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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超嘴角微微上扬，他自认为变化角度非常小，人眼无法分辨。 但小丑不是一般人，她的概念性远大于实际能力，总之，她看见了超人的笑，并从中品出了得意的意思。 超人得意了，小丑不开心，小丑不开心，超人就要倒大霉。 “托马斯。”小丑玛莎的声音骤然变得平缓，语调里带着贵妇似优雅。 “？”托马斯没觉得愉快，反而正在开车的手臂上冒起鸡皮疙瘩，多年打交道，他知道，玛莎哈哈狂笑时不一定可怕，但她安静下来一定是最可怕的。 “你抓错人了。”小丑玛莎短短几个单词，换了八个调，“他不是超人，他是小丑，我听见了他心底的笑声。” 狂笑超人，值得拥有。 “像我一样，心底无时无刻响彻愉快的笑声。”玛莎继续讲述，不懂英语的人来听语调，会以为她在哄孩子睡觉，对能听懂的人来说，是惊悚大于温柔。 每个世界的小丑都能给它的敌人带去深厚的心理阴影，诸多世界当中，不义超的阴影说不定是最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玛莎尖利地笑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无力靠躺在椅背上的超人，注视他、观察他、嘲笑他。
第一百零六章 爸爸打超 ◎超人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 不义超心底真的响起了笑声，是当初他清醒后对着大都会废墟忏悔时小丑得意的笑声，是小丑心脏被掏出，濒临死亡却依旧无所畏惧的笑声。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忘了小丑，可实际上小丑一直藏在他心里，藏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黑暗里。 不义超睁开了眼睛，他看见那个绿头发的疯子再次真实地出现在他的世界中，那副看傻子的嘲弄眼神一模一样。 那个疯子高兴地拍手，高兴地大笑：“老家伙，你看，我就说你被骗了，超人没事，他还有力气瞪我。” 坐驾驶位的黑漆漆蝙蝠：“玛莎，安静点。” 玛莎？玛莎……不义超先是一瞬间的迷茫，他想起苹果派的香味，想起谷仓里满满当当的秸秆，那个温暖舒适的家。 猛地往前冲，被氪石安全带勒住，你怎么敢，他想，你怎么敢叫我妈妈的名字，小丑！ “蝙蝠侠，布鲁斯，杀了她，杀了小丑！”不义超拳头紧握，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要再一次放过小丑吗，杀了她！” 兹，强烈刹车声。 所有人因为汽车突然停止猛得往前撞，安全带发挥了安全功能。 不义超表情扭曲，脑子里本就不剩的理智越来越少，那双手，那双手，他要握住她，然后，拧成粉碎，和当初拧断小丑的脖子一样。 托马斯这次没有回他关你什么事，掏枪往他旧伤上打，□□氪石子弹，不会爆炸那种。 小丑依旧保持着回头看的姿态，她没有再发出诡异的狂笑，也没有掏枪崩了他，伸出手，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超人，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joker。” 只差一点了，还差一点。 不义超没有他装的那样虚弱，不过也确实不是全胜时期能力，被拖出车子后恨恨看一眼小丑，和老蝙蝠互相抡拳头。 美丽的joker女士向超人伸出友谊的手。 他对于武器和战术的运用非常灵活，一吨氪石，当然不可能全部做成□□相关耗材，冷兵器拿来揍氪星人最好不过。 “你和布鲁斯不一样。”不义超躺在地上喘粗气，身体上的疼痛和虚弱让他的眼前闪现过去的事，“你比他狠辣，你不像蝙蝠侠，如果，他像你，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干什么，想干什么你！”抽刀子敲落不义超的手，解开安全带，拉出超人，“我忍你很久了，再想动手等着去见你家拉奥。” 不义超指尖差一点点就够到小丑，车门突然被打开，驾驶室的黑漆漆杀气腾腾站在外面。 坐在车顶的卡尔低头瞅了瞅，蝙蝠侠打人啦，很正常，没事，老蝙蝠的日常生活。扭头不再关注，抱着狙击枪继续警戒。 不义超被打得……嗯，很狼狈。即使这样，他还是执拗于小丑的问题，于挨揍间隙喊：“小丑永远和蝙蝠侠作对，你杀了小丑，我解除对布鲁斯的控制。” “呃！”不义超捂着伤口踉跄往后退。 托马斯趁机把他绊倒在地，欺身上去，枪口对准他肩胛骨，一边送一颗子弹。肩胛骨中弹，还是氪石，这只超基本上失去战斗力了。 氪石安全带狠狠勒住不义超，刚刚蓄积的热射线能量泄了个干净。 “你为什么也留着小丑，你们蝙蝠侠是不是都是一群偏执狂，执拗的坚持没必要的理念。”不义超喊得很大声。 理论上，人类不可能和氪星人五五开，但很不幸，氪星人被削了，而托马斯并不是普通人类。 托马斯回得很平静，他狠狠给这家伙一拳，冷漠地：“关你什么事。” “不，是你太蠢了。”托马斯坚决不接锅，布鲁斯是最棒的，出错的只会是你这只愚蠢的外星人。 “你们是什么样的世界……”不义超的眼睛转向不远处蝙蝠车的车顶，他的同位体无视这里的打斗，无聊地摆弄手里的狙击枪，看动作，他并不是在玩，而是真的随时有可能给远处的敌人一枪。 用枪的蝙蝠侠，下手狠辣的蝙蝠侠，听蝙蝠侠话的超人，用枪的超人。