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专心搞事业不香吗? 老惦记着那啥做什么。 少年一派老成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赞同:“一码归一码,身为沈氏的掌权人我有责任为哥哥挑选最好的。” 满脸写着“重铸沈氏荣光,我辈义不容辞”的沈斯年:(˙▽˙) 头疼到疯狂揉眉心甚至想杀人的君临:^_^ 我真是谢谢你哦。 “回头我要和沈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太严重了。” 已经对青少年造成了畸形影响。 “爹爹这次会站在我这边的。” 主控爹爹发起病来,狂热到就连他也要退让三分。 君临:“啧,再不听话小心我杀了你。” 手已经凶狠的搭在了少年的脑袋。 沈斯年:“哥哥舍不得的。” 他总是面无波澜的脸上扬起笑,任由对方泄愤般的在他头顶乱揉。 街道熙熙攘攘,两人调笑着在人群中消失。 有人突然回头。 “先生,怎么了?” 书童打扮的少年低声询问着身旁头戴白色帷帽,容颜被遮的彻底,一身白色水墨印花袍的男人。 他是刚刚与君临擦肩而过的路人,此刻正回过头意外的看了眼她的背影,声音似飞花碎玉般清润悦耳:“没死啊。” 语气里带了些可惜的意味。 “也对,他怎么舍得她死。” 帷帽前的白纱随着他的步伐轻微晃动,男人芝兰玉树,身姿好似雪中青松,通身娴雅温和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书童迷惑的挠挠头,自家先生就爱打哑谜,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抬步向前,书童连忙跟上。 “不去越国了。” “诶?可是先生,越王在等你啊,帝王亲自上门求你辅佐,不去的话驳了面子,我们会不会被追杀啊。” “谁知道呢。” 男人腔调温润,尾音慵懒,不在意的轻松语气听的书童一愣。 “先生!” 书童都快急哭了,自家先生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平常对王公贵族这样就算了,可这次的对象是越国的王啊。 他好悲哀,跟着先生早晚要变成短命鬼。 吃枣药丸。 男人勾唇,灼灼其华令这天地也不敢折他一点风骨。 “师弟回来了,我这个做师兄的总得去瞧瞧。” 风吹拂帷帽,隐约可从白纱朦胧窥见男人秋月般的面容。 书童顿时瞪大眼睛,激动到语气磕巴:“你是说……你是说和你同出纵横家的那位师弟吗?” 风还没停,喧嚣着似乎要吹乱人心。 书童偶然听先生提过,他有一位师弟,幼时曾一同在鬼谷学本领,是纵横家令人闻风丧胆的二人组。 先生是纵,那位师弟是横,纵横,合纵连横。 纵横家,以方法论见长,潜谋于无形,胜于不争不费。 先生擅长持身养性和纵横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那位师弟其他不如先生,但武术却是天下一绝。 先生说,这天下无人能与师弟比武,想要赢,只能在奇门八卦上下功夫。 总结来说就是武功超厉害,连先生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也会承认的大佬! 想见他! 可是师弟姓甚名谁先生却是从没透露过,已经是师弟小迷弟的书童双眼冒着崇拜的小星星:“先生!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也想见见那位大人!”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唇边笑意越发深厚:“算了,还是先去越国吧,她自会来寻我的。” 书童立马垮下脸,连声央求着:“先生,我们别去越国了,见师弟要紧啊。” “怎么,不怕被追杀了?” “不怕!跟着先生没人敢动我的!” 闻言男人但笑不语,过了半晌,就在书童低迷的想要哭泣时,那清雅的嗓音才缓缓响起,带着晦涩难辨的侵占:“师弟只有我能唤。” “哦。” 书童刚亮起的眼睛迅速黯淡下去,人也跟晒蔫的花似的。 小气鬼,占有欲那么强做什么。 不一直是敌对关系吗? 没必要对敌人护的这么紧吧。 真矛盾。 只能心里悄悄想,书童才不敢说出来呢。 …… 这边的君临已经带着沈斯年走出了街巷到了郊外,茂密的林木葱绿一片,耀眼的日光晃落在轻透的绿叶,丝丝缕缕穿过枝叶缝隙,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驳。 细碎的阴影落在她莹白的面庞,柔软的长发服帖的披在身后,她正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已的掌心,那里一片软嫩没有丝毫瑕疵,更别说茧子。 以前练剑变得粗糙的手掌,在被控制荒废朝政的这些年,居然连茧子都下去了。 纤细的五指忽然猛的握拳,骨骼在那瞬间咯吱响。 清透的眼神变得凌冽。 也不知道现在武艺可有退步。 一旁安静打量她的少年似有所觉,提议着:“需要我来对练吗?” 君临哈哈大笑:“那不成,你还需要再练练。” 