸爸放新闻。” 小窗展现文字:“谢谢。”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缘由,心情确实得到了一点改变。 新闻里受访人员的脑洞已经大开到造谣艾尔通讯总裁是外星人,韦恩被外星人威胁。 卡尔表情有一点烦恼,感慨,“又开始了。” 布鲁斯随意问道:“总裁是谁?”敲完这几个字继续之前的破解工作,没打算得到答案,就是随便问问。 卡尔低头不好意思地笑:“我。” 镜头切上去,距离拉近,穿紫色西装一头绿毛的小丑,在雨夜哥谭哈哈狂笑。 摩根医生眼神飘忽,完全看不出怕的样子,嗯了半天想词,憋出一句:“哥谭有蝙蝠侠,我相信蝙蝠侠能处理好一切。抱歉,前面有人摔倒了,我去帮助他们。” “我是法医。”摩根医生回答,“你们之前的说辞有误。” 遍布哥谭的黄太阳灯照亮哥谭,也照出夜色笼罩下的哥谭日常活动。 午间新闻推送完毕,时间渐渐走到傍晚。 “独家消息,独家消息,小丑宣称在韦恩医院地下停车场存放了大量炸药,她说韦恩和蝙蝠侠狼狈为奸,看韦恩不顺眼很久了,要毁掉他的产业。 “小丑,小丑在楼顶!” 脑控装置:别工作了,起来干饭! 韦恩医院紧急疏散人员中,本台记者拦着了一位医生,摩根医生,请问您对小丑威胁事件有什么看法?” “抱歉。”记者诚挚道歉,将问题复述一遍。 尖利笑声响起的一瞬间,布鲁斯脑子里瞬间闪回诸多画面,哥谭乱象、大都会疑云,以及最难忘的,超人怒杀小丑,小丑临死前快意而扭曲的嚎叫。 布鲁斯:…… 不切断关系,就再炸一栋楼。 “蝙蝠,替我见证后面的一切,哈哈哈。”哈不出来了,既心脏被掏出后,超人拧断了他的脖子。 卡尔没有反应,司空见惯,甚至嘀咕了一句带着关切的话:“淋雨会感冒的。” 现在,噩梦再现,布鲁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观察卡尔。 乔·艾尔贴心推送新闻。 艾尔通讯,这个企业名字,卡尔·艾尔,早该想到的。 画面切回记者:“蝙蝠侠……”词还能说出来,人群中爆发出喊叫。 电视台插播紧急新闻,现场记者语速拉快神情激动。 下午哥谭开始下雨,厚重的雨云遮盖之下傍晚的哥谭昏暗如夜晚。 氪星人疑似关心小丑的身体情况,因为小丑事件和超人对立成敌的蝙蝠侠表示很恍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死死盯住新闻里的小丑形象,奈何镜头离本人距离过远,只能看清小丑元素,大雨干扰之下`身形亦不是十分清晰。 卡尔见布鲁斯对这段新闻感兴趣,抬手对蝙蝠洞的摄像头示意,继续推送别撤回。 新闻再次发生变化,一只黑漆漆的蝙蝠突然出现在小丑身边,把她带离大楼边缘。 围观群众有人发出嘘声:“切,就知道是这样,蝙蝠侠从不对小丑下杀手,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偷袭,推她下来!” 起哄:“小报消息说得没错,蝙蝠侠和小丑是一伙的,他们有一腿。” “我看的八卦是韦恩暗恋小丑,小丑暗恋蝙蝠侠,他们搞三角。” “那已经过时了,我在网上看到段子说韦恩抢了小丑的蝙蝠侠!”背景音里的乱侃越来越离谱了,记者和摄影离开那段乱轰轰的区域,试图找个合适的角度拍点小丑和蝙蝠的画面。 蝙丑韦恩的虚假新闻哥谭人已经迭代不知道多少代,早就没什么花活可整,大家都腻了,没人看这玩意。 电视台猜错了,还有一个人在看这些八卦——布鲁斯·韦恩。 他知道蝙蝠侠、韦恩是同一个人,那女小丑是谁? 蝙蝠侠从不对小丑下杀手……他们有一腿……玛莎妈妈来蝙蝠洞时的假发套,身上若有若无的化妆品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猜测。 如果猜测是真的……布鲁斯一直以来思路清晰的脑子变得混乱。 不会的,不会。 输磁 “卡尔。”布鲁斯敲出文字,“小丑是谁?” 卡尔愣住片刻,摇头:“他们不让我告诉你,哦,对了,玛莎今晚会回到韦恩庄园,我听见他们说话了。” 不让告诉……没人在意小丑的身份,除非她的身份对布鲁斯来说很重要。 布鲁斯闭上眼睛,抚平心神,集中精神全力破解控制装置。 托马斯说让布鲁斯亲自去拦住他们,卡尔说不让告诉,布鲁斯蝙蝠侠留下的信息,一切的疑点在身体自由后都能得到解答。 从未有一刻,布鲁斯如此渴望解除控制,一切随心。 屏幕上数据流刷新速度骤然加快,ai乔·艾尔感觉特意留出来的数据资源飞速消耗,系统快要算死机了。 卡尔看到布鲁斯脑门上冒白烟,看看他的大脑,惊讶:“布鲁斯,你在做什么,这样会受伤?!” 在付出一点代价的情况下解除脑控,来不及慢慢读条24小时,他现在就想去韦恩医院楼顶,看看蝙蝠侠和小丑在做什么,看看小丑是谁。 卡尔起身在超频工作的布鲁斯身后来回走,数次想开口阻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到治疗仓那边,打开电源,随时准备抢救。 啪,卡尔听到布鲁斯脑子里爆了一根血管,看过去,还好还好,不是要害血管,啪,又断了一根。 要不,命令停止,前往治疗,健康第一。 布鲁斯预判到卡尔的想法,在小窗里敲出文字:“再给我一分钟就能成功。” 卡尔不上当,说:“一分钟后我塞你进治疗仓,你脑血管爆了。” 超频对抗脑控系统,后果比高血压严重多了。 布鲁斯没有继续敲字,不知道是没有余力还是默认。 倒计时还剩十秒,布鲁斯眼角、耳朵、鼻子渗出血,脑子里的状态更是糟糕。 卡尔等不住了,做好把人抱进治疗仓的准备。 这时,蝙蝠侠停止敲击,头盔上的紫色灯光熄灭,他抬起手试图摘掉它,也许是力竭也许是重新掌握身体后的延迟,没能第一时间摘掉脑控装置。 卡尔连忙上去帮忙摘掉,装置内里已经被血浸透,蝙蝠洞萦绕散不开的血腥味。 “谢谢。”布鲁斯语气中掩不住虚弱,是他自己控制声带发声,与控制无关,与技术无关,久违的自由。 他赌赢了,时间应该还赶得急。 卡尔对布鲁斯竖大拇指:“厉害。”下一秒,直接抄起人塞进治疗仓,“不管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先把伤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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