和所有的蝙蝠超人相处都不一样的，不论怎么看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性格配置，怎么就融洽地组合在一起。甚至，甚至这个组合里还有小丑，最邪恶的小丑！ 异世界同位体是不是没有基本的善恶观，小丑是能混在一起的玩意？ 托马斯重复自己之前的回答，酷酷地：“关你什么事。” 打也打了，看着相似的脸躺在血泊中的样子，托马斯心中诡异地升起一丝不忍。他暗骂一句，看看车顶的卡尔，再看看同样叫卡尔的不义超，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掏出止血喷雾和绷带，给氪星人处理伤势。 下手太重了，一时间竟然没法稳住伤势。 包扎的手微微颤唞，再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万能腰带小包包里摸出氪星人专用黄太阳精华。 “卡尔，用掉一支给你预备的黄太阳精华。”用之前先给补给品的主人说一声。 “托马斯，你要把他打死了？”惊恐的声音。 “没有……”干巴巴解释。 黄太阳精华注射进不义超体内，给他带去少许活力，血终于止住，脸色好转。 不义超眼睛聚集起红光，瞄准托马斯的要害，说：“我可以杀了你，我不会感谢你。” “我知道。”托马斯无视那点红光，万能腰带里摸出纸巾，粗暴地擦去不义超脸上的血迹，动作十分不耐烦，臭着一张脸，“蝙蝠车很贵，不要弄脏我的车。” “你有点像蝙蝠侠了。”不义超收起眼底红光，透过托马斯看记忆中的蝙蝠侠，“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 说完，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蝙蝠车，抬头看卡尔，健康的、会开蝙蝠侠玩笑的氪星人，“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你的蝙蝠侠不让我弄脏蝙蝠车。” 卡尔不回他，看向托马斯，托马斯微微点头。 不义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车子里稳稳坐着的脑控蝙蝠侠（他以为依旧被控制），喉咙里冒出似笑非笑声。 卡尔从后备箱找到了衣服，在不义超耳边小声提醒，“再这样笑，托马斯又要揍你了。” 笑容瞬间消失，你怎么能直呼名字，我们关系最融洽时都是叫称号过多叫名字。 对于同位体的瞬间变脸行为，卡尔的评价是，怪怪的，难怪蝙蝠和他闹翻。 幸好他只是心里嘀咕，说出来估计就要超人大战超人了。 五分钟后，蝙蝠车重新启动。不义超坐回原来的位置，小丑依旧时不时扭头过来搞他心态，但他已经能按捺住怒火。他聚起能量，仔细看这只小丑的生理信息，得到一个令人惊诧的结果。 “哈哈哈。”不义超发出类似小丑的怪笑声，他手掌拍身旁布鲁斯的腿面，“布鲁斯，我不相信你离开一趟会解不开控制，不过，这不重要了。”笑声停止，他感慨，“你曾经向我提起你的父母，你说他们是最好的父母，是你在黑暗中行走的动力。 可是……可是……” 不义超失去所有语调，冷冰冰地陈述，“你找到了他们，又再次失去他们，像我一样，抓不回任何东西。” “不。”一言不发假装被控的小蝙蝠突兀出声，打断不义超的自怨情绪。没等他继续说话，不义超那边的车窗冒出一只倒立的氪星头，他冲不义超竖中指，“不，你是傻逼。” “哈哈哈。”托马斯拍方向盘，“卡尔，干得漂亮。” 玛莎：“小孩子不要骂人。” 氪星头收回去，车顶传来他的嘀咕：“他不是人类，骂他不叫骂人。” 托马斯：“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零七章 超人倒霉 ◎幼稚的报复行为◎ 车里诡异而融洽的气氛让不义超感到万分难受，难受的不仅仅是同位体对他出言粗鄙，而是这个明显已经成年、长得壮壮的同位体有听小丑话的趋势。 看清楚老蝙蝠和女小丑的dna信息后，不义超勉强接受了老蝙蝠留下小丑，并能和她融洽相处的现状。 严格来说，这是布鲁斯该头痛的事情。 但是，不论世界如何离谱，同位体怎么变，都不应该和小丑混在一起！ 不义超看到小丑标志性的绿毛和诡异笑容就头痛，太阳穴突突的。超级大脑让不义超得以记住每一个细节，这意味着他可以随时随地回忆，全景回放，没有任何疏漏。 那些冲突和阻挠不义超直接跳过，回忆锁定小丑死时的样子，他手指摩挲，回味小丑心脏在指尖的手感。不义超自认为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小丑之后他再未用掏心处决任何一个人，因此无从比对极恶之人的心脏手感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眯起眼睛，透视眼盯住女小丑的心脏，活泼、健康、强而有力，他再次摩挲手指，确定了一件事，他忘不了对小丑的仇恨，忘不了。 小丑就是小丑，不会因为世界不同、性别不同改变行事风格，它是邪恶和混乱的代名词，每个蝙蝠侠都对他下不了手，不论是出于所谓的自我约束底线还是爱情家庭什么的破理由，总之小丑能活得比蝙蝠侠还快乐自在。 没事，不义超嘴角带笑，我已经做过一次，不介意再做一次。 这颗心脏真美丽，他认真观察心脏的每一处细节，给出评价，记住它跳动的频率，衷心认为它值得捧在掌心好好欣赏。 不义超看小丑玛莎的眼神让蝙蝠侠想起当初他杀害小丑之前的精神状态，上一次没有成功阻止，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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