少年微不可察的蹙眉,抬眸专注看她:“我不弱。” 君临指出:“但也不强。” 她揉揉他的脑袋:“你若强了我比谁都高兴。” 沈斯年沉思一瞬,按在剑柄的手也松了些:“好,我会努力变强替您分忧。” 君临又是爽朗一笑,别说,这孩子还挺会说话。 落叶悠悠落地,瞬间被气流一分为二,君临周身气势忽然变得狂暴,一把拉住沈斯年护在身后。 “有人。” 眼深邃的眼眸又变得冷然,里面像淬着寒冰,浓重的杀气盘旋周身,她像一头伺机而动捕获猎物的野兽,令人胆颤的危险气息让少年骤然僵直身子。 这些天王的态度太过随和,差点忘了,自已的主人可是背负着暴君之名。 她本身就是斩杀敌人的绝世利刃。 “救命——” “救命啊——” 凄惨急迫的求救声惊飞林中鸟,君临看着朝这边飞奔过来的金袍少年,人罕见的和沈斯年一起沉默了。 那身金袍,就是用金丝线做的吧。 腰间挂的铃铛饰品,也是金子打磨的吧。 这么豪的吗? 豪到他俩甚至眼睛里装不下那人身后跟着的一群黑衣面具刺客。
第8章 暴君在耍酷 救? 傻子才救呢! 谁管你被不被追杀啊,关我路人甲什么事,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爱恨情仇,鬼才会热血上涌头脑发热去插一脚呢。 面对少年的求救声,君临慢悠悠转过身看天:“今儿天气不错。” 沈斯年低头看地,沉着冷静:“地上的花草也长得十分不错。” 求救少年:“……” 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不是江湖侠义之土吗!搭把手求求了! 他身法极快穿梭,扭头看着穷追不舍的面具杀手,约有十人,随即一咬牙,在与二人擦肩而过时,猝不及防的拔出沈斯年的佩剑,笑嘻嘻道:“借用一下,谢啦!” 说完“咻咻咻”得领着一群杀手跑了。 沈斯年:“……” 君临:“……” 淦。 穿的这么土豪,干的事怎么就这么强盗呢? 气氛一时冷凝,少年的情绪稍微有些低落,他看着空荡荡的剑鞘,拇指指腹忍不住轻轻摩挲。 那是沈氏代代相传的惊客,惊客虽然没有排入剑谱,但依旧为江湖人土狂热追捧。 削铁如泥,舞动时的白光有如片片梨花落,看似轻轻然,实则可在瞬间夺取人的性命。 尽管此刻剑丢了也没有马上追去,怕贸然追上去会给王造成麻烦,况且王并没有发号命令。 “追啊。” 有手按在了他的头顶,力气之大压的他不禁弯了腰。 那人眼中似藏着无尽明亮的烈火,她身体微微前倾,耳侧的长发垂落身前,漂亮的面庞到处都是意气奋发。 “夺回来啊,那是你的东西。” 金色的阳光打落在她半边面颊,另一侧陷入树荫之下,明暗之间有种分裂的神圣感。 至少此刻的沈斯年只能怔愣的双手摸了摸被揉乱的发丝,看着已经踩着轻功追上去的君临,他唇边的笑越发粲然:“是!” …… 金袍少年使着这剑越来越惊奇,是把好剑,可就是自已三脚猫功夫用不起,他嘿嘿一笑,尽管一身狼狈依旧像个小太阳似的乐呵着。 “哎呦,情况有些糟糕。” 黑衣人招招狠厉,动作快准狠的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一个剑招“刺啦”一声划破了他的衣袖。 少年来不及看,心中一片冷然。 打不过。 难道这次真要栽了? 黑衣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他狼狈踉跄无法喘息,气氛像绷紧的弦,“铮”的一声被人随意拨动,泛起层层波纹。 那人一身黑袍,身姿纤细却带出磅礴之意,宽大的衣袖被极速赶来产生的气流吹的猎猎作响,她眉眼桀骜,随意的睨了他一眼,淡声:“剑来。” 金袍少年神色一喜,莫非是来救他的? 还是有点侠义之心的嘛! 他赶忙递上剑语气认真的嘱咐:“这些人跟死人无异,体内由巫蛊控制,是上层的一批蛊术,很强也很难杀,千万小心。” 拿到剑刚准备走人的君临一顿,英气的眉眼凝着风暴,喜怒不辨的冷呵一声。 巫蛊。 南疆国。 还是批比较高级的巫蛊。 她这才侧眼施舍般将目光放在这群黑衣人身上。 沈斯年站在她身后在听到“巫蛊”二字时杀气顿涌,他可没忘了这蛊对王做了什么。 “哥哥,我来杀了他们。” “不用。” 周身肆虐之气盘旋,内劲震的衣袖猎猎作响,人已如离弦的箭矢倏地冲了出去。 衣襟被高速旋转的气流片片刮起,她右手持剑一招一式翩若惊鸿,如同孤高优雅翩翩起舞的黑鹤。 “我来。” 剑光早已凝聚成了实质的杀意,逼得毫无自主意识的傀儡也停顿一瞬。 今日她倒要看看,这巫蛊之术还能翻天不成! 重新握剑的那一刻,久违的澎湃感充斥心头,她盯着雪亮的剑身肆意一笑,虽然不是自已的那一把,但这惊客也算能看。 风声像被劈成了两半,凝滞的空气也被劈的重新流动。 金袍少年目瞪日呆。 他刚想说巫蛊可能在心脏位置,但先他一步君临早已将剑刺入,她甩着剑身上的血迹,左腿微微下蹲,右腿向前一跨,左手的剑瞬间移到右手反向一刺,“噗呲”穿透敌人小腹。 看着依旧还可以活动的敌人,她哂笑:“也不在小腹。” 小虫子倒是会藏。 沈斯年静默看着,一向冷静的眸中变得狂热躁动,好强,好漂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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